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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我看见你的呼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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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燥的浴花,沾上潮湿的水雾,也变得透明了,连燕拿了过来,指尖轻轻拢住,捏着浴花的边角,隐秘的亲吻了下,好像那上面有肌肤的温度一般。
  连燕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想着闭上眼,好好放松一下,却一下子被扯进深处,过去了多长时间?十分钟、二十分钟?梦里都是绮丽的琉璃,又转换到宇宙中,也没有笨重的宇航服,宇宙是热的,是寄居在太阳中心的,而他看见了沈平格,在他身边,笑着同他说。
  “我们将死于宇宙里。”
  眼泪悬浮,沉落不下去,他在梦里也终于是吻上了沈平格,却感受到窒息般的沉闷,宇宙磁场加重,恒星碾碎时,连燕听见了门铃声。
  他恍惚醒了,周遭仍是浴室,水仍是温的,热气充盈,几乎要把那点氧气挤压干净了,头也有点晕,喘不过气,门铃声仍在响着。
  连燕扶着玻璃站起来,眼前却陡然黑点聚拢,天旋地转,摔在了地上,头部传来剧痛,连燕无力的张开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宾馆的门消音效果不好,沈平格大抵听见了吧。
  这点胡思乱想没来得及眼神就散了,晕过去之前,门铃声仍在响着,拉扯放远,那点声音最后也消失了。
  ·
  先是开门声,继而是呼吸声,脚步声杂乱的掺和进来。
  地板湿滑而冰凉,而干燥的浴巾包裹住了他,连燕昏沉中意识到有人在说话,却听不仔细,很快又沉坠下去。
  氧气又丰盈起来,缓解了那种近乎窒息般的沉闷。
  连燕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是亮着灯的,和他进去房间前无二样。
  头晕的厉害,头昏脑涨,视线都在摇晃,一阵犯恶心,连燕又闭上了眼。他忽的听见了脚步声,一边床传来重量,连燕睁开眼睛,沈平格俯**子,拨了拨他头发。
  “吃点东西,”他的声音很轻,手里拿着袋装糕点。
  连燕推开了他的手,小眉头皱的紧,沈平格却攥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揽着他坐起来,把手里的小糕点递到唇边,连燕却起了抗拒的心思,别开了脸。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剩呼吸声了,连燕脸色太苍白了,唇色也淡,瞳仁却是漆黑的,连同右眼角下一点痣,睫毛垂下,投下片影儿来。
  沈平格的手收回去了,说:“为什么不吃晚饭?”
  连燕抿抿嘴唇。
  “你自己不清楚你有低血糖吗?”沈平格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有低血糖,不吃晚饭去泡澡,连燕,你在想什么?”
  沈平格很少用这么冷淡和强硬的语气同他说话,连燕知道是自己欠考虑,或许是从潜意识里,他想躲开沈平格,他想不去餐厅,那样就不会碰见沈平格,他想早点洗澡睡觉,那样就可以避免同处的尴尬。可当沈平格真正指出来的时候,连燕却觉得委屈,脑子一块空白。
  连燕想,沈平格为什么要管自己?
  他们不算朋友了,他又站在什么位置去管他?
  连燕低下头,手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他无法用言语去反驳沈平格,只能用沉默。
  “我在外面等了十五分钟,”沈平格忽的说,“从你摔倒的时候开始,十五分钟,我知道你在里面出事儿,但我什么也不能做。”
  连燕嘴张了张,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
  “如果你出事儿,”沈平格看着他的眼睛,“连燕,你告诉我,怎么办?”
  连燕心脏像被揪住,睫毛都在颤,而那块糕点又递到了他眼前——抹茶的,沈平格买了抹茶的给他。
  他抬起眼看向沈平格,眼角发红,半晌才接过,慢慢吃起来。
  他拒绝不了沈平格的好意,无论他在深夜多坚定的对自己说不要爱他,可清晨一到,沈平格一看向他,所有的执念与推拒就摧枯拉朽般倾塌了。
  那就这样吧。
  那就继续喜欢。
  直到他死心。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连燕当着沈平格的面儿,忍着低血糖带来的头晕与恶心,慢慢去吃那个抹茶的糕点,他不习惯沈平格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吃的快了些,却是呛到了,喉管都疼,咳嗽起来,眼泪也呛出来了,一张脸涨的通红,直到沈平格给他递水。
  “吃慢点,”沈平格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很轻,“好点了吗?”
  明明刚才还训他,现在却又温声对他说话,连燕喝了几口水,温热的水雾热到眼眶,他摇摇头,却连眼都没抬。
  沈平格刚才还坐在床边看着他吃,见他呛着,便不坐在那儿了。连燕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余光里看见了沈平格的背影,他站在黑夜的窗户边,穿着白色的上衣,像轮月,皎白干净。
  吃完的纸袋里还有抹茶碎——这是沈平格给他买的,连燕想留下这个袋子,却又觉得行为龌龊,于是只得把袋子扔进了垃圾桶了。
  袋子扔到垃圾桶里,发出细微的声响,这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燕看向自己的身体,又看向沈平格,脸腾地涨红。
  ……他在浴室洗澡,沈平格把他抱出来,擦干净,还换上了衣服?
  连燕一颗心跳的剧烈,脸烧的厉害,几乎忘记了呼吸这个与生俱来的能力,一呼一吸都显得毫无规律,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沈平格。
  沈平格……不会介意吗?
  那点自作多情的苗子还没生长,连燕便把它掐死在温柔乡里了。
  介意又能怎么样,他能放任自己湿漉漉的裹在干燥的被子里吗?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怎么样,沈平格都不会因为他产生情'欲,他赤裸又怎样,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的,只要他是连燕,沈平格依然不会喜欢。
  折腾到快十点半,连燕坐在床上看书,明天就要比赛了,作文比赛也不是应试考试,能靠看考试资料临时抱佛脚,他却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分散心思,于是只是盯着那一个个的铅字,跟要灼出洞来一样。
  他听见脚步声,沈平格走了过来,按着他的肩膀,连燕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不懂他要做什么,沈平格离近了些,指尖穿进发间,摸了摸他的头,连燕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沈平格轻轻按了下,连燕疼的吸了口气。
  “这儿肿了,”沈平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睡觉的时候侧着睡,别压着。”
  估计是他在浴室摔倒的时候磕到的,连燕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道的时候呢,觉得还没什么,知道磕着碰着了,疼痛也随着而来了。
  连燕含糊应了声,下意识伸手去摸那个地方,却和沈平格的手碰到一起了,刚碰到,沈平格还没什么动作,连燕却倏地要收回手,好像沈平格的手是火焰,是流失的电,他唯恐烫伤一样。
  手还没收回去,沈平格忽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翻了过来,露出模糊不清的黑色痕迹。
  三片小叶子。
  昨晚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连燕都没有这么尴尬,脑子都空白一片。
  拙劣的模仿着他,他的爱都是偷来的,从眼神、从拥抱里,这下连文身也要偷来,不知羞耻的画在自己的手腕上,妄图模仿古老的咒印法术,将两个拥有相同痕迹的人吸引到一起,没吸引到一起,倒是磁场排斥,他俩犯冲。
  连燕抽回手,冥顽不灵、不知道是在向谁宣战一般,直直的看着沈平格。
  他明明怕的很,眼眶还泛红,嘴唇苍白,却还是不肯露点弱,偏要沈平格知道他亲密的喜欢。
  沈平格也看着他,连燕不肯先诺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便一直同他对视,最后却也是他输了,连燕先别开了眼睛,深呼吸了下,右手抬起来,指了指太阳穴,微微低了头,又将手放在胸前,竖起小拇指对着下巴。
  …对不起。
  “去洗掉吧,”沈平格说,“嗯?”
  连燕攥紧了手,慢慢摇摇头。
  “留着不干净,会脏,”沈平格又说,“不是因为别的,听话。”
  沈平格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尴尬,会羞愧,会难过,他能做的却也只有这样,连燕攥的手疼,他没法儿不听沈平格的话,过了会儿才下了床,去洗掉三片叶子。
  外面的天是橙色的,晦暗的昭示着天气,灯关的早,沈平格去关灯的时候,同他说。
  “晚安。”
  “明天加油。”
  连燕还来不及应答,灯便熄灭了,于是话语也咽到了肚子里。
  他听沈平格的话,真的很听,或许还因为低血糖疲乏的原因,他睡的很快,沈平格说“晚安”,他就好好睡觉了,这几天来唯一一次睡得好。
  翌日,天还没大亮,连燕便醒了,没那么难受了,他竟也一直侧着一边睡,没歪到另一边去,也算是可喜可贺,只是碰碰头那个地方还是会有点疼。
  沈平格也醒的早,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起下去吃饭,除了沉默,什么也没丢失。
  比赛是初中组和高中组分开的,连燕仍是本能的恐惧陌生,却也克制住了自己不去向沈平格求助,跟着工作人员朝里走,直到快进入口的时候,连燕才回头看了眼。
  高中组的已经离开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沈平格走了。
  ·
  全国性的比赛场地和规矩,和市里的大同小异,依然是现场作文,只不过人数少了些,连燕看着桌面上发的稿纸,不合时宜的发呆。
  “本次作文比赛是为了贯彻……”
  “提倡尊重版权,反对抄袭套作……”
  “现在发放试题题目。”
  试题一张张的发,发到连燕那里,连燕才如梦醒一般接过来,看到了上面的字。
  “请从‘假如’、‘路’、‘回声’三个词中任选两个词或者三个词,作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要求有真情实感,有个性特色,书写工整, 字数不少于800 字(散文诗、诗歌字数随意), 时间90 分钟。”
  连燕攥紧了笔,这才觉出了点紧张,那点紧张一出来,便汹涌的长出来了,手心都冒了冷汗。
  沈平格呢?
  他也发试卷了吧。
  他的试题是什么?
  他会不会失误?
  连燕又去看自己的题目,已经有人已经开始写了,场地里安静的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便被无限放大,他脑子里却还都是沈平格,越是不想去想他,沈平格就越是占据他。
  不合时宜的出现,不合时宜的侵占。
  连燕放下了笔,看着稿纸的格子,终于是放弃了将沈平格完全驱逐出去,他是他世界的组成,抽不走,散不开,不如就这样。但也神奇,沈平格不在他身边,可他仍觉得心安,那些无谓的紧张也溶解开,成了空调的白雾,飘飘荡荡的。
  比赛开始的第二十三分钟,连燕才终于拿起了笔,写下第一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比赛结束的时候,时间接近十二点了,连燕倒没觉得放松与解脱,仍处于一种茫然的空白中。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瓢泼大雨,天空是浓郁的藕粉色,地上积了水,晃晃荡荡的。
  连燕之前没来过北京,对于北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片面的首都与长城,住在宾馆的时候,他从窗口朝下望,望见形形色色的路人,庸俗的想,他们住在北京,一定很有钱。
  北京总是热的热,冷的冷,下了雨,夏日的高温也给拍打到水里了。
  “大家都看着这破天气了啊,原来的航班不能起飞,”带队老师拿着扩音器,成了一群人的中央,声音有些失真,外围的人只能看着顶橙色的帽子,“大家今天比赛也辛苦了,成绩需要统计和审核,今晚回去,大家依然待在宾馆里,好好休息就行!”
  连燕站在外围,没有刻意的挤进去。
  “走吧,”沈平格拿着组织方发的一把蓝色的伞,“回酒店。”
  这雨伞吧,统一发的,一个房间的人用一把伞,质量谈不上多好,伞面薄的很,稀疏的透着外面阴暗的光,沈平格撑开了伞,揽过他的肩膀,这该是亲密点的动作,但也抵不过心里有点鬼,之间总是留点缝隙——就当是给空气一点留身之地。
  地上的水堪堪淹没过脚面,只是遭殃了鞋子。
  到了酒店,伞面“啪”的收起来,伞面上的水哗啦啦的洒下来,全落在酒店门外的大理石板上了,雨伞就放在门口了,组织方会统一来收。连燕跟着沈平格朝里走,鞋子里进了水,走路的时候有闷闷的声音,他仍在走神,脑子里全是比赛时候的题目。
  连燕写了诗歌。
  拿起笔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起了强烈的抵触心思,不想比赛,也不想待在这儿,但要说去哪儿,他心里也不知道,想写诗歌也是兴起,他读诗不多,也没写过几次诗歌,他这么胆小一个人,倒是在这种场合头次大胆了。
  电梯停在F15,沈平格刚按下了按钮,酒店门口突然有喧喧嚷嚷的声音,突兀将沉默敲碎,连燕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一眼看到了汪岛,他同另外四个人一起嬉笑着走过来。
  “谁知道会出那种题目,存心为难人的,”汪岛声音很大,他抬了抬手,把沾了水的眼镜摘了下来,别在衣服上,“我就随便写了点,本来也没指望拿奖。”
  “写完就算完事儿了,”旁边一个男生也跟着笑,男生生的很白,几乎有种病态的苍白,颧骨有些高,穿着黑色的短袖,“管他怎么样。”
  “你就听卫子平说,他作文可好了,”旁边一个女生曾莉插嘴,“他可没随便写,我写的时候瞟了他一眼,靠,都快写完了。”
  “应付才写的快,”卫子平说。
  声音渐近,连燕本能的对人多的场合和聒噪感到不安与恐惧,他下意识靠近了些沈平格,紧紧盯着led屏上不断减少的数字,盼着电梯快点来。汪岛却是看到了他们,招呼道:“哎,平格,你和连燕也在啊!”
  “我们刚到,”沈平格朝他们笑了笑,算是应了。
  “哎,汪岛,那个你朋友吗?”女生好奇的打量了沈平格一眼,又看了看在他身侧的连燕,“这个是初中组的,在机场见过一面,长的真好看,一眼就有印象那种。”
  “哦,那是沈平格,A市高中的,”汪岛小声对他们说,“成绩特别好,市里前3%那种。”
  “那不是跟卫子平一个地方的嘛,”曾莉说。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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