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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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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叶钦眼中,童峻永远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他张扬又从容,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好像能左右别人的命运。
  他从未见过童峻有过自我怀疑或者自我否定,哪怕是当着他掉过两次眼泪,他也觉得那是童峻的策略,是千千万万计划中不起眼的一步。叶钦根本不相信童峻会有真正脆弱的一面。
  可是童峻刚刚问出的那个问题,问得叶钦心脏失了重。
  他们离婚后那段拉拉扯扯中,童峻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后来的体贴温柔,和着从头到尾的不肯放手,都不曾有过脆弱和委屈。
  他该怎么回答?
  “钦儿,”依旧没有等答案,童峻很快又开口了,他的浓眉扭成一条,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倒吸了一口气,“我好疼。”
  叶钦慌了,直起身子凑到他身边:“哪儿疼?要不要叫医生?”
  童峻的眼睛猛地张开了,瞳孔都缩了缩,却没说话。
  “哪儿疼?”叶钦凑得更近了,甚至能在童峻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带着些鼻音,“说话。”
  四个字,心急如焚。
  等了好几秒,童峻才重新开口:“钦儿,你拉着我的手吧,”像是要和他商量,又底气不足地添了一句,“行吗?”
  童峻的手盖在被子里,叶钦沿着被子的缝隙把手探了进去。
  他刚刚碰到那只手,冰凉的手指就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怕他跑了似的,紧紧地把他攥着,力气大得不像是一个病人。
  叶钦在床边坐下,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童峻的额头,还是有些低烧,他心疼地用拇指擦过童峻的眉骨:“冷吗?要不要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童峻眨眨眼睛,像是还做着梦:“冷,你上床来陪陪我,行吗?”
  叶钦犹豫了一下,两个人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他,但是他又心存侥幸地想:童峻现在糊涂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即使他在现实中给不了童峻想要的,也至少能让他在梦里开心一些。
  童峻身上伤成那样,还插着那么多管子,叶钦根本不敢轻易碰他。他把外套和鞋子脱了,动作很轻地贴着床边躺下。
  童峻却不管不顾地一展臂,在他刚躺下的一瞬间,用力把他拥入怀中。大约是因为还在发烧,童峻身上有种不正常的温热,还微微发着抖。
  叶钦任由童峻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甚至配合着他换了个方便他抱着的姿势,小声问他:“好一点吗?还冷吗?”
  童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只是无声地摇摇头。
  没一会儿,叶钦就觉得肩膀上一片湿凉。想到童峻一后背的伤,叶钦不敢随便碰他,只能小心用手护住他的后脑,轻轻揉了揉,新剪过的发茬在他的掌心留下轻微的刺痛。
  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童峻又轻声开口了:“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天早就黑了,病房里的窗帘拉得很严,也听不见雨声。
  叶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外面在下雨的,只是温和地回答:“是下雨了。”
  像是一个检查金子的葛朗台,童峻在他身上仔细摸了摸:“腿疼吗?”
  一路上都在想童峻,叶钦根本无暇注意自己的腿,现在让童峻一问,才觉得有些酸胀。
  “没事儿,”叶钦低声安抚他,“不疼。”
  童峻在他的锁骨上依赖地蹭了蹭,猛地吸了一口:“钦儿,你给宝宝起名字了吗?”
  这个问题叶钦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只起了小名,叫叶芽,柳芽的芽。”
  “真好听,”童峻轻声叹息着,“我跟钦儿的宝宝,叫小芽芽。”
  叶钦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就听见童峻小心翼翼地问:“钦儿,我能不能摸摸芽芽?”
  听不见叶钦回答,童峻从他的怀里抬起脸来,眼睛里有淡淡的哀求:“我后背疼,能不能让我摸摸?”
  叶钦低头看着他,一条眉毛慢慢地抬了起来:“童峻,你是不是已经醒了?”


第53章 
  “童峻; 你是不是已经醒了?”
  环在叶钦腰上的手臂渐渐松了,童峻有些慌乱地低声解释:“我没想到你会来,对不起; 我不该说那些话。”
  叶钦依旧躺在床上; 眼睛一眨不眨地平视着童峻:“那为什么现在我又不是梦了呢?”
  “你在梦里……”童峻脸上浮出几分赧然; “从来不开口跟我说话。”
  叶钦轻轻叹了一口气; 推开被子小心地踩进鞋子里; 看见床头摆着的保温装置; 想起来童母临走前拜托他的事情,一边穿鞋一边扭头问童峻:“吃点东西吗?”
  童峻抓着被子边; 近乎乖巧地点了点头。
  叶钦拧开保温炉上不锈钢碗的盖子; 里头是一碗菜绿色的糊糊; 中间点缀着一些橘黄色的小方丁,大概是专门给童峻配的营养餐; 从外形到气味上都叫人不敢恭维。
  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像已经从消化道里走过一遭,叶钦有点不确定地问童峻:“这个是给你吃的吗?”
  “是。”童峻像是想起来那些糊糊的滋味,脸色似乎都白了两分。
  “最近都在吃这个吗?”叶钦皱着眉头,把碗里的东西搅了搅,倒进一个小一点的瓷碗里。
  “有时候是黄色的。”童峻望着他; 似乎并不关心说话的内容,只要叶钦在旁边; 说点什么都可以。
  叶钦也觉得自己关心的内容有点太具体了,用手背贴了一下碗边,把碗放在童峻能够到的地方:“不烫; 你吃吧。”
  童峻用勺子舀着营养餐; 吃了两勺,又迟疑着说:“我说的那些话; 你别往心里去,我当时只是觉得我……”
  “我知道,”叶钦打断了他,在他枕头边垫了一张餐巾纸,“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他之前逃避了好几天,不敢到医院来看童峻,但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有些话说出来也不过就几秒钟。
  童峻的手抖了一下,一滴绿色的汤汁落在了那张餐巾纸上。他抬起脸来,却是一个仓促的笑容:“你也救过我,叶钦,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那件事过去好多年了,我不想再提了。”叶钦怕营养餐凉得快,只倒了很少的一部分出来,现在看里面就剩下一个碗底儿了,他轻声问童峻,“还要吗?”
  童峻也想问叶钦,还要他吗?
  但是他心里已经有很明确的答案,所以他不敢问,只是像是回答自己心里那个问题,点点头:“要。”
  叶钦给他加了两次,有些别扭地坐在床边:“你还想要别的吗?水?想上厕所吗?”问完叶钦又后悔了,如果童峻这时候想上厕所,他能怎么办?
  童峻把最后一点营养餐吃完,咬了一下嘴唇:“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下个月初吧。”叶钦平静回答,“等《暖冬》收个尾,杀青之后去。”
  童峻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路导在那边有几处房子,我可以暂时过渡一下,那边房价比国内低很多,手续也不复杂。”叶钦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两个人会面对面地讨论他离开之后的细节。
  “那边的饮食习惯跟我们不大一样,但是你做饭那样好吃,应该没关系的。”童峻安静地趴在枕头上,让叶钦想起那种翅膀受了伤、站在枯树枝上的猛禽,明明很疼,却偏要做出一种很坚强的样子,“以后叶芽,会不会先学会说英语?”
  叶钦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抬头看了一眼那串错综复杂的点滴瓶:“有个药快流完了,要喊护士过来吗?”
  两个人的对话好像总也不在一个频率上,童峻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睁开:“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我怕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叶钦,”童峻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叶钦膝头,“你离开以后,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最一开始我后悔放你走。我绞尽脑汁想一个留住你的方式,我想过截断你的资源让你不得不依赖我,我想过把你绑起来藏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只要一想起你,我就像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山顶洞人,用狼牙棒也好,用碎石子也好,多低劣我都无所谓。只要能重新拥有你,什么我都愿意做。
  幸好我忍住了,没做什么蠢事,也慢慢就想明白了。那种不可理喻的暴躁是因为你早就慢慢刻进了我心里,你一走,就全空了,我拼命地想填上那个大洞,可是我填不上。
  我是一个习惯有你在身边的傻子。
  后来我后悔我们的婚姻。不是后悔和你结婚,因为那是我这辈子获得过的最大的殊荣。我不想为我犯过的错做辩护,我忽略了你。在知道郑饮不喜欢男人之后,我曾经试图把爱我的你当成另外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就是你自己。我想倒拨时间把那个童峻千刀万剐,如果能保护你不受来自到他的伤害。
  我不是想通过忏悔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哪怕我是个混蛋,也是个深深爱着你的混蛋。我希望你去了美国,如果在任何时候需要我帮忙,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安静地听完,叶钦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原谅你。”
  童峻听见这句话,不由闭上眼睛,像是这样就能躲避一场宣判。
  “但是人的一生很长,不必只爱一个人。”叶钦还是把话说完了,“我出去找护士换液。”
  叶钦一出门,童峻就颤抖着从床下拉出一只垃圾桶,抑制不住地把刚吃下去的营养餐尽数呕了出来。
  你是要放他走,怎么会这么狼狈?童峻大汗淋漓地想。
  ==
  那天去医院看过童峻,《暖冬》的拍摄就紧张起来了,拍到女主角新月投湖自杀的那一幕戏,全员的情绪都很低落。
  “叶老师呜呜呜……”林燕飞圈着叶钦的胳膊,趴在他肩膀上吧嗒吧嗒掉眼泪,“编剧老师太坏了,为了让剧情深入人心就非得这么写吗?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什么就不能直说呢?”
  “时代的局限性嘛,”何玉谦天天按时过来报道,和剧组的人熟悉了不少,他把林燕飞从叶钦身上拎开一点,“你叶老师怀着孩子呢,你别压着我侄儿了。你看这个新月,她有文化却没有出身,她的见识和她的境遇不匹配。不光是爱情,她的事业、生活,在那个年代,她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林飞燕知道何玉谦说得没错,但还是替人物不甘心,擦了擦眼泪:“她怎么就不能试试呢?她明知道李向阳那么爱她!李向阳一个高干子弟,为了她身份地位,甚至未来的机会都不顾了。的确,她被人糟蹋了,不干净了,但是李向阳没嫌弃她啊。何况要是她早就答应和李向阳在一起,根本就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小姑娘越说越动情,最后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何玉谦最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赶紧打马虎眼:“一个故事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呢,都是假的嘛。”
  “我是个感情流!”林燕飞接过何玉谦递过来的纸巾,没包袱地擤了擤鼻子,“何况要是能和长成叶老师这样的人搞对象,我才舍不得死呢!”
  何玉谦捋了一把头发:“现在应该不会这样了,两个人相爱,有误会说开了,自然就在一块了。当然,咱也没谈过几回恋爱,咱也不敢多说……”
  “我知道何总情史比乾隆爷下江南都丰富。”林燕飞敷衍了何玉谦一句,又靠回叶钦肩头,“叶老师,你觉得呢?你觉得两个人相爱,是不是就应该在一起?”
  “我不知道。”叶钦实话实说,说完就笑着起身了,“我去换衣服,等会儿还要去一下医院。”
  “哎?叶老师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去医院?”林燕飞看着叶钦离去的背影,带着些担忧问何玉谦。
  叶钦的腿现在只用隔月去医院做检查,何玉谦知道他上周末刚去过一次,今天上午医院突然来通知让他过去一趟,大概是出检查结果了。
  但叶钦没跟外界说过自己腿的事情,何玉谦当然不会多这个嘴,只是耸耸肩:“你不是知道叶老师有孩子吗?孕夫去医院检查不正常吗?”
  “啊,产检!”林燕飞恍然,她犹豫了一下,泪痕还没干的脸上带上一点八卦的笑,“哎,何总,网友都说叶老师孩子的另一个爸爸是童总,说得就好像他们多知情似的。不过讲真,除了童总也没别人了吧?”
  何玉谦干笑两声:“要是让叶老师知道你在背后八卦他,以后肯定不爱搭理你了。”
  林燕飞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一秒钟就安静了。
  叶钦平常看腿的医院和童峻现在待着的是同一个,何玉谦送他的路上就又叨叨起来:“上回你跟我说我们家小宝贝叫叶芽,是吧?昨天产检尤金金跟着你去的,结果怎么样啊?”
  叶钦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得愈发明显的下腹,手搭在了肚子上,露出一个微笑,就像是在期待一个礼物:“挺好的,医生说下次产检之前应该就会动了。”
  “今天我家里有个小表妹过生日,不能回去太晚,等会儿我把你送到,就不跟着你进去了,晚点我联系尤金金过来接你,行吗?”何玉谦跟他商量着。
  叶钦倒是无所谓:“不用,我坐公交车都行,反正帽子口罩都有。”
  “别介,我不放心。要不我等你吧,一个小辈,过生日什么的也不是特别有所谓。”何玉谦纠纠结结的,又想变卦。
  “打住打住,”叶钦看医院门口到了,赶紧跟何玉谦说:“停这儿吧,停这儿就行了。”
  终于把何玉谦轰走了,叶钦顺着人流往医院里头走。
  骨科和烧伤科在一层,叶钦乘的电梯里人不少,有个人捧着红通通的手“哎哟哎哟”地嚎着:“要了命了!烫死了我得了!烫伤比刀剌还疼!疼死我了!”
  叶钦右眼突突地跳了几下,他瞪着电梯门顶上的数字,做了一个深呼吸。
  骨科门口人不多,都没人在排队,等一个胳膊上绑着石膏的高中生从里面走出来,叶钦进了诊疗室。
  依旧是那位老专家,看见叶钦,他很温和地打了声招呼:“小叶,怎么今天一个人呐?”
  “朋友有点忙。”叶钦简单解释了一句,在椅子上坐下。
  “噢,是这样,今天我们可能有一点特殊情况,如果你家属方便的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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