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桃子总在被嫌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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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衣衫不整,面目凌乱,盯着他看了会,突然朝他张开手,“来给我抱一下。”
“干嘛这么对自己?”盛轶没理会他,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收拾地上的酒瓶,完了又去冰箱里找能吃的东西。
江棋没半点形象的散躺在沙发上,目光机械的追着盛轶在屋里转,半晌身体往下一滑,安静躺好,“你从我这里搬走吧,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我不跟喝醉的人说话。”盛轶说:“等你醒了我们再谈。”
江棋冷然一笑,“就冲我现在没过去把你扑了,我就是醒着的,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盛轶停下手里不连贯的动作,转过身来,“我这个朋友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吗,做不了情人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当初就是想跟我有这种关系才来认识我的?”
“是啊。”江棋点头,突然放轻了声音,“我看你第一眼就想上你了。”
盛轶:“……”
盛轶站了一会,转过身,“我明天再过来。”
江棋:“把东西拿走。”
盛轶:“……”
盛轶:“我真该怀疑,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忍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所以你现在不走是什么意思,真等我睡你啊,你愿意吗,你愿意就来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你该庆幸我人品正直,不然早强*暴你了。”
“江棋!”盛轶尤不敢相信,自己信任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突然就在他面前黑化成这样,短短两天,眼前这个冷言冷语轻薄他人的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棋吗。
那个……在机场里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问他讨一个吻的人。
盛轶喉结动了动,“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气我,你要真醒着,就心平气和的和我谈谈。”
江棋有点泄气,翻了个身,“谈什么,如果是继续以前那种关系的话,我拒绝。”
盛轶:“没有任何可能了吗?”
江棋:“那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盛轶:“不能。”
居然又被拒绝了。
反应速度还比上次快了不少。
江棋的心捣的比蒜泥还稀碎。
“我不喜欢男人,何况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盛轶怕他没死透,又补了一刀子,“我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想法。”
“既然你都不喜欢我了,这最好的对我而言就没有意义,不是,连朋友都没有意义。”
“……我知道。”
江棋又说:“我给个标准吧,除非你也想上我,否则我们就只能是陌生人。”
“可我真的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就算不能再住在一起。”盛轶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江棋我很抱歉,我不该这么久才知道。”
为什么要道歉,如果他真的珍惜这段感情的话,他应该恨他才对,是他人为的给它设置了一个保质期。
“我是真不理解你,你怎么还能容忍你当成朋友的人,每天对你抱着那样的想法。”
“我也不理解你。”明知道他是直的,为什么还要等这么多年。
现在回头,盛轶根本没办法想象,他和钱心蕾在一起的那么多年,江棋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他身边。
难怪他要疏远自己。
偏生他还一无所知,那些对江棋来说的深渊,他都不记得亲手推过他多少回。
这么看,是做不了朋友了。
“起来好好吃顿饭,别再像现在这样。”盛轶说。
“你在这里,我就不可能好起来。”江棋说:“算我求你了,你走吧,等过个几年,我忘了你看上别人了,咱们再欢欢喜喜的相见不好吗。”
盛轶没再说话,在江棋同样无声的沉默里,简单的收拾好了行李,也就一些冬天的衣服和资料,多的他没搬过来,原本也只说了一年。
只是没想到才四个月就被撵走了。
他一走,江棋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冲到厕所吐了。
憋死他了。
辛苦归辛苦,至少这场分别他还是没太丢份的。
吐完他洗了个澡,把自己从里到外涮了一遍,出来饿了,想到还有昨晚剩的饺子。
他走进厨房,操,锅给洗了就算了,凭什么把他辛辛苦苦包的饺子也扔了,就这么像垃圾吗!
江棋随便蒸了两个包子对付了,他带上盛轶房间的门,免得看着心烦。
这个动作让他想到盛轶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萎靡不振的站在房门口看手机,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带门的样子,那会因为他的突然到来,他发着烧心情复杂的整晚睡不着觉……
江棋找到手机,躺回床上,这两天先这么过吧,让他一下打鸡血振作起来,还真有点强人所难。
江棋:“……”
日了他们家大黄狗了,他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
因为他的失恋,他的那些朋友们居然在作诗!
还是那么蹩脚的诗!
不不,他应该不止失恋这么简单,他这回要失去的朋友,也不仅仅是盛轶这么一个!
戚楠他们在群里大放厥词的说要想办法,也不知道盛轶看到了什么感觉。
这个时候还留着这个群,就太特么尴尬了。
江棋:“桃子从我这里搬走了。”
戚楠:“(蜡烛)(蜡烛)(蜡烛)。”
赵宏亮:“棋棋别哭,站起来撸。”
戚楠:“他还用自己撸吗,等着撸他的人多了。”
王文宇:“(摸头)(摸头)(摸头)”
王文宇:“等哥哥我回来,让朋友带你去酒吧玩,听说里面都是小鲜肉,随便点,要多少个我都帮你付钱。”
江棋:“……”
都是真爱啊。
盛轶:“你们有什么办法?”
☆、第三十一章 你猜不猜
盛轶想问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怎么甩干净他,还是怎么对他下的去那啥?
江棋对着屏幕,尴尬值飙的都要自曝而亡了。
他利索的点了“删除并退出”。
好了,世界大和谐。
这种玩意这个时候就不该存在,太特么摧毁他三观了,有谁会愿意和暗恋十年后表白被拒的人愉快的聊起怎么让他们继续硬凑在一起玩耍的话题呢。
接下去几天,在床上躺够了的江棋开始下楼找吃的,日子还得照常过,他也知道,把盛轶从他血肉里硬生生撕扯掉没那么容易,他需要时间。
江棋站在镜子前,里面的人过于苍白,颓然无力,不过比他想的要好,他以为这次要脱胎换骨一次的,没想到还挺过来了。
“然后你就强吻他了?”戚楠坐在他们家沙发上,假意维持的严肃表面下,对那天细节的八卦兴趣盎然的毫无遮掩。
“昂。”江棋在他给他带的汤里捞东西。
戚楠抓起桶往他碗里倒,“喝汤啊,别光吃里面的东西,营养都在汤里。”
“我饿了,喝汤不顶饱。”
戚楠捧起他的脸,左右看了看,“瘦了,像个痴汉该有的精神面貌。”
江棋打开他的手,“滚蛋。”
戚楠扯起嘴角笑,“你小子行啊,一上来就放大招,什么感觉啊,宵想了这么多年了。”
江棋砸吧了一下嘴,“苦的。”
“哎呦,背苦情戏台词啊,还苦的。”他一下一下戳江棋的肩窝,“心里肯定爽翻了吧。”
“当时没觉得。”江棋嘴角溢出一丝笑,“后来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爽翻了。”
毕竟在不到一起是必然的,能有这个吻却是意外的,盛轶愣了很久才推开他,他也算占足了便宜。
戚楠:“这就够了,比预期的好太多,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你都干全了。”
江棋:“我还没睡到他。”
戚楠:“我这就去买药,你把他约过来。”
江棋:“以后也亲不到了。”
戚楠:“我给你亲,么么。”
“啪!”
江棋:“那天他在群里,问有什么办法,你们回了吗?”
戚楠捂着脸,“说到这个,你就不能晚点退吗,你一退,他就再没说过话了。”
江棋:“他什么意思?”
戚楠:“想让自己喜欢上你的意思?”
江棋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没看见他怎么拒绝我。”他比了个手势,“两次。”
戚楠枕着手臂靠坐在沙发上,感慨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猜不到他想法的时候。”
戚楠有点不忍心看江棋现在的样子,你看他坐在那里,没事人一样和你聊天开玩笑,哪怕是盛轶的话题也不避讳,其实心里不定怎么翻江倒海,十年的感情,就是一颗小树苗,也长成参天大树了,一晚上让人给砍走了,换谁能受得了。
没回来前,他真怕他撑不住,现在见到人了,看他虽然暗淡,但还在努力往外走,才算是定了半边心。
戚楠:“这种事,你也算过来人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江棋把筷子横在碗上扔他前面,“你是在安慰我吗。”
戚楠又给他倒了一碗,“我说的哪里不对,喜欢上盛轶的时候,你跟周时分开不也没多久。”
江棋摇头,“还是有区别的,周时那时候,我是愤怒,我气他不应该那样对我,就算我不能喜欢他,也不该让我承受比那严重得多的后果。”
戚楠:“那现在呢,哪里不一样?”
江棋:“现在是伤心。”
戚楠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好吧,伤心。
江棋:“桃子他越是对我善良,我就越为自己不能得到他遗憾。”
戚楠拍着他的脑袋,“别放弃,连盛轶都说要想办法了,说明还没到绝路。”
江棋:“你觉得是那回事吗?”
戚楠望天,“我也不知道,再喝点。”
江棋:“喝不下了。”
戚楠:“刚不还喊饿吗,这还有半桶呢。”
江棋:“谁吃饭以桶为单位啊。”
过两天陈嵘和江兵回来了,江棋没故意瞒着,盛轶突然不在了也瞒不住。
陈嵘倒是没说什么,让江棋先回来住两天,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江棋也确实不想再在这个屋里待着了,拐个弯都能让他想到盛轶,再粗壮的神经也经不起这种磨法。
年后上班第一天回来,陈嵘躲在门后笑眯眯的看他。
“怎么了?”江棋问。
“给你安排了相亲去不去?”
江棋:“……”
他们这种人还有相亲,还是父母安排的?听上去怎么这么诡异。
“我单位的赵阿姨你还记得吗,她给你说的。”陈嵘接过他的外套,“以前也说过一次,那会你不有喜欢的人嘛,我就没安排,现在有想法吗。”
江棋说:“暂时没有,等过段时间吧。”
陈嵘说:“也行,那我让她那边再拖拖,你想好了跟我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条件跟你差不多,长得也不难看。”
陈嵘既想他注意力快点从盛轶身上转移,又不想逼他太紧。
“我这有照片,你要不先看看。”
没等江棋拒绝,陈嵘已经把手机打开了,江棋瞄了一眼,是不难看,甚至可以算得上长得不错。
江棋:“看上去挺小的。”
陈嵘:“不小了,过完年二十六了。”
江棋:“学生吗?”
陈嵘:“去年毕业的。”
江棋:“这种条件怎么会需要相亲?”
陈嵘:“你条件很差吗?”
江棋想他不是条件差,是心态不合大流。
江兵晚上有应酬,剩他们两个人,陈嵘做了八个菜。
“怎么这么多。”
“给你好好补补。”
江棋笑:“这两天尽顾着吃了。”
“有什么不好。”陈嵘给他夹菜,夹完看着他,过了会说:“小盛的事,你别管我们的想法,怎么处理你自己看,就是有一点,别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也别对不起他。”
“我知道。”江棋笑笑:“别担心,我有分寸。”
只能说这个结果,没有超出任何人的意料,陈嵘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怕他钻牛角尖。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不说完全取代盛轶,至少让他别总想着他。
据隔壁小王观察,他领导最近不大对头。
“领导你怎么了?”
“失恋了。”
“我都没看见你恋,怎么就失了,在哪失的?”
“在希望的田野上失的。”
“……”
那个被江棋推出去的项目,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手里,不过这次不需要再直面客户,只需要去实验室里取几个数字。
“我去。”江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去那种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别说爱情了,人生都要怀疑,他现在就需要这种非人的生存环境对他进行残酷的鞭笞,以血与泪的教训让他知道,生活不止眼前的盛轶,还有远方的艰难,跟远方的艰难一比,盛轶给他的那点灾难简直就是毛毛雨。
江棋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走的前一天晚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周时给他消息。
周时:“跟你那个蠢蛋朋友结束了?”
江棋:“结束了我就允许你这么说他吗。”
周时:“(食指左右摇晃)一点都不可爱。”
江棋:“谁告诉你的?”
周时:“我一个有心人,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用得着别人告诉。”
周时:“出去喝一杯?”
江棋:“没心情。”
周时:“是喝酒没心情还是跟我出去没心情。”
江棋:“都没有。”
周时:“你怕我啊。”
江棋:“我为什么怕你。”
周时:“那为什么不肯跟我出去,担心我对你怎么样,吃了你?”
口气不小,江棋想说你一个后天弯的,还不知道真弯假弯,跟他比节操,他有一百种姿势等着他服气。
说到这,江棋自问有多久没有那方面生活了,基本自理全靠手,这是一个有颜有钱的人该过的日子吗?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清汤寡水下去了,这次回来,想办法解决单身问题吧。
江棋:“我明天要出差。”
周时:“什么时候回来?”
江棋:“半个月吧。”
周时:“那你记得半个月后欠我一顿酒吗。”
江棋:“刚欠下的怎么会忘。”
周时:“那一言为定。”
……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相反没有江棋想象的那么难过,一门心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