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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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周自珩仰着脸对他笑。
这个人很奇怪,不笑的时候过分锋利的五官总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天然压迫感,可一笑起来,他那一对深邃的眼睛就会肆无忌惮地弯起来,像新月一样,嘴角也扬起,温柔里透着股孩子气。
越来越好吗……
他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可以源源不断地撑着他去坚信那些美好结局。
夏习清垂着眉眼笑了一下,“你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吗?”
看见周自珩点头,他继续说,“我记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会为了理想悲壮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理想主义者则会为了理想苟且偷生。”他的眼睛看向周自珩,“你更像那个不成熟的前者。”
过分热烈,过分孤注一掷。
周自珩站起来,又弯下腰,两只手撑在站得直直的膝盖上,凑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夏习清跟前。
原以为他要反驳,毕竟他总是有自己的逻辑。
可周自珩却肯定了夏习清的论断。
“没错。”
周自珩凑过来亲了他一下,眼神坚定又柔软。
“我的理想是你,等价替换下来,我的确是愿意为了你悲壮地死去。”
夏习清在这一刻确信,这个人一定是天生的正粒子,而且迫不及待地抱住负面的自己,在炽热中湮灭。
“对于一个表演艺术者来说,这是充满戏剧美感和冲击力的结局。”
第78章 夏末热恋
拍完那场戏,夏习清还真的做了梦。
梦里头的母亲坐在自己的身边; 扶着他小小软软的手; 蘸了颜料一笔一笔画在画板上,阳光饱满得像是在快要滴落下来的蜂蜜似的; 蒙起了一切; 亮晶晶的,很漂亮。
全是好事; 没有争吵打骂,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死寂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 夏习清发现自己躺在剧组的躺椅上; 道具组匆忙地布置着; 来来去去; 搬了好些东西。
他侧了侧头; 发现周自珩也睡着了; 头上还盖着剧本,这才想起来,他们刚拍完一个外景戏; 一会儿估计得转场了。夏习清坐起来,找了半天才看见正和小罗坐在车外的小马扎上追剧的笑笑,两个人亲密得很,夏习清就这么抱胸懒懒靠在车上,静静地看着。
“哎呀你别挤我。”
“我哪挤你了,你自己老往我身上扑。”
“谁扑了!明明是你往我身上靠……”笑笑抬手正要打小罗; 忽然发现车旁靠着的夏习清,脸上分明是玩味的笑,现场抓包的尴尬都把她给弄得结巴了,“习习习……”
“嘻嘻什么嘻嘻,我还没亲上呢你还笑,你妈给你名字还真是没起错。”小罗正要撞她一下,却被笑笑躲开,一下子没稳住直接摔地上,“哎你干嘛啊!”
笑笑站了起来,躲远了两步,笑得尴尬,“习清,找我有事儿吗?”
小罗一听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习清啊,那个,那什么……”
夏习清憋着笑,仍旧靠在车边,故意逗他俩,“我刚刚可什么都没看见。”他还特意把耳朵里的助听器拿出来,“也没听见。”
笑笑拿脚踢了一下小罗,小罗又赔笑,这一幕夏习清看着觉得可爱极了,“公费谈恋爱可真好啊。”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忽然反应过来,正儿八经公费谈恋爱的不是自己和周自珩吗?
好在小罗没有吐槽,夏习清也赶紧把这个话题给别开,“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告诉蒋茵姐,笑笑,有冰水吗我想喝。”
“有,冰可乐喝吗?”见夏习清点头,笑笑立刻上车拿了两罐冰可乐递给他,“今天可就这一罐,多了就不能喝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夏习清接过可乐,冲她眨了眨眼睛,又朝着小罗扬了下眉,“走啦,你们慢慢看。”
见夏习清转身离去,小罗这才松了口气,看见笑笑还一脸花痴地望着习清走的方向,有点儿不高兴,“你看什么呢!”
“习清真的好好看啊……”笑笑一脸被帅哥迷住的表情。
这话不假,习清本来就好看,可小罗还是不服输道,“我还是觉得自珩帅。”
笑笑一撇头,“自珩当然帅了。”
“你这个花心的女人,谁都好看谁都帅。”
“才不是,”笑笑一脸姨母笑,“两个超级大帅哥站在一起,有我什么事,我只想看帅哥们谈恋爱~”
被小情侣议论却毫不知情的夏习清独自走回了躺椅那儿,周自珩还浑然不知地睡着,夏习清坐下来,轻手轻脚将他头上的剧本拿下来,周自珩的眉头皱了皱,翻了个身侧对着他,夏习清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片场,视线又回到周自珩的身上。
不知怎么的,就是想逗他。夏习清拿起一罐可乐,手指扣在那个拉环上,凑到周自珩的耳边。
“嗤——”
是碳酸气体迫不及待离开密闭空间的欢呼。
夏天的声音。
“习清?”
不知道是谁叫他,周自珩又被汽水声惊醒,两头没顾上,夏习清手里的可乐被周自珩抬起的手一打翻,就这么从他侧脖子那儿洒下来。
“操……”见势不妙,夏习清赶紧扯了纸巾,可周自珩已经醒了,皱着眉头还有点儿懵,“你干嘛呢……”他抬手把夏习清的手抓住,又摸了摸自己黏糊糊的侧颈,“这什么啊?”
“可乐啊。”夏习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拿起洒了一小半的可乐喝了一口,“我本来想给你喝的,谁知道泼了。”
周自珩从躺椅上站起来,拽着夏习清的手腕就往角落走,夏习清哎了半天,路上还遇见昆城。
“哪儿去啊,一会儿搭好就拍了。”
“洗个脖子。”
被周自珩拽上了房车,夏习清就这么看着本来还坐在车底下追剧的笑笑和小罗非常识相地相约走开,活像望风似的,周自珩刷的一下子就把车门给拉上了,然后一把搂住夏习清的腰,就这么凑了上来。
“热。”夏习清推了他一下,车里头没开空调,的确又闷又热,可周自珩也不撒手,就这么抱着他一路往后跌跌撞撞地走,找到空调遥控摁了一下。一股冷风一下子就蹿了进来,弄得夏习清后脖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弄我一身。”周自珩稍稍抬了一下下巴。就靠着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加上他抬眼看别人时候的表情,在某站剪手的剪辑下攻遍了整个娱乐圈。
明明就是个小孩子。
夏习清勾起嘴角,两手往后一撑靠坐在身后的桌子上,半截短裤下白生生的长腿半敞开将周自珩围在里面。
“你弄我一身的时候还少啊。”
说完他还特意用脚背勾了勾周自珩牛仔裤腿那儿露出的脚腕。
那眼神真是,浪得没边了。
周自珩喉结滚了滚,整个人压上来,声音都低了几分,“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我说了不喜欢吗?”夏习清把可乐罐推到一边,眼神盯着周自珩的嘴唇,又抬眼看了看他,眼睛里全是朦胧暧昧的水汽,气息全都混在一块了,就是不直接吻上去。
看着周自珩快要忍不住强吻他,夏习清稍稍一偏头,嘴唇贴上了他的侧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抬眼的瞬间,眼睫如同一片剪羽撩在周自珩的心上,“好甜啊。”
周自珩浑身燥热,两手将下习清给的腰一抱,把他整个人抱到桌上,手捉住他的两只手腕半边身子压下去,都这样了,夏习清还像是不怕死一样,两腿盘上去,对着周自珩的脸轻轻吹了口气。
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起来都太温情脉脉了,简直不像他夏习清的作风。
“这么能忍啊?”夏习清的嘴唇缠上去,细细地吻着他的下唇,又用牙齿咬住,拿捏着力度轻重正好地磨着。
周自珩的呼吸都乱了,仿佛他咬着的不是嘴唇,是他脑子里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周自珩压着心里的躁动,冷静道,“一会儿还有戏。”
“我说了要做什么吗?”夏习清歪着嘴角笑了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
“都是你。”周自珩低头吻了吻他,舌尖挑拨着追赶湿热口腔里藏匿的柔软,可很快又退出来,“要拍戏了。”
“拍什么戏,本来就是公费恋爱。”夏习清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对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亲了又亲,“你可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伺候不好我,老子赶明儿就蹬了你找下家。”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周自珩给激得冒了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摁住夏习清的后脑吻下去。
车外梧桐树上的蝉一个赛一个地叫唤。
副导演在房车外面转悠了少说也有四五圈,回回都在问“自珩呢?在车里吗?”
“没,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给您找去。”
眼见着挡不住了,小罗给笑笑使了个颜色,把副导演支开,自己趁没人的时候溜达到房车的旁边,刚要敲车门,车门就从里边哗的一下拉开,周自珩弯腰走从里面走出来,和小罗迎面撞个正好,耳朵一下就红了。
小罗是个明白事儿的,见他这样立马咳嗽了两声,“那什么……自珩啊,副导演找你,八成是要开拍了。”
“知道了。”周自珩站在车门边上,像是遮挡什么似的,小罗见了立刻借口走开,“我去给大家买点冰棒,你们快点过去。”
见小罗走开,周自珩两手抓着车门,半个身子钻进车里,还没看清楚,一个长长的什么东西就砸了过来,周自珩吓了一跳,捡起来一看。
“皮带都不系,你是想等着穿帮再回来拿?”
夏习清的声音还带了点儿黏糊的鼻音,衬得语气越发懒散。他也不管人催,穿好运动短裤从里面慢悠悠走出来,见周自珩就这么堵在门口,拿手轻轻拍了一下周自珩探进来的头。
周自珩笑着,缠住他吻了一小会儿才让他出来。
“大腿根磨得生疼。”
“给你揉揉。”
“去你大爷的。”
下午的戏拍的是高坤给江桐剪头发的桥段。看见周自珩午休的时候夏习清就满脑子黄色废料了,早就把下午是哪几场戏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看见周自珩拿着剪刀听昆城说戏才想起来,本来就发软的夏习清这会儿后脊柱更软了。
周自珩那手艺,指不定给他剪成什么样。
夏习清也跟着走到导演的旁边,跟他打着商量,“昆导,你看能这样吗,您就拍几个他给我剪头发的镜头,然后再请理发师给我剪,剪成您想要的那样,然后镜头再一接。”
昆城缓缓地点了点头,像是认可他的建议似的。
周自珩拿着剪刀站在昆城后头咔嚓咔嚓对着空气剪了两下。
“可我就是想要他给你剪的那样。”
夏习清彻底没了辙。只能这样将信将疑地开拍了。
“这个只能一条过啊。”昆导笑道,“一刀下去就没有后悔药了。”
周自珩咧嘴笑了一下,又冲着夏习清眨了一下左眼。
“你要是敢把我的头发剪坏了,试用期立刻结束。”夏习清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他。
“你长得这么好看,剃光头都是好看的。”周自珩笑着握住剪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剪成狗啃发型的。”
“本来就成天被狗啃。”
夏习清叹了口气,死到临头只能放弃挣扎。
“《跟踪》第六十八场第1镜第1次,action!”
坐在沙发上的高坤看着江桐弯腰拖地,头发茬软软地贴在白净的脖子上。
“哎,你头发真长了不少。”
江桐似乎是没有听见,仍旧卖力地拖着地板,高坤伸着腿瞪了一下小凳子,蹬到了江桐的跟前,他这才直起腰,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眉毛轻轻抬了抬,像是在问他怎么了。
“你,头发,太长了。”高坤一字一顿,摸了一把自己刺茬儿似的短发。
江桐眉头皱了皱,正想要继续弯腰拖地,高坤站起来将他手里的拖把一把夺走,“我说你这耳朵挺好,只听自己想听的。”他想伸手去抓他的发尾,可手又在半空中顿住了。
看见高坤这副样子,江桐低头咬了咬嘴唇内侧,用手语打了几下,抬眼看他一眼,又费劲地开口解释,“外面……理发……贵。”
“能有多贵啊。”高坤将拖把往地上一扔,伸手进裤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几个钱,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看见电视柜上的剪刀,“对啊,我给你剪。”
江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没错,”高坤走上前去,隔着空气用手赶他,把他赶到了沙发上,“坐好。”他又钻进卧室里,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条旧床单,裹在了江桐的身上,在他的脖子那儿打了个结。
江桐抓着那个结想解开,仰着头看向高坤,拼命地摇头。
高坤脖子边的淋巴肿得很大,说话嗓子生疼,他还是忍着疼冲江桐笑,“听话。我以前在外面理发店做过学徒,跟着那个什么托尼老师,你就放心吧。”刚说了没两句,高坤就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折腾了半天,又在房里大声喊着,“桐桐,家里还有没有镜子啊。”
桐桐?
江桐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肩膀轻微地抖了一下,飞快地低下头。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被人叫过了,他已经记不得。
高坤从房间里出来,齁着背,“我问你话呢,家里还有镜子吗?”
“啊?……嗯。”江桐抬起头,又飞快地低下来,围着个花里胡哨的旧床单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了卧室的衣柜那儿,蹲在地上翻找了好一会儿,从衣柜抽屉的最里面找出一个盘子大小的旧镜子,外头套着一个红色塑料的镜托,都磨得变了颜色,可镜子却擦的很是干净。
高坤接过镜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调整好角度,随口问了句,“你怎么还有这么女生的东西?”
江桐半低着头,打了个手语。
高坤的手语学得还不好,但他这一次却看懂了,这是一个很基础很简单的词。
妈妈。
原来是他妈留下来的镜子。
高坤眼神暗了几分,嗓子里头磨得慌,他咳嗽了两下,戴好手套高高兴兴地绕到了江桐的后头,用梳子梳了几下他柔软的头发,“人都说,头发软的人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