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哀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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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恶明晃晃的往余渊臻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尤其当对方费力的说出那个滚字以后，余渊臻仿佛在耳边听到了噗嗤一声。
　　他心上的某个伤口正往外噗嗤冒血。
　　而余辜又重新陷入了他乌沉沉的梦境。
　　余渊臻失落的站着，茫然的难过着。
　　梦里的余辜眉眼弯弯，有些天真，上课仔细的听老师讲课。
　　路人乙把厚厚的练习册堆在桌前，躲在老师看不到的视角认真的吃辣条，一边吃一边小声吐槽好辣啊。
　　他瞄了眼正记笔记的余辜，盯着他的侧脸从桌子里摸出一个粽子。
　　同桌纳闷的问他，“你干嘛老盯着他看？”
　　“他不像你。”路人乙边剥粽子边道，“他比你好看多了。下饭。”
　　同桌无语的看着他咬了口粽子，路人乙瞥见同桌要拆方便面的手，压低声音道：“你信不信老师等会过来就把你跟方便面一块扔出去。”
　　同桌不以为然道：“历史老师又不管我们。”
　　“他能让你站厕所门口吃方便面。”
　　“……”
　　同桌十分焦灼道：“我饿。”
　　路人乙不耐烦的从桌子里摸出个粽子扔给他，“上课你饿什么饿，懂不懂尊重老师。”
　　同桌纳闷道：“端午节快到了？”
　　“再不闭嘴你死期就要到了。”
　　“……”
　　放学铃声清脆悦耳的响起。
　　同桌兴冲冲的捧起方便面去泡，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路人乙，他觉得这厮跟余辜待了几天都变得有些老实了。
　　粽子被递到眼前的时候余辜是愣了一下的，路人乙嘟囔道：“这是回礼了……虽然也不知道你送的是什么玩意儿，本来有两个的，我同桌饿了就给了他一个……”
　　余辜看路人乙不自在的模样，眼眸弯起，伸手接过，“谢谢。”
　　他的手心有点烫烫的。路人乙想，
　　“这个粽子是我奶奶做的。”路人乙眼眸亮亮地，“有点凉。你可以回家热了吃。”
　　“肯定很好吃。”
　　他看着余辜的笑，友情的驱使下想让对方更高兴些，他笨拙的讨好道：“辣条也蛮好吃的，你尝尝啊。”
　　余辜点点头。
　　他感觉到了一种跟人亲切交好的暖融融的舒适感，这种感觉蛮奇妙的，让他很高兴。
　　余辜没吃过辣条。
　　没吃过油炸。
　　没吃过烧烤。
　　没吃过麻辣烫。
　　吃的最多的就是饭。
　　如果这让路人乙知道估计又要吐槽他木呆呆的。
　　当余辜第一次吃辣条，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拉肚子。
　　虚弱的肠胃不允许他吃太刺激的东西，伴随拉肚子就是胃很不舒适的在翻涌。
　　这种感觉很难受。
　　余渊臻请了医生来家里看，最后在家里打了吊瓶。
　　余辜神色恹恹，余渊臻蹙着眉头看他，“你怎么想吃这些东西了？”
　　“同学给的。”余辜想了想，“还很好吃。我蛮喜欢。”
　　余渊臻语气温和道：“你身体不好，少吃那么刺激的。”
　　余辜点了点头，又听余渊臻道：“你在学校交了个朋友？”
　　余辜反射性的想到路人乙，刚想点头，可不知为何莫名预感作祟，使他含糊过去。
　　余渊臻坐在他床边，低头看他的眼神让他有几分心虚感，“我听你老师说你成绩下降了。”
　　余辜不做声。
　　余渊臻淡淡道：“不要随便跟人交朋友，尤其是不好的。会被带坏。”
　　余辜轻轻地应了声，惦记着书包里的粽子。
　　余渊臻叮嘱他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余辜抬头看着天花板，其实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都是生了病请假过几天回学校，可心情却不一样。多了个朋友，就有些迫切的想跟这个朋友玩耍，也对回学校有了点期待。
　　余辜睡着的梦里都是带了甘甜的美梦。
　　等肠胃不在闹腾后，余辜就跑去厨房把粽子闷热，是咸粽子，里面的肉咬下去也很有滋味。
　　他回房间，粽子的滋味还在嘴里。他给路人乙发了一个短信，说粽子很好吃。
　　没有回应。
　　余辜想了想，又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明天就回学校了。
　　仍然没有回应。
　　余辜躺在床上，想对方应该有事吧。
　　他想着想着睡着了，第二天很有精神的去学校。
　　然而路人乙的桌子空了。
　　同学们说他搬家了，也转学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余辜觉得自己的心跟胃在虚弱的时候一样翻滚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可他知道他大概以后再也不想吃粽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唾骂我吧。我是渣男，禁受不住游戏的诱惑毅然决然的抛弃了你们……
　　我错了。（但我现在浪子回头了！！！）
　　（请骂的温柔点）
　　好久不见，有点愧疚，不知道还有没有评论了，我也很怂的不敢看评论。不然你们先留言，要是我看评论的话，挑几个发红包~
　　也许我只能用金钱来补偿你们了。

第67章　喜欢
　　房间靠窗位置有一张书桌，书桌左下第二个抽屉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字典。
　　翻开字典到722页；　那里藏着一封情书。
　　余辜已经不记得那个女生的名字；　包括她的面容也模糊在了他的记忆中。只是他总会反复的在这场低烧里梦到从前零碎的片段，梦见给他补习的女生咬着笔头问他；　“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他没有梦想。
　　可那个有着清澈眼神的余辜，他怀揣着莫名的情…愫没有抬头去看那个女生，他的眼神落在被风微微吹动起课本的一角；　想了想说；　“我想以后做一个老师，去一个小村庄教书。”
　　……放屁。
　　发着烧的余辜纵使在梦里也忍不住哼唧出了这句话。
　　学校的生活还是跟原来没什么差别；　可能经历了有趣又一下子回到了原点；　才导致余辜有些没适应过来的失落。
　　老师担心他落下功课；　让成绩好的同学来帮他补习。
　　也许是因为她说话很温柔，又也许是因为她总是笑吟吟地给出的亲切感。
　　余辜柔软又沉闷的性子，即使做出了一件难得的事情；　也缺乏勇气去实施。
　　所以他写下了情书；　又偷偷的把这封情书藏在没人发现的地方。
　　心口守着一个秘密；　每当想起这个秘密的时候；　心脏就会发出打鼓的声音。
　　余渊臻这些日子也忙碌了起来；　他们的关系本来也就是最近才亲近起来。因为这份忙碌，谁也不见谁的又开始冷淡了下来。
　　时间拉长了日子；　逐渐逐渐的又过去好些天，到了他生日的时候。他成人里的生日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模样看上去总是显小；　也因为身体的缘故脸色始终淡淡的苍白。
　　很难以置信的，余渊臻会在这忙碌中抽出了时间。
　　如果那个时候的余辜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话，当时也不会高兴于对方待他的好。
　　我喜欢你这三个字，是从以唇渡酒时，凝视他的面颊轻柔的吐出。
　　他当时的表情是错愕的，不可置信明明白白的在眼神里显露出来。而身前的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将几乎要逃跑的他无奈的抱紧在怀里。
　　“阿辜。今天是你生日，高兴吗？”
　　哭泣是狼狈的，哽咽的呜咽看起来可怜兮兮，那张苍白的面颊晕染上了一种润红的别异色彩。
　　很漂亮。
　　“你很漂亮。”他说。
　　漂亮是被喜欢的理由么？
　　余辜憎恶起了漂亮这个字眼。
　　他茫然的想要逃离这里，可却发现他哪里都不能去。他只能蹲在房间里，很伤心的撕掉那封情书。
　　他隐约意识到，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被送出去了吧。慢慢的，又很悲伤的把这些碎片吃进了肚子里。
　　这已经不能算噩梦。只能说是习以为常，余辜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些零碎的画面会拼凑成过往在这场低烧里浮现。像碎掉了的玻璃镜面，镜子的碎片戳进余辜的心口里，他不疼不痒的低头凝望，镜子倒映出他慢慢变化的模样。
　　余辜开始变得阴郁，低沉，暴躁。清澈干净的眼眸除却了怯怯的泪水，慢慢成了阴戾。
　　无用的挣扎过后也没换来妥协，但是余渊臻有很多的耐心来驯服他。
　　余辜有时候会待在这个房间里想，他像不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畜生。因为不听话，所以要一直被关到听话，等哪天能戴上项圈，就能被牵出去散步。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有点可怕。
　　更可怕的是，习以为常过后变得麻木，逐渐的就能接受。
　　余辜发现他慢慢的正在往这个过程上转变，他决定终止这个过程。
　　他高兴的拿起了花瓶，微笑着砸向了自己的头。
　　即使是在高兴赴死的那个瞬间，余辜的内心也麻木的没有任何波动。他陷入了这场昏沉的低烧中，以一种奇异的视角旁观自己的过往，他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往事梦魇中摆脱出来。
　　他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慢慢被毁掉的过程，内心没有一丝一毫动触。
　　余辜没有死，他也妥协了。
　　因为他以为他还能有找到自由的机会。
　　……自由。
　　陈郁。
　　这个名字忽然的出现，扎在余辜的心口上。这道疼痛的裂缝迅速的扩大，把整颗心撕裂了一半，也撕开了他的不疼不痒。一种沉闷的疼痛猝不及防的扩散开来，导致余辜几乎闷痛的喘不过来气。
　　仿佛有根钉子，一下一下的被用力锤进心底扎根。可是又忽然出现一束光暖阳的撒照着这疼痛的缝隙，暖意的疼随着沉闷互相搅拌成痛彻心扉。
　　陈郁。
　　“我能不能请你来我家看星星。”
　　“我想下辈子，能做你的心脏。这样你难受的时候，我也能陪你一起难受。”
　　“……我可以不可以，吻你一下？”
　　那束光忽然黯淡了，以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来取而代之。这疼痛是揪心到窒息，让余辜喘不过气的痛。
　　……陈郁啊。
　　“我喜欢你。”
　　余辜很难过。很难过。这种窒息般的痛楚导致他从昏沉的低烧中醒来，也从回忆中挣脱。
　　他睁开眼，喘息着，手无意捂着心口，里面的痛楚似乎还残存着。他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抬手一摸，才发现他原来一直都在哭，甚至无意识的哭得喘不上气。
　　余辜低下头，周围空荡荡，他却回应道：“……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感觉我断更了那么久是没什么评论的，但点进后台发现有25条耶！！！
　　惊呆了！！
　　我就知道不管我多渣多浪，你们还是会是始终爱我如初，嘎嘎嘎嘎
　　这本完结了，就码原罪，其次是乌合之众。
　　本来码字的时候很痛苦（因为超级卡）可是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忽然心情变好很高兴了（是的我偷看评论了，承认被暖到了……
　　很对不起你们……（来自幡然悔悟的渣男路
　　回忆杀结束了，本来想写漫长的一段，可很伤我神。而且断更那么久，跟我构思衔接不上了。

第68章　放过
　　刚下了雨的天，地上有些湿润。
　　余辜烧退了的这些天；　总是无精打采的没有精神气。
　　他依然病恹恹的模样；　胃口也淡淡的。只是余渊臻喂他，他就吃。也没再耍什么脾性；　死气沉沉的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偶尔有个好天气的时候，余渊臻会带余辜来园子里晒太阳，余辜不喜欢看见花；　他就换成了含羞草。
　　谁知道余辜看了眼脸色更差了；　心里郁结更上了一层。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好天气，余渊臻语气温柔的问余辜要不要放风筝。
　　余辜摇了摇头；　追问缘由；　对方也只是懒倦的说了声没意思。
　　什么都没意思了。
　　余渊臻看着他这副模样；　轻声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再跟从前一样，出去喝酒赌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余辜哦了声。
　　余渊臻问道：“觉得这些也没意思了嘛？”
　　余辜道：“我不敢了。”
　　沉默了会。
　　余渊臻忽然低笑了下；　“阿辜；　你说话很少那么刺我了。你都不理我。”
　　余辜歪了歪头；　“所以你很开心？”
　　他的语气飘忽着；　纯黑的眼眸寂而空洞。
　　余渊臻摇了摇头；　“我很难过。”
　　外面吹起了冷风，余辜穿着的浅色毛衣衬得他脸苍白的几乎毫无血色。
　　余渊臻指尖触碰他柔软的面颊；　换做平常对方定会不悦的皱眉躲开，现在却毫无反应。这使他觉得指尖的凉更冷到了心底。
　　他收回手，低头看着这样的余辜；　“我们回去吧。”
　　厨房熬了皮蛋粥，暖暖的下胃。
　　饭桌上只有余渊臻一个人絮絮的说话声，“喝了几天的粥你应该都腻了，等过几天你好点我们可以去外面……”
　　偌大的空间只回应着余渊臻一个人的说话声，他顿了顿，“阿辜，你不想说话么？”
　　余辜道：“我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他活着的力气也要没有了。
　　余渊臻的眼黯了下。
　　饭后吃的药使人想要昏睡，余渊臻抱着他，本该是想哄他睡觉的，此刻却低问道：“你恨我么？”
　　余辜抬头望着他。
　　“……对不起。”余渊臻眼眸温柔的看着他，“我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爱过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我只知道得不到会难受，那就一定要得到。你的眼里有别人我会难受，那么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我希望你的全部只剩下我，当你只有我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可也只有我是幸福的。”
　　余辜的声音微微发颤，“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你看起来，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原来你也会在意这个啊。”
　　“我只是觉得只要我给你的没问题就可以了，你想要的可以不用太在意，只需要……我自己觉得就好了。”
　　余渊臻的怀抱很温暖，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余辜被这一句对不起刺得心里痛到发苦，他推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把桌上摆着的水果刀捏在手心，抵在余渊臻的胸口。
　　他的手微颤，连余辜都说不清他那一瞬间莫名涌上来的委屈跟止不住的眼泪，“……不要说对不起。你要我给你换一句没关系？”
　　余渊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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