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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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问径直进去了小树林。
“将军,这儿有布条。”
“这儿也有。”
一路上,没隔不远处就有块布条挂在树梢上,不知道这是徐砚留给自己的提示还是有人故意引他到这里来?
“你们都小心些。”韩弋提醒着后面的人。
“是。”
一黑一白挂在树上,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黑影说:“他们不会找不到这儿吧?”
“不能啊,我们都是按照齐少的吩咐做的,还专门在房顶多跳了会儿,生怕别人注意不到我们,还有不是留了布条吗?”白影回答。
“也是哦。”黑影原本倒挂在树枝上,听见远处有声音向上一跃就站在树上,“来人了。放烟。”
白影拿出一个小匣子,只见他轻轻打开那个匣子就有一股白烟腾空而出。
韩弋和几个部下往里走了几里路都没再看见布条以及其他线索,而且眼见着天被乌云压得越来越低,都快压到头顶了。
风云同行,风缠着树叶到处飞,空气之中都是一股泥土的气味。
韩弋嗅了一鼻子总觉得空气里夹杂着一股不好的气味,“别吸气!这里有古怪。”
话音刚落,跟随着韩弋的几个部下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将,军,你在,说什么呢?”
韩弋回头看见坐在马上的几个部下连同他们身下的马都东倒西歪的,过了一会儿人和马纷纷倒下。
韩弋身下的马也开始发作了,像是泡在一大坛女儿红里面一样,烂醉如泥,连走路都走得不利索。
无奈之下,韩弋只好下马,走到几个部下身边查看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 。
“韩将军,你终于来了。”
第8章 第 8 章
“是你们。”韩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黑一白,虽然他们俩都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其余部分都被缠裹得严严实实的,但这身极具标示性的装扮不让人注目都难。
黑影先开口,却没有回答韩弋的问题,而是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我就说这香再改良还是对我们大名鼎鼎的韩将军没有作用,你说是吧,白。”
“对啊。韩将军可不是一般人啦。”白影回答。
韩弋从小就经过各种迷香□□的“荼毒”,早就对大部分的迷香免疫了。
韩弋曾经见过他们一面,那时他刚平复完南部的战乱回京整顿,恰逢齐广思的生辰。就在齐广思的生辰宴会上,有个西域人为了讨好齐大少爷专门将“西域黑白无常”赠予他。当时那人在介绍这个“礼物”的时候,说了句“只有想不出来的事,没有他们俩办不成的事。”
韩弋还记得这句话引得齐广思开心不已,还重重赏了那个西域人。
在京城的人大多都知道齐大少爷总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里面囊括的东西自然也有人。
韩弋少有在京城,但对这“西域黑白无常”的事还是有所耳闻,大多都是齐广思看上了那家姑娘就派他们俩去把别人绑回来,办事利落,韩弋心里突然有了个不成熟的猜测,但还未让它发育完全就扼杀在摇篮里了,然后冷冷地说:“为什么要抓他?”
“韩将军您先别动气,我们并没有伤害他,我们保证您再见到他的时候绝对是完好无损。”黑影试图平复韩弋的情绪,好像猜到了韩弋在怀疑齐少爷,解释道:“而是齐少爷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徐砚在哪?”韩弋现在不想找齐广思的麻烦,一心只关心徐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影指了指后面,“往那边走,那儿有个山洞。”
韩弋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替我照顾我的部下们,等我回去再专门拜访你们少爷。”
“放心吧,韩将军。”
黑影小声地对白影说:“白,你说这个韩将军怎么不领情啊?亏得我们这么卖力帮他。”
“别废话了,快过来帮忙。”
韩弋没走多久就看见了白影说的那个山洞,周围有藤蔓植物遮挡,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后面有个山洞。他掀开藤蔓弯身进入山洞里,原本昏暗的山洞里顿时间变得亮堂堂的,韩弋正好看见躺在地上的徐砚,脸色极其苍白。
片刻后,一声闷雷响起,吓得树上的鸟类惊慌飞走,生怕这雷会劈了自己变成烤鸟。躺在地上的徐砚也被这声响吓得来身子止不住一抖。
韩弋急忙来到徐砚旁边,伸手摸了摸徐砚的额头,知道他没有发烧才放心一点点儿。闪电过后,山洞有恢复到以前的昏暗,韩弋摸出火折子,这才又带来了一点光亮。
徐砚身下垫了两层褥子,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无损的。看样他们也不敢乱来。
“徐砚,徐砚。”韩弋想要叫醒徐砚,轻轻地晃了晃他。
可是却不见徐砚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韩弋叫了几次便放弃了把徐砚醒着带回府的打算。
韩弋弯身一把将徐砚抱起,这还是韩弋第一次抱他,以前以为徐砚只是看起来瘦,现在抱在手上了才知道骨头咯手是个什么滋味。
在这个山洞里,韩弋只能弓着身缓慢地挪动,一是因为他个高,还有就是抱着个人在这随处都是凸起的石头的山洞里,一不小心就撞在石头上。韩弋得尽量保护徐砚,他自己皮糙肉厚的都是没什么,可不能让徐砚受伤。
刚到山洞口,韩弋就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心想不会吧,要不要这么巧,这刚把人抱出来就下雨,天公也太不作美了吧。
怀里的徐砚不时发出一两声梦呓,韩弋以为是自己抱着他,引得他不舒服了。现在走又走不了了,幸好褥子还留有余温,不至于太冷,韩弋这才把徐砚放回原来的地方。
韩弋坐在徐砚旁边,静静地看着不知道是熟睡还是昏迷状态的徐砚,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徐砚的场景,那一次韩弋生平第一次被人拦马,他自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凡事都是有分寸,不会有半点不合规矩,那个时候不知道哪根筋出问题了,脑子里竟出现了想要带走眼前这个人的想法。
事后韩弋一度认识自己当时的想法很疯狂,那时他根本就不了解徐砚,竟会产生如此荒唐的想法。他想了很多次,却没有找到疯狂想法背后的原因。
或许,多了解一点徐砚就能找到答案了。
躺着的徐砚像是知道有人在盯着他看似的,动了动就翻过身去,背对着韩弋。
韩弋如同被偷看了心里的秘密一样,立马将脸别过去,脸不知觉地开始升温。看着徐砚瘦弱的身架,韩弋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准备搭在徐砚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原因,放了两次才搭好。
现在已是深秋,只穿一件单衣的韩将军不知是因为有过强的身体素质,都不曾感到冷,还是一团火在慢慢烧。和那天徐砚的眼神一样,炙热无比,一直烧到了他的心里。
黑影和白影将韩弋的几个部下送回将军府回,就回去向齐广思回报“作战成果”。
“少爷,现在山洞里只有韩将军和他的小媳妇儿了。”
齐广思甚是满意地说:“你们这次做得很好,自行去领赏吧。”心想这次淼淼总不会怪我了吧,我这可是替她了了一桩心头大事
“多谢少爷。”
齐广思原本计划的是将徐砚带到野外,在路上留下线索,再等韩弋去救他,制造一场“英雄救美”,然后孤男寡男的在山洞里,而且天气又恶劣,这一系列的烘托渲染,自然就水到渠成。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平得不如人意啊。
怪就只能怪黑影的药下得太猛了,他可能没想到徐砚这么弱,原本几个时辰就该醒来的,直到现在都不见苏醒。
韩弋替徐砚盖好了外衣便起身找了处里洞口近的又能看见徐砚的地方坐下,那处的石壁比起上处满是凸起的药稍微平整些,可以背靠着。
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继续看徐砚了,可是眼睛还是不自主地往那处瞟。
依稀之中,雨好像停了,韩弋动了动眼皮却没立马睁开。过了会儿,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毕竟也是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了,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不一般的敏锐。他一激灵立马抓住悬在空气中的手,“谁?”
韩弋睁开眼看见是徐砚后,才放开他的手,降了个声调,“是你啊?”
“。…啊。”徐砚醒来看见韩弋还在睡觉,本想给他搭件衣服,未曾想韩弋反应竟如此大。
“你这是?”韩弋看着徐砚还保持着要给他盖衣服的姿势,以为徐砚是想给他搭件衣服,但又不敢确定。
徐砚面无表情地说:“给,你的衣服。”
“哦。”韩弋接过衣服,心想:韩弋你在期待什么?
“那个…谢谢你。”徐砚说发现周围空气都快到底结冰的温度了,为了避免两人相处尴尬,话题一转,“哎,我都忘了,我们本来就是结拜兄弟了,我还跟你瞎客气,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徐砚一边尬笑一边观察韩弋的反应。
这种情景下,韩弋应该跟着笑这样自己才有台阶下啊。
但是韩弋没有,穿好衣服后,说:“我们不是结拜兄弟。”
“…对,现在不是,那不是还没找到时间结拜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结拜。”韩弋憋了好久才憋出这句话。
“为什么啊?不是说好了吗?”徐砚稍微提高声音,抬起头看着韩弋,韩弋比他高了差不多一个头。
韩弋自小说话就笨,漂亮话不会说也不愿说,“因为…”心里想说因为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可是这句话韩弋怎么也吐露不出口。
“因为什么?”在一侧的徐砚咄咄逼问。
“因为我们八字不适合做兄弟。”韩弋这一刻对徐砚说出了第一个谎话,也是最后一个,反正谎话说都说了,还不如说得更可信些,“我找到算命的算过我们俩的八字,倘若硬要结拜的话,会有损父母福报。”
徐砚不太了解八字阴阳什么的,也不信,总觉得那些都神神叨叨的,听得韩弋说得好像有些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也是穿越过来的人,不能因为结拜个兄弟而害了徐淼一家。
反正也不一定非要结拜兄弟不可。
最终徐砚妥协了。
“那现在我们回府吗?”
韩弋说:“父亲的坟墓就在这一带,我想带你去看看他。”
徐砚突然想起自己似乎答应过韩弋这事儿,“行啊,但是我们什么祭品都没带啊,不会显得没有规矩吗?”
“没事儿,父亲他向来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韩弋从侧腰处拽了一个小酒葫芦在徐砚眼前晃了晃,那小酒葫芦只有正常葫芦的四分之一大小,不细看都看不出来,“有这个就可以了。”
“没想到韩将军还有随身带酒的习惯。”徐砚见了那葫芦忍俊不禁。
“习惯了。”
韩弋走到前面伸手掀起挡着洞口的藤蔓,让徐砚先出去。
一出洞口一股雨过天晴的气味席卷似的涌入鼻腔,令人心旷神怡,徐砚伸了个懒腰,“啊,真舒服啊,我们那就没有这么好的空气。”
“什么?”
徐砚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我说这天气真好啊。你看那朝霞是不是很好看。”
韩弋的目光跟着徐砚的手指来到了东方赤红的朝霞,同时余光落在脸上映着光芒的徐砚上,说了句:“好看。”
第9章 第 9 章
韩弋把小酒葫芦放在他父亲墓碑前,一言不发地站了好一会儿,好像在和另外一个世界的父亲对话。
片刻后,韩弋转身对徐砚说:“我刚刚已经告诉我爹了,我成家了,让他不用担心。你要不要和他说说话?”
徐砚突然语塞,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应该怎么说?”
“随便说说都行。”
徐砚对见家长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经验,没有经验也很正常,毕竟以前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打娘胎起就是单身,这也不能怪他。
徐砚现在就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不上也得上。
“叔叔,您好!我叫徐砚,今年十八。那个我…我…”徐砚说着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面试啊,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啊,他哀求地望着韩弋,“该说什么啊。”
韩弋也不想看到徐砚为难的样子,接过话便对着墓碑说,只不过这次不是一言不发,而是说出来让徐砚听见,他也想让徐砚听见,“爹,徐砚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会好好对他的,您在下面就别操心了,在世的时候活得久够累了,在下面就过得轻松些吧……”
徐砚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很好的人’评价自己,虽说心里高兴,但也产生了疑惑,他和韩弋才认识多久,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个好人,况且他留给韩弋的印象并不好。
“你怎么觉得我是个很好的人呢?”徐砚莫名想从韩弋那知道答案。
韩弋突然被这样问,顿时间不知该怎么回,本来就是顺口说出来的话,就是在心里这样觉得就说了,“额…我…”
“你对其他人的评价也是这样吗?”
“不是。”韩弋立马否认。“你是第一个!”
“哦。”徐砚听到后心里竟有点小窃喜,却不知为何。就像是在小河里飘荡的纸船,随着水流,一上一下的。
韩弋还想试图解释就听见徐砚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脑袋有些疼。”徐砚扶着头,正疑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还疼得要人命,真是摸不透这位正主的身体。
“脑袋疼?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烧了?”韩弋上前摸了摸徐砚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我们这就走。”
“嗯嗯。”
徐砚还没到将军府就晕倒了,韩弋着急得不得了,硬是背着徐砚跑回来了。回到府上的时候,里衣都湿透了也没来得及去换,活生生又给捂干了。
“张太医,但说无妨。”韩弋见着张太医全程都是绷着一张脸,眉头就没松过,他也知道有些事不好说,但他现在很想知道徐砚的情况。
张太医顿了顿开口道:“韩将军,恕我无能。”
“什么意思?”
“夫人他身子太弱了,尤其是最近亏损得太厉害了,上一次把脉都没如此虚弱,这次恐怕……”张太医还没说出时日不多的话,就被韩弋打断了。
韩弋从来不会打断别人说话,从小母亲就告诉他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但这次韩弋害怕听到自己想的。
“来人,送送张太医,麻烦您了。”
“没有没有。”
张太医出门以后,其他人也被叫出去了,韩弋关上房门,“最近亏损得尤为厉害”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坐到徐砚床边看着床上那个正在睡梦中的人,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更加单薄了,韩弋伸手抚平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