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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主攻]哀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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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意到对方的神色,小心的舔吻过那个地方,也许还冒着血,他们唇齿交融间都带着血腥的气息。
  余渊臻温柔的安抚着那刺痛带来的阵痛,企图想要软化对方的伤痕。
  他耐心而温柔,专注而小心,外面的吵闹声或者是说话声都虚化在了耳边。
  余辜抬眼就看着这副模样的余渊臻。
  强势而温柔。
  余渊臻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忽然流下的眼泪,伸手接住从对方脸上不断滑落下来的泪滴,“很疼嘛?我们上医院去看看?不要哭了……”
  “我的错。是我弄疼了你。不要哭了。”他低声道,“我心疼。”
  怎么对方反倒是哭的越来越厉害。
  有一个人捧着双手,余辜泪眼朦胧间看着对方手掌间的泪滴,他很是郑重的问道,“看见了嘛?”
  余辜看着对方。
  余渊臻捧着眼泪,低声道:“这是往我心上砸的冰雹。”


第46章 抵达
  余辜眼泪一直就这么哗哗流着被带到医院,余渊臻不厌其烦并且极其心疼的把他的眼泪给擦拭去,如果不是碍于余辜红着鼻尖躲避开来他要吻去泪珠的动作,余渊臻可能也不顾是大庭广众,该怎么亲密的心疼就怎么心疼。
  余辜之前是不想去医院的,余渊臻只给了他两个选择,蹲在他身前,语气极其温柔的询问,“阿辜是想自己过去,还是我把你抱过去?”
  完全没有其余的选择余地。
  余辜的眼泪顿时留的更愉快了,他软糯的声音听在余渊臻耳朵里像是另一种意味上的撒娇,混杂着哭腔略有些含糊不清一抽一抽的说着话,大意就是想努力挣扎一下不去医院。虽然是听着,可余渊臻的眼神却紧紧盯着余辜微启的嘴巴,想仔细看看被刺伤的地方怎么样了,可余辜就死活不张口,真要逼急了就控诉道:“你骗人。”
  余渊臻的手指轻轻拂过悬挂在眼角边的泪珠,苦笑般的低笑道:“我骗你什么?”
  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惹人爱怜的泪珠,余辜一抽一抽的被拧了把鼻涕,接着道,“你说我哭了,你心里再下冰雹。”
  “是啊。没骗你啊。”
  余辜哭的更厉害了,“可你怎么还没被砸死。”
  “…………”
  “你骗我。”
  余渊臻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怎么会骗你。”
  他低声道,“怎么舍得骗你。”
  余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余渊臻把他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一咚一咚的,余渊臻含笑问道:“阿辜想不想数数我的心被砸了多少下?”
  余辜抽回手,鼻尖通红脸蛋挂着泪珠,霎是可爱的摇了摇头。
  差点没把鼻涕给甩出去。
  余渊臻面不改色抽了一张面巾纸,把余辜的鼻涕给糊走,用尽了手段把哭的花枝乱颤的余辜给哄去医院。
  怎么也想不通对方怎么眼泪那么多呢。
  哭的他都心慌了。
  余渊臻叹息的抚摸着余辜哭的发颤的脊背,百思不得其解那根鱼刺是该把他扎得有多厉害,一路上都没怎么停歇的掉泪珠。
  想想就恨极了那条鱼。
  “阿辜,别哭。”余辜还顺带抽噎了下,就看余渊臻极其郑重道,“我回头就让人把那条鱼带过来。”
  余辜,“?”
  “五马分尸给你看。”
  “……”
  余辜哭腔软软的,“我不看。”
  “那就把它剁成……”
  “不要。”
  余渊臻极其耐心的宠溺上道,“那你说想要怎么样?”
  “你把它吃了。”
  “……?”
  余辜努力把那抽噎给咽下去,持续好一段话,“你也被扎一下。”
  我要你跟我一起疼。
  “……”
  余渊臻低头凝视余辜的面容,眼泪是温热的,可是当从眼眶内掉下去被他拂去的时候,很快又成了冰凉的液体,落在手上刺刺的。
  他极其温柔的抚摸过那冰凉的液体以及小心翼翼的拂过对方娇嫩的脸蛋,似乎一下子大力粗糙一下,就能弄伤这个人。
  “好。”余渊臻低声应道,“一起疼。”
  “……”
  他抱紧了这个人。
  原本在余渊臻眼里看来浓情蜜意的氛围,在到达了医院后就烟消云散了,余辜捂着嘴眼神警惕,那副可怜可爱的模样逗弄得余渊臻心头发软忍不住想笑。
  觉着对方有些时候实在是有趣的想叫他搂怀里仔细亲亲。
  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事,余渊臻打量好草稿正准备开口,却不想余辜一看见他要张嘴,就立即捂上了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
  ……有意思。
  余渊臻憋着笑道,“阿辜,听话。来都来了。”
  余辜的眼泪又冒出来了,“不是我说要来的。”
  他委屈的样子叫余渊臻心都化了。
  余渊臻比划了一下,“你就这么啊一下好不好,让医生给你看看。”
  余辜摇了摇头,余渊臻无奈的在他身前叹了口气道:“那没办法了。”
  “?”
  “你要是不听话,”余渊臻亲昵的把头抵在余辜额前,“回去我就亲你。”
  余辜的神色有些松动。
  余渊臻的气息混合着他的话语,尤为强调道,“把你抱住亲,如果你不亲回来,那我就一直亲。”
  然后他喜闻乐见的看见余辜哭唧唧地说,“那我听话。”
  他:“……”
  虽然总感觉目的达到了,可还是有些……心塞塞啊。
  医生皱着眉看余辜被扎的冒血的牙床,余渊臻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这刺扎得实在是深,得亏不是喉咙,不然被刺穿的就该是喉管了。
  他脸色阴鸷,决定回头就把那条鱼给大卸八块来泻自己心头之恨。
  余辜不晓得结果是怎么样,他只觉得嘴里有些隐隐作痛以及有股散不去的血腥味。不过他看余渊臻的脸色,大概知道他又要喝一段时间的粥了。
  对方走过来深情款款的喊了声阿辜,余辜捂起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喝粥。”
  余渊臻哄道,“只是最近不能吃太上火的而已,不喝粥。”
  余辜的眼泪又掉下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
  余渊臻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余辜都已经走惯了他的套路。他抽了张面巾纸重新抹去对方冒出来的鼻涕泡,耐心道:“不哭了……”
  他怀疑余辜迟早会哭脱水。
  余辜自己拿面巾纸攥了把鼻涕,含糊不清道,“我不听骗子的话。”
  余渊臻问道,“那要是骗子亲你,你听不听话?”
  “你走开。”
  “……”
  余渊臻没法,一路上变着花样的哄余辜,但人就是闷闷得不理他。出了这么一档子需要调剂心情的事,余渊臻也懒得赶路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直接留宿停歇一晚。
  余辜脸蛋难得红通,温度摸上去就像可以拿来暖手的鸡蛋,余渊臻碰了下他的脸颊,就被余辜躲开,声音还是那么软糯的活像撒娇的三个字,“你走开。”
  余渊臻怕他把自己哭成个鸡蛋,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按捺着自己的蠢蠢欲动。只是临了余辜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眼神湿润脸蛋红扑的看着他,那副可怜可爱的样子看得他到底没忍住,抱住亲了口,又傻眼了。
  余辜的眼泪又委屈的冒出来,甚是委屈。
  “我都听话了你怎么还亲我。”
  余渊臻:“…………”
  他想了想道:“刚刚那个不算……从现在开始。”极其难涩道,“……就不亲了。”
  余辜很是犹疑,“真的?”
  有生以来余渊臻如此的优柔寡断,“应该算真的。”
  余辜不想理余渊臻了,还湿漉漉着头发就往被窝里钻,被余渊臻拉出来吹头发。两个人纠结了一会儿,余辜忽然不动了,手一指某个方向,仰头看着余渊臻,眼神落在对方眼里是亮晶晶的,“你看,那有一只蟑螂,”他说,“还是在偷窥我们。”
  余渊臻把毛巾盖在余辜湿漉漉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柔声道:“等着。”
  谁能想象得到,有朝一日,余渊臻也有拿着拖鞋去打蟑螂的一天。
  这跟外面传闻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简直是对比。
  太毁了。
  余渊臻做事素来是杀伐果断,在打蟑螂这件事上也是一样,一个拖鞋下去,蟑螂就香消玉殒连垂死挣扎都没有。
  余渊臻转头就看见余辜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是围观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
  余渊臻眉头蹙成一个?,“阿辜,怎么了?”
  “……没有。”余辜脸色不太对劲,怪异的看着余渊臻,“我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习惯就好。”余渊臻笑得斯斯文文,“谁能想到我的拖鞋下死了有多少只蟑螂。”
  “………………”
  这真的是余渊臻嘛?
  余辜迷惘的眯起眼,余渊臻过来给他把头发弄干,含笑道:“阿辜要是肯去了解我的话,应该就不会那么奇怪了。”
  “……”
  沉默了一阵,余渊臻倾身过来把他抱住,“睡吧。”
  他低头落下一吻在余辜的额头,“晚安。”
  虽然是这么说,眼神却期待的看着对方,待那份期待慢慢陨落的时候,余渊臻明知道该习以为常,但还是……
  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
  “晚安。”
  “……”
  余渊臻缓缓收紧抱住余辜的手,心脏被苦涩包裹的同时也挟怀着令人发颤的甜蜜。
  好久没见余鸩,等再次相见的时候,余辜盯着对方那面无表情的神情以及脑门上扎着的一圈白纱布,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余鸩可能是绑定了这白纱布。
  这头上的伤基本断断续续没好过。
  余渊臻依然对他恍若未闻,只是有些不大满意余辜瞧着余鸩的视线,故意遮挡了几分,在他耳边闷笑道:“看什么?”
  已经到了本家,这日程久了总有些叫人升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使人说不出话。
  余辜抬眼看了余渊臻一眼,又重新别开眼。
  后者不依不饶的想要粘上来,这个时候家族里的人已经过来了。
  余辜默不作声的由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视线来打量,余渊臻牵紧了他的手不放。
  真奇怪,余辜的心在发抖的想,他什么也不是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儿呢?厌恶那些轻蔑打量的眼神,厌恶自己如同一个不值钱的廉价物件被轻贱以对,甚至是怨恶上余渊臻,为什么来带他遭受这莫名的轻贱。
  愈是被轻贱怠慢愈是混合怨憎,即将崩塌理智去想撕开那一副副恶心的面具。
  谁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余辜隐匿在阴影中的面容苍白而使人看不清明,他觉得那些人的眼神合该是轻蔑而充满鄙薄。
  真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打死他们呢。
  最终还是有人轻蔑发问了,“他是谁?”
  余渊臻微笑道:“我的爱人。”
  余辜蓦然抬头望向他。
  余渊臻似有所预料,眼神和他对上,平静而蕴含着坚决,就这么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爱人。”


第47章 新年
  真是奇怪,有些人不管长多大,也仍然是个肆无忌惮的孩子。
  看本家那些人铁青着脸,被怼的不愉悦而又无可奈何的脸,余渊臻唇角的笑容都愉悦了几分。
  柔软的包裹着余辜,原本房间也没有多设一份他的,也刚好,他们是刚好要紧密相连在一起不分开的。
  得亏余渊臻已经是一个修炼出来颇有分量的人物,那么所有的肆无忌惮也能稍稍容忍,他所谓的爱人也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戏语。
  只觉余渊臻是越发的糊涂了,把外头的野种也当做一个心肝宝贝来看待,惶论起了爱人。
  余辜则是不发一言的低着头,使人揣测不清他的想法,而余渊臻始终是了解他的。在他耳边姿态亲昵的落下句话,“以为我戏耍你?”
  余辜仍没有抬头,只是想动弹的动作多少叫余渊臻察觉了。
  他眼神温柔十指相扣紧了这个人,在他耳边低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余鸩一下子仿佛是叫所有人给忽略了,这忽如其来且蛮横的宣誓所有权的一句话,轰炸了不知多少人。也炸毁了余鸩心里的城堡。
  那副亲密姿态叫一种莫名涌动的嫉恨生根发芽后又衍生出了些许的不甘。
  余鸩不想承认的不甘。
  他也学着余辜不发一言的低着头,静静的由着被忽视。
  他已有了余渊臻的一点样子,想必以后也越发的像对方的样子。
  “我不会让任何人轻贱你的。”余渊臻淡淡的道,余辜长长的睫羽略动,也不知把这话听进去了没有。
  拖磨的日程虽然是基于出发早的情况下,但一路那么磨着,也差不多没几天的时候就欢欢喜喜过大年了。
  余家的人聚集在一起,过着不算圆满的年。
  过年的同时也是精挑细选着,戏选那些有才干的旁支,偶有提拔。
  余鸩除了头上包着的白纱布让人觉得有些晦气以外,别的地方还真是挑不出什么错。
  虽然势单力薄,但为人处世还算是宠辱不惊,端着那副斯文的模样,也是被看在眼里的满意。
  旁支应该有的是羡慕,除了羡慕更多的应该是跃跃欲试的取而代之。
  毕竟余渊臻的财力是多么的雄厚,又只有余鸩这么一个种,真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争一争。
  与其说是过年,还不如是看这些人里,哪个更有资格成为余家下任的家主。
  余辜不乐意跟乱七八糟的场面瞎掺和,出乎意料的,余渊臻也纵容对方,真是宠到了极致才能说爱怜着说出随你的那番话。
  “都听你的。”
  这么说着,余辜还以为是把他一人撇下来,最后看余渊臻直接去厨房要菜过来搬到房间里的时候,才算傻眼。
  “……你不下去跟他们一起吗?”
  余渊臻头也不抬的给他挑鱼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
  他把鱼肉递过去,“这回肯定没刺了。”
  余辜把头略仰着避开,“有的话怎么办?”
  余渊臻含笑道,“那就罚我。”
  “好。”余辜颔首,“罚你吞鱼骨。”
  余渊臻从容应道,“阿辜要是多喜欢我一点,我什么都可以吞,除了你的不喜欢。”
  楼下的在过年,楼上的也在过年。
  本家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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