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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七侠五义-第92部分

小说: 七侠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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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他方到三船上窗板外细听。果然听见有男女淫欲之声悄悄说“先生你可想煞我也!”蒋爷却不性急高高地嚷了两声“三船上有了贼了有了贼了!”他便刺开水面下水去了。金福禄立刻带领多人各船搜查。到了第三十船正见李平山在那边着急因没了跳板不能够过在小船之上。金福禄见他慌张形景不容分说将他带至头船回禀老爷。金公即叫带进来。李平山战战哆嗦哈着腰儿过了舱门见了金公张口结舌立刻形景难画难描。金公见他哈着腰儿不住地将衣襟儿遮掩又用手紧捏着开禊儿。仔细看时原来他赤着双脚。
金公已然会意。忖度了半晌主意已定叫福禄等看着平山自己出舱。提了灯笼先到二船见灯光已熄。即往三船一看却有灯光忽然灭了。金公更觉明白连忙来到三船唤道“巧娘睡了么?”唤了两声里面答道“敢则是老爷么?”仿佛是睡梦初醒之声。金公将舱门一推进来用灯一照见巧娘云鬓蓬松桃腮带赤。问道“老爷为何不睡?”金公道“原要睡来忽听有贼只得查看查看。”随手把灯笼一放。却好床前有双朱履巧娘见了只吓得心内乱跳暗说“不好!怎么会把它忘了?”原来巧娘已知将平山拿到船上就怕有人搜查他忙忙碌碌将平山的裤袜护膝等俱各收藏。
真是忙中有错他再也想不到平山是光着脚跑的独独地把双鞋儿忘了。如今见金公照着鞋好生害怕。谁知金公视而不见置而不闻转说道“你如何独自孤眠?杏花儿哪里去了?”
巧娘略定了定神随机献媚搭讪过来说道“贱妾惟恐老爷回来不便因此叫他后舱去了。”上面说着话下面却用金莲把鞋儿向床下一踢。金公明明知道却也不问反言一句道“难为你细心想得到。我同你到夫人那边方才说嚷有贼你理应问问安。回来我也就在这里睡了。”说罢携了巧娘的手一同出舱。来到船头金公猛然将巧娘往下一推噗咚地一声落在水内然后咕嘟嘟冒了几个泡儿。金公等他沉底方才嚷道“不好了!姨娘落在水内了!”众人俱各前来叫水手救已无及。
金公来到船头见了平山道“我这里人多用你不着你回去罢。”叫福禄“带他去罢。”带到三船。谁知水手正为跳板遗失在那里找寻后来见水中漂浮方从水中捞起仍然搭好。叫平山过去即将跳板撤了。
金公如何不处治平山就这等放了平山呢?这才透出金公“忖度半晌主意拿定”的八个字。他想平山夤夜过船非奸即盗。若真是盗却倒好办;看他光景赤着下部明露着是奸。
因此独自提了灯笼亲身查看。见三船灯明复灭已然明白。
不想又看见那一双朱履又瞧见巧娘手足失措的形景此事已真。巧娘如何留得?故诓出舱来溺于水中。转想平山倒难处治惟恐他据实说出丑声播扬脸面何在?莫若含糊其词说我这里人多用你不着你回去罢。虽然便宜他其中省却多少口舌免得众人知觉倒是正理。
且说李平山就如放赦一般回到本船之上。进舱一看见蒋平床上只有衣服却不见人暗道“姓蒋的哪里去了?难道他也有什么外遇么?”忽听后面嚷道“谁谁谁?怎么掉在水里头了?到底留点神呀!这是船上比不得下店。这是顽的么?来罢我搀你一把儿。这是怎么说呢?”然后方听战战哆嗦地声音进了舱来。平山一看见蒋平水淋淋的一个整战儿问道“蒋兄怎么样了?”蒋爷道“我上后面去小解不想失足落水。多亏把住了后舵不然险些儿丧了性命。”
平山见他哆嗦乱战自己也觉发起禁来了。猛然想起暗暗道“怪道怪道!我下半截是光着的焉有不冷的呢?”连忙站起拿过包袱来找出裤袜等件。又拣出了一份旧的给蒋平叫他换下湿的来“晾干了然后换了还我。”他却拿出一双新鞋来。
二人彼此穿的穿换的换。蒋爷却将湿衣拧了抖了抖晾起来只顾自己收衣服。猛回头见平山愣愣柯柯坐在那里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拿起巾帕来拭泪。蒋平知他为那葫芦子药也不理他。原来李平山在那里得命思财又是害怕又是可惜又是后悔又是伤心。害怕者方才那个样儿见金公他要翻起脸来我将何言答对?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幸而还好他竟会善为我辞焉。可惜者难得这样好机会而且当面见了应许带我上任我这一去焉知发多少财?不定弄到什么田地。至没能耐也可以捐个从九品、未入流。后悔者姨奶奶打发人来我不该就去。何妨写个字儿回复他俟我到了那边船上慢慢地觑便再会佳期;即不然就应他明日晚上也好。我到底到了他那边船上有何不可的呢?偏偏的一时性急按撩不住如今闹得这个样儿可怎么好呢?伤心者细想巧娘的模样儿恩情儿只落得溺于水中果于鱼腹生生儿一朵鲜花被我糟蹋了岂不令人伤心么?想到此不由地又落下泪来。蒋爷晾完了衣服在床上坐下见他这番光景明知故问道“先生为着何事伤心呢?”平山道“我有我的心事难以告诉别人。我问蒋兄到湘阴县什么公干?”蒋爷道“原先说过我到湘阴县找个相知的先生为何忘了呢?”
平山道“我此时精神恍惚都记不得了。蒋兄既到湘阴县找相知我也到湘阴找个相知。”蒋爷道“先生昨晚不是说跟了金太守上任么?为何又上湘阴呢?”平山道“蒋兄为何先生、先生称起来呢?你我还是弟兄不要见外的。我对你说他那里人我看着有些不相宜。所以昨晚上我又见了金主管叫他告诉太守回复了他我不去了。”蒋爷暗笑道“好小子!他还和我撇大腔儿呢。似他这样反复小人真正可杀不可留的。”复又说道“如此说来这船价怎么样呢?”平山道“自然是公摊的了。”蒋爷道“很好。我这才放了心了。天已不早了咱们歇息歇息罢。”平山道“蒋兄只管睡我略略坐坐也就睡了。”蒋爷说了一声“有罪了。”放倒头不多时竟自睡去。平山坐了多时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翻来复去整整地一夜不曾合眼。后来又听见官船上鸣锣开船心里更觉难受。蒋爷也就惊醒即唤船家收收这里也就开船了。
这一日平山在船上嗨声叹气无精打彩也不吃不喝只是呆了地一般。到了日暮之际翁大等将船藏在芦苇深处。
蒋爷夸道“好所在这才避风呢。”翁大等不觉暗笑。平山道“我昨夜不曾合眼今日有些困倦。我要先睡了。”蒋爷道“尊兄就请安置罢包管今夜睡得安稳了。”平山也不答言竟自放倒头睡了。蒋平暗道“按理应当救他。奈因他这样行为无故地置巧娘于死地;我要救了他叫巧娘也含冤于地下。莫若叫翁家弟兄把他杀了与巧娘报仇。我再杀了翁家弟兄与他报仇岂不两全其美么?”
正在思索只听翁大道“兄弟你了?我了?”翁二道“有甚要紧?两个脓包不管谁了都使得。”蒋平暗道“好了来咧。”他便悄地出来趴伏在舱房之上。见有一物风吹摆动原来是根竹杆上面晾着件棉袄。蒋爷慢慢地抽下来拢在怀内往下偷瞧。见翁二持刀进舱翁大也持刀把守舱门。忽听舱内竹床一阵乱响蒋爷已知平山了结了。他却一长身将棉袄一抖照着翁大头上放下来。翁大出其不意不知何物连忙一路混撕也是活该偏偏地将头裹住。蒋爷挺身下来夺刀在手。翁大刚然露出头来已着了利刃。蒋爷复又一刀翁大栽下水去。翁二尚在舱内找寻瘦人听得舱门外有响动连忙回身出来说“大哥那瘦蛮子不见了。”话未说完蒋爷道“我在这里。”哧就将刀一颤正戳在翁二咽喉之上。翁二嗳哟了一声就两手一扎煞一半截在舱内一半截在舱外。蒋爷哈腰将发绺一揪拉到船头一看谁知翁二不禁戳一下儿就死了。蒋爷将手一松放在船头。便进舱内将灯剔亮见平山扎手舞脚于竹床之上。蒋平暗暗地叹息了一番便将平山的箱笼拧开仔细搜寻却有白银一百六十两。
蒋平道声“惭愧”叫道“平山呀平山。这银子我却不是白使了你的我到底给你报了仇了。你也应当谢我!”说罢将银放在兜肚之内。算来蒋爷颇不折本艾虎拿了他的一百两他如今得了一百六十两再加上雷震赠了二十两利外利倒多了八十两。这才算是好利息呢。
且说蒋爷从新将灯照了通身并无血迹。他又将雷老儿给做的大衫折叠了又把自己的湿衣(也早干了)折好将平山的包袱拿过来拣可用的打了包裹收停当出舱用篙撑起船来。出了芦苇深处奔至岸边连忙提了包裹套上大衫一脚踏定泊岸这一脚往后尽力一蹬只见那船哧地滴溜一声离岸有数步多远飘飘荡荡顺着水面去了。
蒋爷迈开大步竟奔大路而行。此时天光已亮忽然刮起风来扬土飞沙难睁二目。又搭着蒋爷一夜不曾合眼也觉得乏了便要找个去处歇息歇息。又无村庄见前面有片树林及至赶到跟前一看原来是座坟头院墙有倒塌之处。蒋爷心内想着“进了围墙可以避风。”刚刚转过来往里一望只见有个小童面黄肌瘦满脸泪痕正在那小树上拴套儿呢。
蒋平看了嚷道“你是谁家小厮跑到我坟地里上吊来?这还了得吗!”那小童道“我是小童可怕什么呢?”蒋爷听了不觉好笑道“你是小童原不怕。要是小童上吊也就可怕了。”小童道“若是这么说我可上那树上死去才好呢?”说罢将丝绦解下转身要走。蒋平道“那小童你不要走。”小童道“你这茔地不叫上吊你又叫我做什么?”
蒋爷道“你转身来我有话问你。你小小年纪为何寻自尽?来来来在这边墙根之上说与我听。”小童道“我皆因活不得了我才寻死呀。你要问我告诉你。若是当死你把这棵树让给我我好上吊。”蒋爷道“就是这等。你且说来我听。”
小童未语先就落下泪来把已往情由滔滔不断述了一遍。
说罢大哭。蒋爷听了暗道“看他小小年纪倒是个有志气的。”便道“你原来如此我如今赠你盘费你还死做什么呢?你有了盘费还死不死呢?”小童道“若有了盘费我还死?我就不死了。真个的我这小命儿是盐换来的吗?”蒋爷回手在兜肚内摸出两个锞子道“这些可以够了么?”小童道“足以够了只有使不了的。”连忙接过来趴在地下磕头道“多谢恩公搭救望乞留下姓名。”蒋平道“你不要多问急早快赴长沙要紧。”小童去后蒋爷竟奔卧虎沟去了。不知小童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 倪生赏银包兴进县 
        且说张老见韩爷给了一锭银子,连忙道:“军官爷太多心了。就是小相公每日所费无几,何用许多银两呢?如怕小相公受屈,留下些须银两也就够了。”韩爷道:“老丈若要推辞,便是嫌轻了。”张老道:“既如此说,小老儿就从命了。”连忙将银接过。韩爷又说道:“我这侄儿,烦老丈务要分心的。”又对九如道:“侄儿耐性在此,我完了公事,即便回来。”九如道:“伯父只管放心料理公事。我在此与张老伯盘桓是不妨事的。”韩爷见九如居然大方,全无小孩子情态,不但韩二爷放心,而且,张老者听见邓九如称他为张老伯,乐得他心花俱开,连称:“不敢,不敢!军官爷只管放心。小相公交付小老儿,理当分心,不劳吩咐的。”韩二爷执了执手,邓九如又打了一恭。韩爷便出了汤圆铺,回头屡屡,颇有不舍之意。从此,韩二爷直奔杭州,邓九如便在汤圆铺安身不表。
        且说包兴自奉相谕,送方善与玉芝小姐到合肥县小包村,诸事已毕。在太老爷、太夫人前请安叩辞,赏银五十两;又在大老爷、大夫人前请安禀辞,也赏了三十两;然后又替二老爷、二夫人请安禀辞,无奈何赏了五两银子;又到宁老先生处禀了辞。便吩咐伴当扣备鞍马,牢拴行李,出了合肥县,迤逦行来。
        一日,路过一庄,但见树木丛杂,房屋高大,极其凶险。
        包兴暗暗想道:“此是何等样人家,竟有如此的楼阁大厦?又非世胄,又非乡宦,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正在思索,不提防咕咚的响了一枪。坐下马是极怕响的,忽得一声,往前一蹿。
        包兴也未防备,身不由己掉下马来。那马咆哮着跑入庄中去了。幸喜包兴却未跌着。伴当连忙下马搀扶。包兴道:“不妨事,并未跌着。你快去进庄将马追来,我在此看守行李。”伴当领命进庄去了。不多时,喘吁吁跑了回来道:“了不得,了不得,好厉害!世间竟有如此不讲理的。”包兴问道:“怎么样了?”伴当道:“小人追入庄中,见一人肩上担着一杆枪,拉着咱的马。小人上前讨取,他将眼一瞪道:‘你这厮,如何的可恶!俺打的好好树头鸟,被你的马来,将俺的树头鸟俱各惊飞了。你还敢来要马!如若要马时,须要还俺满树的鸟儿,让俺打的尽了,那时方还你的马。’小人打量他取笑儿,向前赔礼,央告道:‘此马乃我主人所乘,只因闻枪怕响,所以惊蹿起来,将我主人闪落,跑入贵庄。爷爷休要取笑,乞赐见还是恳。’谁知那人道:‘什么恳不恳,俺全不管。你打听打听,俺太岁庄有空过的么?你去回复你主人,如要此马,叫他拿五十两银子来此取赎。’说罢,他将马就拉进去了。想世间那有如此不讲理的呢?”包兴听了也觉可气,便问:“此处系何处所辖?”伴当道:“小人不知。”包兴道:“打听明白了,再作道理。”说罢,伴当牵了行李马匹先行,包兴慢慢在后步行。
        走不多路,伴当复道:“小人才已问明,此处乃仁和县地面,离街有四里之遥。县官姓金,名必正。”
        你道此人是谁?他便是颜查散的好友。自服阕之后,归部铨选,选了此处的知县。他已曾查访,此处有此等恶霸,屡屡要剪除他。无奈吏役舞弊欺瞒,尚未发觉。不想包兴今日为失马,特特的要拜会他。
        且说包兴暂时骑了伴当所乘之马,叫伴当牵着马垛子,随后慢慢来到县衙相见。果然走了三里来路,便到镇市之上,虽不繁华,却也热闹。只见路东巷内路南便是县衙。包兴一伸马进了巷口,到了衙前下马。早有该值的差役,见有人在县前下马,迎将上去,说了几句。只听那差役唤号里接马,恭恭敬敬将包兴让进,暂在科房略坐,急速进内回禀。不多时,请至书房相见。整理于.
        只见那位县爷有三旬年纪,见了包兴,先述未得迎接之罪,然后彼此就座。献茶已毕,包兴便将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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