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风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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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沉寂了很多年,不止成为上门女婿后,之前的几年我也一样郁郁不乐,我曾经是一个焦点人物——至少是那种斗富摆阔之外的焦点人物,我有俊俏的外表、似乎颇有深度的言论、翩翩的风度、不俗的男性魅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这也依然是我的资本,我有时很像那些老江湖看见小太保似的,没事就会对身边人说:这算什么,想当年老子风光的时候……
人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却只能提提当年的勇,因为近年的我实在不值一提。
我变得如此懒散,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成天幻想世界大乱,却也只能幻想一下,不会亲自制造大乱,我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小芳说我认命又何尝不对?
这会儿我卑劣的虚荣心感到很满足,因为我成了刘小芳少女时代的梦想,我居然也能成为一个女人的梦想,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居然还有人把我看得那么高……呵呵,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良久,刘小芳开口说:“王明,我不会给你增添任何麻烦,我只要一次机会,就一次。好吗?”
好啊,当然好啊,我巴不得啊!
我嘴上没这么说,只是对她笑了笑。
刘小芳原本清澈纯净的双眼此时变得十分精确,仿佛正在对我进行全方位扫描,观察一阵,缓缓地说:“这和道德无关,你有妻子,我也有未婚夫,我们不会有任何瓜葛。只是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却没有一个对你表白的机会,现在我只想完成这件事,让我弥补多年的遗憾,以后我们依然是两条平行线,不会产生任何交集。从你的角度考虑,没有比这更保险的了。你仅仅是一次身体的放松,对我来说却是圆梦,希望你配合我,我这么说有十足的诚意。”
我听着怎么像是一笔生意,谁出货?谁买单?
于是我只好继续笑:“呵呵,呵呵。”
刘小芳长叹一声,说:“我知道我不具备令你动心的魅力,哪怕我再怎么低声下气你也不会接受,因为你觉得我很不要脸……”
不是……小芳,它不是这么回事,我这人比较慢热,还在体会虚荣心,没到付诸行动的地步,你等等,让我再酝酿一会。
刘小芳注视我良久,直到缓缓流下眼泪,说:“真的不行吗?”
唉……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强,她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击中要害,我实在无法拒绝。
她再说一句:“你明确告诉我,究竟行不行?”
我沉默一阵,说:“去哪里?”
刘小芳一怔,随即两眼发光,擦去眼泪,灿然笑道:“你跟我走,来之前我开了房间。”
我:“……”
正文篇 一 第四章 第一次出轨
都说偷情的乐趣在于那份隐秘的刺激和兴奋,男人瞒着妻子享受占有另一个女人的虚荣,女人瞒着丈夫享受被另一个男人占有的满足,彼此分享合法感情之外的另一种感情。
可是对我而言却没有这种感受,我只是享受一次性行为而已,有的人说“性会跟爱一起走”,我却从来泾渭分明,性和爱不存在什么交融。
我爱过谁?
这个问题就像“谁爱过我”一样难以回答。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哪个女人。我有过很多女人,却只是形而上的恋爱关系,甚至只是赤裸裸的肉体关系,当年我穷得丁当响,所仰仗的资本仅仅是一张漂亮脸蛋和强壮的身躯,我的女人也一样现实,等享用了我的身体之后就扬长而去,她们知道我没能力给她们想要的生活,我的能力只体现在床上。
我懒散疲沓地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自食其果”,成为一个抬不起头的倒插门女婿,我的习惯性懒散令我始终无法明白感情这个词的含义,无非是把我以前那种随意的性爱习惯转注到一个女人身上,月萍就这样成为我稳定的性爱对象,你要问我究竟爱不爱月萍,我实在难以回答,我已迟钝到连她是否爱我也不清楚,自然更不明白我是否爱她。
所以这次所谓的偷情对我来说也不见得有多刺激,只是换了一个性爱对象,完事后还是老样子。
当然这个过程还是比较有趣的,关键在于刘小芳的陡然转变,这是一次很新奇的体验。
我永远猜不透女人,女人是世上最善于伪装的动物。那晚在70年代酒吧见面时,刘小芳是一个清纯的大龄女青年,尤其是坐在唐雁那种性感女人身边,显得她特别干净,简直无瑕无疵。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纯真,令我对她格外有好感,毕竟现在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多。
好吧,那我就和小芳玩一次纯真游戏,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地圆所谓的少女之梦。
可是没等我入戏,小芳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风情万种的床笫尤物。
这种变化实在太突兀,我压根就没做好准备。几分钟前她还羞涩单纯得像一个处女,躺上床后就狂野火辣得像一个妓女,一把火点燃了她自己,也熊熊向我烧来。
事态的发展令我不知所措,我习惯于慢慢入戏,从一开始的寻幽入胜逐渐变成跌宕起伏,到最后的摧枯拉朽,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从来没有改动,今天却陡然生变,被她烧了个正着。
我慌慌张张地招架应付,心里浮起对女同胞的无限敬仰之情。她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身躯逐渐淡化,分外突出她大大的眼睛和大大的乳房,还有红红的两点和黑黑的一团,这些景象在我眼里无限扩大,充斥我的感观,她幻化成一丛妖艳的火苗,从她身体表面蔓延到我身上,我再回馈过去,熊熊烧向她的子宫。
撇开心理落差不提,单说肉体滋味,刘小芳实在是个美妙无比的女人。于是我开始专心致志享受性的愉悦,从寻幽入胜到跌宕起伏到摧枯拉朽,我淋漓尽致地完成一次做爱,最后颓然塌陷,在她身上苟延残喘,心中浮起阵阵空虚。
她十分快活地说:真是太美妙了,你是最好的,令我神魂颠倒……
这话实在动听之极,我像个急于表现的小男孩一样,才休息了十多分钟,又开始新一轮的动作,我要让她明白我确实是最好的,我确实令她神魂颠倒,我也确实能为她圆梦。
她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叫,雪白的乳房好像两个剧烈晃荡的面团,上面还有两颗妖异的红色火苗,她的大眼睛变得勾魂摄魄,水汪汪地映出她最直接的欲望,小巧玲珑的身子变幻着各种姿势,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足以和我对战千百招。真是个奇妙的女人……
错了,应该说所有女人都这么奇妙,我以往对女人的了解简直等于一片空白。
她潮起又潮落,潮落又潮起,成了一个欲火焚身的荡妇,好像性爱是她的营养品,一旦失去性爱的补充就会迅速衰竭,强烈的反差令我迷茫之余也感到兴奋,身体被她调动,从内到外满是激情。
她大叫:珍惜我吧,好好珍惜现在吧,尽情地爱我吧……
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既然只是一次性过场,那我就该尽情享受,不然以后再没这种机会。
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撒野,把我能想到的所有方式都施展出来,精心打造一次完美的性爱。
第二轮结束后,她快乐得无以复加,像个获得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样嫣然而笑,说:没想到我的身子令你如此迷恋,我太满足了,这是我最大的骄傲。
嗯?你居然这么想?……其实我是因为以后没机会再碰你,这才拼命埋头苦干,不是因为你的身子有多超凡脱俗……
嗨,管它呢,反正也是做爱,道理虽然不同,结果还是一样的。我很配合地亲她一口,对她发出阵阵赞叹,表达我的迷恋之情。
她的骄傲和自豪直接导致了第三轮大战迅速拉开序幕,我……真累啊!
不管了,反正只有这么一次,我不能留下遗憾,该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大家痛痛快快发泄个够,将来留下美好回忆。
这是我婚后第一次出轨,还如此保险,几乎没有后顾之忧,我当然要好好体会,明天在茶楼门口发呆的时候,我也有了回想的内容。
生活就像脚踩缝纫机,不断重复来回、推移交织,推过去的是青春,织下的是麻木。
这或许算是麻木中点缀的一丝鲜艳吧。
我怀着一去不返的悲凉和珍惜此刻的急迫,在刘小芳身上尽情挥洒我的汗水,真是个美妙的女人,她让我感到自己还有一点与众不同,给我带来久违的兴奋,我和她只有同学情谊,却能在此裸裎相对,我不想分享她的感受,却能享受彼此的虚荣,我们没有堕落后的罪恶,只有你来我往简简单单的交合,这样的过程很美好。我的第一次出轨竟然如此轻松,令我又惊又喜。
刘小芳和我热烈接吻,说:你太棒了,我对你无法割舍,真怕我会再一次过来找你……
别……拜托,我不想有下一次,否则我就不这么拼命了,你别来找我,赶紧嫁人去吧。
结束后,我们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我抽着烟,她继续兴致勃勃抚弄我,好像依然没有满足她的欲求。
这回我是真的不行了,你怎么挑拨都没用,我又不是铁打的身子。
我说:走吧,晚饭时间到了。
刘小芳说:谢谢你,我很快乐。
我也很快乐,至少身体很快乐。我没说话,开始穿衣服。
刘小芳帮我穿上外套,仔细看我几眼,说:你很不安?
我说:没那么严重。
刘小芳说:那就是舍不得我?
该说舍得还是舍不得?我只好冲她笑。
她赤条条地扑进我怀里,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说:我也舍不得你,我一定会再来找你。
……呵呵,呵呵,呵呵。
她咬着我的耳朵,在我脸颊边亲吻不住,说:别害怕,这是很正常的事,习惯就好。
我带着这句话离开,如果硬要给我这次出轨寻求一个收获,可能就是这四个字:
习惯就好。
正文篇 一 第五章 恶翁婿
我不知道我和老丈人陈文贤究竟从何时起产生矛盾,事实上我对他从来不算太坏,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最多也就在肚子里骂几句,可是他却格外看我不顺眼,从我进这个家门起就没给我一次好脸色,当然他不像幸福村其它那些老丈人,他的文化素质比较高,是出了名的儒商,不会对我胡乱发脾气,至今没跟我吵过架,只是通过眼神来表达他的不满。
谁叫我是个很迟钝的人呢,换成别人说不定还能改善些许,我却只当没看见,他用他的眼神向我示威说:你做得很不好,我对你很不满。我就用我的眼神投桃报李:我就这鸟样,你看着办。
好吧,那就看着办,今天终于迎来岳父大人的首次爆发。
“阿明,你怎么能这样?今天你坏了我的大事!”
“爸——爸——,我怎么坏了你的大事?”
“今天和我们打麻将的一个是区委领导、一个是投资商,我连连给你使眼色,让你故意输给他们,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拜托,你冲我眨眼有什么用,我又没听见,这麻将赢得舒服,糊一把就是一百二十八片,两人就是两百五十六片,折合人民币等于五千多块钱,我能糊干嘛不糊啊?打完我不是请客了么。”
“打完请客有什么用?我要他们打的时候开心,你让他们输得一肚子气,就算请客吃鲍翅也开心不起来。哪有你这种不机灵的女婿!”
“对啊,我就是不机灵,所以你得跟我沟通,事先一句话也不说,完事了就在这发脾气,这是成心找不痛快。行了行了,我有数,以后配合你就是了。”
“废话!哪还有下一次?人家被你气坏了,我们的新市场能不能建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市场还能建不起来?人家不投资你自己投呗。”
“干什么?造反啦!我投不投资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没资格管,我管茶楼去,这总好了吧?歇歇吧您就,别上火,对身体不好。”
“以后不许去茶楼,给我做事去,年纪轻轻成天泡茶楼,像个什么样子!”
“行啊,你给安排一个,我巴不得帮你做事,你死活不愿意,那我就只好泡茶楼。”
“你这叫什么话?我不让你进公司是想锻炼你,不是故意冷落你,你开茶楼是你和月萍自己决定的,不是我逼的!”
“谢——谢——爸——爸——,我这就好好锻炼去。”
就在我准备去茶楼锻炼的这个当儿,老婆大人发话了:“阿明,你站住。”
我看看月萍,她却没看我,两眼冷冷瞥着陈文贤,说:“没事吵什么,想让邻居看笑话?”
嘿奇了怪了,陈文贤好歹也是幸福村排位前三甲的大人物,这时候却一语不发,垂头看地面,不敢顶撞他女儿一句。
我懒洋洋地点烟抽起来。今儿丈母娘不在家,和几个老姐妹打麻将去了,不然陈文贤也不会冲我发火,丈母娘把我当成半个亲儿子,每次陈文贤有气都让她给压下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陈文贤虽然是个百万富翁,可他为人太过精细,大局观不强,丈母娘身为幸福村干部,做人处事比他大气得多,总能把他震得服服帖帖。
没想到老丈人不但惧老婆,还惧女儿,这会儿愣就成了闷葫芦,大气也不敢出。
嘿嘿,你们吵啊,吵起来才热闹,最好全村人都来看戏。
我正不怀好意地想着,月萍那双深邃的眼睛向我瞥来,说:“阿明,你也有不对,爸爸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你干嘛顶撞他?”
我说:“没错,是为我好,所以这就去锻炼锻炼,我怎么敢顶撞岳父大人呢。”
陈文贤在女儿面前不敢发怒,我一开口他就上火了,瞪着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种调侃的语气就是不对的,一点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我吐出一口烟,说:“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尊敬的岳父大人。”
陈文贤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对月萍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老公是什么样子,一副流氓相,根本没把我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你们娘儿俩还老是帮他说话,现在他露出狐狸尾巴了,你看见了没有?”
月萍对我皱眉道:“阿明,爸爸是长辈,你有不痛快可以对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