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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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说!你说!”
白玉堂道“我知你的来意。知道拿住展昭你会和丁家弟兄前来救他。但我有言在先已向展昭言明不拘时日他如能盗回三宝我必随他到开封府去。他说只用三天即刻盗回。如今虽未满限他尚未将三宝盗回。你明知他断不能盗回三宝恐伤他的脸面。今仗着人多欲将他救出。三宝也不要了也不管姓展的怎么回复开封府怎么有颜见我。你们不要脸难道姓展的也不要脸么?”徐爷闻听哈哈大笑道“姓白的你还做梦呢。”即回身大叫“展大哥快将三宝拿来!”早见展爷托定三宝进了厅内笑吟吟地道“五弟劣兄幸不辱命果然未出三日已将三宝取回特来呈阅。”
白玉堂忽然见了展爷心中纳闷暗道“他如何能出来呢?”又见他手托三宝外面包的包袱还是自已亲手封的一点也不差更觉诧异。又见卢大爷、丁二爷在厅外站立心中暗想道“我如今要随他们上开封府又灭了我的锐气;若不同他们前往又失却前言。”正在为难之际忽听徐爷嚷道“姓白的事到如今你又有何说?”白玉堂正无计脱身听见徐爷之言他便拿起砍伤了的椅于向徐爷打去。徐爷急忙闪过持刀砍来。白玉堂手无寸铁便将葱绿氅脱下从后身脊缝撕为两片双手抡起挡开利刃急忙出了五义厅竟奔西边竹林而去。卢方向前说道“五弟且慢愚兄有话与你相商。”
白玉堂并不答言直往西去。丁二爷见卢犬爷不肯相强也就不好追赶。只见徐爷持刀紧紧跟随。白玉堂恐他赶上到了竹林密处即将一片葱绿氅搭在竹子之上。徐爷见了以为白玉堂在此歇息蹑足潜踪赶将上去将身子往前一蹿往下一按一把抓住道“老五呀你还跑到哪里去?”用手一提却是一片绿氅玉堂不知去向。此时白玉堂已出竹林竟往后山而去。看见立峰石又将那片绿氅搭在石峰之上他便越过山去。这里徐爷明知中计又往后山追来。远远见玉堂在那里站立连忙上前仔细一看却是立峰石上搭着半片绿氅。已知玉堂去远追赶不及。暂且不表。
且说柳青正与白五爷饮酒忽见徐庆等进来徐爷就与白五爷交手。见他二人出了大厅就不见了自己一想“我若偷偷儿地溜了对不住众人;若与他等交手断不能取胜。到了此时说不得乍着胆子只好充一充朋友。”想罢将桌腿子卸下来拿在手中嚷道“你等既与白五弟在神前结盟生死共之。既有今日何必当初?真乃叫我柳某好笑!”说罢抡起桌腿向卢方就打。卢方一肚子的好气正无处可出见柳青打来正好拿他出出气。见他临近并不招架将身一闪躲过却使了个扫堂腿只听噗通一声柳青仰面跌倒。卢爷叫庄丁将他绑了。庄丁上前将柳青绑好。柳青白馥馥一张面皮只羞得紫巍巍满面通红。好生难看。
卢方进了大厅坐在上面。庄丁将柳青带至厅上。柳青便将二目圆睁嚷道“卢方敢将柳某怎么样?”卢爷道“我若将你伤害岂是我行侠尚义所为。所怪你者实系过于多事儿。至我五弟所为之事无须与你细谈。”叫庄丁“将他放了去罢!”柳青到了此时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卢方道“既放了你你还不走意欲何为?”柳青道“走可不走吗?难道说我还等着吃早饭么?”说着话搭搭讪讪的就溜之乎也。卢爷便向展爷、丁家弟兄说道“你我仍需到竹林里寻找五弟去。”展爷等说道“大哥所言甚是。”正要前往只见徐爷回来说道“五弟业已过了后山去的踪影不见了。”卢爷跌足道“众位贤弟不知我这后山之下乃松江的江汊子越过水面那边松江极是捷径之路外人皆不能到。五弟在山时他自己练就的独龙桥时常飞越往来行如平地。”大家听了。同声道“既有此桥咱们何不追了他去呢?”卢方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名虽叫独龙桥却不是桥乃是一根大铁链。有桩二根一根在山根之下一根在那泊岸之上当中就是铁链。五弟他因不知水性他就生心暗练此桥以为自己能够在水上飞腾越过。也是五弟好胜之心不想他闲时置下竟为今日忙时用了。”众人听了俱各发怔。忽听丁二爷道“这可要应了蒋四哥的话了。”大家忙问什么话。丁二爷道“蒋四爷早已说过五弟不是没有心机之人巧咧他要自行投到把众弟兄们一网打尽。看他这个光景当真的他要上开封府呢。”卢爷、展爷听了更觉为难道“似此如之奈何?我们岂不白费了心么?怎么去见相爷呢?”丁二爷道“这倒不妨。还好幸亏将三宝盗回二位兄长亦可以交差盖的过脸几去。”丁大爷道“天已亮了。莫若俱到舍下与蒋四哥共同商量个主意才好。”
卢爷吩咐水手预备船只同上茉花村。又派人到蚯蚓湾芦苇深处告诉丁二爷昨晚坐的小船也就回庄不必在那里等了。又派人到松江将姚六、费七、白福等放回来。丁二爷仍将湛卢宝剑交付展爷佩带。卢爷进内略为安置便一同上船竟奔茉花村去了。
且说白玉堂越过后墙竟奔后山而来。到了山根之下以为飞身越过可到松江。仔细看时这一惊非小。原来铁链已断沉落水底。玉堂又是着急又是为难又恐后面有人追来。
忽听芦苇之中咿呀咿呀摇出一只小小渔船。玉堂满心欢喜连忙唤道“那渔船快向这边来将俺渡到那边自有重谢。”
只见那船上摇橹的却是个年老之人对着白玉堂道“老汉以捕鱼为生清早利市不定得多少大鱼。如今渡了客官耽延工夫岂不误了生理?”玉堂道“老丈你只管渡我过去。到了那边我加倍赏你如何?”渔翁道“既如此千万不可食言。老汉渡你就是了。”说罢将船摇至山根。不知白玉堂上船不曾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花神庙英雄救难女
且说仁宗天子细看纸条,上面写道:“可笑,可笑,误杀反诬告。胡闹,胡闹,老庞害老包。”共十八个字。天子看了,这明是自杀,反要陷害别人。又看笔迹有些熟识,猛然想起忠烈祠墙上的字体,却与此字相同。真是聪明不过帝王,暗道:“此帖又是那人写的了。他屡次做的俱是磊磊落落之事,又何为隐隐藏藏,再也不肯当面呢?实在令人不解。只好还是催促包卿便了。”想罢,便将折子连纸条儿俱各掷下,交大理寺审讯。庞贼见圣上从折内翻出个纸条儿来,已然吓得魂不附体。
联衔之人俱各暗暗耽惊。
一时散朝之后,庞贼悄向廖天成道:“这纸条儿从何而来?”廖乌台猛然醒悟道:“是了,是了。他捆刘三,正为调出老师与门生来,他就于此时放在折背后的。实实门生粗心之过。”庞吉听了连连点首,道:“不错,不错。贤契不要多心。此事如何料的到呢。”及至到了大理寺,庞吉一力担当,从实说了,惟求文大人婉转复奏。文大人只得将他畏罪的情形,代为陈奏。圣上传旨:“庞吉着罚俸三年,不准低销。联衔的罚俸一年,不准抵销。”圣上却暗暗传旨与包公,务必要题诗杀命之人,定限严拿。包公奉了此旨,回到开封,便与展爷、公孙先生计议。无法可施,只得连王、马、张、赵俱各天天出去到处访查,那里有个影响。偏又值隆冬年近,转瞬间又早新春。
过了元宵佳节,看看到了二月光景,包公屡屡奉旨,总无影响。
幸亏圣眷优渥,尚未嗔怪。
一日,王朝与马汉商议道:“咱们天天出去访查,大约无人不知。人既知道,更难探访。莫若咱二人悄悄出城,看个动静。贤弟以为何如?”马汉道:“出城虽好,但不知往何处去呢?”王朝道:“咱们信步行去,固然在热闹丛中踩访,难道反往幽僻之处去么?”二人说毕,脱去校尉服色,各穿便衣,离了衙门,竟往城外而来。沿路上细细赏玩艳阳景色。见了多少人,带着香袋的,执着花的,不知是往哪里去的。及至问人时,原来花神庙开庙,热闹非常,正是开庙正期。二人满心欢喜,随着众人来至花神庙各处游玩。却见后面有块空地,甚是宽阔,搭着极大的芦棚,内中设摆着许多兵器架子。那边单有一座客棚,里面坐着许多人。内中有一少年公子,年纪约有三旬,横眉立目,旁若无人。王、马二人见了,便向人暗暗打听。
方知此人姓严名奇,他乃是已故威烈侯葛登云的外甥,极其强梁霸道,无恶不作。只因他爱眠花宿柳,自己起了个外号叫花花太岁。又恐有人欺负他,便用多金请了无数的打手,自己也跟着学了些三角毛儿四门斗儿,以为天下无敌。因此庙期热闹非常,他在庙后便搭一芦棚,比试棒棍拳脚。谁知设了一连几日,并无人敢上前比试,他更心高气傲,自以为绝无对手。
二人正观望,只见外面多少恶奴,推推拥拥,搀搀架架,却是一个女子,哭哭啼啼,被众人簇拥着过了芦棚,进了后面敞厅去了。王、马二人心中纳闷,不知为了何事。忽又听从外面进来一个婆子,嚷道:“你们这伙强盗,青天白日就敢抢良家女子,是何道理?你们若将他好好还我便罢,你们若要不放,我这老命就和你们拼了!”众恶奴一面拦挡,一面吆喝。忽见从棚内又出来两个恶奴,说道:“方才公子说了,这女子本是府中丫环,私行逃走,总未寻着,并且拐了好些东西。今日既然遇见,把他拿住,还要追问拐的东西呢。你这老婆子趁早儿走罢。倘若不依,公子说啦,就把你送县。”婆子闻听,只急得嚎啕痛哭。又被众恶奴往外面拖拽,这婆子如何支撑得住,便脚不沾地往外去了。
王朝见此光景,便与马汉送目。马汉会意,即便跟下去打听底细。二人随后也就出来。刚走到二层殿的夹道,只见外面进来一人,迎头拦住道:“有话好说。这是什么意思?请道其详。”声音洪亮,身量高大,紫巍巍一张面皮,黑漆漆满部髭须,又是军官打扮,更显得威严壮健。王、马二人见了,便暗暗喝彩称羡。忽听恶奴说道:“朋友,这个事你别管。我劝你有事治事,无事趁早儿请别讨没趣儿。”那军官听了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那有管不得的道理。你们不对我说,何不对着众人说说。你们如不肯说,何妨叫那妈妈自己说说呢。”
众恶奴闻听道:“伙计,你们听见了。这个光景他是管定了。”
忽听婆子道:“军官爷爷,快救婆子性命啊!”旁边恶奴顺手就要打那婆子。只见那军官把手一隔,恶奴倒退了好几步,呲牙咧嘴把胳膊乱甩。王、马二人看了,暗暗欢喜。又听军官道:“妈妈不必害怕,慢慢讲来。”那婆子哭着道:“我姓王。这女儿乃是我街坊。因他母亲病了,许在花神庙烧香。如今他母亲虽然好了,尚未复元,因此求我带了他来还愿,不想竟被他们抢去。求军官爷搭救搭救。”说罢痛哭。只见那军官听了,把眉一皱道:“妈妈不必啼哭。我与你寻来就是了。”
谁知众恶奴方才见那人把手略略一隔,他们伙计就呲牙咧嘴,便知这军官手头儿凶。大约婆子必要说出根由,怕军官先拿他们出气,他们便一个个溜了。来到后面,一五一十俱告诉花花太岁。这严奇一听,便气冲牛斗。以为今日若不显显本领,以后别人怎肯甘心佩服呢。便一声断喝:“引路!”众恶奴狐假虎威,来至前面,嚷道:“公子来了!公子来了!”众人见严奇来到,一个个俱替那军官担心,以为太岁不是好惹的。
此时,王、马二人看的明白。见恶霸前来,知道必有一番较量,惟恐军官寡不敌众。若到为难之时,我二人助他一膀之力。那知那军官早已看见,撇了婆子便迎将上去。众恶奴指手划脚道:“就是他!就是他!”严奇一看,不由地暗暗吃惊道:“好大身量!我别不是他的个儿罢。”便发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谁叫你多管闲事?”只见那军官抱拳赔笑道:“非是在下多管闲事。因那婆子形色仓皇,哭得可怜。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望乞公子贵手高抬,开一线之恩,饶他们去罢。”说毕就是一揖。严奇若是有眼力的,就依了此人,从此做个相识,只怕还有个好处。谁知这恶贼恶贯已满,难以躲避。他见军官谦恭和蔼,又是外乡之人,以为可以欺负,竟敢拿鸡蛋往鹅卵石上碰,登时把眼一翻,道:“好狗才!谁许你多管?”冷不防飕地就是一脚,迎面踢来。这恶贼原想着是个暗算,趁着军官作下揖去,不能防备这一脚,定然鼻青脸肿。哪知那军官不慌不忙,瞧着脚临切近,略一扬手,在脚面上一拂,口中说道:“公子休得无礼!”此话未完,只见公子“啊呀”,半天挣扎不起。众恶奴一见,便嚷道:“你这厮竟敢动手!”一拥齐上,以为好汉打不过人多。谁知那人只用手往左右一分,一个个便东倒西歪,哪个还敢上前。
忽听那边有人喊了一声:“闪开!俺来也!”手中木棍高扬,就照军官劈面打来。军官见来得势猛,将身往旁边一闪,不想严奇刚刚的站起,恰恰的太岁头就受了此棍,吧的一声,打了个脑浆迸裂。众恶奴发了一声喊道:“了不得了,公子被军汉打死了!快拿呀!快拿呀!”早有保甲地方并本县官役,一齐将军汉围住。只听那军官道:“众位不必动手,俺随你们到县就是了。”众人齐说道:“好朋友,好朋友!敢做敢当,这才是汉子呢。”
忽见那边走过两个人来,道:“众位,事要公平。方才原是他用棍打人,误打在公子头上。难道他不随着赴县么?理应一同解县才是。”众人闻听讲得有理,就要拿那使棍之人。那人将眼一瞪道:“俺史丹不是好惹的。你们谁敢前来?”众人吓得往后倒退。只见两个人之中有一人道:“你慢说是史丹,就是屎蛋,也要推你一推。”说时迟那时快,顺手一掠,将那棍也就逼住,拢过来往怀里一带,又向外一推,真成了屎蛋咧,叽哩咕噜滚在一边。那人上前按住,对保甲道:“将他锁了!”
你道这二人是谁?原来是王朝、马汉。又听军汉说道:“俺遭逢此事,所为何来?,原为救那女子,如今为人不能为彻,这便如何是好?”王、马二人听了,满口应承:“此事全在我二人身上。朋友,你只管放心。”军汉道:“既如此,就仰仗二位了。”说罢执手,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