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和少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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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打发他，哑巴只好点头。
　　白帝从钱包里头拿了点零钱，换了双舒服点的鞋子，就下了楼。步履缓慢，很是悠闲。
　　拖着慵懒的步伐，在隔壁超市买了瓶果汁，想着还剩下点零钱，就顺势拿了块巧克力，他记得哑巴喜欢吃甜食，这巧克力应该会喜欢。
　　再次回到公寓的时候，哑巴已经做好了饭菜，都端上了桌。
　　白帝站在玄关处换鞋，刚好看见哑巴从厨房出来，说到：“我买了点巧克力，给。”
　　白帝换好鞋子走过去，将巧克力递给哑巴。哑巴一愣，笑着接过，随意放在桌上。又接过白帝手中的饮料，帮他盛好熬的汤，让他赶紧喝。
　　虽然哑巴不说话，可白帝似乎都渐渐习惯了，不用过多交流，也能猜出哑巴的大致意思。乖乖地把汤喝完，白帝拉着哑巴一起吃饭，然后开始闲扯今天谈方案的事情。
　　“今天我又签了个大单，但是没有多少提成，因为是表哥帮忙的，要留给他。”
　　“我知道他不在乎，他那么大的能耐，哪里会惦记着我那点小钱啊，可总还是要给的吗。我还没出师呢，对了，这些提成的钱，你都帮我存着，回头要用了再从你那里拿。”
　　哑巴摆手，他不懂这些东西，理财什么的就更是麻烦了，去银行，交流都有问题，他哪里敢做这事啊，可白帝就是不让，笑着给了他一个存折。
　　他知道哑巴用存折比较习惯，用卡估计没几天就会掉，所以特地去办的。
　　“今天的白菜真好吃，最近你在餐馆里头没少忙活吧，感觉你皮肤又黑了好多。哦对了，那个老板对你好吗？”白帝问到。
　　哑巴点头微笑示意，表示不错。
　　“对你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最近太忙了，又没时间给你打电话。我知道我话比较多，可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说，你要是会说话该多好啊。”白帝叹息。
　　后来想起什么，眼神一亮，问了一句：“你是天生就是哑巴吗？”
　　哑巴一脸迷茫。
　　“就是你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你是一直都不能说话的吗？”
　　哑巴想了想，好像不是，记得他妈告诉过他。他一岁的时候还是会砸吧几句的，后来家里头遭遇了点变故，妈妈又再次怀孕，大哥又等着上学，就耽误了他，过了不久，家里人就发现这孩子不太灵光了。
　　村里的医生都还是上一代的郎中，就说“这娃以后恐怕不会说话了”。爸妈以为再也不会了，也就没费那个心思去管了，这久而久之，哑巴才成了“哑巴”的。
　　哑巴想起这些事，摇了摇头。
　　白帝却是高兴了，一拍大腿：“太好了，这阵子我帮你找个医生看看，看看还能不能治好你这毛病。”
　　哑巴一愣，心里头开心，可也没底。他还没听说过哪个哑巴还能医好的，就算真的能医好，会不会要好多钱？
　　这点小心思，白帝不知道，只顾着吃饭。心里盘算着，看去哪儿找个好点的医生，要不拖朋友问问，实在不行，还有人脉极广的瞿煜辰啊。
　　这么一想，这事算是放在心上了。吃了饭之后，也没心思管别的，就去书房找人商量这事。
　　哑巴做完家务之后，翻出之前存下的那些钱，挺多的，也有几万了。可这些原本都是要还给白帝的，这钱不能动。
　　“诶，哑巴，没有牙膏了，你有买新的吗？”白帝在楼下浴室叫着，哑巴吓得匆匆地将钱藏好，下了楼。
　　从茶几上拿出新买的牙膏递给洗手间里的白帝，白帝看了一眼，笑说：“香橙口味的？你喜欢吃香橙？”
　　哑巴一脸懵逼，他只是觉得包装好看，随意拿的。
　　有些尴尬地想去拿回去，生怕白帝不喜欢，接过白帝将牙膏放在一旁：“没关系，你喜欢就好，我没那么多讲究。”
　　捯饬了好一会儿，又是洗面奶，又是护肤品的，让门口的哑巴看得有点呆。
　　白帝看了看他，说到：“要不我帮你剃胡子吧，虽然你胡子不明显，可剃的干净一点，看起来也干净啊。”说着就把哑巴拉到了镜子前。

　　☆、第二十一章　　剃胡子游戏

　　哑巴小时候看过家里的老人剃胡子，拿着一片刀片，在那里慢慢地刮，如果长了，还要先用剪刀给剪短了，再用刀片，刀片很钝，能折腾近半个多小时。
　　可他每次看白帝刮胡子的时候，总是会先挤一堆不知道什么泡沫涂上去，然后轻而易举地就刮了。
　　白帝将他拉到镜子前，在他嘴唇四周抹上一层油腻腻的东西，香香的，哑巴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这个是润滑用的，我怕你等下叫疼。因为你没怎么剃过，刀子挺快的。”白帝说着，洗去了手上的残留，挤了一堆的剃须膏，涂在哑巴的嘴唇四周。
　　看见一脸状况之外的哑巴，笑了：“剃个胡子而已，你想什么呢？”
　　哑巴摇头，去摸嘴唇下巴上的东西，手上沾上了一点泡沫，两只手指撵着玩。白帝看了，打断他的动作：“这没什么好玩的，抬头看我，别乱动。”
　　白帝本身就比哑巴高出一个个头，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白帝这才小心翼翼地下手。
　　白帝以前还真没这么服侍过别人，生怕伤到了哑巴。刀片从皮肤上刮过的感觉，惹得哑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感受到哑巴的紧张，白帝和他对视了一眼，说到：“我会小心的，你放松一点，剃胡子而已，我很熟练的。”
　　其实往日里的白帝也都只是用电动剃须的，一般实在觉得无聊，才会用剃须刀慢慢地来。
　　哑巴选择相信白帝，可他不太相信自己，万一身子一软，倒了过去，说不定就魂归西天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总算是勉强刮干净了。其实在哑巴看来，也不过就是把泡泡刮没了，自己根本没有刮胡子的必要，可是白帝乐意，他也不扫他的兴。
　　摸了一把哑巴的下巴，白帝笑说：“还不错，挺光滑的。”
　　哑巴忙点头，想开点解脱。白帝却又一把将他的头压低，俯在洗手台上。
　　“我帮你用凉水洗一洗。”说着，就开始动手。
　　白帝性子噪，没照顾过人，这水一泼，全进了哑巴眼睛里面，刺激的他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就要起来。
　　哑巴想起来，可身子被白帝压着，一时间起不来，心想真要命。
　　好歹，最后还是一个电话解救了哑巴。
　　“怎么了？”
　　对方是好久未曾联系的李让庭，电话那头和往常一样，有着任钱飞的聒噪声。
　　“最近好久没见了，要不要出来？我给你介绍个生意。”李让庭说到，见白帝没有动静，接着劝说，“你不是想提升能力吗，要是你自己能抢到这个case，你说不定就不用跟着瞿煜辰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看时间，最后还是应了：“哪里？”
　　“酒吧，老地方。”
　　“好。”白帝挂了电话，看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哑巴，说到：“哑巴，我要出去一会儿，生意上的事情，你早点睡吧。”
　　哑巴点头，他不是很懂生意场上的事情，但总觉得白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可能骗他。
　　白帝确实没有欺骗哑巴，可是李让庭骗了白帝。大晚上在酒吧，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生意可以谈，不顾就是李让庭把他拉出来的一个借口。
　　“最近听说你在瞿煜辰手下学习？还挺勤奋的？”李让庭这话有点嘲讽的意思。
　　白帝不作声，只是问：“说好给我介绍生意的呢？”
　　“行了，别正经了。都来酒吧了，还真谈生意？没有，骗你的。”李让庭倒也直接。
　　白帝见都出来了，也不多说什么，要了一杯酒，想着方才在家里的事情：“我刚才让你帮我找医生的事情，你要记得。”
　　“记着呢。”李让庭一口闷，又问到，“你还真打算花钱把这哑巴治好？”
　　“恩。”
　　李让庭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笑了：“我们风流倜傥的白少，居然栽在了一个哑巴手里。”
　　“你不也栽在了一个娘娘腔手上。”白帝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远处的任钱飞一眼。见他和其他男人聊的欢，就知道身边人的气场不对了。
　　果然，回过头的时候，身边座位已经空了。白帝笑笑，喝了一杯酒，就避开李让庭，出了酒吧。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接到李让庭电话，问他是不是回去了。白帝说是，顺便还问了之前拜托他的另外一件事。
　　“那个啊，我让人过去看了，说是没事了。放心吧，他家里人都挺好的，再加上有你这笔钱，无忧无虑的，好着呢。”
　　“好，谢谢。回头请你吃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恩，挂了。”
　　“拜。”将手机随手放在一边，发动了车子。

　　☆、第二十二章　　过敏与治疗

　　回家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哑巴躲在房里，叫他也没反应。
　　白帝原本以为他睡了，可进房的时候，却看见哑巴站在衣柜前照内置镜。调侃到：“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照镜子了？”
　　可等哑巴转身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发现他嘴唇四周起了很多红色小疹子，忙过去问到：“你对剃须膏过敏？”
　　哑巴摇头，他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痒。
　　“去医院，都红成这样了。”白帝话不多说，直接拉着人往楼下跑。
　　去医院的途中，哑巴觉得自己的脸又痒又疼，甚至到后来都分不清是哪里痒哪里疼了。
　　“过敏，吃点抗过敏药就好了，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的东西，喝的清淡点。这抗过敏药吃了也许会嗜睡，都是正常反应，不用担心。”
　　白帝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听着，哑巴却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什么过敏的副作用，热泪盈眶地。
　　白帝看了觉得心疼又好笑，取药之后，让他先吃了点药，才带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哑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轻飘飘地，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天亮了。
　　太阳都照屁股了，一个鲤鱼打挺，想着中午还要去餐馆呢，起床收拾了一下，看见放在床头的药丸和纸条，乖乖地吃完了药，又悠闲地去上班。
　　脸上的疹子消的快，但是还是看得出有点殷红的，老板看见了，问了一句：“小哑巴，你女朋友够狠的啊，看你嘴巴都还是红的。”
　　哑巴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店里的一群人起哄。最后把他逗了一个大红脸，躲进了后厨。
　　算算日子，来北京再有几个月就有一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怎么样了。擦擦满是水迹的手，从口袋里翻出白帝给他买的手机，拨了个村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村里小卖部的阿伯，喂了两句没人应声，就挂了。
　　哑巴见状，偷偷地拉着另外一个小伙子，让他帮忙打个电话过去。
　　“爷爷！电话。”叫人的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爷爷有点不耐烦，让他接：“你去接。”说的都是本地话，不太容易听懂。
　　小男孩一脸不耐地接了电话：“喂！”
　　“诶，那个，你们村的哑巴让我帮忙打个电话，你让他家里人来接呗。”小伙子看看哑巴，一脸微笑。
　　“爷爷，说是让哑巴家里人接的，哪个哑巴？”
　　“就你隔壁的哑巴哥，臭小子，人家才刚出去不久，你就忘记了。快去叫你婶来接！”老人怒斥道，去接了电话，“小伟啊，你可打电话回来了，你娘想你啊。”
　　对面那头的哑巴不能说话，可依旧开心，尤其是听到他娘那一句：“小伟”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他想叫一声娘，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伟啊，你总算是打电话回来了，你那些钱啊，我们都收到了。你也别给自己省着，你在外头挣钱不容易，那好几万，你全拿了回来，你咋办啊。上次让人寄信给你，那也是急了。家里没法子啊，就你一人在外头。你爹的病好了，现在吃好喝好的，你多顾着自己，知道吗？”
　　哑巴他娘说了一堆，把哑巴说的云里雾里的，他没有一口气寄回去几万块钱啊。
　　“你那朋友啊，挺好的，又是送礼，又是送钱的，还给你爸安置在大医院里头。回头你要好好谢谢人家，这家里的钱，能凑上的我都帮你凑上，你回头还给你那朋友。”
　　虽说家里穷，可哑巴家里的都是厚道人，从不想着贪人便宜。
　　说了一堆，哑巴就听着。最后挂了电话，带着一脑袋的好奇做了整天的事。
　　回家的时候，白帝还没回来，哑巴就想着先做点晚餐。可等白帝回来的时候，见他倒是高兴，在门口就叫了哑巴。
　　“哑巴，那个医生我找着了，他下周刚好要来北京做访谈，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要和我去见他。说不定你以后就能说话了。”
　　原本还想质问白帝那些钱的事情，可一听到这消息，竟然将那件事忘记在了脑后。
　　时间飞逝，一周也不过就7天，168个小时，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当天白帝特地和瞿煜辰那边请了假，带着哑巴去见那医生。李让庭牵的线，听说是国外很有权威的医生，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想着，哑巴的病应该只是小case。
　　可出人意料的却是，哑巴的喉咙里头有东西。并不是小时候的郎中说的，因为家里没人教，才没学会说话的原因。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犹如晴天霹雳。

　　☆、第二十三章　不看好这段感情

　　“The　tumor　is　small；　do　not　worry；　cut　it。　So　many　years　without　any　problems　variation；　are　also　nsidered　him　lucky。”
　　“After　the　removal　of　what　nsequences　will　it”
　　“No；　but　because　time　is　too　long；　even　if　successful　removal　of　the　tumor　may　not　be　able　to　resume　his　language　skills。”
　　“It　does　not　matter　，if　this　operation　is　successful；　I　would　surely　like　to　thank　Mr　Smith。”
　　哑巴站在一旁，听着白帝和那位外国医生全程英文交流，也不懂什么意思。
　　“Thank　you；　you　go　to　rest；　I　have　a　guest　room　ready　for　you。”白帝朝一旁的李让庭使了个眼色，李让庭便让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