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岳-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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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姑姐和丈夫陷入僵持,拓跋月也很着急,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空子**来说:“大姐想得长远很对,夫君你不想放弃也没错,我看不如这样。真正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我们两个再带孩子们走,姐姐您看呢?”
看到妻子一个劲的眨眼睛,岳震明白她这是拖延之计,也就没有反对,没想到姐姐却大为不满。2。
“你们呀,有这样的打算就更不能再拖了。月亮你怀着身子,小弟既要照顾你,又要同时带走两个孩子,岂不是更加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家一网打尽!”
“大姐您放心,不止是我们两个人,与夫君最要好的西夏大国师也已经赶到,刚刚我们还见过,现在就在城外随时都能接应。再说还有柔福,没有她帮忙我俩还进不来呢,有这几位绝世高人相助,带走两个孩子不是很困难的。”
银屏眉头一皱,显然是被拓跋月打乱了思绪。“你们···你们觉得她还可以信任?皇帝可是她的亲叔叔啊···”
说起这笔糊涂账,岳震暗自伤神,也才想起来柔福没有一同进府,他猜想是,柔福不想让大家尴尬吧。2。
听到大姐的疑问,拓跋月严肃的脸上绽出了淡淡的笑意。“柔福是不是和她叔叔一条心我不知道,但她绝对是一心一意的想帮我们。其实我也早就想跟她说,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也不为过,只是一直没敢···”
“胡闹!”岳震立刻脸红脖子粗的瞪眼喝道:“月亮你说什么!从我们结为夫妻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拓跋月扁扁嘴低下头,银屏赶忙打圆场说:“好了,好了,这个时侯就不要拌嘴啦,既然你们有把握带孩子们安全离开,姐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路赶回来,肯定也没睡过好觉,有话明天再说,都不许生气啊,早早睡觉。我走了···”
岳震黑着脸把姐姐送走,再回到屋里时,拓跋月已然笑嘻嘻的坐在哪等着他呢。2。
“还笑?如若再犯家法伺候!呵呵呵···”他自己也绷不住郁闷的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
“知道,知道···”拓跋月伸手压住丈夫的唇,投身入怀轻声伤感道:“我怎会不知道呢?我的男人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是老天爷不公道啊,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折磨你?我的心里好难受···”
夫妻俩静静相拥,伤神在片刻的安宁之中。
秦府,火光通明的后院里一片狼藉,来往穿梭的侍卫们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残局,人影绰绰的大客厅中不时传来的吼叫,让他们一阵阵胆战心惊。
“混账!混账之极!家主竟然被我们自己家的霹雳弹所伤,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让江湖同道笑掉大牙!查!马上给我派人会去查!近期都是什么人和家里交易!”
“龙长老稍安勿躁,如渊公子的伤势不要紧吧?”看着咆哮的龙家老供奉,一旁安坐的福亲王不阴不阳的细声道:“事已至此,也犯不上暴跳如雷。9。不过你们放心,女真人竟敢明目张胆的袭击我大宋官员,不但你们咽不下这口气,本王也绝不会姑息。如今全城已经戒严搜捕,一旦找到他们的行踪,本王必会替龙家讨个公道!”
龙老者这才察觉在王爷面前不该如此失态,赶忙躬身说:“是是,多谢王爷挂念,如渊他只是被爆炸波及,脏腑震荡受了些内伤暂时昏迷,不碍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福王铁青的脸色也略有好转,回头问那些秦府的仆人。“你家秦大人呢?敌袭的时候秦大人他没什么事吧?”
一直肃立的秦府立刻上前跪倒。“回禀千岁,贼人来袭之初,府上护院秦大宗师傅就保护着我家大人撤离。我家大人担心贼人施的是调虎离山计,就带人去大理寺监牢查看那几个重犯了。”
“好,很好,平身起来吧。”福王欣然点头,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模样。说话间,步兵司统领王渊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王渊先是和龙家二老点点头,然后伏到福王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王爷,下官已经查明,土古论那厮躲进了金使节的驿馆,要不要···”
福王握拳咬咬牙,偷眼看了看龙家的那些人,轻轻摇摇头没有回答,心领神会的王渊也不动声色的退到王渊身后。看到统领出现,那些步兵司的大小军官也才敢进来,接二连三的汇报残局状况,伤亡人数,等等···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桧和一个瘦高的青年人出现在门口。秦桧紧赶两步上前给福王下跪行礼,那个青年人很自觉的留在了门外。
“秦大人不必拘礼,快快请起。”福亲王弯腰将秦桧从地上拉起来,笑道:“危急时刻大人仍不忘朝廷重任,本王甚是感佩,大人果然没有辜负万岁的信赖,本王也一定要把这事禀明陛下。呵呵··贼人滋扰,大人不曾受惊吧?”
心有龌龊B7;见禄伯
第四百零五节
“多谢王爷体恤,还多亏了我家护院大宗忠心护主,拼死与几个贼人搏斗一番后,才保着下官快速撤离了。”福王一通夸奖之下,秦桧立刻红光满面的连连称谢,指指门外的瘦高青年脸带得意。
福王不经意的向外看了一眼,也不觉被那汉子挺拔的身形所吸引,凑趣的笑道:“呵呵呵,想不到秦大人府上还有如此英雄人物,那就叫进来让本王也见见。”
秦桧摆手呼唤了两次,那位秦大宗才低头进来,跪倒在福王面前。“草民秦大宗给千岁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免礼平身。”福王笑容满面道:“秦壮士老家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秦大宗依旧低着头,沉声说:“草民原籍开封人氏,后来逃难到了湖州,家里的人都不在了。2。”
秦桧赶忙补充道:“前年下官赴任湖州的路上遭遇匪徒,幸好大宗出手相助打跑了那些匪类,下官见他流落江湖衣食无靠,也就收留他做了一名护院随从。这孩子忠诚可靠,就是有些木讷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嗯,不错,秦大人有这样的忠诚卫士,本王也就放心许多。大宗啊,好好保护你家秦大人,本王和朝廷自不会亏待你的,有机会一定给你个功名,下去歇着吧。”
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的秦大宗告退转身,福王又转向秦桧道:“岳逆家的老二今夜也混进了京城,秦大人今后出入可要万分小心了。”
听到福王的这句话,不但秦桧脸色大变,已经走到门口的秦大宗也是猛然一颤,不过他不等屋里的人有所察觉就快步去了,也恰巧福王的注意力都在秦桧这边,根本没有注意他这样的小人物。1。
“怎么,秦大人害怕了?”难怪王爷有此一问,听说岳震进京的秦桧面色刷白,脸上的肌肉也不自觉的抽*动着。
上前跪倒,秦桧振振有词的说:“王爷明鉴,下官的确是怕了,不过下官不是为自身的安危担忧。下官受命万岁监理岳逆一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下官是怕大理寺监牢管理疏散,倘若有人企图劫牢···”
“嗯,不错,秦大人所言极是。”福王眉头一抖,摆手把王渊叫到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王渊连连点头后转身去了。
折腾到深夜时分,秦府遇袭风波才算平息下来,福亲王又去安抚龙家众人一番,还再三叮嘱两位老者不可轻举妄动,一切自有朝廷给他们做主。5。
出了秦府,福王马不停蹄的赶奔皇宫,去向高宗皇帝汇报今夜的种种经过。
来到御书房,王爷忐忑的交代了拦截岳震未果,小心隐瞒了柔福出现的事情,他已然准备挨一顿训斥的时候,皇帝赵构却笑了。“呵呵,有意思了,西夏国师,女真强者,再加上岳家老二,临安真可谓强手云集喽。呵呵···”
“十弟不必放在心上,阻止岳老二进京原本也只是做做样子,只是摆明我们的态度。既然要来凑热闹,就让他折腾去吧,他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
福王点头称是,心里却并不轻松,暗自正琢磨着该怎样防范岳震,赵构又开口讲话,语气也严厉了许多。9。“你明日去趟女真人驿馆,警告他们,若是再敢纵容随从闹事,朕就把岳鹏举放出来官复原职!让他们掂量着办!”
“是,是,臣弟明个一大早就去。还有一事需向皇兄禀报,刚刚臣弟自作主张,让王渊将岳家三犯转移到凤凰山庄看押,那里人员齐备,也都是···”
“糊涂!师弟你真糊涂啊!”赵构打断了福王的话,摇头道:“你怕岳鹏举跑了?朕还盼着岳家小二赶紧去把他老子劫走呢。若是他肯逃离监狱,那就是做贼心虚,案子还用审下去吗?唉,就算我们现在大开牢门,岳鹏举也不会离开监牢一步!”
“臣弟愚钝了,皇兄教训的是,明日臣弟再将他们押回去。”福王赶忙低头,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当然能够听出这番话语的言外之意。2。
岳飞的大义凛然让皇帝很愤怒!是那种不能说出来的愤怒!
沉吟了片刻,赵构还是摇摇头对福王道:“那就不必了,羁押在山庄也好。如果再有人为岳鹏举求情,就可以说大理寺监牢的条件太差,朕顾念岳逆有功于国家朝廷,不忍他们受牢狱之苦。还有,大理寺审案时来回押解的路上,不必看管太严,朕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他逃了大家都省心。”
“臣弟记住了,还有就是岳家小二那边,就放任他···”
“派人盯着,不必管他!朕倒要看看他们岳家父子还有什么能耐!好了,贤弟回去休息吧。”烦躁的高宗皇帝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把福王丢在了御书房里。4。
岳震回家后的第一个夜晚还算平静,只是他们还未起床,就有人跑来急促敲门,着实把岳震吓了一跳。开门看到是小布赤,他不由暗自苦笑,如今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阿哥快看这是什么?”布赤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岳震接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把木头刻成的小刀,做工不算精细略显粗糙。一阵狂喜,他赶忙问道:“快告诉阿哥,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布赤眨着大眼睛说:“早晨我去帮赵婶娘打水,在后院的水井台上捡的,我猜想这是有人偷放的。阿哥,是不是你的兄弟要来联络你了?”
“呵呵,好聪明的妹子。行了,阿哥知道啦。”宠溺的捏捏阿妹的脸蛋,岳震笑嘻嘻的说:“去帮大姐和赵妈做早饭,吃过饭阿哥要出去一趟。5。”
“去哪里啊?要不要阿妹和你一起去?”
“不用,阿哥要去汇丰号的铺子看看,你和你阿姐都呆在家里,我去去就回。”
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银屏听说小弟要去铺子,这才黯然告诉他,汇丰号和漱玉斋都已被查封,易安老人和张老先生去了湖州。禄老伯却执意留在闽浙居,说是一定要等到他回来才肯离去。
早猜到朝廷不会放过这两个地方,岳震有心理准备也就不觉什么,草草吃些东西,在一片叮咛声中,他独自出了府门。
刚刚走出门廊,岳震就看到整队的侍卫来回走动,皱皱眉头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5。
大步流星的走街穿巷,冬季的临安街头还是像以往那般冷清,一直快步走到保佑坊,岳震身上微微出汗时,行人才显得多起来,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才纷纷开门营业。大老远就看到那些刺眼的封条,他停下脚步。
想起当年开业时车水马龙的情景,再看看另一侧冷冷清清的闽浙居,他伤感之中胸膛里也填满了对申屠的愧疚,闽浙居被岳家所累,很难再有起色了。
故地重游,岳震迈步上前,正好碰到出来开门的小伙计。
“呦,客官爷您早啊?你是吃饭还是住···您是···”
“呵呵,好久不见了,店家小哥还认得我吗?”看着一脸迷惑的小二,岳震含笑上前抱拳搭话,可能是这几年他的变化太大,小二最终还是摇摇头一脸尴尬。6。
“记不得也不要紧的,请问店家,原先汇丰号的禄老爷子还在贵店吗?”
“在在,老爷子刚刚起身,正在院里溜达呢。您稍等,小的这就带您过去。”小二哥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看样子有些意兴阑珊。也难怪,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客官,还是来找人的,小二又怎会不失望?
穿过寂静无声的大堂,挑开二门上的帘子,院子里熟悉的场景再现眼前,岳震抬眼四顾,正好与闻声看来的禄老伯四目相撞。
“震少!···”老爷子脸色大变,跌跌撞撞的大步走来。岳震慌忙一路小跑的迎上去,握住禄老伯颤抖的手臂。
“回来了,你还是回来了,你不该···”老人家上上下下看着他,曾经写满精明的眼睛里,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浑浊而水气蒙蒙。6。不过禄伯终究不同于一般老者,很快就从伤怀中惊醒,拉着岳震转头就走。
“来震少,回屋说话,这里不方便!”
从院子回到屋里的时间,已经足够一老一少稳住心神。不等岳震坐下,禄老伯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震少,你打算怎么为岳帅洗脱冤屈!”
岳震摇摇头,毫不隐晦的咬牙说:“禄伯,洗脱罪名纯属妄想,我现在只想着,怎么能让家里人活下来!一个都不能损失!我来是要告诉您,走吧,要么回乡,要么干脆接上老伴去吐蕃找申屠,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营救岳帅!”禄老伯一瞪眼睛,硬着脖子道:“老汉已经安排十几个小伙计出去打探消息,还有兵部的那些老朋友也都为岳帅鸣不平,他们都愿意帮忙的。”
既感动又有些无奈,岳震只好耐下心来劝道:“老伯的心情我怎能不知?但是只有大家都离开了,我才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您的那些朋友官阶不够,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再说人家也都拖家带口,咱们不能连累人家啊,您相信我,我一定能让家里人,个个都平安离去。”
禄伯喘着粗气还想争辩,可是岳震说的句句实情,老人家想来想去也只能颓然叹息。
“唉···老天不开眼呐!”悲叹着,老伯从床下拽出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