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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看见你的呼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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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燕想,那就算了。
  算了。
  沈平格即便没有对他有超乎友谊的喜欢也算了。
  这样也可以。
  连燕松开了他。
  沈平格又和他说了些注意事宜,比如不能不盖被子睡觉,不能开26度下的空调,连燕听着,觉得这样难得多话的沈平格也很好。
  发烧完全好已经是第二天了,连燕起床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了,他看向墙上挂的日历,日历已经到了八月份,红艳艳的一个“8”,提醒他假期已经过去一半了。
  八月初的时候,沈逸明又腾出了些日子,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游乐场,连燕这次没有抗拒,但也难免忐忑,沈逸明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笑着和他说话。
  他和沈平格的性格其实蛮像的,情商都高,知道怎么去照顾别人的情绪。
  说起来有点丢人,这其实是连燕第一次来游乐场,却又不想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不好意思东瞅瞅西望望,那点小心思藏不住,反正买了门票,里面游乐设施随便玩。
  沈逸明玩不动这个了,只是叫沈平格陪着。
  刺激、尖叫、眩晕与摇摆。
  那些游乐设施大多玩了就忘了,连燕胆子不大,不太敢玩跳楼机、过山车这类的东西,只记得有个游乐项目,是关于星海与音乐。
  地上有铁轨,铁轨运着小车,他们沿着铁轨向前,头顶是椭形屏幕,星海闪着明亮的光,连燕看到玫瑰色的星云,看到了太阳、看到了银色的月。
  一系列故事组成了这个游戏,那些游戏连燕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星星明亮。
  他和沈平格一起来看星星和宇宙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暑假的组成要素很简单。
  草莓沙冰、空调的凉气、蝉鸣和作业。
  作业也就这个样子了,不会的就问问沈平格,会的就自己写上,作业本最后也写的满满当当的了。
  他和沈平格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连燕很想和他再亲密一点,但或许缘分就把他们定在了这儿,他慢慢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当朋友也可以。
  唐文思为署名的那些纸条还在写,连燕把这个充当了练笔,他喜欢聂鲁达,就仿写聂鲁达的诗,却写成了四不像,爱意都笨拙的很,但好歹胜在一份诚恳。
  写的太多,都塞在书包的夹层里,晃荡的要漾出来一样,连燕不敢放在屋里以及任何显眼的地方,生怕被发现。
  开学的那天天气依旧燥热,蝉鸣少了些,人间的曝光度过高了,颜色对比的鲜丽,连燕升了初三,沈平格则升了高二。他们的轨迹是分开的,却总是有丝丝缕缕是交汇的。
  开学之后连燕要准备作文大赛,比赛就在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挨得很近,语文老师葛红找了他去办公室。
  市里的作文比赛属于自命题,自由发挥来筛选人。
  看起来自由,却没那么简单,连燕莫名想起谁说的一句话——忘记是中国还是西方的名人,说人不会使用自由,人习惯有限的自由。有时候作文给了命题限制反而好写,那些说是自由发挥的,最后大多都成了无边际的乱跑。
  “这次的自命题可能不是这样。”葛红说。
  连燕看向她。
  “好像是上次自命题出现了有人买好稿子上场写的事情,这次改了,”葛红拿起办公桌上的A4纸,“还是会沿用之前的模式把,给一句话,不会长,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自由发挥的。”
  “我也希望你不要有负担,”葛红笑着看着他,“无论怎么样,尽力就可以了,小作家。”
  比赛那天下了雨,也算是秋雨了,从夏天到秋天,总是要降几次雨,雨是降温最好的借口。沈逸明送他们去了市里大赛的现场,沈平格给他撑着伞,沈逸明头探出车窗,朝他们攥了攥拳头:“加油哈。”
  连燕第一次参加大型的比赛,难免紧张,一进场就是乌泱泱的人群,他下意识扯住沈平格的衣角,沈平格揽着他朝前走。
  “不行啊,小燕,”沈平格低下头,轻声对他说,“你总不能一直躲我后面。”
  连燕犹豫了下,才站在他的身侧,他抓着沈平格的手腕,好像那是他的全部力气来源了一样。
  工作人员过来领着他们进场,高中组和初中组是分开的,一个岔道,尽头的灯光却都是明亮的,沈平格最后走的时候给他塞了一块糖,草莓的。
  市里的这次比赛不算太正式,是在一个密闭场所里独立现场完成,然后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所有的成绩也不是现场出来。
  连燕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他偷偷摸了摸上衣口袋,隔着衣料,他摸到了硬硬的触感,草莓糖静静的躺在那里。
  作文的题目是。
  …始终守候之人受苦较多,
  还是从未等待过任何人的人?
  出处是聂鲁达的《疑问集》,连燕见过这句话。
  落笔之前,连燕再次去摸那块糖,心里那种不安终是压了下来。
  沈平格和他一起的。
  他不必害怕。
  ·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快,出会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地上湿乎乎的,有种泥土的味道,连燕心情很好,沈平格在会场外等他,见他笑的开心,明知故问:“写的还好吗?”
  “嗯!”连燕重重应了声,他永远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他跟沈平格比划。
  …我想去喝奶茶。
  这点要求沈平格还是能答应的,他们没急着回去,在附近的店点了两杯奶茶,连燕不喜欢太甜,要了抹茶的。
  “初中组和高中组是一个题目吗?”沈平格拿着铁勺搅拌奶茶,问连燕,“你们也是聂鲁达的《疑问集》吗?”
  “嗯,”连燕点点头,他在手机上打字。
  …那你觉得,是等候的人比较受苦,还是从未等候的人?
  沈平格没回答,只是笑着看他:“你选了什么?”
  连燕又在手机上打字。
  …从未等候的人。
  “为什么?”沈平格喝了口奶茶,看着连燕。
  连燕不说为什么,只是眨了眨眼。
  “我觉得是等候的人比较苦一点,”沈平格的声音很轻,“等着来,等着不来,怕等的时候不来不等的时候来,都是煎熬而且痛苦的事情。”
  连燕慢慢喝奶茶,长睫垂下,奶茶店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上面。
  他和沈平格认为的不同。
  他觉得从未等的人比较苦。
  如果他没有遇见过沈平格,他会认为黑暗就是人生的全部,最好也不过银白色的月光粼粼,沼泽和荆棘是危险,可他遇到了沈平格,他知道万物也包含太阳,他知道月光不过假借太阳的名义,他就没法儿不去喜欢沈平格。
  何况他已经等了那么久。
  他不介意继续等下去。
  抹茶有些发苦,连燕喜欢这种味道,味蕾得到取悦,连同心情也变得更好一点了。
  比完赛,连燕一直忐忑的等着葛红叫他去办公室,他实在是焦虑,时不时会跑去高中部去找沈平格,慢慢他们班都知道初中部有个叫连燕的小哑巴,和沈平格很熟。
  “平格!”男生朝教室里喊,“来找你了!”
  沈平格穿着校服,他身上总有种干净的气质,从眉眼到手指,校服上有洗衣粉的淡淡味道,他说:“来了啊。”
  连燕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实在是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打心底的想见到沈平格。
  “找我做什么?”沈平格笑眯眯的看着他,逗他,“怎么一见我还不说话了。”
  话音刚落,连燕看了看四周无人,大着胆子上去抱了抱沈平格,他不如沈平格高,只能稍微踮了踮脚,抱的也很轻。
  他又重新看向沈平格的眼睛,比划。
  …只是想来抱抱你。
  “高中部的成绩出来了,”沈平格说,“我进全国组了。”
  连燕先是愣了下,继而开心的看向他,眼睛好像都在发光,他使劲点点头,好像是他获得了进全国组的资格。
  “所以啊,”沈平格声音很轻,“我们连燕肯定也可以进的,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连燕又点头,沈平格也抱了抱他,揽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
  “不要紧张了,回去上课吧。”
  比赛成绩出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了,连燕再次被葛红叫到办公室里,葛红给他倒了杯温水,“猜猜我叫你来做什么?”
  “……”连燕忐忑的拿着那杯水。
  “成绩出来了,”葛红笑着说,“想先知道名次,还是先知道你有没有获得进全国组的资格。”
  获得全国组资格的是初中组的前三名,葛红这句话等于默认他进入全国组了,连燕心里对成绩大概有个估计,但真正听到这句话,还是感觉脑子空白了,手都在抖,半晌才在递过来的纸上写。
  …名次。
  葛红竖起食指。
  “第一。”
  连燕迟钝的看着她,好像不认识这个数字了一样,半晌眨了眨眼,却是直接掉了眼泪。
  “哎哟,怎么还哭了,”葛红忙去拿纸,连燕觉得丢人了,拿过纸胡乱擦了擦,眼泪越擦越多,整的他跟眼泪做的一样,他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他却特别想哭。
  好像很久以来,他身上都是黯淡无光的,他要去借着别人,才能被看到,可是今天,他身上也有了闪光点。
  他也是被承认过的。
  连燕一直掉了快十分钟的眼泪才停,眼睛都是红的,葛红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脑袋,“有什么好哭的,都十五的人了是吧,回头要是拿了全国赛的奖项,是不是得高兴的昏过去了?”
  连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总之啊,连燕,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有才华,你是有灵气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即便是比完赛,也能继续写,写你想写的,”葛红说,“既然有才华,就要对得起自己的才华,是不是?”
  连燕把湿了的纸巾攥在手心里,看着葛红,点了点头。
  好。
  放学的时候,沈平格来初中部找他,一下子就看到连燕还没褪去红色的眼睛,皱眉:“哭了?”
  连燕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拿过沈平格的手心,写了两个字。
  …第一。
  沈平格反应过来,“初中组的第一?”
  连燕点头。
  “可以啊,”沈平格笑起来,“那回头可以一起去北京了。”
  北京。
  连燕还没出过省,也没去过北京,首都这样的地方听起来就很酷,到十月份才会去,他却开始提前期盼起来,十月该是秋天了,落叶该多了,可是想一想,也觉得金光闪闪。
  连燕和他击了击拳头。
  回去的路上,沈平格给他买了杯抹茶芝士,连燕不喜欢喝甜的,却对抹茶情有独钟,这也就权当是给他的小奖励。连燕明显的心情很好,走路都要踢小石子,跳上石柱,再跃下来。
  天气还是有点热,连燕的额头出了汗,原本透白的脸有些泛红,到了别墅,沈平格帮他拿了抹茶,说:“你先去洗澡吧,洗完去吃饭。”
  连燕笑着应了声,书包随手放在了沙发上,去二楼洗澡了。
  抹茶芝士是冰的,外壁凝了水滴,摸上去湿凉,沈平格坐在沙发上,看见了连燕放在一边的书包。
  连燕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一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以前都是把书包直接放在卧室的,很少随手放,沈平格无奈的笑了声,起身拿起连燕的书包,打算帮他放到卧室里。
  书包刚拿起来,没拉好的书包兜忽的掉出了东西。
  叠的整齐的小纸条哗啦的掉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连燕从水汽潮湿的浴室里走出的时候,外面是黄昏色,大片暗红色的光从地平线挣扎蒸腾,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白净的脸泛红,瞳仁都黑漆漆的。
  洗完澡总是能给人一种幸福感,尤其是在夏天,洗完热水澡,走入冷气里的时候。
  他从二楼看到了沈平格的背影,沈平格坐在沙发上,他只能看到沈平格的头发。
  连燕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毛巾便搭在了肩膀上,他先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放的抹茶芝士,绿色的像春天。
  他还没走到沈平格身边,沈平格余光里却先看到了他,侧目看向他,“没有吹头发吗?”
  连燕摇摇头。
  他刚要绕过沙发坐到沈平格的身边,忽的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堆纸条,脚步猛地顿住了。
  连燕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他一动也没动,只是盯着那些纸条。
  纸条叠的整齐,但毕竟没有夹住,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字迹,写那么多字条,他不可能做到每一张都去努力更改自己的书写顺序,有几张他干脆是不管了,直接写了。
  怎么会放在这儿?
  他不是放在书包里的吗?
  这些似乎也不重要。
  沈平格发现了。
  连燕猜这些纸条或许有一天会被发现,三年、五年,甚至于几十年,却没想到是今天下午。
  “我想着帮你把书包拿到楼上,”沈平格的胳膊轻轻搭在沙发上,“不小心掉出来的。”
  连燕几乎不会呼吸了,他想逃离到一小时之前。
  茶几上放在一边的是抹茶芝士,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朝下滑,茶几上弄的湿乎乎的。
  “我没想看,”沈平格叹了口气,“但纸条是展开的,不小心看到了一点。”
  连燕浑身难以克制的颤抖,垂下眼睫。
  “唐文思……”沈平格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好像是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几乎要让他站不住了。
  “这些都是她让你给我的吗?”沈平格终是抬眼看他,颜色偏浅的瞳仁在黄昏的光中显得却有些冷淡,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嗯?”
  连燕快喘不过气来了,他被高高抛起,又扔到地面,背脊出了汗,额角也都是冷汗,氧气好像成了稀缺品,吝啬的通过口鼻进入肺部,却立刻被激烈的心跳消耗掉。
  连燕听到自己的声音。
  “嗯。”
  “这么紧张做什么?”沈平格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连燕迟钝的抬起眼看他,却实在是没力气抬起手来比划。
  “你这么紧张,”沈平格笑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差点以为是你给我的了。”
  连燕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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