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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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要去赶紧去!别又他妈成了心病在那穷折腾,”武喆笑骂,去拿手机:“我跟我叔说一声。”
那边又沉默。
“怎么着?不提前约啊?万一不在家,你溜达玩呢。”
姜明晗哼了一声,抢过手机:“说也得是我说。”
武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力吐槽,下床穿上拖鞋,吧嗒吧嗒去冲澡。
**
看到归来的饼干,武喆下巴都要掉了。
那肥硕的程度简直比照片上邪乎好几倍。
“他们是不是把狗给换了?我送去的明明是只秋田的串,怎么要回来成了杂交的斗牛。”
姜明晗脱了外衣,扔下钥匙,命令道:“饼干,送他个白眼。”
这只狗用特有的朝天翻瞄了眼武喆,一甩头,旁若无人地走到自己的狗垫上卧倒,一秒,两秒,三秒……鼾声四起。
武喆走过来,踹了它两脚,睡得跟死猪一样。
“嗯,是它,没错。”
姜明晗看着武喆蹲在那玩饼干,点烟,吸了几口说:“你叔那儿出事了。”
“怎么了?”武喆停下来,看他。
“说是入室盗窃,我去时满屋的人,好几个保安和警察,正录口供呢。”
武喆猛地站起来:“人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饼干都好好的,俩大活人还能出事?瞎操什么心啊,说是家里没人时作的案,丢了点现金首饰,人畜无害。”
“那个别墅区是北化最好的,就这安保水平真他妈够屎的。”
“还真不怪物业,听说是内贼干的,警报器连叫都没叫,被人关了。”
“扯什么蛋呢?!那房子不就是我叔和韩婷婷两个人住吗?还自己人,除了他,还能是韩……”话说一半,半调侃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无限的惊异。
姜明晗手机里没有武文殊的电话,也不想存,为了方便联系,接饼干时把武喆的带去了,这会儿,他掏出手机扔到沙发上:“我可没这么不懂事,有什么想问的,拨你叔电话自己问吧。”
人没事,钱更无所谓,还有什么要问的?
武喆自己也没想明白就拨过去了,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有事吗?”武文殊问。
“那个……我听明晗说,你那房子遭劫了,要紧吗?”
沉默,好一会,传过来沉声:“没事,没丢什么。”
还没等武喆接上,对方飞快说了句,太忙,挂了。
耳边咔嚓的断音就像用勺子巴刮过锅底,听着特别刺耳,武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心跳心慌,仿佛有什么事要来了……
事实上,武喆的第六感还是蛮准的,这一点他自己并不知情。
电话挂掉后,武文殊一直站着没动。
二楼的书房是重灾区,抽屉,柜子,甚至是电脑都被打开,到处翻得乱七八糟,一室狼藉,无法下脚,唯独那边的保险柜却连撬过的痕迹都没有,根本没人碰。
东西都拿到了,还跟保险柜费什么劲。
武文殊回来,首先冲进书房,看到那个嵌在隔断里的保险柜纹丝未动就知道大事不好,入室抢劫不动保险柜只会有一个可能,他们根本不是图财而来。
拉开抽屉,一个纯黑的木盒被掰成两瓣,里面空空如也。
U盘没了。
武文殊站着,拳头越攥越紧,他猛地抄起椅子狠狠砸向地板,巨响过后,椅子四分五裂,地板上砸出一条丑陋的大缝。
轰隆隆,外面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这是立春后的第一场大雨。
冬天结束了。
第38章
了解一个人要花多长时间?至少两年是远远不够的。
无论在这段婚姻里武文殊把韩婷婷当什么,如何看待她,他都绝没想过这个女人有一天会犯罪。
这一点在韩婷婷输入警报器的密码时就明白了。
极端的复仇心理使她欣喜若狂,一雪前耻的快感让拿着U盘的手不停地抖,直到被一只消瘦的大手粗鲁地握住。
“抖什么?拿住了!”这个叫勇子的人一脸讥笑地看她:“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点吧。”
“谁害怕了?!”韩婷婷甩开这个人的鬼爪子:“少动手动脚的,离我远点。”
勇子全身有一股怪味,不夸张地说跟尸臭没区别,她都不知道这个人多少天没洗澡了,印堂发黑,一脸死灰,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怎么?河还没过就要拆桥?妹子你可太不厚道。”这人鄙夷冷笑。
“谁是你妹子?!放尊重点。”这话让一旁的林琪吓了一跳,赶紧扯她衣角,暗示她闭嘴。
勇子嘿嘿直笑:“这都不爱听,那就只能叫你臭婊子了。”
“你!!!”韩婷婷猛地站起来。
“行了!叽歪什么!都他妈逼给我住嘴!刚拿到东西就内讧?!”王哥不知从哪弄来个铁棍,把一旁的铁桶敲得咣咣直响。
他们几个在一个废弃的车间,又旷又密闭,四处都是刺耳的回声。
勇子鼻间一声低哼,将两脚搭在铁架子上,拿出烟,磕了磕,一根一根地数。
林琪给韩婷婷递了眼色,先开口:“王哥,既然东西拿到了,按照约定十万的劳务费一分不少,明天给您打到账上,我们先撤了,您忙你的哈。”说着,拽了韩婷婷就要往外走。
勇子慢悠悠地告诉他们,把U盘放下。
林琪愣了,韩婷婷更是炸毛:“凭什么?!这U盘又不是你的!”
“它一样也不是你的,”这个人把过滤嘴拿掉,点上烟:“如果非要说,只能说是武文殊和武喆这一对叔侄的。”
没等姐妹花回嘴,勇子冲王哥说:“哥,这两个婊子成心黑你,他们给你的可连个零头都不到。”
“哦?”王哥瞧出点意思,来了兴趣:“你说它值多少?”
勇子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百万?那是够黑的。”
“一千万。”勇子漫不经心地说。
咣当,王哥手里的铁棍掉在地上。
“你……你瞎说什么啊?!就这么个破玩意,怎……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韩婷婷说到最后舌头在打结。
“不值?好,”勇子把烟扔在地上,撵灭,向女人们走去:“把东西给我,我弄个电脑,放出来让大伙估个价。”
林琪抢前一步:“不用,不用……勇哥说值多少就值多少,这东西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她将U盘从闺蜜手里抠出来,扔在几步开外的铁桶上。
韩婷婷急了:“你干什么啊!疯了么?!”
林琪没理会,又拉又扯地把她往门外拽,没走几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走上前,堵住他们的去路。
林琪心慌得要命,却只能假装淡定地回过身:“王哥,这不太好吧,您黑吃黑都干了,还不放我们一条生路?”
直到此时,韩婷婷才明白自己处境有多凶险,她战战兢兢地躲在林琪身后,不敢吱声。
王哥呵呵一笑:“这话真他妈难听,我这叫什么黑吃黑啊?一没见血,二没要命,不过是临时改主意,调整战略罢了,不过……要是你们真想见识见识什么叫黑吃黑,哥哥我也没意见。”他拿起铁棍,拖在地上发出咣啷啷的声音,狞笑着向他俩走去。
“王哥……王哥……有话好好说,我们都听您的,您别这样……求求您了……饶了我们吧……”林琪已经带出哭腔,后面的韩婷婷更是抽泣不止。
勇子跨前一步,拿过王哥手里的凶器:“哥,没必要现在闹出人命,留着他们还有用。”
王哥眯着眼打量韩婷婷一会儿,点点头:“也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离了也能念点旧情,手里也算有个牌,”他向林琪努了努嘴:“这婊子没用了吧?玩玩她再把她弄死,随便找个地儿埋了。”
林琪吓得鬼哭狼嚎,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呜咽。
勇子皱眉:“不行,现在不能死人,招来公安麻烦就大了。”
“那怎么办?放了她,她他妈分分钟就会去公安局把咱们点了!”
林琪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抱着王哥的腿一个劲地摇头。
“那就囚吧,一个不少,两个不多,找个地儿一块办了。”勇子目光幽幽,阴戾无比。
王哥点头同意,拿起铁桶上的U盘,在手里甸了甸,不冷不热地问:“勇子,这么个鸡巴玩意里面能有什么?!真值那么多钱?这两小妞砸在手里包吃包喝包住钱可不少花钱呐,你小子可别他妈逼诓我啊!”
勇子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告诉他,听听吧,绝对物超所值。
**
武喆刷牙时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自称罗亮,是蒋玉珍的私人律师,想与他就领养和股权转赠的事宜进行当面约谈。
其实这个人在自报家门时,武喆就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和目的,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等待的那一刻,可以说,从骗蔡成功扣货那时起所有的布局就是为了蒋玉珍的这份妥协,猎物既已入囊,离收网也就不远了。
可令人费解的是,如此来之不易的战斗成果却根本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复仇快感,只是让他神思飘忽地将洗手液挤到牙刷上。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闭上眼,仔细去回忆过往行动中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没有……没有一样脱离轨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进行。
唯一可能的变数就是……
他自己。
他猛地睁开眼,镜中的人满脸惊愕,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呢?!
开他妈什么国际玩笑?!!
他把毛巾狠狠扔进水池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
武喆不愿不想更不敢去正视自己这种心境上的变化,十三年的感情用两年的时间去疗伤,再加上三个月的复仇计划,他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工作,什么都可以不做,却决不能不恨他。
一旦脑海中涉及原谅或是放下这类字眼,哪怕只是一丢丢的念头,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欠日的纯傻逼。
理智可以很快恢复,心情却不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罗亮一整个下午都弄不明白武喆的脸臭得如锅底黑的原因。
罗亮的职业素养很过硬,礼貌而绅士。
他没跟武喆一般见识,将需要签署的文件内容事无巨细地一条一条为他做详尽解释。
按照双方约定,在武喆保证其所捐赠的精子活跃度和质量达到生育标准并可成功孕育胎儿的前提下,中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会转移到其名下,股份属于非限售股,上市后可以在二级市场套现,也可继续持有并成为中泰的股东之一,入驻董事会,遵守董事会章程,有权参与董事会各项议题的投票和表决,行使股东权利……
武喆叫停罗里吧嗦的废话,在一叠厚厚的文件上签了字。
在罗亮起身收拾时,武喆问起关于武文殊那部分的股份。
对方怔了一下,告诉他,武文殊持有的股份基本上与他所持有的份额相当,接近百分之三十。
“接近?他不是三成?”模棱两可的词语引起他的注意。
罗亮叹口气:“是的,武文殊先生已经离婚,蒋玉珍女士收回了结婚赠予的股权,理论上,不足百分之三十。”
……
…
罗亮的话在脑中盘旋很久,直到回到家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与其说是震惊于武文殊的离婚,还不如说是惊讶于自己毫无波澜的心理变化,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复仇的目标有两点,一个是与韩婷婷离婚,另一个则是把武文殊赶出董事会,弹指一挥间,一半已经完成,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兴奋,没有爽感,什么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一片茫然。
站在心碎板前,他将额头抵在那上面,鲜红的碎心冰凉凉,却让他觉得异常地烫。
第39章
武喆没想过要在捐精这件事上动手脚,至少之前是这样,他根本无所谓。
在他的复仇计划里,为武家孕育一个生命不过是下好一盘棋的棋子,是必要的手段,是攻击蒋玉珍软肋最得力的利器。
他没有想过更多,也无暇顾及这个小小的生命本身。
他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武文殊身上,对这个人的爱恨情仇,所做的一切都太过私密和自我,他就像一头野兽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胡乱折腾,他不想任何人牵涉进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跟姜明晗聊这些的原因,好在这个人对他的计划并没什么兴趣,从来没问过。
而如今,真到这一步,他却开始思绪万千,婆婆妈妈起来。
慢慢摊开掌心,三条掌纹清晰可见,长长的生命线一直爬到手掌根部,他看着它,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忽然有种冲动想跟姜明晗说捐精的事,想告诉他会有一个来自于自己骨血的生命降生到这个世上。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有决定,他要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地讲给他听,他现在再不是只有他自己,他还有姜明晗,这个不知不觉走进心里的人。
做好准备,又在脑中将词串过好几遍,他弄好饭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晚上十点,中间姜明晗来了电话,告诉他有个应酬,不用留他的饭。
一腔热血泼了一大桶冰碴子,冷却效果奇好。
就在姜明晗满身烧烤味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归来时,武喆一丝兴致都没了,他一个字也不想提。
倚在墙上,眯着眼打量他:“够骚气的啊,送玫瑰花吃烧烤,这搭配绝了。”
“嗯,是有人追我,你说我该同意吗?”姜明晗脱下外衫,俯下身子换拖鞋。
“那必须同意啊,你不试试别人,怎么知道自己老公器有多大活有多好床上功夫有多过硬呢。”
“那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还能要我啊?”姜明晗含笑。
“你什么样我都要。”
姜明晗愣了,飞快地亲了一下武喆,把花扔给他:“这么酸的情话我天天都要听。”
打开花上的卡片,上面名字密密麻麻,中间写着大大的“姜老师,我们爱您。”
“现在师生关系都这么和谐了?”武喆想了想日子:“拍马屁都不趁教师节?”
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姜明晗扔给他一个。
“我请了长假,他们非要给我送行,家里来电话了,让我回去一趟。”啪地一声,他将啤酒打开。
武喆惊讶:“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