上神,快到碗里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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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顺着她,“我实在应该感谢那位孟章神君,感谢他怪没眼光的。”
晋瑶乐了,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在他眼里谁能比得过朝颜?不过说到眼光嘛,我觉得你那品味也够怪的,你瞧瞧这琼华宫被你折腾的,乌烟瘴气的,红腾腾一片,你也不闲腻的慌。”
子桑低笑出声,“我遇见你那会正直海棠花季,告别那会也是,你还总穿着一身绯衣,我不得以为你爱这红艳艳的颜色,我也是为了讨好自家媳妇。”
晋瑶嫌弃地哧了一声,“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恶俗?”
“那你同我说说,你那时为何喜欢穿绯衣?”子桑侧过身来望着她。
“这个……”她要怎么说?
“恩?”语气里带了些危险。
晋瑶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一咬牙道,“我那会就是眼光恶俗!”
子桑眯着眼望了她一会,晋瑶脑海里闪现陵渊训斥人的模样,颇有几分相似。
“怕是又与那位神君有关吧。”说的肯定,晋瑶也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小心翼翼道,“生气了?”
子桑笑道,“在你眼里我这么容易生气?”
晋瑶刚想点头立马又赶紧摇了摇头,赶忙道,“不不不,你一点儿也不爱生气。”
子桑起身把帐子撩开,招呼外头的侍女进来侍候,“看你这模样我怎的活像一恶棍?”
侍女统一着嫩粉色的衣裙,鱼贯而入,晋瑶不得不感叹这家伙颇会享受。
子桑洗漱好换好了衣服,仍是一袭白袍,拿过一旁的衣裳竟是要亲自替晋瑶更衣。晋瑶被吓了好大一跳窝在被窝里露了颗小脑袋不愿出来,“你有什么预谋?”
“我能有什么预谋,不过给自己媳妇穿衣服,还被媳妇像防贼一样盯着。”子桑说的居然颇有几分委屈。
“你当真就一点点也不生气?”晋瑶是真没法相信这位一向小心眼的仙君突然这么豁达。
子桑废了不少力气才总算把晋瑶从被窝里□□,拿过一旁的衣服就要给她换上。那衣服做工极细致,用料也极好,光拿在他手里就有几分飘逸的美感。美则美矣晋瑶见了却眼皮直跳,避之唯恐不及。
那是件颜色极纯正的绯衣。这还敢说不在意?!
子桑跟她纠缠了会,晋瑶完全不肯消停,颇为无奈的停了手,“我不过给你换件衣服,这么不乐意?”
“你这只是给我换件衣服?!”
“难不成我还要谋害你不成?”说着上下打量了她几下,看的晋瑶胆战心惊,“可你有什么可以给我图的?财吧,琼华宫有的是,你这全身上下仅有的那几颗东珠也全在我这。要说图色吧到有几分可图,不过本仙君喜欢鲜活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什么叫色还有几分可图?什么叫喜欢鲜活的?!
晋瑶抄起一旁的枕头就砸过去,“登徒子!登徒子!”
子桑轻松地避开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带你吃早膳去。”
“你到底为什么今天非要给我换这衣服?我坦白还不成么,孟章喜欢梅花,喜欢女子着红衣,可我穿了红衣师兄总是嫌我艳俗,我就折中换了绯色的。”晋瑶说的憋屈,瘪着嘴,两眼含着包泪,一副再逼问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子桑被她逗得直乐,扯了扯她粉嫩的脸颊,“我可真没生你气,也没逼问你,你这么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我可不就知道和那位神君有关了?”
“那你还要给我穿这衣服?”晋瑶不是很明白。
“你那会可以为了他穿绯衣,怎的不能为了我也穿一回?”
晋瑶指了指衣服,问的一脸懵懂,“你喜欢我穿这个?”
子桑点了点头,颇无奈的看着她。
晋瑶放下心来,“那你早说呀,害我白交待了。”还提心吊了这么久。
“现在可以换了?”
晋瑶欢乐的扔了被子,往他跟前挪了挪,想了想道,“你还是给我自己穿吧。”
子桑仙君非常严肃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往后我都给你更衣。”
他这话晋瑶听的不知该怎么说,心里头吧甜甜的但也慎的慌。
晋瑶本来对子桑这个养尊处优的仙君没报多大的期望,没成想他在伺候人更衣这方面天赋异禀,无师自通。给晋瑶系好腰带挂好玉珏后,再给她细细洗了一番,才携了人去饭厅用了早膳。
本来子桑还打算抱着晋瑶去的,奈何佳人严词拒绝,只好作罢,颇有些不甘愿。
吃完早饭晋瑶本打算拉着子桑溜溜圈,没成想那个大名如雷贯耳的即墨来了。
那会两人正溜达到子桑的书房门口,子桑就让灵均把人带了进来,还亲自斟了茶。晋瑶这回说什么也要好好看看这个即墨,一个让神界帝姬放弃一切的男人。
即墨进来的时候,子桑淡定的在斟茶,晋瑶就这么八卦的坐在他旁边往门口张望。
那是晋瑶第一次见即墨,她不是很明白华音为何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神界的潇洒生活。
那日即墨穿了一袭墨袍,板着脸不苟言笑,眉目冷硬,一身俊朗气度生生被这身冰冷的气质压了下去。晋瑶只觉得这位仙君太不沾染人气了。
其实若论容貌,即墨与子桑也难分伯仲,可是子桑温柔如春风拂过,桃花眼里总是蕴着宠溺,而这即墨不是一般的冷,五官本就冷硬,再加上眼神如冰,面上全无一丝笑意。
晋瑶想,华音可能瞎了眼。
即墨见了晋瑶到没多大反应,不过眼神一带而过,微微向她颔首就没再理她。
被人忽视的这么彻底对于晋瑶来说那也是头一回。
即墨也不跟子桑客气,直接在他对面坐下,直截了当道,“我想请你再给我一株碧落。”
子桑手里一顿,“不是刚给她用过,怎的又要了?”
即墨仍是那副冰冷的模样,“我打算去趟木奎谷,以防万一。”
“木奎谷?!”晋瑶跳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地方,“你要去木奎谷做什么?”
即墨微皱了眉,品了口茶,看着子桑道,“朝颜需要女娲石,我不能让她去犯险。”
晋瑶忍不了了,“那阿幻呢?你不忍你姐姐犯险却要叫她一个凡人去?!”
即墨没有说话,眼睑微合,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过了半晌只听他说,“子桑,这碧落你给是不给?”
“该死!”晋瑶一听就炸了毛,要不是子桑拉着早就冲上去就是一拳了。
第二十七章
最后即墨还是拿着碧落草走了,为此晋瑶跟子桑闹了半天变扭。
思前想后了半天,晋瑶下定了决心,大义凛然地起身要往蓬莱去。
子桑感紧把人拦住,“你这是要去添什么乱那?”
“什么叫添乱?!我这是去帮忙好不好!”
子桑自知说错了话,点着了这位小姑奶奶,耐下心来道,“这是人家的事,你就别去搀一脚了。”
晋瑶仍转不过弯来,“即墨不是你好兄弟么?既然他有难处你帮一下也是应该,华音也是我好姐妹!”所以她帮忙也正常的很。
子桑有些头大,“这朝颜的事两三句说不清楚,即墨是要帮他姐姐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帮他姐姐,我帮我姐妹!”
子桑见说不住她当下也不废话了,狠下心道,“反正你别想去,你忘了自己同我讲的在木圭谷受过伤的事了?”
晋瑶现在想起来还隐隐有些肉痛,后怕道,“这怎么可能忘。可是我答应过她姐姐要替她看好人,再说了往后我们两家还算个亲戚,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子桑叹气,“你一定要去?”
晋瑶坚定地点头。
子桑捏了捏眉头,“这事事关女娲石,关系重大。”
这已经不是晋瑶第一次听他说女娲石了,此刻才反应过来,“女娲石?她要女娲石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女娲石有复生之力。”
晋瑶颔首,“当年女娲娘娘为救自己病故的爱女,将万年的法力灌注于一颗补天所余的五彩石上,这颗具有了特别能力的五彩石便成了现在的女娲石,的确是有复生之力。朝颜是要救什么人?”
子桑不答,却是悠悠说起了过往,“朝颜和即墨的父亲本是三重天最有可能飞升成神的,却在飞升历劫之时遭遇变故,自此一身法力修为皆散,空有仙骨却与普通人无异。”
“她是要救自己的父亲?”晋瑶心里却隐隐觉得并不是这样。
果真,就见子桑摇头,接着道,“据说当年伯父是为了救神界一位神君才受此重创,这些年朝颜一直陪着伯父居住在蓬莱深处,常年见不着人。听说这位神君一直心怀愧疚,这么多年来一直四处搜罗良药想要帮助老岛主调理好身体,可你知道,筋骨已经受损,怎是说养就能养回来的。”
晋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那你,可见过那位神君?”嗓音里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那到没有,他们住的僻静,这些年我也难得见伯父几回。”
琼华宫华美一如往昔,层叠的海棠开的极盛,红艳艳的一片,开满整个宫阙的喜悦欢喜,可晋瑶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空落,她听见自己问道,“所以女娲石,要用来救谁?”
她的声音极冷静,那是一种不知所措到深处的冷静,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冷静地面对这些。
“听说那位神君为了报恩渡了好些修为给伯父,应劫之时撑不住受了重伤,这女娲石想来是要给那位神君了。”
“既然没能魂飞魄散,调养些时日便可,不过损些修为,何需女娲石?”晋瑶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脑子里混乱一片,不能理出个头绪来,全无发现此刻的自己竟有些咄咄逼人。
或许是她表现的太不明显,或许是隐藏的太好,子桑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接着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依稀听即墨讲过那位神君本已有些好转,后来不知怎的却是一蹶不振。你知道三重天的神仙上不了神界,得到消息总要迟些,等即墨他们知晓,那位神君已是将近油尽灯枯了。”
拳越握越紧,指甲嵌进掌心却好似一无所觉,晋瑶不知道此刻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只是不解,“一个神君,怎会这么脆弱?”
子桑终有些察觉出些不对,见晋瑶脸色有些苍白,有些焦急的扶住她却发现她颤抖的厉害,“瑶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晋瑶拨开他的手自己站好,强自安定心神,“我没事,只是神界诸神我多少都有些交情,你这么说我却是想不起来哪位神君受了伤。神族凋零,哪能因为这种小事又损失一位族人。”
子桑狐疑却是放开了她,“就这样?”
晋瑶扯开一抹笑来,“不然呢?你也知道我师兄是陵渊,他一向爱操闲心,我几乎是被他带大的,总是有些相像的。”
子桑并不怎么信却也不再去追问她,“你没事就好,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晋瑶没多少心思听他嘱咐,心里牵挂着刚刚的事,急忙道,“你还没告诉我,那神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桑眯了眼,就在晋瑶不耐烦的时候道,“听说也是之前受过伤,似乎参加过神魔之战,早年就有伤,这次就雪上加霜了。”
晋瑶有些难以置信,“神界宝贝那么多,已经到了要用女娲石才能救活了吗?”
“似乎……与什么密术相关吧。我也不清楚,跟你讲这些也是希望你体谅一下即墨,他并没你想的那么不仁道,这事你也别去掺和,天地神器出世定是极危险的。”
晋瑶收敛了心神,却是更加坚定了,“这事既然与我九重天有关怎能让你们三重天的仙人犯险?况且,如今华音不过凡人之躯,我得照看好她,这事你别管了,我这就去蓬莱……”
话还未说完人便落进了子桑怀里,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说什么胡话呢,我能不管你吗?说好了,不会再让你置身险境。”
晋瑶感受着子桑跳动的胸腔,他的怀抱一如他的人,温暖却也带着淡淡凉意,子桑子桑,这个男人呵,为了她可以说是倾尽了一切。
不知怎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复杂。晋瑶反手还住了他,深埋进他的怀抱,听着他的心跳,“子桑。”
“恩?”
“你待我真好……”眼睛不知怎的竟有些涩意。
子桑低低笑开,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傻瓜。”
琼华宫的风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拂过两人的脸庞带起发丝缠绵,远处依稀有宫铃声,是那些刻着属于晋瑶纹章的铃铛。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世间静谧无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拥抱着,晋瑶有些恍惚依稀听见子桑说,“你若执意要以身犯险,我只能舍命相陪了。”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打湿了子桑的衣襟。
她从未想过,世间会有这样一人,这般真心地待她。
子桑似察觉她的不对劲,想把人拉起来,晋瑶却固执地埋在他怀里,直到感觉胸前有些濡湿这才知道这丫头是哭了,当下好笑道,“怎么还哭了?”
晋瑶抹了抹泪,仍是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的,“子桑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子桑顺势扶摸着她的发顶,发丝柔然缱绻,就如那张密密的情网将他的心牢牢锁住,“傻丫头,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你说因为在历劫时遇见过我,可那顶多不过百年光景,这么点时间就让你倾心不渝了?”
“哪有百年,不过十年光阴。”
晋瑶抬起头来,一双眼湿漉漉的还含着泪,不解地看着子桑。子桑替她把眼角的泪擦干,说起过往不知怎么就有些唏嘘,“我时常想可能是被你美色所惑吧,勾的我惦记了你这么多年。”
晋瑶撅起了嘴表示对他这种说法的抗议,“说真的,我总怀疑你眼光不好那都是有原因的,在九重天上论美色我得排到百名开外去,你是没见过华音真正的样子,那才是神界响当当的美人。”说着到真有些感叹起来,华音啊,一代风华绝代的帝姬。
子桑笑得温柔,眼里有着无尽的宠溺,“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我的瑶瑶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
晋瑶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微恼的捶了他胸口,“我是说真的。”
子桑顺势抓住了她作怪的小手,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