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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我看见你的呼唤-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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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然】:600!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啊。
  连燕被那个价格吓到了,忙回复:我去。
  【,】:但能不能价钱别那么高,一百一张吧。
  徐白然起了兴趣:拿钱还不高兴啊?
  【,】:我不是专业的,不好拿钱……
  【徐白然】:行吧,来来来,半小时后见。
  连燕匆匆倒了凉水,吃了药,难以克制地为可以拿到钱而小小的快乐。这次去仍是没坐车,穿着长袖,顶着烈日高温到了绘桉出版社,吃下去的药大抵还没开始发挥效用,心理作用影响着伤口也变烫,脑袋疼得更厉害,连燕觉得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
  摄影间就在四楼的位置,坐电梯又带来一定程度的失重感,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连燕甚至觉得自己要摔在门口了,但实际上他走得还是蛮稳的,没有左脚绊右脚,也没有狼狈摔倒。
  还没到摄影间,连燕就听着了嘈杂声,他们这儿似乎永远热闹,吵吵嚷嚷,谈论来去,他看着了乌泱泱漆黑人群,徐白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不像拍照时那么严厉,笑得张扬,侧目看到了连燕,朝他招招手:“这儿呢!”
  他身旁的人也侧过身子来,露出脸来。
  连燕刚要走过去,脚步霎时顿住了,不可思议的和那人对上眼睛。
  沈平格。
  ·
  他清晰地听到了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动静,如同块冰碎裂开,带来山呼海啸、地崩山塌,谁能想到这一切缘由只是沈平格看了他一眼呢?在很多晚上,连燕都觉得自己是忘却了沈平格的,尽管他顽固地在梦里和幻觉里出现——但他用疼痊愈了这种想念的痛苦。
  现在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他们只是八个月没有见面,但他们亲吻的时间细碎拼凑也有八个月,连燕确切记得沈平格不喜欢吃香葱,还记得他说“你怎么这么狠啊”,说了“再见”。
  现在的沈平格没有出现在幻觉里,没有出现在梦里,他拥有影子,是一场真实的白日梦,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穿着的白色T恤连燕在他衣柜里见过,阳光伏倒在他脚底下,连燕确定那点阳光是他的化身了。
  “站在那儿干嘛呢?”徐白然见他不动弹,走过去将他揽过来,“走不动路了啊,瞧把你热的,下次来穿短袖嘛,捂出痱子了!”
  连燕被动地朝前走,但徐白然并没有将他介绍给沈平格,只是揽着他走进影棚,回头说了句:“平格,你等会儿啊,我拍完再和你聊。”
  他没有听见沈平格的声音。
  连燕身体都僵**,徐白然随口说了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约莫将发烫归咎于夏日的阳光了。这次要换衣服,连燕怕是短袖的,露出他一身的伤来,所幸衣服是长袖的,带点贵族气质的上衣和裤子,泡泡袖?是这么叫吗?连燕不知道,只是担心弄脏了衣服。
  沈平格并没有离开,他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隐没在暗处,但连燕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脑袋却难受,无法给予眼神回应,徐白然说:“这次需要你加点’戏’,稍微演一点,你试试,实在不行就不用这个方案。”
  连燕讷讷地点头。
  “你能哭出来吗?”徐白然给他形容,“也不是哭,就是掉两滴眼泪,就像上次那样的感觉。能想象出来吗?眼泪流得很慢,看起来是难过的样子——”
  话音未落,他看到连燕掉眼泪了。
  是他想要的效果,连燕长得的确精致,眼泪也透明清澈,顺着发红的眼尾慢慢朝下流,眼神像水一样,有点符合“楚楚可怜”的定义。徐白然没料到他眼泪来的这么快,手忙脚乱地拿起摄像机开始拍,闪光灯太亮了,连燕本能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要死掉了,那种要难过的死掉。
  徐白然又让他换姿势,给他说怎么拍,但连燕哭不出来了,他开始羞惭,在沈平格面前拍照,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剥掉了衣服,赤裸又不讲情面!
  “后面那几张效果不如一开始的好,”徐白然拍完了,开始摆弄相机,“光线有问题,我光晕没调好,下次再拍一次吧。这次就按前面几张的算,一共五张,一张500——拿钱就别多想了啊。”他笑了笑。
  连燕又去换衣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觉得发烧有些严重,这给了他迫切逃离的理由。徐白然还是在微信上给他转的钱,这让连燕觉得庆幸,不用在沈平格面前给钱,就不用那么尴尬了。连燕不敢抬起头,含糊地应和徐白然的话。
  “你再考虑这个事儿,报酬肯定不会少你的,”徐白然说。
  连燕茫然地看他一眼,才想起这件事指的是做模特这件事,他点头,只想离开。
  徐白然终于肯放他走了,他身边还站着沈平格,连燕闻到了沈平格身上很淡很淡的香味,和他之前身上那种肥皂香不一样,他想,是开始用男士香水了吗?
  但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连燕走过他,步子慢的很,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的确动不了步子,还没擦肩,他听见了沈平格的声音。
  “连燕。”
  连燕心跳猛地停了瞬,停住了步伐,下意识看过去,看到了他的眼睛,沈平格在笑。
  “好久不见,”沈平格声音很轻,让他想到了麻雀,连燕每次想靠近麻雀的时候,怕惊吓到他们,都要很轻地走过去,他好像叹了口气,“不说说话吗?”
  连燕一下崩溃掉了,嘴唇动了动,什么音节都发布出来,他一直觉得沈平格是冷静的,是克制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反应自然而然,让连燕觉得他们只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可他只想哭!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仅此而已!
  徐白然有些惊讶:“你们俩认识啊?”又说,“原来叫连燕啊。”
  “我朋友,”沈平格的声音,“之前我高中的学弟。”
  连燕咬紧了嘴唇,几乎要站不住了,他明显感受到眼前模糊一片,可他不想在沈平格面前哭,当时是他要分手的啊。他听见徐白然说:“你学弟啊,怪不得,那你帮我劝劝,让他回头做个模特呗,他那个身材比例和脸都绝了,真的不吃这碗饭,不可惜啊。”
  “我尽力,”沈平格笑着说,“不得看他啊。”
  “那既然都认识,那一块去吃饭呗!”徐白然一拍手,“走走走!”
  连燕还来不及拒绝,徐白然就揽过了他。
  “不了。”沈平格说,低下头看了眼地面的阳光,徐白然看过来,“啊?怎么不想跟我一起啊?”
  是不想跟他一起!连燕觉得自己明明是抗拒和他一起吃饭的,但沈平格真正拒绝的时候,他还是莫名委屈起来,几乎呼吸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下次再约,你不是照片还没修吗?”沈平格抬起眼,眼睛弯起来,“而且……我和他那么久没见,总归要让我们俩单独吃个饭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重新遇见啦


第118章 
  沈平格的话语让连燕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很小的一件事。
  那天好像是晴天?或者是阴天?他陪着沈平格去散伙饭,沈平格揽着他的肩膀,说“这是我男朋友。”那天沈平格还喝酒了,眼睛却是亮亮的,是那个年纪特有的少年气息,散伙饭结束快凌晨了,沈平格拒绝和他们一起回去,懒懒地笑,说:“总该给我们一点独处空间吧。”
  谈云他们还笑着骂他,却也还是离开了。沈平格把他抵在街边绿油的梧桐树上,树干上粗粝的纹理磕疼了连燕,连燕借着稀薄白水的光看到了沈平格的脸,沈平格低声说:“我刚才就很想吻你。”
  连燕心跳得厉害,浑身都发软,怔怔看着他。
  “很多东西在特定的时间点之后都会丢失掉,像我和他们,可能几年之后联系就变少,没有什么是永久的——你说’防腐剂’是永久的吗?”沈平格明显喝醉了点,吐息间都是酒气,好像有点苦恼的样子,又笑起来,“但我觉得你是永久的。”
  那件小事只是这些。还包括他们在树叶窸窸窣窣里的接吻,吻得嘴唇都发疼,在凌晨街道的十指相扣,像所有情侣都会做那样,把每天都当成末日来拼死相爱。
  连燕觉得今天喝醉酒的是自己,他浑身都丧失了协调行动能力,只能勉强维持直立,脑袋里杂乱无序。
  他很想像沈平格那样体面,那样沈平格看向他,他不会低下头。
  “行吧,那你俩去吧,”徐白然捞起了旁边的摄像机,耸耸肩,“看我工作多,好欺负。”
  这下这片空地只剩他们两个人,至少连燕只能看见他了。
  “先下楼吧,”沈平格说,“一起走?”
  他越过连燕,走得很慢,似乎笃定连燕会跟上来。实际上也是如此,像是多年训练出的反应,连燕的确跟在他身后,即便手脚僵硬地像刚学会走路。
  电梯间刚好停在四楼,避免了同等电梯的尴尬。他们进了电梯间,门应声关上,缓缓朝下走,连燕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只能揣在卫衣的兜里,他听见沈平格说。
  “你好像长高了,”沈平格说,“一米七五了吧。”
  听沈平格的话对连燕来说不亚于做一套英语听力,他费劲听每个人,再给出解析,可惜也没有正确应答的模板,连燕笨拙地点头。
  “ 穿长袖不热吗?”沈平格看向玻璃电梯外的刺眼阳光,“今天最高37度。”
  电梯下降带来的失重感比上升要严重,阳光晃来晃去,连燕头晕得厉害,他猜测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嘴唇说不定也干裂了,这让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一楼到了,电梯门应声打开,连燕想抢先他走出去,却腿脚忽的发软,沈平格及时阻止了他在电梯门外一干人眼前出洋相,揽住了他。
  沈平格扣住他的肩膀,连燕有了支撑点,勉强走出了电梯。
  外面的热风吹涌进来,灌进口唇间,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温度。
  他发誓他烧得不严重,不到高温的地步,不然他不至于有心思想——这是他们八个月以来第一次的肢体接触,他在梦之外碰到了真实的体温,这让连燕再次想哭。
  到了空地,连燕还没反应过来,沈平格的手背便贴上了他的额头,很快拿开了,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了,沈平格皱眉说:“你发烧了。”
  “那先不去吃饭了,我送你去医院。”
  在沈平格下一句出口之前,连燕摇了摇头,比划说:我回家吧。
  连燕几乎没有去过医院,在沈逸明离开之后,医院往往充斥着哭泣与药水味道,小诊所的味道他也不喜欢,但总归好过医院。
  “但你在发烧,”沈平格看着他,“你不可能不知道。”
  发烧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病症吗?比起高烧,眼前的沈平格更容易带来类似死亡的疼痛,连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遗憾——遗憾这顿饭吗?还是遗憾沈平格的手背没有多停留几秒?
  连燕摇头,比划:家里有药,不用担心。
  他又惹沈平格不高兴了,这是他们那么久之后第一次见面,沈平格并没有说“不担心了”,沉默了很久,他说:“好,那我送你回家。”
  连燕不知道沈平格什么时候买了车,黑色的车,车座原本被太阳烤得发热,冷气吹出来的时候,又缓缓降温了。沈平格的手指拨了拨冷气片,避免直接吹着连燕。
  连燕没问关于这辆车的任何东西,但心底里觉得怕,明明他都系上了安全带,手也攥得很紧。所幸沈平格开得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慢,堪堪超过旁边骑电动车的买菜妇女,车里有好闻的香薰,还放着王菲的唱片,是《迷魂记》。
  “别叫我太感激你
  药水色太精美
  别要我吃出滋味
  愉快得知觉麻痹”
  王菲第一次唱这首歌的时候在流泪,连燕也很想哭,他很想碰触沈平格扣过的左肩膀,但手指只是动了动。
  沈平格察觉到他的目光,以为他在嫌速度慢,于是解释道:“我刚考了驾照,可能开得……嗯,不太好,”他笑了笑,但似乎并不开心,“见谅一下。”
  剩下的时间他都不记得了,连燕睡着了,头磕着玻璃窗睡着的。他本意只是想装睡,避免安静带来的尴尬。但他睡的时间也不长,大概十分钟?但睡得特别安稳,不知道哪儿来的安全感。
  他看到了自己住的破旧楼房,忽然眼神捕捉到了慢慢走回家的孟汉文,这让他神经一下子绷紧了,甚至没反应过来沈平格为什么会知道他家住在哪儿,急急出声,沈平格在路边停下了车。
  连燕比划说:我要走了。
  歌曲切换到了《三千年前》。
  “不要怪我第一句就跟你说再见
  因为我真的是专程来和你道别的”
  这句独白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做,连燕狠狠心,去开车门,没能打开,车门锁住了。
  “我在这儿只待一个星期,暑假的时间不多,”沈平格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很轻,他说,“今天星期三,星期天的航班——你……星期六有空吗?”
  连燕感觉到格外的累,好像身体骨骼被重新拆分组装,在慢慢朝外抽取血液,却还来不及重新灌入他,所以他不被允许清醒。眼泪也是莫名其妙!他突然就哭了,朝外涌眼泪,在影棚没流完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歌里还在念独白:“我好喜欢听你这样和我说话
  以后再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话了”
  这哭泣并不在计划之内,连燕狼狈地去抹眼泪,弄得手背都是水光,之前他乐衷使用眼泪让沈平格心疼他,但过去那么久,他丧失了卖弄脆弱的信心。窸窣声传来,沈平格倾身过来,指腹摩挲过他的眼角,替他揩去了眼泪。
  “又哭啊,”沈平格轻声说,很温柔,“看见我会这么难过吗,难过到要哭两次。”
  “那就不见了吧,别哭了,”沈平格离开了他,递给他纸巾,车门锁“叮”地一声打开了,他顿了顿,侧头看向车窗外,“回去记得要吃药,别忘记了。”
  沈平格误解了他的意思,连燕没办法用话语辩驳,却也动弹不了,他是觉得自己矛盾极了,是一团杂乱的冒险,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抓住了沈平格的手腕,又瞬间抽回手来,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给他比划:我不是故意哭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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