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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我看见你的呼唤-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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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燕想要继续搂着他,脚后跟碰到了易拉罐,那点细微的动静惊到了他,他好像一下子受不了了,咬住沈平格的衣襟,使劲抽了抽鼻子,他觉得他疯了,他甚至想和沈平格在这儿做’爱——只要别让他们分开。
  连燕又和他说,和他比划:我是个很贪婪的人,我哪个都不想丢掉。
  也最后呢,沈逸明不想要他,他和沈平格似乎也难以长久。两个他无法都得到。
  连燕觉得自己好笑,又笑不出来,只是低着头,轻轻碰他的脚尖。
  “带你走,”沈平格这么和他说,在他耳边,如亲吻一般的耳语,“好不好?”
  他第一次趴在沈平格的背上,那点新奇冲散了他的难过,沈平格没说去哪儿,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会跟着他,他们没有再路过那家西餐店,连燕不想看到英文,他搂着沈平格的脖颈,知道有人在打量他们,但他没有管。
  他看到了花店橱窗里,看到上面悬挂的木牌子,写着沉闷无趣的情诗。
  …正如你所看,我对你是六月份。
  …或许我可以找到你。
  连燕又要去买花,可他们没有钱,所以只是沾染了一身的花香味儿,这味道呛鼻,连燕揉的鼻子红,沈平格说:“下次我该带点硬币出来。”
  又问他:“想在这儿接吻吗?”
  连燕说“想”,于是沈平格真的在这里吻他,尽管四周还有看花人。连燕害羞起来,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花店老板送了他们一支玫瑰花。
  “你们很勇敢,”老板笑着说,“祝你们长远。”
  玫瑰花不是新鲜的,毕竟都下午了,花瓣周边是枯黄的颜色,但里面鲜艳,他们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沈平格把花别在他的耳边,笑起来,连燕觉得自己完全不难过了,那支玫瑰又别在他的衣领上,低头就能闻到香气。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沈平格看着黄昏,轻声说,他不需要连燕回答,只是和他攥着手,“我想一下子长大,这种理想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想买switch,我妈不同意,说耽误学习,我就想,要是我长大了,我要买三个switch,一个放在客厅,一个放在房间里。”
  连燕问他,那第三个呢。
  “放在卫生间,”沈平格低头笑起来,“上厕所玩。”
  连燕也跟着笑,笑意很快又败了。
  “如果我能更独立一些,或许你和我就不用做选择,我们可以选择继续这样,没人会阻拦我们,”沈平格偏头看他,“可我现在做不到。”
  “不过,不是还有一年嘛,”沈平格碰了碰他的玫瑰花,声音被风吹散,模糊的在耳边响起,“还有一年,相信我吗?”
  连燕使劲点头,好像承诺的实现程度来自于他点头的力气。
  “我会保护你,”沈平格说,“不会丢下你。”
  连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平格在作承诺,他不爱作承诺的,连燕私心把作承诺的动机理解为“爱”,他们一直坐到黄昏退潮,艳红的霞光死在黑暗里,好像就这么过了一辈子,连燕将那种难以理解的疼痛理解为灵魂的震颤,可他的灵魂寄存在沈平格那里。
  他这么催眠自己,也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一直到八点,他们才回了别墅,别墅里是黑色的,但连燕总怕沈逸明躲在黑暗里,像上次那样,说一句“舍得回来了”,可沈逸明不在,他没有回家,不像之前那样待在家里守着他们。
  他们像以前那样洗漱,躺在一个被窝里,现在是夏天了,难免热,可他们不怕热,外面是蝉鸣,他们在床上抱在一起,浑身都是汗,还要笑,傻里傻气的。
  沈平格的暑假来了,为时三个月,可连燕还要准备考试,期末考试完的那一天,沈平格带了他去杜成周表哥的酒吧,这里有他们好多回忆,沈平格和杨志他们选择在这里办散伙饭。
  连燕问:带他去是不是不太好?
  “都带你来这么多次了,”沈平格笑着说,“现在才担心这个问题啊,没关系。”
  的确,杨志他们也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示介意,杨志给他点了甜筒,可连燕执意要冰酒,要银色子弹。酒要来了,他不喝,只是端着,闻着酒味儿,看着他们聊天。
  忽然沈平格看向他,招呼他过来,连燕茫然的走过去,而沈平格站起来,轻轻揽着他的肩膀,底下坐着的人是杨志、谈云,还有趁假期回来的杜成周,没有陈幼,这一幕连燕几年后也记得清楚,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杨志说:“平格,你要干嘛?”
  沈平格的声音很清晰,在笑:“介绍一下,这是连燕,我男朋友。”
  连燕仍处于茫然里,心跳却一下快起来,紧张的快要站不住,沈平格吻住了他,触感是真实的,连燕从梦中醒过来,又强烈的想哭,哽咽的声音被吞下去,他听见了鼓掌声,这次不是以前那种看热闹的起哄声,是真的在鼓掌,谈云说:“行啊,真有你的。”
  连燕晕晕乎乎坐回去,脑袋里稀里糊涂,把那一杯银色子弹里的冰块吃掉了,又喝掉了酒,更晕乎了。
  “**妈啊,”杜成周还没回过神,他一年没回来了,对这儿的一切也不熟悉,也没人和他说,又骂了句脏话,“真你妈的,我操啊。”
  杨志说:“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们闹着玩的——你是整真的啊!”
  “真的啊,”沈平格说,“感情还有假冒伪劣?”
  “操,”杜成周还没回过神,“操,你妈的,靠。”
  过了很久,杜成周才说:“我不太能理解。”顿了顿,又说,“不过,尊重你们。”
  杨志在旁边吆喝,“Peace&love,respect!”
  这时候天还是黑的,在包间里看不到外面,但连燕确定月亮一定是圆的,无风,还确定而且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并且永远相爱。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连燕发烧了,温度计从腋下取出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夏天天黑的晚,连燕看到了外面黄昏天色,在视野里烧开,沈平格在他耳边说:“三十八度三。”
  他们按照既定计划那样,高考完就去北京了,没坐高铁和飞机,坐的是火车,沈平格很少坐火车,联想到了连燕来找他的那次,问:“那次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吗?”
  连燕点头,于是沈平格和他换了位置,让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从他们那儿到北京费的时间是十二小时,早上坐的火车,火车上嘈杂,沈平格似乎有些晕车,靠在连燕肩膀上睡觉,又皱眉觉得不舒服。
  “下次还是坐高铁吧,”沈平格低声,“这儿吵死了。”
  首先去逛的肯定是大学,尽管成绩还没下来,但连燕确信沈平格会有个好成绩和光明的未来,他们这次出来旅游没带多少钱,沈逸明没有同他们和解,只是互相僵持着,钱财带多了,难免像私奔,于是去学校的时候是坐的公交车,路过了中关村。
  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是挨在一起的,连燕看到了北京大学门口的参观队伍,浩浩荡荡,戴着顶红帽子,拿着同色旗子,小喇叭喊着集合,特别热闹。先去了清华,连燕记忆力不好,他记不住具体的地点名称,只记得在校园里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孩子,掉了颗牙,漏风,还朝他笑,沈平格帮他取下了挂在树上的风筝。
  还有个池子!连燕记得这个,记得很清楚,池子旁边有铺张开的字画,用石头压着,正在风干,连燕蹲在字画旁,碰了碰上面的字,力气很轻,怕把纸张碰碎了,那张纸上写了“格物致知”四个字。
  他们坐着地铁回宾馆,地铁票不是他买的,一切都是沈平格的安排,他只需要跟在沈平格的身后,确保自己安全。在地铁上,沈平格问他,更喜欢北大还是清华。
  这个问题徐梅小时候都没问过他,连燕认真的思索起来,想到一半觉得好笑,和他说:是哥哥上大学,又不是我。
  最后思索出了结果,他说:清华。
  “为什么?”沈平格的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
  连燕脸红起来,这么久了,他扔不习惯沈平格这么一直看着他,他捂住沈平格的眼,在他手心写:格物致知。
  有点幼稚,不上台面的小心思,沈平格笑个不停,说:“嗯,好。”
  住的宾馆和他们之前呆的不一样,环境很好,他们在那张床上接吻,晕晕乎乎的,衣服都掉了,像原始人一样赤裸抱在一起。
  他是在那天晚上发烧的。
  大抵是水土不服?穿的太少?或者晚上冷气开的太足。什么似乎都能成为诱因。
  三十八度三。
  沈平格抚摸他的头发,说:“我们该回家了。”
  发烧的病人有理由发脾气,连燕抽抽搭搭的哭,哭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就是摇头,不肯回去,也不肯听沈平格说话,捂着耳朵,还要腾出空来擦眼泪,平白带了几分好笑。
  “为什么不想走,”沈平格轻声说,像在聊天,“因为我会在这里吗?”
  连燕睁开眼,眼里都是蓄积的泪水,透明的,又顺着眼角朝下流,委屈的点头。
  “可你想想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所以无论我在哪里,都是一个样子的,”沈平格替他擦眼泪,语气像是在哄幼儿园不肯吃饭的小孩,“你不会弄丢我,在哪里都一样。”
  明明是很简单的逻辑,连燕却有些听不懂,只是茫然的听他说话,哭也忘了,半晌点点头,一边打哭嗝一边抱着他,如果他嗓子是好的,一定得黏黏腻腻的喊,哥哥哥哥。
  第二天他们坐了高铁回去,连燕一直在睡觉,躺在沈平格怀里,这次倒是乖了,只是睡了也不安稳。但一回家,没几天,他的发烧就好了,活蹦乱跳的,连燕怀疑身体在和他作对,气得在床上翻了好几下,沈平格说这个叫犯冲。
  “你和那个地方犯冲,”沈平格说的很慢,“怎么办呢?”
  连燕眨眨眼,从床上跪坐起来,搂住他的脖颈,亲他的耳朵,然后想,那就多去几次,总归能治好。
  ·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沈平格并没有在查成绩,他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坐着连燕,而符丹坐在他们面前。
  “之前和你爸爸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资助小孩子的习惯,”符丹穿着黑色的连衣长裙,腿向左倾,露出半截小腿来,连燕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坐姿端庄,“我当时不太支持他这个行为。不过有钱了大概都这样?物质上富裕了,就得用钱来资助一下精神层面。”
  来因不明,是连燕开的门,他茫然无措的对上了“丈母娘”,这个人他仅在照片里见过一次,若不是沈平格的称呼,他估计也反应不过来,但也不得不陪在一边,局促地坐在那儿,听她谈论自己。
  “是嗓子有问题吗?”符丹忽然说,带点好奇。
  她看不懂手语,连燕于是用手机打字,尽量用少的字说出多的信息量,可他太紧张了,额头都冒汗了,字打错了好多,又修改,幸好没人催他,他写:小时候发烧了,送得晚,嗓子就烧坏掉了。
  “啊……”符丹叹了口气,“很可惜啊。长的这么好看,要是嗓子没坏掉,声音肯定很好听。”
  “高考成绩是不是快出来了,”符丹问。
  已经三点半了,成绩按理已经出来,但沈平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大概快了。”
  “我知道你成绩好,肯定能有个好成绩,想好去哪儿了吗?”她话说了半截,想起来了什么,“哦……对,这件事也不用我操心,你和爸爸多讨论,他虽然整天忙着工作,但你的事儿他上心,肯定偷偷做了不少功课了。”
  这场寒暄未免太煎熬了点,连燕偷偷打量时钟,确保时间是在一分一分朝前走的,不过沈平格在他旁边,无疑是拯救他的。
  “我来这儿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来问问你成绩,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不过你成绩也没出来,但看你过得挺好的,我也放心,”符丹偏头,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封红色的物件,她一直背着那个小挎包,或许这代表她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符丹将那封物件递给沈平格,笑着,“还有的话……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邀请你来……参加妈妈的订婚仪式。”
  订婚仪式。
  连燕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眼沈平格。
  那是封请柬,上面写着“送呈沈平格台起”,日期是在下个星期日,而结婚对象那里,排列着一对名字,连燕仍没反应过来。而沈平格垂着眼睫,投下的小片阴影笼罩住眼神,连燕看到他的嘴角,他没有笑,而是在细细打量上面的文字,半晌,沈平格才抬起头,说:“确定了吗?”
  “没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和他认识很久了。和你爸爸离婚得多少年了?四、五年了吧,我和他前一年刚认识的,”符丹笑,笑意淡了些,多出了些温柔意味,连燕又去看她,这才察觉到他们的眉眼的确有些相似,沈平格像妈妈,符丹沉默了会儿,“想来想去,我最对不起你,这封请柬,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十点开场,如果你起晚,可以推迟到十一点,那时候阳光应该也很好。”
  “挺突然的。”
  “不算突然了。”
  “我爸知道吗?”沈平格问。
  “请柬没有给他,我未婚夫应该也不太想见到他,不过我一直以为沈逸明会比我早再婚,但看这个情况,他应该不会再婚了,”符丹看向落地窗,声音不大,“论做家长,他比我及格,尽管我之前认为我比他合格。”
  “这个没有合格不合格之分。”沈平格静静说。
  符丹叹气:“好好听你爸爸的话。”
  并没有多余的话再可寒暄,不过是关心身体,关心生活,他们很快沉默下来,符丹站起身,“那妈妈就先走了,你要是有要帮忙的,想来找我就找我。”
  她犹豫了下,伸手揉了揉沈平格的头发,这个动作有些生疏,“无论怎么样,我还是你的妈妈。”
  沈平格没有看她,“嗯”了声。
  开了门,外面的阳光涌进来,像是金黄色的橘子果肉炸裂开,金色的,流淌进来,风也呼呼,车子停在外面,符丹刚走了没两步,听见沈平格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声音很轻,“妈。”
  符丹转头看他。
  “祝您新婚快乐。”沈平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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