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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剩桃子总在被嫌弃-第24部分

小说: 剩桃子总在被嫌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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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大男人在大门口搂搂抱抱不像样子,所以才一定要分开!
  江棋颤抖着,唇齿间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怎么还不走?”
  “……要我帮忙吗?”盛轶看着他,眼神的方向旨在告诉江棋他什么都知道。
  江棋这个时候连气都发不出来了,这人脑袋那天被草压坏了吗?
  “你帮我什么,你特么会吗?”简直难以置信,他猛的推开了瓷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从进门到现在,你说的哪句话让我舒服过!”
  盛轶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戚楠说你在感情上不喜欢拖泥带水,那就拿出当时你离开钱心蕾的干脆来啊!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受。”盛轶并不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欠考虑,是他打断的他和周时,如果江棋因此有困难,他帮一下忙也没什么不可。
  “我难受的时候多了,你帮的过来吗?!”江棋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继续在盛轶面前待着就是丢人现眼,他脱下外套,起身去了洗手间。
  盛轶因为不放心他,在外面又等了一会,里面一开始还有动静,到后来就一点声音都没了,他犹豫着进去看了看。
  江棋坐在浴室的瓷砖上,一只手还搭在水池里,蓝色的衬衫因为袖口浸水,水渍蔓延到整个手臂,界限分明的分出两块深浅不一的区域。
  江棋头靠在水池下的柜子上,一声不响,看着像是睡着了。
  “江棋?”
  “嗯。”江棋很轻的应了声。
  “我送你去床上睡。”
  江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过了一会,他说:“你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吗?”
  “不能。”
  第三次了。
  江棋真的快哭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要问呢,“既然这样,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你要管。”
  “那刚才……你真的愿意?”盛轶问。
  “是不是以后我跟谁在一起,都要报备你一声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因为曾经喜欢过你,对你有过那么点意思。”江棋笑:“那要么我晚一点再找别人,这样还能显得我对你的心更真一点。”
  “不需要,你找谁是你的自由。”江棋有怨气,盛轶被他说的也有点动气,如果他真的和周时有感情,又怎么会跟他表白,江棋把自己想的很随便,但盛轶不认为,他不是那种人。
  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如果他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这十年里,对“朋友”二字来说,他是失败的,虽然现在看来,他是把这个朋友当的太成功了。
  仅仅是为了自己,今天晚上他大可以直接摁关门键,出门左转再也不见。
  “你明白就好。”到头来江棋还要感谢他的通情达理,“我有需求,你不能满足我,我就得找别人。” 
  盛轶想说他不反对他找任何人,他没有资格限制他,只是希望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出于真心,不是自暴自弃,就算他不能给他想要的感情,他也希望他能好好的,至少按时吃饭,不再酗酒……更好的,能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找到一个爱他又能照顾他的人……
  但这些都是屁话。
  因为他真正冲出口的话与他的想法大相径庭,他说:“那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满足过你,所以你一直在找别人?”
  “什么意思,指望我一个同性恋为你守身如玉?”江棋轻笑道:“那实话告诉你,别说十年,我连一个月都做不到。”
  盛轶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有点呼吸不畅,“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
  “提醒我了。”江棋打断他,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耐与责备,“就因为你非要住过来,我都没办法带人回来。”
  “看来我是真的打扰你了。”盛轶转头出了卫生间,路过玄关时,重新拾起之前放下的钥匙,捏在手里,开门出去了。
  江棋躺倒在卫生间的地上,衣服湿了一片,他胸闷气短,一脚狠狠的踹在洗手台上。
  从上面陆续掉下来的洗发水、沐浴露、发胶等砸的他措手不及。
  江棋:“……”
  江棋:“啊!”
  睡了个差的不能再差的觉。
  第二天一早,江棋去办公室楼下买咖啡,服务生小哥推荐他店里的新品。
  新品就新品吧,老喝原来的也没意思。
  口味早晚会腻,这是真理,他到现在还没吃哪样东西吃不腻过,江棋以前听他一个老师说,他曾经有段时间因为疯狂迷恋巧克力,每天都要吃上几块,为了克制自己这种欲望,他在一天之内强迫自己吃了一箱,吃到胃对此产生生理厌恶为止,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想吃了。
  这办法虽然有点神经质,不过效果明显,肉多早晚嫌肥嘛。
  他现在就是没吃到,才会想的慌,真上手了,就盛轶那不解风情的性格,必然不会让他保持多久的新鲜感。
  “不要加冰。”江棋说。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款饮料就是要加冰的。”
  江棋:“……”
  江棋:“你不放冰不就行了。”
  小哥:“可这款就是要有冰才能做。”
  江棋:“你把冰块去掉。”
  小哥:“去掉就不是它了。”
  江棋:“只倒水不加冰做不到吗?”
  小哥:“冰块也是材料,我不加的话,做出来就不是它了,您要么换点别的?”
  江棋给跪了,他又没要冰沙,这冰块怎么就去不掉了呢,“你控制自己不放它不行吗?”
  小哥为难又坚决的摇了摇头,大有不放这堆冰他下午就会被炒的意思。
  “……”
  江棋最后还是选了以前常喝的那款,惯了的东西轻易还是别换了,谁知道突然在哪个地方被卡上一道,他就见过大冬天非得在饮料里加冰不加不给做的智障规定!
  

☆、第三十四章 你跑不跑

  江棋某天突然想起那天盛轶特地来还的那把钥匙,他在家里翻找了无数遍,各个角落都找了,没有,是他弄丢了还是盛轶忘了留下来?
  他给盛轶发消息,问他:“钥匙呢?”
  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回复。
  江棋:“……”
  好吧,是他让他走的,也确实听到他说再也不来了。
  好好的关系变成这副扶不上墙的烂泥样,盛轶拿他钥匙也没用,可能真的是他弄丢了吧。
  接下去的一两个月里,两个人再没有过联系,江棋还是听戚楠说,才知道他又出差去了,期间貌似还出了趟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棋以前执着于知道他的行踪,恨不得他能第一时间跟他报备,现在反而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传到他耳朵里,必然又是一番煎熬。
  周时约他吃了几次饭,十次江棋推掉了九次,不是因为完全没想法,至少赴的那次约说明他在考虑,他想等他从盛轶那迈出一条腿后,再来想以后的事,他现在还泥足深陷着,突然转向任何一处,对别人不公平不说,他自己也想不开。
  十年一晃而过不觉得,年近而立,江棋愈发觉得时间珍贵,不该再浪费在看不到未来的人或事上,吃过的饭消费过的日子,代价足以让他认清是非选择。
  五一赵宏亮结婚,江棋本来不想去,盛轶作为赵宏亮的室友兼阶级战友,是肯定要去的,去了就必定会遇上。
  现在这种局面对他们五个人来说,正是不尴不尬期,用王文宇的话说,聚会都要分着聚,冷不丁碰到一起,一张更比一张抢戏的脸,到时候怎么说,老赵上学时最好的四个兄弟,有两个因为感情纠纷,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互相没拿正眼瞧过对方?
  几年前,某个夜晚的路边小炒摊上,他们曾经约过,以后谁第一个结婚,另外四个无论在什么地方,翻山越岭也要到场。
  当时以为会是盛轶。
  江棋说不去,纯粹只是说说,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结婚,他怎么也要去看一眼,看看婚礼的排场,看看喜糖的牌子,再看看对方是否有难缠的亲戚,然后回家估算他们离婚的可能性。
  好吧,他其实只是想看看盛轶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好满足他一颗因为他而变得穷酸的心。
  盛轶的喜酒他都准备去喝了,让赵宏亮为他开这个戒似乎不合适,江棋想来想去,还是去吧,就两天时间,强颜欢笑装傻充愣这类成年人的必备技能,盛轶要是配合的好,这顿饭两个人不至于都吃的没滋没味。
  这次去他们只开了一辆车,土豪王的LANDROVER,又名GAMEOVER,后座空间大,能躺能坐,装他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戚楠那不顺路,他过来江棋这边等,王文宇先来接了他们再去接盛轶。
  车一来,戚楠健步如飞的窜副驾驶上去了,把后面的空位留给他,江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
  江棋:“你给我下来。”
  戚楠:“不行,我晕车,我得坐前面。”
  江棋:“晕个屁,云霄飞车我都没见你晕过。”
  戚楠:“云霄飞车那是敞篷的,谁晕敞篷车,你晕拖拉机吗。”
  江棋:“……”
  江棋:“你们就不怕我俩在后头打起来。”
  王文宇紧张道:“那你们等会压低点打,别让交警看见。”
  江棋:“……”
  开了地铁两站路,在盛轶公司楼下接到他,小长假第一天还去公司,又在赶项目?
  盛轶脸色不是很好,累过之后精神跟不上来的苍白,尽管这样,开门看到江棋,他还是朝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江棋很不舒服,工作是他自己选的,挣的钱是他自己花的,没人逼他做选择,累成什么样都不值得心疼。
  盛轶家境还可以,不跟王文宇这种富二代比,算得上中上,只是在他们这样的城市,除非家里贴,普通工薪阶层想要买一套房几乎不可能。
  家里贴多半也是贴个首付,盛轶在还贷吗,没有听他说起过。
  戚楠:“又加班?”
  盛轶:“嗯。”
  戚楠回头说:“你这样子几天没睡了,说你们金融民工尽调狗真是一点没错。”
  盛轶笑:“哪有工作是容易的,你们不也是吗。”
  戚楠:“是什么?”
  盛轶:“程序猿挨踢狗。”
  戚楠:“……”
  尽管看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盛轶还是和戚楠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棋不插话,偶尔说一两句,有前面两个宝在,他一点都不担心气氛会变僵硬。
  不过盛轶说的心不在焉倒是真的,戚楠看出来了,转过身来招呼江棋,“棋棋来,坐你哥腿上来,让桃子好好睡一觉。”
  江棋:“我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是吧。”
  盛轶抱着手,“不用了,我眯一会就行。”
  江棋:当然不用了,你还想咋样,真让我坐车外面去吗,想的美。
  盛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呼吸变的均匀绵长,居然真睡着了。
  王文宇和戚楠压低了声音说话,江棋离太远参合不进去,索性看着窗外,一会再玩玩手机。
  盛轶睡着睡着,一颗不老实的脑袋就靠了过来,起初还蜻蜓点水的在他肩膀上一探一探,没压实。
  多来了几次,当发现旁边有个不错的靠垫后,便安心的放松下来,挨着不走了。
  江棋:“……”
  江棋非常猛烈的抖动了两下肩膀,盛轶的那颗毛脑袋软的像个气球,支飞了两秒,就又回归了原位。
  江棋嫌弃的往旁边挪,刚起身,就见后视镜里,戚楠凶神恶煞的在瞪他,眼神示意他赶紧滚回去坐好。
  江棋岂能受他胁迫,冷哼了声坐到了窗边上。
  盛轶的身体顺着他倒下来,头不偏不倚,刚好枕在他腿上。
  戚楠:“哈哈哈哈哈。”
  江棋叹了口气,把人推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换了只手玩手机。
  这么大动静也没醒,看来是真累了,靠着就靠着吧,换戚楠他们,说不定真放任他枕腿上了。
  盛轶的头发被风吹的一直挠他脖子,随着他越睡越往他胸前挤,从左边脖子挠到前面脖子,几根翘起来的头发隐隐往他鼻孔里钻,江棋手机都快看不见了,推了好几下也没什么成效,不禁有点想笑。
  你知道自己睡谁身上了吗,这么没防备意识。
  王文宇和戚楠争论起该走哪条路,最后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反正路是越来越难走,江棋刚想夸盛轶好本事,颠成这样也能睡着,就见他突然捂着嘴坐了起来,让王文宇停车。
  出去就是一通吐,戚楠递了瓶给江棋,让他送过去,“累的。”
  这个时候江棋也不好做的太过,他下车走到他身边,瓶身敲敲他肩膀。
  盛轶接过,“谢谢。”
  江棋想在他背上抚两下,手都抬起来了,楞是没下去,戚楠坐在车里,急的撞玻璃,恨不得冲下来把他那对爪子给摁上。
  后半程盛轶一直捧着那瓶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因为听信了戚楠的谗言,走错了一段路,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中饭没赶上,赵宏亮安排人给他们又准备了一桌。
  盛轶没吃就去睡了。
  下午没事情,几个人商量着打牌,算上一个他们都认识的赵宏亮的本科同学,一共四个人,玩斗地主。
  斗了没多久盛轶起来了,王文宇就说玩五个人的。
  戚楠:“怎么玩?”
  王文宇:“三副牌,正副两个地主,抓到翻牌的是正地主,正地主根据手里两个同花色的牌叫人,剩下一个同花色的必定在另外四个人手里,那个人就是副地主,帮着正地主打就是了。”
  规则听着还算简单,打了一次就会了,戚楠说要不玩钱吧,不玩钱多没意思。
  江棋说行。
  王文宇又说玩钱看着像赌徒,而且他熟,打起来倒像是在欺负他们这些新手。
  江棋说那就不玩钱。
  戚楠说,要不别拿钱出来了,记账吧,谁输了谁请吃饭。
  江棋:“……”
  来者有份,这是变着花样的把他和盛轶往一堆送吗。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他们。
  洗了牌后正式开始,第一局,盛轶正地主,喊了个人不是江棋,江棋便联合戚楠他们把对方炸了个措手不及。
  盛轶输了一局,请客吃饭的单子上记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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