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的甜,不及你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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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他有分寸。”
　　傅正铭帮忙把碗收到厨房。姥爷让他放在那，他自己来。
　　乔国安边洗边和傅正铭说话：“那小子手上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学校惹事了？”
　　“没有，只是和同学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
　　乔国安也不知信没信，手上动作不停，却出神地盯着窗外，叹了口气：“这一年要麻烦你了正铭，老师我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过也就这一年了，等这一年过去，他上大学了，就任他自生自灭。”
　　傅正铭一笑：“楚钰很懂事，您不用担心。”
　　“最好是懂事了，”说完老头子把碗一放，“都这时候了，也该懂事了。”
　　这话题有点沉重，老头也没多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身边还有个外孙，乔国安怎么也不能消沉下去。
　　临走，乔国安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傅正铭：“那小子的学费生活费都在这里面，一切费用你都从这里取。老师知道你有钱，但本来楚钰这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老师要跟你见外就还得再出个寄养费。”
　　傅正铭知道乔国安脾气，接了过来。
　　“他爹娘走前，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未雨绸缪，公证了遗嘱，几乎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楚钰，他们楚家那边人多眼杂，这笔钱暂时都在我这里，”乔国安道，“等他成年了，我和他商量商量，你也给出出主意，看这笔钱要怎么处理。他年纪小，玩心又大，拿了钱估计要胡天海地。他要是同意，这钱就交给你，也不至于放在银行里，存着存着就没了。我对楚钰那孩子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以后能正经找份工作，不给这个社会添乱，一辈子平平安安不愁吃喝就够了。”
　　“楚钰十八岁生日是十一月？”
　　“十一月十二，要不了多久。”乔国安扯了扯嘴角，眼底看不出是欣慰更多，还是惆怅更多，“眼瞅着，就是个大人了。”
　　傅正铭下来时，楚钰正规规矩矩坐在副驾上和戴天明打游戏，车钥匙就放在中控台上。看到傅正铭上车，他拿下了一只耳机。
　　傅正铭本以为他会开着玩一下，但是没想到车子还是分毫不差地停在原地，完全没有被开动过的迹象。
　　被揶揄笑着看了一眼，楚钰赧然：“就……不会。”楚钰本想找个借口，但是不会开车没什么好丢人的，只是平白加了个就字就显得理不直气很壮。
　　傅正铭失笑：“那等你寒……”他本想说寒假，但想想寒假时间可能根本不够，按照三中往年惯例可能会补课，休息时间就不多了，还要学开车，倒不如等暑假再说，“等暑假送你去学。”
　　楚钰悄悄撇了下嘴，嘀咕了一句：“还以为你教我。”
　　“你想我教你吗？”
　　楚钰还没回答，傅正铭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也可以，等你暑假的时候，带你自驾游，边玩边教你，等回来就可以直接去驾校拿驾照了。”
　　这张空头支票太诱人了，楚钰顾不得戴天明在耳机里喊有人：“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傅正铭想了想，补充，“食言的是小狗？”
　　楚钰终于能报复回去了，迫不及待：“叔，你太幼稚了。”
　　傅正铭低笑出声。
　　、
　　回去的路上，傅正铭问楚钰是直接去学校还是先回万庭。
　　楚钰想了想，好像晚上就一个晚自习，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拿的，就说直接回学校。
　　到了校门口，又遇上秦蜜蜜和姚希。
　　姚希眼尖又热情，扬手打招呼：“楚钰！”
　　秦蜜蜜也跟着喊了声：“楚钰。”喊完脸就红了。
　　傅正铭一笑：“同学？去吧。”
　　楚钰看看他，决定解释一下：“普通同学。”他是不打算早恋的。
　　“我知道。”
　　楚钰还想说什么，姚希已经拉着秦蜜蜜过来了，兴奋道：“叔叔好。”
　　“楚钰，这是你爸爸吗？”
　　楚钰：“……我爸没这么年轻。”
　　“那是你家司机吗？”
　　傅正铭下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此时气场又显得很随和，居然被误会成司机了。
　　楚钰正要解释，傅正铭却轻拍了下他后脖颈：“好了，去吧，晚上我再来接你，小少爷。”
　　竟是坐实了司机的名头，还叫他小少爷，也太羞耻了。
　　楚钰忍不住扭头看他。
　　“怎么了，小少爷？”傅正铭眼底带点揶揄之意，笑着抬手，又要摸楚钰脑袋。
　　楚钰这次终于躲开，想了想：“本少爷对你不满很久了，不许摸头。”
　　他说完大步跑开，到校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到傅正铭站在阳光底下，眉眼带着浅淡温和的笑意，正望向他。半晌，楚钰也扬了下唇，觉得自己和傅叔叔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些。
　　姚希和秦蜜蜜左右看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回到教室，姚希实在没忍住，回头。
　　“楚钰，那真是你家司机吗，质量也太高了，太帅了吧。”
　　楚钰：“……那是我叔，他逗你们的。”
　　姚希：“是吗？”
　　她转回头，在试卷上写了两个字，过了会，又凑过来。
　　楚钰：“？”
　　姚希：“我怎么觉得，他是在逗你呢？”
　　楚钰：“……”

　　☆、Chapter　15

　　Chapter　15
　　上午周测，下午成绩就出来了。试卷发下来，他同桌以数学满分，理综接近满分的变态成绩名列第一。不过322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倒是对楚钰成绩好奇得很。
　　但是他们和楚钰还没熟到那程度，不敢围上来，就在群里讨论。
　　322有两个班群，一个有老师在，一个没老师在。没老师在的那个群，还潜伏着别班卧底，成分复杂。
　　“你们这次周测成绩怎么样，你们班考的哪两门？”
　　每个班周测都要看老师安排，有些班更重视数学理综，有些班则常考英语数学，有的班两门两门轮着来。视班上学习情况决定。
　　“你哪个班的这么快暴露了，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说？”
　　“你当我愿意关心你们班成绩，考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考不过我们班。我就好奇你们班楚钰同学成绩而已，被你们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周测没翻车吧，月考有把握吧。要是没考好，你们全班不都得叫你们隔壁爸爸了，哈哈哈哈。”
　　该人很快被管理员移出了群聊。
　　我只是个传说：“成绩问题是班级内政，他班不得干涉我班内政，踢了踢了。”
　　这位传说哥一出来，班群热闹了起来。
　　“锴子，楚钰考得怎么样，说说呀。”
　　“楚钰同学这次手受伤了，听说试卷没写完，没考好，我们可以理解。”
　　“楚钰的手什么时候能好啊，是不是快拆线啦，不知道恢复的咋样。”
　　我只是个传说：“就那样吧。”
　　“就那样是哪样，没考好吗？”
　　“反正没我考的好。”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没事，没考好就没考好。而且老师不是说楚钰还落了课没跟上吗，正常，以后追上来就行了。”
　　这人提到楚钰落了课程，有些人突然缓过神来了。
　　“卧槽！”
　　“我靠了，对啊！”
　　“什么情况？干嘛呢？”
　　“楚钰他落了不少课呢，一个月补得上来吗，那月考要是考的不好……”
　　“那这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但是……”
　　322班同学集体崩溃，开始排队狂发表情包。跪下、仰天哭泣、提前叫爸爸、抓狂……一翻下来，跟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沙雕邪、教一样。
　　“我们完了，难道我们又要赖一次账吗？”
　　“隔壁这次不会放过我们的！”
　　“锴子，你，都是你，一切罪恶的根源！”
　　“哈哈哈哈哈哈………”
　　“这他妈谁，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提前祝322班同学国庆快乐呀。”
　　“卧槽，321班卧底，快踢了。”
　　我只是个传说：“踢了踢了。”
　　“没事没事，考完就放国庆假了，放完国庆上来就是第二个月。既然是月考，那赌注时效仅限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就不作数了。一切解释权归徐锴所有。”
　　322班同学和还没被踢的321班卧底：“……”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是金玉：“……”
　　是金玉：“136，257。”
　　“卧槽牛逼！”
　　“这真空了题没写？不敢相信！”
　　“啊啊啊啊，楚钰牛逼，校霸牛逼！我们有希望了！”
　　“我第一反应是坐标，哈哈哈，校霸牛逼！”
　　我只是个传说邀请xx加入了本群。
　　“快，楚钰，再发一遍，给我狠狠地打击他，精准地打击他！”
　　是金玉：“……”
　　那位被踢又被拉的xx：“？？？”
　　虽然楚钰没再发成绩，但是322班同学睚眦必报地给这位卧底同学回敬了满屏的“哈哈哈”。
　　在楚钰看来，322班同学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班门。
　　楚钰自己除外。
　　这次考试侥幸考的都是他熟悉的知识，有些题型老师上课也讲过。虽然漏了小部分题没写，但楚钰的成绩还可以，有点出乎他自己的预料。他不是喜欢炫耀成绩的人，就是看不下去大家在那瞎着急。
　　各位同学对楚钰的成绩表示了十万分的关心，和一点点的担忧，决定还是让徐锴这位万恶之源，给他同桌适当地补补课。
　　虽然徐锴不要脸，但其他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和楚钰同学，都是要脸的。他们不想一出教室就抬不起头，时刻被那两个输掉的赌折磨他们幼小脆弱的心灵。最重要的是，这是尊严之战，他们每个人永远都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他们亲爸！
　　楚钰莫名其妙被拉入赌局，还莫名其妙被踊跃参与。一个幼稚到不行的打赌，竟让人有热血沸腾的感觉，322班的人是不是有毒？
　　等他回过神来，徐锴已经一脸期待地问道：“需要我给你补课吗，不要钱哦，包教包会，除了语文和英语。”
　　楚钰一脸冷酷：“不需要，谢谢。”
　　、
　　早就说要给他补课的人，到现在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钰看出来了，傅正铭对他成绩确实没什么要求。
　　晚上，戴天明给楚钰发了几张学校迎新晚会的图。
　　迎新晚会这种活动轮不到苦逼的高三，礼堂只有两个年级，高一和高二。
　　“看看，看看，这些小学妹，这一个个嫩得跟水似的。”
　　“这个好这个好，穿汉服，这个是汉服吧？跳的古典舞，虽然没看懂，但那身段，婀娜似水。”
　　“还有这个，这个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扎脏辫，皮夹克，皮裤，跳街舞的，舞台效果又酷又炸！”
　　楚钰：“？”
　　谁给他的错觉，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生？
　　楚钰一边看手机一边上车，上了车又把手机往一旁一放，系安全带。
　　手机还在叮叮咚咚响，戴天明又一连发来好几张该女生的远景照。
　　“我以前每次发那些仙女姐姐你都说我庸俗，那你不就喜欢这样的类型？跟你一样，又冷又酷，站在一起，那就是绝代双骄雌雄双煞！”
　　“噗嗤。”
　　楚钰听到笑声惊觉不对，扭头一看，司机位置上竟坐着傅正铭。
　　傅正铭笑着挪开目光：“不是故意要看的。”一不小心就瞥到了。
　　楚钰连忙抓过手机，看到那一连串的消息，简直想穿过手机揪着戴天明一顿暴揍。
　　“你有病，滚！”
　　“？？？”
　　楚钰没再理他，握着手机坐好，半晌反应过来，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不喜欢这样的女生，他乱说的，天天满嘴跑火车！”
　　“嗯，我知道。”傅正铭看出他急于澄清，笑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这怎么也能知道。楚钰默然两秒。
　　傅正铭看他一眼，以为他不想回答，正要转移话题，却听他慢吞吞道：“不知道。”
　　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长到十七岁，他好像也没对什么女生有过心动的感觉。
　　他会觉得一些女生长得很漂亮，但都是出于欣赏美的心理。怦然心动是什么？他只知道心如止水是什么。
　　楚钰当初叛逆的时候，还想过早恋给他爸妈看，但后来一遇上那些跟他表白的女生，他就索然无味地想，算了吧。早恋在大人那好像比成绩不好还严重，别把他们气狠了。
　　楚钰有些些失落：“可能要看缘分吧，缘分到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女生我都能接受。”说不定男生我都能接受。
　　他要是和戴天明插科打诨，最后那句话就说出来了，但和傅正铭还没到这份上。
　　一顿他还郑重地跟傅正铭保证：“叔，你放心，高三我不会谈的。”
　　傅正铭莞尔：“好，很乖。”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在这清静无垠的夜里有种无端的诱惑，楚钰莫名地觉得耳根发热。
　　“刘叔怎么没来。”
　　“他家里有事。”
　　楚钰哦了声，有些没话可说，攥着手机，出神地望了两秒窗外，又突然转过头来。
　　“今天周测成绩出来了。”
　　“我知道，你们老师和我说了。”
　　“？”
　　“考的不错，这周上课很用心。你们老师夸你了。”
　　“她怎么连周测成绩也要跟你汇报啊。”
　　楚钰本来自己就想跟傅正铭说，一听老师竟然先说了，反而不高兴上了。
　　“我让她跟我说的，汇报你这周的学习情况，能让我了解你目前的学习状态，方便我为你补课。是不是介意了，只有这一周，没有下次了。”
　　“不介意。”
　　楚钰说完觉得自己有点没原则：“也不是……”
　　好在傅正铭也并没有在意，只续道：“这周开始，晚上给你补课，每晚半个小时，可能要压缩一下你的宵夜时间。不过这周补完，你的周末和假期就都可以空出来好好放松。”
　　傅正铭说完，又打趣：“这个安排可以吗，少爷？”
　　少爷没有别的意见，红着脸同意了，就是批评了一下司机忽悠的工作态度。
　　“不要再叫我少爷！”
　　再叫生气！

　　☆、Chapter　16

　　Chapter　16
　　补课的时候，楚钰还是生出了点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