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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可能不想知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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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闵提出要交换资源,肖稔当然乐意。可小闵的硬盘不知经过了几手,刚插进肖稔笔记本就提示检测到系统风险。而他好死不死地眼疾手快,就这么随手一指整个电脑瞬间蓝了。

“肖哥,那什么……你会修电脑吗?”

都说祸不单行,偏巧那晚基地又停了电。空调全部停机,心里直冒火的肖稔被迫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翻滚。

他的脑海中忽然就展开了一副画卷,一个健壮的男人挑着嵌入肉中的铁枪走进酷热的湘西,触目惊心的红土丘陵如同一座灼热砖窑,还有那草木茂密的山寨与无一人的竹楼,都使人性欲蓬勃。

做爱就如同作战,往往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肖稔也想要有人把握着他男根,在他耳边吹嘘说“官人你可不是个等闲的人”,可他谁也没有,连一盘AV都没有。

他此刻就走在碗底。

“此时寂寞不再是一种暧昧的癫狂,而是变成了体内的刺痛。后来薛嵩难以忍受,就去抢了红线为妻。”

他脑海里的那个赤裸又性感的背影,忽然就转过脸来。

“裴松青!”

他在惊呼中射出满手的灼热。

火消了,虽然不服气,可他也终于能睡得着。

在拉各斯的七百多个夜,他偶尔也会和他在被折叠的梦里碰上一面,然后他就在梦里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性爱。

那样的梦究竟算不算春梦,肖稔自己也说不清。

50。青铜时代(2)

作为总部派来尼国打头阵的“先锋部队”,拉各斯的条件艰苦自不必说。

停电停水早习以为常,断水断粮更是如家常便饭。城里一个游行示威闹上个把月,基地里的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外出采购都必须由荷枪实弹的保安保驾护航,否则极容易就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但保安却不是随时都能请得到。

眼见外部大环境如此动荡,内部人员有又青黄不接,像肖稔这样能讲几句英文的青年才俊,就总是被领导委以重任。

所谓重任,就是去黑市跑腿。

“和兰姆出去千万小心,别让他背着你和当地人勾搭。”小闵暗戳戳地跟肖稔絮叨。

自从半年前与兰姆去趟黑市被打劫后,小闵就对这黑人司机报敌意。他坚称看见兰姆背着他跟几黑人叽里呱啦地蝇营狗苟,那天回程路上他们的车子就被当地流氓截停,

小闵从黑市换的美金悉数被劫走,自己也落得衣不蔽体。

“那兰姆呢?”

“他也被拨得只剩一条内裤。”小闵瞥了眼正和黑工们谈笑风声的兰姆,瞅着他那被汗渍沁得发黄的白polo衫就意难平。

“戏演的也未免太过,谁会想要他那身衣服啊……”


肖稔原本还不以为意,说小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真轮到他和兰姆出门,他的心里也打起小鼓来。上车后他也没敢坐在副驾驶,兰姆专心开车、肖稔提防四方,两个人一路也没怎么交流。

车缓缓穿过游行的人潮犹如划入平静湖面的船舶,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愤怒的路人涌过来满口咒骂,让肖稔想起自己最喜欢看的丧尸电影。他看见兰姆从后视镜中窥伺他的表情,可他黑黢黢的脸除了白眼珠子什么也看不清。

封闭的空间里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肖稔抱着自己的双肩包手心一直冒汗。直到车子在一个拐角处转弯驶进黑市的窄巷,看见不同于正街上义愤填膺的歌舞升平,肖稔的心才勉强落了定。

他的任务是带面粉和蔬菜回去,顺便换一些可供日常使用的美金回去。自从尼国外汇收紧后,奈拉兑美金的汇率就从一百七八飙升到了四百,当地银行已经停止了兑换,而美金在尼国的使用十分频繁,想要拿到美金就得到黑市高价换取。

肖稔一面用生硬的英语和老板讨价还价,一面还要提防着车里的兰姆。下车前他再三跟那个黑人叮嘱要他待在车里等,也不知他是听没听懂,反正就是冲他呲着一行大白牙傻笑。

罢工游行开始后,柴米油盐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商铺老板讲起话来土洋结合,肖稔纯正的伦敦腔里也混合着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两个人眼见唇枪舌剑病不能决一雌雄,于是又来了一出舞棍弄棒、张牙舞爪,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最终才议好价钱。

谈拢后的肖稔转头就去找他的黑人司机,可车里早已没了人。

人头攒动的黑市里,形单影只的肖稔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逆流而行。他与沿街的商贩询问无果,在人潮中高喊着“兰姆”也无人响应。正在他百感交集之际,不远处忽然看到远处稠密的人群中一团骚动。

他似乎听见了兰姆的声音,于是奋力扒开人流挤过去,只见一群黑人正把他的司机压在地上拳打脚踢。

他高声喊着“stop”却无法振聋发聩,看热闹的欢呼声如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将他的声音淹没。兰姆的额角似乎出了血,拳头紧紧握着却也不知往打他的人脸上抡。

肖稔恨铁不成钢,就也不顾忌拳脚无眼,冲上前去留拦在兰姆的面前。

“你们不能胡乱打人!”他用生硬的英语喊道:“你们这样是会打死他的!”

“打他是因为他偷了店里的东西。”山一般的黑人小伙们身后忽然冒出一句中国普通话。

肖稔觉得自己是在看九十年代的港片,一个男人威武霸气地从店内走出来,充当打手的黑人小伙们纷纷识趣地撤到身后。

他从从容容地望着肖稔,问被打的这个老黑市他什么人。

肖稔一看对方也是中国人,不禁松了口气。他告诉他兰姆是他的司机,如果他真的偷了店里什么东西,就由他们来赔。

“那你得要问他自己。”男人叼着烟吞云吐雾,用手指了指自己店门口偷一罚十的警示牌:“告诉你的伙计,别以为中国人店能好欺负。”

肖稔说着转头望向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兰姆,用英语问他到底拿了人家什么。

可兰姆却不说话,只是仰面望着从屋檐的罅隙间透过的阳光,龇牙咧嘴地傻笑。

“看在都是中国人的面子上,小兄弟我劝你一句。”店主冷笑道:“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老黑还是赶紧开除的好。”

肖稔充耳不闻,他上前去俯身蹲在兰姆身边,再一次郑重问道:“你究竟拿了什么?”

“diamond……diamond……”兰姆望着他嗤笑。

肖稔脊背一凉,心想这黑老兄还真会给自己找事。

谁知兰姆握紧手忽然一松,一颗玻璃弹子滚落出手。

“Diamonds are a girl’s best friend……”

他望着他嗤笑,用极生硬的英语说。

“我不想她一个人走。”


51。青铜时代(3)

为一颗玻璃弹珠,肖稔自掏腰包支付了商铺老板十美元。

十美元对于他不过九牛一毛,可权当是童子军日行一善。可给钱的时候,肖稔还是觉得肚子里憋着一团火。他始终觉得这里头差的不是钱,是事儿。毕竟对于像兰姆这样的拉各斯当地普通劳工,十美元几乎是他们每月十分之一的收入。

见那肖稔递来纸钞,坐地起价的商铺老板欣然伸手。谁知那只递来钞票的手忽地一闪,避开了他。

“事情一码归一码,弹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短。”肖稔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可您打伤我的人,医药费怎么算?”

“不服气,你去找警察啊。”商铺老板冷笑一声,一把扯过那张纸钞:“小老弟,这就算是我收你的学费。”

待两人狼狈不堪地回到停车的地方,车窗上已经贴着一张违章停车的罚单。肖稔说不生气是假的,他只是走开了一会儿,没想到这黑人就给他惹出这么多事来。

“I’m so sorry,sir。”

肖稔撕下那张罚单塞进上衣口袋,啐了一句脏话转眼望向身后唯唯诺诺的兰姆。他用中文对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

说完他又觉得甚是讽刺,这鬼地方叫警察来也没用。想要公平去妓院,想被人干就去法院。也正因如此,那些黑市的商贩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Please!”

兰姆还在惦记他的工作,七尺男儿当着肖稔的面就挤出眼泪。可那两行泪不似清泉,黑油油得反倒更像两汪油田,并不招人怜爱。

“Don’t fire me,sir。”

“小闵说的没错,你确实不省油。”

“Please!”

“Shut up your fuckin mouth!”肖稔终于忍无可忍:“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你他娘的到底懂不懂?”

兰姆愣了一下,随即向他展示了真正的黑人问号。

他当然是不懂。

肖稔狠狠朝着引擎盖砸了一拳,一把扯过兰姆满是油污的Polo衫,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搜出了打火机和香烟。


一口烟送入口中,肖稔才意识到他确实不喜欢香烟。他平时几乎不抽烟,只有在烦心时才偶尔来两根。尼国的香烟又粗又冲,才吸了半根口就觉得头有些发懵。

他像是忽然来了兴致,问兰姆他刚才说的那个“她”是谁?

兰姆愣了愣,两行眼泪淌得更厉害了。

“My little girl。God takes her back;last week。”

肖稔从那天才知道,原来在伊斯兰文化为主流的尼国,兰姆也是来自一个少数派的基督徒家庭。北有效忠ISIS的“博科圣地”,中部种族宗教冲突日益激烈,南部产油区反政府武装蠢蠢欲动。

这里是一个基督徒都会大方行窃的国家。

兰姆跟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的妻子在怀孕期间就检查出孩子的肾功能不健全,而他们的信仰使他们极为排斥堕胎。果不其然,孩子生下来后没两年就患了严重肾病,四岁时就被摘去了单侧肾脏。兰姆一家为了留住她几乎倾尽所有,而最后还是只能看着饱受疾病折磨的女孩一个人走。

兰姆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他们来到这世上让我们的人生得以圆满。

被“优生优育”育了快三十年的肖稔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他也没反驳他。他把那颗玻璃弹珠递到兰姆手上,并告诉他女孩儿最好的朋友其实并不是钻石。

兰姆最终死在一次武装分子的暴动中,那天同样是他载着肖稔外出,去签一份贸易合同。暴动者渗透到了武装警车内部,穿着城警制服的人不知从哪儿掏出枪来。肖稔甚至还来不及听清楚他们的主张,就被冲上前的兰姆摁在了身下。

然后就是肆无忌惮的机枪扫射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后来也常光临他的梦中。

等那些暴徒走远,肖稔于哀鸿遍野的中爬起身,才发现兰姆那件发黄的polo衫已经被血染红。

他是睁着眼去的,一脸惊惶的表情,中国人管这叫死不瞑目。或许扑倒肖稔只不过是他意识之外做出的肌肉反应,可没成想竟成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而肖稔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总部担心他的心理出状况,特批了他的提前回国申请。

临行之前,肖稔特地还去了兰姆的家。可笑的是兰姆的邻居告诉他,其实兰姆根本没有女儿,妻子也早在几年离开了他。他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基督徒,而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老gay。

他就没跟他讲过一句实话。

再次走进拉各斯机场,肖稔忽然想起一年多前他第一次遇见兰姆的情形。那时候的他健壮得犹如一座小山,在蜂拥的人潮显得尤其突兀。

他手中还高举着肖稔的名牌,见肖稔的目光偷过来就对着他露出两行大白牙,问他是不是来自中国的肖?

肖稔点了点头,也冲着他笑。

去基地的路上,肖稔一路都在赞叹拉各斯的阳光,他说这里的空气真干净,就连空气里都是海风混着花果香。

兰姆笑着从后视镜里望他,用极为生涩的英语说:“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中国客人。”

肖稔扒住他的座椅靠背,凑上去问别人都是怎么讲这里?

兰姆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柑橘的清香,那味道沁人心脾。

“他们都说,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52。青铜时代(4)

回国后的大半年里,他还会时不时梦到兰姆。有时是在阳光明媚的海滨,有时是在弹片横飞的广场。兰姆的身躯像一座雄壮的小山,他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倾倒,如同压倒肖稔的最后一根稻草。

总部外聘的心理评估师是一位无懈可击的海归女博士,美貌知性且端庄得体。每当肖稔从她的弗洛伊德榻上醒来,都能看到她嘴角挂着微笑。那笑容美丽温柔,却总能如一盆冷水泼在肖稔这块热铁上,使他每一寸皮肤都战栗不已。

她告诉他,你喊兰姆这个名字喊了九十八次。

肖稔说,兰姆是他在拉各斯暴乱时的救命恩人。

程医生点点头,说她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她又告诉肖稔,还有一个名字叫“裴松青”的,他叫了七百八十四次。

肖稔愣了愣,说确实有个叫“裴松青”的王八蛋,欠了他很多钱。

程医生没再问下去,只是起身拉开窗帘放阳光进来。瞳孔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肖稔抬手去遮,却发现自己眼角早已潮湿。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俗称创伤后遗症,中度。

这是程医生给出他心理评估的诊断结论。

经历了那次流血事件,捡回一条命的肖稔成了单位的表彰模范。全体大会通报表扬,部门内部重点关切,白日里越是名利双收,梦里的夜就越长。

他反复说服自己,其实兰姆就跟裴松青一样,是盯上了自己的屁股。救他也不过是没经过大脑的下意识举动,不然他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可越是这样想,梦中的枪弹声就越真切。在梦里,肖稔觉得自己化作了废墟之上的孤悬的碉堡,机枪声和爆破声不绝于耳,随时就准备将他攻陷。

可笑的是,他在梦里喊的不是“兰姆”,而是裴松青。可不管他怎么喊,都始终没有回应。

忽而惊坐而起,依旧是一顿抱头痛哭。

宫海涛说,是他是因为太孤独,孤独的人就愿意胡思乱想。

“他死于国家内乱,这是正常。你死于他国内乱,那就很不值。”

他在酒桌上劝他人各有命,还问他是否记得大学时在礼堂一起看的《拯救大兵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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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辜负。

“还是说说你明天的相亲。”

宫海涛实在看不惯忧心忡忡的肖稔,于是将话题引向了一个轻松的方向:“那可是你领导的女儿,万一对方不是你的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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