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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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难道要让他一个新欢光明正大地参合到你和旧爱那些破逼事里面?你他妈是在跟你的前任没完没了地搅和!心里没点数吗?!你让他怎么做?!为了你求到我头上,对你真他妈够可以的!!”
武喆心里针扎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
对方压不住火,继续骂:“你就是个孬种,窝囊废!成天缩在你自己的壳子里瞎鸡巴琢磨,觉得全世界都他妈欠你的,对武文殊这样,对姜明晗还这样,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吗?!”
“你们能吗?!”武喆突然打断他,红着眼喊起来:“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们就能换吗?来啊!尝尝一个什么都不让知道,就他妈只能像个无头苍蝇在那儿瞎折腾的滋味,这滋味你试试啊?!一个个全他妈瞒着我,你们又把我当什么?!我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秦凯不说话,走进屋,把门撞上。
“有烟吗?”他问武喆。
武喆扔了过去。
点上烟,不停地嘬,几乎抽了一整根,白烟缭绕让秦凯的眼底忽明忽暗,扑朔迷离。
“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他问。
武喆点点头。
“离姜明晗远点,分了就给我彻底断,别他妈再跟他藕断丝连,磨磨唧唧。”
武喆猛地抬起头,讶异地看着这个人。
“我没闲工夫管你们这些儿女情长,但我实在心疼晗子,他是我好哥们,我见不得他难受,也不想被他拉着一喝就是一整晚,”他走到屋里的电视柜旁,拿走靠在那里的旅行箱,把柜上的戒指盒踹在兜里:“就这么多了吧?”
对方含糊地应了一声。
走到门口,武喆叫住了他:“他现在在哪儿?”
“住我那,”刚想抬腿,秦凯又停住了,回过头,扬起下巴,用一种极端藐视且凶狠的眼神看向对方:“别以为我说着玩呢,你不守信我有的是招对付你,别再玩恶心的三角恋,给我把感情捋顺了,还有……”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挨近他,死死捏住这个人的下巴,手指抠进肉里:“别以为对着你的骚穴我就硬不了,要不是顾及晗子,上次下药我早把你办了,你再无视我一次试试看,我一定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武喆的脸被他甩到一边,秦凯冷笑一声,拖上行李箱,消失在门口。
**
回到别墅将近黄昏。
门一动,姜明晗就跑来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他皱眉。
秦凯瞟了他一眼:“没事,多说两句。”
“他……他什么反应?”
“少问我,想知道自己给他打电话去,”秦凯把手提箱一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当初不告诉他,在最坏的时候让他知道,好得了吗?!”
姜明晗的表情难看之极。
秦凯真瞧不上他那德行:“你不是跟他散了吗?分都分了,东西也拿了,他怎么样关你个屁事啊?!不放心就回去,舍不得就别分,在这儿穷折腾什么呢!我算看出来了,对你,他他妈就一毒品,摆脱不了是吧?!”
“住口!别说了!”姜明晗拳头拧紧,直打哆嗦。
秦凯起身就走,却在几步后站定,好像纠结什么,双手插腰,挠着头发,最后转过身问他:“你有没有想过这辈子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就偏偏对他这个感情乱七八糟的人动真心?”
姜明晗抬头看他。
“什么爱就爱了,没有理由,全他妈逼瞎扯淡,那是自己煽胡自己,”秦凯点着他说:“别人我不知道,你我太了解了,你妈改嫁三次,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牛逼,最后攀上你现在这个军区带衔的高官老爸,你妈是年纪到了折腾不动了,要不还往上爬呢……那会儿你亲爸都查出肺癌了,你妈不照样该甩就甩,一点不念旧。”
“你跟你妈一路走下来,心凉透了,所以你畏惧女人,才会被忘不了旧情的武喆所吸引,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是他这么专情你能对他有感觉?”
看着姜明晗震惊得瞪大双眼,秦凯忽然觉得一阵心悸。
他不想去揭这些伤疤,去碰触这个人心中最脆弱不堪却极其敏感的那一部分,可他不说这个人就会一直纠结下去,找不到出路。
“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没爹没妈,跟他叔那么多年,是亲情也罢,爱情也好,总之绝对断不了,可你就爱这样的,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
…
秦凯什么时候上的二楼姜明晗一点不知道。
他就站在前厅,一动不动……
满脑子全是武喆那次趴在部队水房里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人哭得能如此痛彻心扉,令人动容,把他的心都要哭化了……
第54章
秦凯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姜明晗。
转天一大早不知是哭的还是熬的,这个人顶着两只又红又肿的眼睛,一声不吭地下来吃早点。
叹了口气,咬下一片面包,秦凯拿了冰箱里的冰袋,扔给他。
姜明晗安静地拿在手里,敷眼。
屋中一时极静,只有一声接一声汤勺碰碗和咀嚼吞咽的声音。
姜明晗没什么胃口,一口没吃,就在他离开椅子时,秦凯说话了:“有个事你得听一下。”
他回头。
“李长远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秦凯放下碗筷:“昨天有人告诉我,那几个人离开了北化。”
姜明晗徒然一惊。
“你觉得他拿到了什么?”
“前阵子他在道上的动静不小,很露脸,他是玩白粉的,看家子的本事用不着这样,渠道早就应该轻车熟路……这么卖力只会是一种东西,一种豁出命也要弄到的玩意,”看着姜明晗,秦凯神情严肃地用手往太阳穴比划了一下。
“枪?!他弄这个干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仔细看了看给他定案的卷宗,表面看去没什么,找不出纰漏和疑点,可我就在想,当初勒索武文殊时怎么就那么点背地把自己吸毒贩毒的事暴露出来?正要图谋不轨的当口缉毒条子就找上门,太巧了吧。”
姜明晗陷入沉思,然后问他:“你是说武文殊动了什么手脚?”
“具体的我猜不出来,只有他俩知道,但要是往最坏的地方想,李长远勒索一定是为了钱,他是武喆的铁哥们,这种极端的背叛代价太大,所以吸毒应该是成立的,但贩毒……”他点上烟:“要不是呢?”
姜明晗瞪大眼睛。
“吸毒只会被强戒,贩毒可就要吃牢饭挨枪子了。”
两个人同时沉默。
姜明晗看着秦凯,先是皱眉,似乎不大相信,慢慢从疑惑再到震惊,他将目光牢牢地钉在对方脸上:“我不明白……他有本事把他搞成毒贩蹲大牢,为什么不干脆弄死他,过了一定量就是死刑。”
“手软了吧,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秦凯漫不经心地把烟捻在烟灰缸里:“斩草不除根,人生之大忌。”
姜明晗低下头没说话,再抬头时他皱眉:“武喆呢?他知道这事吗?”
“他?他他妈现在一团糟,脑袋都糊上了,听不进去,”秦凯笑得颇有深意:“要不等李长远下手时咱们顺水推舟送武文殊一程,这样武喆保准是你的。”
姜明晗一副震惊的样子:“你他妈疯了?!说什么呢?!”
秦凯毫不在意:“死了就一了百了,武喆再是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情种,几年时间差不多忘干净,再说,他对你又不是没感情,早晚是你的。”
“住口!!”姜明晗大声呵斥,嘴唇泛青。
“这怎么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又不是动手的人,只不过知情不报,没这么大负罪感吧?再说了,没了武文殊,你照样能给武喆幸福,不是吗?”
“别说了!我干不出这种事!”他愤怒,眼中火焰高燃。
秦凯轻蔑又怪异地冷哼,从高椅下来时被姜明晗叫住:“你帮我个忙,找两个人盯着武文殊,最好24小时。”
“你他妈吃错药了吧?!要我去保护你爱人的情人?!你简直……我勒个去……”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秦凯只能干瞪眼。
“我没这么圣母!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姜明晗提高声调。
“那你还这样?神经病啊。”
沉默,没有回音。
“说话啊!”秦凯烦得脑门上都是横沟。
“我不想他难过,他叔要是……他一定受不了。”
秦凯彻底无语:“没人!我他妈挤不出人干这么闲得蛋疼的事。”
“那我去,我去看着他。”姜明晗口气坚定。
“我尼玛……”秦凯简直崩溃,一把抄起桌上的冰袋往对方脸上扔去:“敷你的眼吧,瞧你这贱逼样。”
**
从武喆那边回来,武文殊一连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他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这个人狂躁地朝他怒吼,甩开他飞奔而去的情景。
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那会儿决心把他送到部队去他都没有如此绝望过……在内心深处他知道他的小喆自始至终都是他的,退伍回来,这个人折腾得越厉害,他越坦然,越是疯狂地折磨他,他越放心,他知道他心里有他,摆脱不了。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眼里的焦急,崩溃,惊惶,无助都不是为了他,他毫不犹豫地当面甩开他,从他怀里跑走,毅然决然,头也不回……
武文殊坐起来,全身的汗,用手从上至下抹了把脸。
抬头,看了看表,才凌晨五点,打开手机,仍然什么都没有。
这两天除了开会,应酬,谈判,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闲时间他都会去反复查看手机,微信,短信,未接记录,有时候通讯记录都会被他没用地刷上两遍。
武喆不找他,他更不敢给他打。
他怕听到那些受不了且无可挽回的话。
叹口气,点上烟,倚在窗边闭目养神,撩开窗帘,无意间的一瞥让整个人像过电一样狠狠抽动一下,他震惊地张大嘴巴,烟掉落在地毯上。
窗外,一辆黑色SUV静悄悄地停在路边,一个落寂的身影靠在车门上抽烟,清晨的街道星星点点,空旷寂寥,更让这一人一车显得格外清冷。
这个人抽完一根,在脚下捻灭,让一地的烟头又多了一个……
漫无方向地抬起头,正与二楼窗边武文殊投下来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明显吓了一跳,而后眼里全是慌乱,闪躲着,局促不安。
武文殊心脏突突地跳,赶紧往下跑。
武喆锁了车,站在那里,看着开门向自己走过来的武文殊,他的呼吸没比跑下来的人稳多少,喘息凌乱,胸口微微地一起一伏。
“来多久了?”武文殊站定,问他。
武喆低下头,看着地上纵横交错的烟头:“……有一阵了。”
“怎么不进去?”
他停顿,说:“有点早,怕你没醒。”
武文殊无奈地笑笑:“进来吧。”
来梅熹小苑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都是婶子韩婷婷给他拿拖鞋,穿上拖鞋时,他有点出神。
倒了杯热水,武文殊告诉他,早晨凉,趁热喝。
杯子很烫,却不觉得,捧着它,他一直盯着杯口发愣。
武文殊静静地坐到旁边。
两人谁都没说话。
很久,先开口的是武文殊:
“抱歉……那天都怪我,我没控制住……你跟你朋友没事吧?”
武喆一怔,将目光移到这个人脸上:“这怎么能怪你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对方僵直背脊,手不自觉得开始揉搓。
放下杯子,武喆正色道:“董事会我会退出,中泰我一步也不会再踏入,股份全都还给你,手续我已经跟罗亮落实了,今天就去办……”
武文殊低下头,没有接话。
好像有什么事难以启齿,犹豫再三:“那个……韩婷婷还好吗?你跟她……”
“提她干什么?!”武文殊一直听着,突然开吼。
武喆苦笑:“我什么都能还给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倒带重来,唯独她不行……你们婚离了,我没办法……”
“我不需要!!”武文殊红着眼,愤怒而难过:“我根本就不该结这个婚!”
武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者说……他想说的根本说不出口。
从知道过去一切的那刻起,他就像游走在悬崖边的疯子,时时刻刻都处在崩溃边缘,只要一点点的松懈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厌烦他们三个纠葛不清的感情,极度痛苦地逃避,不敢找姜明晗,更不愿见武文殊……
可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特别是秦凯那天来找他,说的话无时不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来做个了断。
“对不起,叔。”
低下头,脸都不敢抬,每个字都带着浓厚的鼻音,说得艰难无比。
说完,武喆起身,向门口走去。
武文殊抓过他手腕,没让他走,那只手烫得吓人,劲大得指甲嵌进了肉里,像要扣出血一般……
武喆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不挣扎,不推搡,就那么让他死死捏着,捏出两排红肿的手印。
沙发上的人几乎是央求,声音都在发抖:“回来吧,跟我一起,行吗?”
一瞬间,武喆鼻腔和眼眶辣得要命,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他却忍住了,折返回来,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烟和火,他却一口也不想抽,他不想用这个去镇定或是掩饰什么,他现在需要足够的清醒和勇气。
……
…
“大学时我常梦到你,除了那年体育馆的操蛋事以外全是美梦春梦,那会儿我可黏你了,一天看不见你我都难受,只要你在,我他妈就跟吃了蜜似的,你第一次亲我,干我,那种澎湃激荡的幸福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后来,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部队,我再没做过你的梦,”武喆苦涩一笑:“连他妈觉都没睡沉过,怎么做啊?”
“那时我特想做,甭管是什么梦,就是你当面删我一嘴巴,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这样的梦我都想做,我太想你了……白天看不见你,晚上也不行,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拿过打火机,他低头在手中摆弄:“那会儿我真想死,想一了百了,是他救了我,他打着骂着让我重新振作爬起来,我不能对不起他,也离不开他。”
武文殊注视低头的武喆:“你爱他?是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