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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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明继续吐槽,没准。
他的脑子里猝然闪过什么,逼问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程玉穗冷笑,“那分明就是我的房间!”
白明明不敢置信,“不可能,我住的406,昨晚是我朋友他们送我回房的。”
“406?”程玉穗阴阳怪气的说,“不巧,我的房间是409,跟你只差一个数字。”
“你应该想想,早上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406还是409。”她嘲讽,“我忘了,你连袜子都没穿,想必也没心思看门牌号。”
白明明绷着脸掉头,他回去酒店,要求看监|控,对方推三阻四,还是拥有贵宾身份的程家大小姐出马,事情才办妥了。
监控里,昨晚凌晨一点多,一群年轻人出现在走廊,步伐混乱,个个满脸醉态。
白明明看到自己被俩个朋友架着胳膊,半拖进……409。
他揉揉眼睛,没看花眼。
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白明明抓着椅子扶手,想两眼一闭,昏死过去,再回到那个时间,用力抽自己耳刮子,让你喝醉!
他的脸色变的很难看,那几个朋友都喝了不少酒,俩个房间的号码相似,他们眼神不好,看错了是有可能的。
白明明不能理解的是,那几人怎么也没想过门直接推开,没用上门卡,是很不合理的?
还是他们当时都是只要轻轻的晃一晃脑子,直接水漫|金|山,能看到长江黄河?
白明明抓住一点对他有利的地方,问程玉穗,“深更半夜的,你房间的门为什么不关?”
“怎么,这很奇怪吗?”程玉穗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发丝,“自然是我喝多了,忘了关。”
这理由挺像那么回事,白明明无话可说。
他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手指在头发里抓了一把,“那你想怎么着?”
大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意味
程玉穗却出乎意料的说,“白明明,你我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没必要当真。”
她看向白明明目瞪口呆的白明明,姿态高傲,“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白明明将张大的嘴巴闭上,他在心里组织好的台词竟然被抢了,难以置信。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白明明明显的松一口气,“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他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回见个屁啊!
程玉穗站在原地,白明明那人虽然像个女人一样,但他在感情方面很保守,传统。
刚才她如果不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而是死缠烂打,又哭又闹,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对方会更加逃避,当起缩头乌龟。
现在嘛……
程玉穗眯了眯眼,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管白明明愿不愿意,都会负责。
白明明打车回了住处,一进门就直奔浴室,他站在淋喷头下冲洗了好几遍。
换个女人,也许他不会这么恶心。
但程玉穗在他眼里心里,脑残又不安分,是个谁碰谁死的存在。
白明明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接到苏夏的电话。
他有气无力,“喂。”
苏夏在那头说,“明明,你如果不确定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就找人试试。”
白明明先是愣住了,而后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我怎么没想到!”
他激动的在客厅来回走动,“小夏,你变的这么聪明,我都不习惯。”
苏夏默默领了这份功劳,是沈肆告诉她的。
几天后,白明明打给苏夏,“小夏,我按照你说的法子试了五次。”
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
喝醉后,他的状态就是呼呼大睡,无论怎么按|摩,都是软趴趴的,据说根本站不起来。
苏夏惊讶出声,“五次?”
白明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花了钱的。”
苏夏,“……你哪来那么多钱?”
“用不了那么多。”白明明咳了两声,“市场价还行,你问问沈肆就知道了。”
苏夏,“……”
白明明回归正题,“小夏,你说程玉穗为什么要撒谎?”
苏夏摇头,“不清楚。”
是什么原因,让她连一个女人的名声都可以不要了。
白明明说,“我感觉她又要作了。”
“先静观其变。”苏夏想了想说,“我们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到时候再想对策。”
她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希望只是想多了。
白明明唉声叹气,“丑人多作怪。”
苏夏跟白明明聊天,无意间说起风油精的事,问他哪个牌子的味道不那么浓。
白明明震惊的合不拢嘴,“风油精?”
“谁用?你没用吧?卧槽,你千万别用,要用就让沈肆用,我告诉你,用那玩意儿会上天的!”
苏夏有点懵,不明白他为什么激动成那样,就连声音都变了。
“是沈肆用,我不用的。”
“……”白明明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他是爷们,我服。”
☆、第48章
用风油精就是爷们?
苏夏无法理解男人的思维方式。
白明明清清嗓子,“他用的次数多吗?”
苏夏看一眼男人,见他往太阳穴揉风油精,“挺多的,一天几次。”
白明明,“……佩服。”
他也只不过偶尔空虚寂寞了,闲的蛋|疼,就涂抹一点,真的就一点点,但是很快就从天堂摔到地狱,再从地狱蹦回天堂,忽上忽下,最后泪流满脸,瘫成咸鱼,半死不活。
“哪个牌子的,我也试试。”
白明明觉得,沈肆能每天用,一定是质量好,温柔不刺激。
苏夏过去,拿起桌上的小瓶子,“水仙,国产老牌子。”
白明明记下来,挺兴奋的,“一会儿我就去网上下单。”
他还不忘说,“小夏,听我一句劝,你千万别好奇的去尝试啊!”
苏夏不喜欢那味道,但白明明几次叫她不要试,她还有点想碰碰的念头。
把手机搁到口袋里,苏夏拿指腹在瓶口抹了抹,送到鼻子前面,那股清冽扑面而来,她蹙眉,提神醒脑的效果是有的,仅此而已,再没别的神奇之处。
直到苏夏无聊瞎逛的时候,看到了一篇微博。
内容大概一千多字,感叹号居多,可见博主的内心起伏很大。
苏夏一扭头,男人不知何时靠近,双眸盯着手机屏幕。
俩人一同去看桌上那小瓶液体,迷之沉默。
苏夏立刻退出页面,快步跑开,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跑回去,将那瓶丟进垃圾篓里,把整个袋子拎走。
“我去扔垃圾。”
沈肆那张冰山脸有一丝裂缝,他是那种人吗?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好奇。
墙角,苏夏靠站着,呼吸急促,脸滚烫,刚才明明肯定是误会了。
以为沈肆是抹在……
苏夏打了个抖,想想都疼。
那是玩命吧。
该不会明明真的那么做了吧?她又打了个抖。
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因为总是有人会勇于去尝试新事物。
此时刚过七点,夜生活才刚开始,月光皎洁。
苏夏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买了两份煎饼果子往回走,她突然回头,背后死寂。
那一刻,苏夏的心里生起一股熟悉的悚然感,好像有阴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穆锌,是你对不对?”
没有半点回应。
苏夏瞪着虚空,又在四周看看,黑漆漆的,灌木丛给她的视野造成影响。
这条小路白天时常有人走动,现在连只觅食的野猫都没有。
越静,恐惧都越强烈。
苏夏紧了紧手里的袋子,刚才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她又喊了声,“沈穆锌?”
依旧不见回应。
她像个疯子,对着夜风和空气疯言疯语。
苏夏的鼻翼扇动,隐隐闻到一缕极淡的烟草味,她再去深究,却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片刻不留,苏夏往前走,她走的很快,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成了跑的。
阴影里,沈穆锌夹着烟,倚在墙上。
人看不见了,他忘了收回目光,烟燃到头了,烫到手,他浑然不觉。
良久,沈穆锌从阴影里出来,走苏夏走过的路,他的步伐缓慢,像是不愿错过任何一处。
目光抓捕到地上的一物,沈穆锌的眉梢轻挑,他抬脚走近,发现是一个橘子。
沈穆锌愣了愣。
他想起来,那个女人在水果摊前买了橘子。
中年男人的眼睛时不时的飘在她的身上,他有种想把那俩个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
将橘子捡起来,沈穆锌动手剥开,边走边吃,酸的他额角一抽,“笨蛋……”橘子不会挑,袋子破了也不知道。
而他的唇边却始终牵着一个弧度,把一个橘子全部吃完了,橘子皮收起来,打算回去放房间窗台。
一路跑回去,苏夏停在门口喘气,她过去一直是一个人,走夜路也没觉得怕,现在竟然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是沈穆锌吗?还是小偷?
苏夏深呼吸,心跳如雷,她决定以后晚上拉沈肆一起出去。
有他在,沈穆锌都会有所顾忌。
擦掉脸上的冷汗,苏夏开门进去,她低头的时候,看见一个橘子滚了出去,不由得满脸愕然,袋子怎么破了?
沈肆捡起滚到客厅的橘子,他的手碰到苏夏的脖颈,她的脉搏跳动的很快,皮肤也是湿|热的,“怎么出这么多汗?”
苏夏关门,“热的。”
沈肆的眼眸微眯,没说什么。
苏夏把煎饼果子递给沈肆,“我去洗手。”
她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很多水,有丝丝缕缕的凉意攀附上来,顿时舒服了不少。
出去看到沈肆在吃橘子,苏夏要了一块。
下一刻,她酸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不高兴的说,“我被水果店的老板骗了。”
沈肆吃着橘子,不意外。
苏夏含糊不清,“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沈肆弄开黏在她脸颊边的湿发,“笨几次就聪明了。”
苏夏,“……”这时候不是应该抱一抱摸一摸,说你一点都不笨?
她幽怨的看着沈肆。
“还酸?”沈肆勾起苏夏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长驱直入。
酸味越发浓烈,相互碰撞,缠|绕,慢慢的,竟生出了一丝甜。
苏夏忍不住想,负负得正?
分开后,她抿抿被亲|肿的嘴巴,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明明已经试过了,那晚他应该跟程玉穗没有发生什么事。”
沈肆漠然,又似是意料之中。
苏夏啃着煎饼果子,“你说她想干什么?”
沈肆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从柏林回来,不止一个月了。”
苏夏嗯了一声,“时间过的真快。”
沈肆掀了掀眼皮。
苏夏蹙眉,“我感觉你在用一种看笨蛋的目光看我。”
沈肆沉默。
苏夏抽嘴,这是默认了。
她默默的琢磨,忽然双眼一睁,“该不会是……”
又自我否定,“不可能,肯定不是。”
女人嘀嘀咕咕的,沈肆不打断,静静的坐一旁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三四分钟,又或是十来分钟,苏夏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程玉穗不会是怀孕了吧?”
时间够了。
沈肆拉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为什么那么说?”
苏夏一脸明知故问,“瞎猜的。”
沈肆的面部轻微一抽,笨点也好。
苏夏发觉了什么,坐直了问他,“是真的?”
沈肆搂着她,不让她往后倒,“应该吧。”
苏夏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早就调查过了?”
“不是。”沈肆说,语气冷漠,“无关紧要。”
苏夏听着,心里舒坦。
下巴搁在沈肆的肩膀上,苏夏不禁推测,难道说程玉穗母性大发,她想给孩子找个父亲,所以就选了程父喜欢的明明?
这么推算,也说的过去。
毕竟程父对明明的满意太明显了,就差把女人塞他怀里。
苏夏说,“那孩子万一是艾伦的,就有德国血统,一生出来,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名堂。”
沈肆,“嗯。”
苏夏看他,“你不是跟程玉佛认识很多年了吗,不了解她的为人?”
沈肆皱眉,不想了解的,他都不会拨时间过去。
苏夏按着沈肆的肩膀要起来,“我去告诉明明。”
说完就走。
沈肆只来得及抓到女人的衣服,他无奈的扶了抚额头。
“苏夏?”
沈肆起身,去把阳台的女人抱回房间。
下一刻,房间的地上多了几件衣服。
周五,程父来找白明明,说想请他喝茶。
白明明刚下课,这几天程玉穗的影子跟旋转的陀螺一样,总是在他的脑子里转悠,他不但有黑眼圈,还腰酸背痛,正准备去拔火罐。
“程老先生,抱歉,我还有事。”
程父脸上挂着笑,和善道,“白老师,你看这样行吗,就二十分钟。”
老人那么说了,白明明不好再推辞,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休闲会所。
一杯茶见底,程父终于不再东拉西扯,“白老师有对象吗?”
眼珠子一转,白明明吹着漂浮的茶叶,“目前没有。”
程父和蔼的说道,“那白老师你觉得小女怎么样?”
白明明差点把茶杯扔了,“不太了解。”
程父喝了一口茶,“明天是小女的生日,来的都是自家人,不知道白老师有没有时间?”
他这意思含蓄,又明了。
白明明抬头,“程老先生,我只是一个舞蹈老师,收入一般,家境也很普通。”
卧槽,要他当便宜老爸?他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那程玉穗也是厉害,肚子里揣了,还不能安分守己。
“这没关系,”程父连忙说,“年轻人有上进心,有一技之长,并且坚持,那就是成功。”
白明明无语。
接下来程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大把年纪了,仍然能口若悬河,吐字清晰。
他既是媒婆,又是支持者,也是一心为女儿的慈父。
白明明暗自摇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他微仰下巴,轮廓线条是少有的锐利,“程老先生,我有喜欢的人。”
程父的话声一停,“是苏夏吗?”
白明明有一瞬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选择不拿好闺蜜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