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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心头肉和胯下肉-第25部分

小说: 心头肉和胯下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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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武喆像过电一样全身一抖,瞳孔徒然睁大。
  他一把抄起它,死死盯着最右边的人。
  照片里一共五个人,都是大学时跟武喆鬼混过的狐朋狗友,个个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站在最右边,搭着他肩膀的李长远,嘴咧得最大,笑得最甜。
  要是挨个悉数,李长远跟他算是最铁的,有过命的交情,架一起茬,血一起流,关系特别瓷,最难得的他也是GAY,两人性趣相投,是当年唯一一个知道他跟他叔滚床单的人。
  可就在武喆被踹去入伍的同时,这个人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
  不仅学退了,证肄业了,连他父母都不知他的去向,退伍后,他曾试图找过他,却早已人去楼空,家搬得干干净净。
  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去看这个人的脸,他越琢磨心里越毛……
  那天晚上便利店撞上的人绝对是他,只不过又老又瘦,比这上面不知憔悴了多少倍,无论如何回想也不会是第二个人。
  李长远,一定是他。
  可是……
  为什么他却不认识他?
  武喆眉头深锁,拨通秦凯的电话。
  一接通,一波又一波的粗重喘息便从听筒那端传过来,对方操着难耐的哑嗓:“打得……真他妈……是时候……啊……嗯……”
  男人粗野的呻吟交织着柔媚的尖细女声在那边毫无节制地折腾,一点不落地进入武喆的耳朵,惹得他满脑门的汗。
  “什么……事?快说……啊……”对方一边说,一边操干。
  “你方便再给我打吧。”说着,就要挂断。
  秦凯没让他跑,告诉他,等会儿,别挂。
  说完,坏坏地打开免提,扔到一边,开始加快动作。
  武喆简直尴尬得要死,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万一挂了这王八蛋成心不接怎么办?
  正想着,只听一声低吼,随后是两人舒爽的吟叫,再之后是一阵窸窣的摩擦声和两人互相道别的撩拨情话……
  很快,秦凯贱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得爽吗?我的宝贝。”
  “爽你大爷。”武喆恨得牙根直痒痒。
  “谁让你这么早骚扰我,赶上我做早操,你活该,”凯爷笑:“说吧,找我这么猴急干什么?”
  武喆顾不上打嘴炮,赶紧切入正题:“你能帮我查个人吗?”
  “谁?”
  “他叫李长远,我的中学同学,我俩高中三年,大学三年,没毕业他就失踪了。”
  “失踪?”秦凯反问。
  武喆那边突然不说话。
  秦凯以为电话出了毛病,喂了好几声才又听到对方的声音:
  “秦凯,你能不能把这个人的名字与蒋玉珍的线索交叉做比对?查一查在那个时间段他有没有出现在发现蒋玉珍专车的禁毒所里?我把照片发给你。”
  “你……是想到什么了吗?”秦凯皱眉。
  武喆没有接下去,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这个不难,这么详尽的检索信息,一个电话,半天功夫就行了。”
  “这么快!?”他问得特别大声。
  “我说你到底着不着急啊,快了也不行?!真他妈难伺候。”秦凯叫骂。
  武喆看了下表,告诉对方,有结果碰个面。
  “我这儿不方便,避孕套满地都是,MIX还没开……”他低头想了一会说:“要不,去你那儿吧。”
  武喆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踌躇一会儿,答应了。
  挂断电话,他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很快烟雾缭绕,整个卧室充斥呛人的味道,捏皱烟盒,灭掉最后一根,拨通姜明晗的电话。
  “票是几点的?什么时候下飞机?”那边的声音掩不住兴奋。
  “明晗,我这儿突然有点急事,我那个……”
  “你不过来了?”姜明晗不等他说完。
  武喆僵持很久,舌头和嘴好似黏在一块,一个字也说不出。
  “说话啊!”对方急了。
  “明晗,抱歉……我暂时过不去,我这边有事要处理一下,你相信我!那个求婚是真心的!你等我,这边一完事我就……”
  话没说完,耳边咔嚓一声冰冷的挂断音。
  这一声如同一记闷捶砸在武喆心头上,难受得要死。
  不知道向谁泄恨,他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
  **
  一打开门,屋里的烟味让秦凯熏得后退好几步。
  “我靠!!你他妈干嘛呢?!”看到床头柜上满烟缸的烟头,一脸惊愕:“尼古丁也能抽死人的不知道吗?!”
  放下手里的包,三步两步去开窗。
  “别他妈废话,查着了吗?”武喆将嘴里的烟一嘬到底,灭在烟缸里。
  秦凯当然看得出来这人今天不好惹,他不敢造次,从包里拿出资料袋扔过去:“你的感觉没错,15年整个夏天李长远都泡在禁毒所里,你自己看吧。”
  看了眼秦凯,武喆低下头,将视线落在资料袋上。
  文件袋是牛皮纸做的,上面写着北化禁毒稽查大队的字样,像是里面专制的办公用品,不会有假。
  打开,是一叠内部档案,李长远的一寸照片特别醒目,上面记录着整个笔录案情,最后有一份定案文书。
  案子定性为毒品贩卖,不超过二百克,5年有期徒刑。
  霎时间,武喆脑中轰然一片,好像有什么炸裂,又涨又痛。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找不到的好哥们居然被关在监狱里服刑……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他却没听清楚,不自觉地抬头“啊?”了一声。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你和你亲叔叔乱伦的事。”秦凯看他失神,特意提高声调。
  “啊……是……他知道。”
  “还有谁?”
  “没有了,只有他。”武喆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会这么问?”
  秦凯嘲笑他:“看你一脸崩溃的德行,脑袋糊上了吧?是想不到还是不敢去想?”
  武喆张口结舌地看他,有些气恼又有些可怜巴巴……
  秦凯叹口气:“我一步一步拼凑还原,你跟我动脑子,那上面写着李长远除了贩毒,自己也吸,一个抽白粉的最缺的是什么?”
  “钱。”武喆喃喃道。
  秦凯点点头:“一个知悉你家族丑闻的瘾君子,一个女企业家,还有跟你上床的那个人,你能想到什么?”
  看着武喆张着嘴,一副呆傻的样子,他嘴角上翘,浮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三个人能演出一场怎样的大戏,还需要我帮你补脑吗?”
  其实,从看到李长远档案的那刻起,武喆早已洞悉一切,这份文件就好像一条无形的细线将武文殊的话,便利店的旧友,分手的原因,所有分崩离析的碎片一一串在一起,他当然想到背后的联系,只是不愿意,也不敢去面对那个结果。
  这层遮挡视线的窗户纸被秦凯毫无保留地捅破以后,他再控制不住,理智不起来,一把抄起电话,玩命地拨打武文殊的号码,却怎么也接不通。
  气急败坏地扔到一旁,他飞快地穿上鞋,拿起柜上的车钥匙,就去开门。
  后面秦凯大叫:“你哪去啊?!我还在你家呢……”
  就在门开的一瞬,两个人全楞了……
  或者说,是三个人。
  门外,一脸错愕的武文殊,皱着眉看着他俩。


第50章 
  武文殊的出现让武喆的大脑瞬间停滞,无法思考。
  他是要去找他,可如此戏剧化地凭空出现让他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只顾着目瞪口呆。
  秦凯扫了一眼浑身僵硬的武喆,贱贱一笑,开始放肆地打量起门外同样发怔的武文殊。
  他不嫌事大,成心问武喆:“够会玩的啊,找这么个老炮来,我满足不了你?”
  这话说得太他妈辣鸡了!
  没等武喆缓过劲,他手快地一把搂过他的腰,紧贴前胸地从他仔裤兜里掏出钱包,随意抽出一叠钱:“算了,打个八折,谁让你下面又猛又大呢,下次还找我啊。”
  说着,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啾”了一下,闪身出门。
  站在原地被蹂躏成屎的人犹如五雷轰顶,差点没把脑仁给炸出来,武喆捂着嘴,恶骂声楼下都能听得见:
  “秦凯!我操你姥姥!!!”
  ……
  …
  他是真没想到这孙子能当着他叔的面这么调戏他,更没想到武文殊的脸色能差成这样,眼中尽是露骨的鄙夷和难以掩饰的愤怒。
  本来武喆还想解释些什么,看他这样,一句话也不想说。
  “外面得病的多得是,别这么随便。”武文殊一张口就在说教,换来对方重重冷哼。
  武喆叼了根烟,低头打火:“有话快说,来干什么?”
  武文殊瞪着他,很久,冷冷开口:“别再去找蒋玉珍,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只残存一些武小玲支离破碎的记忆,看在她只挂心惦记你母亲的份上,放过她吧。”
  武喆的脸色很差。
  他冷笑:“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穷凶极恶?一个疯老婆子也欺负?行啊……随你怎么想,反正她再怎么疯都无所谓,不是还有你吗?你总能知无不言吧,要是你他妈也跟我玩失忆,我就接着去骚扰她,每天给她讲一个武小玲临终时的凄惨故事,你说好不好啊?”
  武文殊眼神冰刀一般:“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李长远,这个人你认识吗?”
  问这话时,武喆死死盯着这个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武文殊告诉他,不认识。
  没有。
  一点反常也没有。
  泰然自若,毫无伪装。
  以前武文殊撒个谎,无论大小多少会有些别扭,如今谎真是撒得如火纯情,技高一筹。
  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撒谎,还撒得如此坦然,武喆心中一阵难受。
  “操他妈,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抓起牛皮纸袋,狠狠地甩在他脸上:“给我好好看看。”
  黄褐色的档案袋边角已经擦起毛边,年久的字迹侵染模糊,在看清楚领口处禁毒所的封章后,武文殊面色徒然一变,眉宇间盛满了震惊和无措,不过仅仅只有那么几秒钟,很快恢复如初,还是那张泰山崩于前也不皱一下眉毛的扑克脸。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武喆咬牙切齿。
  对方没言声,走过来拿烟,不一会儿,火星燎燃,白烟四起。
  尼古丁抽在肺里,喷在鼻间,有着很好的镇定作用。
  猛烈吸入几口,直到烟嘴焦黑他才缓缓开口:“他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毕业证没拿就蹲了大狱,我不该知道?你和蒋玉珍牵涉其中,我不该知道?!两年前你们干过什么事,我不该知道?!!”他跨前一步,咄咄逼人:“你为什么跟我分手?说啊!是不是跟这事有关?!你和蒋玉珍都他妈干什么了?!”
  武文殊垂下睫毛,挡去全部情绪,沉默,不言不语。
  “武文殊!!”武喆戳着自己的胸口,再压抑不住地高声怒吼:“从你把我甩了,我这里就他妈没消停过,我就是想不明白绕不过弯,十五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一点不剩地彻底拜拜,你去新婚洞房那一天,我他妈连死的心都有,心脏疼得恨不得生剖出来,你能想象我一夜一夜坐到天明,一个人好端端坐在那儿没完地流泪吗?!直到今天我都没缓过来,一直在跟你跟自己较劲,翻不去这个坎,你就这么忍心?!啊?!忍心看我这样?!”
  武喆喘着粗气,听到这个人的话:
  “李长远在你的房间里放了摄像机,偷拍咱俩……”武文殊抿了抿嘴,艰难地说:“他偷拍咱俩上床的视频,把这些全部寄给了蒋玉珍作为敲诈勒索的筹码。”
  武喆圆睁双目,呼吸急促。
  虽然这与他和秦凯在调查中大致推断的差不多,但亲耳听到当事人一字一句讲出来,还是震惊得五内俱焚。
  “所以你们就动用势力和关系让他进监狱蹲号子,这样李长远的嘴就被封实,再翻不了身,然后你跟我一刀两断去结婚……”武喆喃喃自语,抬头看他:“是这样的吗?”
  “蒋玉珍知道以后承受不住,自杀未遂,在医院捡了条命,”武文殊痛苦地闭上眼:“我没办法,她是我妈,那个时候我压力太大,我怕李长远的事以后还会不断上演,这个送进监狱,下个呢?万一丑闻还是控制不住流出去,视频照片哪怕一点点传到网上……我根本不敢去想……”
  “这些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瞒着我干什么?!”武喆哆嗦着红了眼。
  “你不是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反正人已经送进监狱,我也决定要跟你结束,何必再让你经受挚友背叛的折磨,不说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承受的够多了。”武文殊眼中的悲哀铺天盖地,凉透人心。
  武喆松开手,手臂垂下,呆呆地杵立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
  他没想到这个人曾经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压力,蒋玉珍,武家,李长远还有他自己,让他更想不到的是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过要保护他,一时一秒都没忘记。
  真他妈是个……
  温柔的混蛋。
  眼眶发湿,鼻子酸涩,克制好久,才继续追问:“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在北化跟我分手,非要把我骗到部队再去结婚?好聚好散不行吗?或许……我就不会干这么拧巴的事。”
  “我不知道李长远的事能瞒多久,如果当时让你继续呆在北化我担心会露出马脚,反正怎么也要分,分干净点,我也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把他送进监狱。”
  “你就没想过,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抛弃在部队,分手连他妈面都不见,就不怕我出事?要是……要是我真的……”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他突然打断他:“你上奈何桥的时候,我就在黄泉路上,没差多少功夫。”
  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奔涌而上,无限肆虐。
  眼前的人脸越来越模糊,当武喆意识到已是满脸水渍,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武文殊一把抱过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嵌入到自己身体里,勒得他生疼,有那么一瞬间武喆是窒息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突然,一张滚烫的唇挨上来,抖得特别厉害。
  眼前蓦然一道白光,脑中轰然巨响,这个吻就好像打开万吨水闸,回忆如潮狂涌不止,他唇齿的味道,身上的烟味,宽厚的胸膛……一切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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