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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出轨攻VS作逼受-第16部分

小说: 出轨攻VS作逼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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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岳怨念地看着闵言,全身散发着阴沉沉的郁气。
闵言起来去冰箱拿冰淇淋。
卫正岳走过去捡起沙发上他的手机,手机页面还没有暗,那是闵言的朋友圈,上面停留着一条别人的状态,带着图片。
卫正岳一眼就看出来上面是闵言,拍摄角度有点奇特,只对着另外一个人的后脑勺,而那人扣着闵言,两人脸对得很近,看上去像是一个吻。
评论下面是清一色的“啊啊啊啊啊”和眼冒红心的表情。
卫正岳一下子感觉有什么堵住了胸口,他有点喘不过气。

闵言舔着冰淇淋走过来,看卫正岳正捧着自己的手机看,眼神要吃人。
卫正岳把手机丢到闵言脚边,满脸忍耐:“怎么回事?”
闵言捡起手机瞟了眼,若无其事地说“闹着玩的,昨天游戏输了他们要玩恶作剧。”
卫正岳语气变冲起来:“那你以后能不玩这些东西么?我看着恶心。”
闵言皱起了眉:“卫正岳你什么意思啊?”
卫正岳积累了一整天的委屈怨恨一下子涌上心头,自己傻傻地呆在家里抱着花和蛋糕等了一晚上,敢情对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块。

“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么?是我们的恋爱周年日,亏我还巴巴地买了花和蛋糕,想跟你一起庆祝,结果都是狗屁。从头到尾就他妈我一人在一头热瞎忙活,你有在乎过一点点么?”
闵言确实是忘记了这件事,他气势弱了,带着道歉的语气:“你别生气啊,这次是我不好,我跟他们就是闹着玩玩而已。”
卫正岳盯着闵言动人无辜的脸,一瞬间非常厌烦,觉得闵言就像是在哄一个闹无理取闹的小孩,很敷衍。
他脱口而出:“那你是不是跟我也是玩玩而已?”
闵言被他噎得没话了。

晚上睡觉泾渭分明,偌大的床,卫正岳靠着床沿背对闵言侧躺着,闵言在黑暗中盯着卫正岳沉重如山峦般的背影,就慢慢挪着身子凑上去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后背。
卫正岳闭着眼睛,用手掰开了闵言。
没过几秒,闵言又环抱住卫正岳,更用了点力。卫正岳依旧扯开闵言。
仿佛是和他斗上了,闵言再一次张开手臂紧紧抱住,卫正岳用尽了力才挣开闵言,在闵言不依不饶再一次上来的时候,卫正岳手背用力一挥,叭地一声打在闵言的手上,清脆的声音在黑暗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响彻。
闵言听着那个声音,仿佛他打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打在了自己脸上。
闵言作罢躺平,呼吸平稳。

过了许久,才发出声音。
“滚下去。”
卫正岳岿然不动,保持着相同的姿势。
“你给我滚下去!”闵言一脚踹在了卫正岳的小腿上,用足了劲儿,差点把卫正岳踹下去。
卫正岳灰溜溜地爬起来,抱着枕头毯子瘸着拐出去,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晚上。

卫正岳睡得很不好,他很早就醒过来,开始做早饭,他习惯性地做了两人份,后来一想,他们现在正在吵架,为什么还要给他做?让他饿着好了。
卫正岳拿出自己的一份,把闵言那份的三明治和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如果闵言醒来发现自己没给他做早饭,气急败坏起来,他就给他再热一热早餐,好端出来给他。
卫正岳早上没课,悠闲地吃着早饭,细嚼慢咽,同时盯着卧室门。
闵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卫正岳看了他一眼慌张地低头假装看报纸。
闵言进了浴室又出来,他取过书包背上,弯腰在门口穿鞋。
卫正岳举着三明治不动了,闵言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火冒三丈,但他更怕现在这个状况。
闵言不理他了,对他进行冷处理,这说明闵言真的生气了。
直到闵言最后出门,卫正岳也没说出一个字。
之后的一整天卫正岳都心不在焉,他犹豫了很久想给闵言发条提醒他吃早饭的短信,但迟迟未发送。他情绪化地想为什么每次吵架不管最起初的对错是非,最后永远都是自己拉下脸去和好。这次他要高冷一点,好让闵言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但卫正岳的这个想法彻底落空,因为之后的几天闵言变本加厉起来,之前是偶而的不回家,现在演变成几乎天天都不回来,要回也是踩着凌晨的闹钟赶回来。
闵言都不跟卫正岳一起吃饭了,卫正岳晚饭自己也懒得弄了,就在学校食堂对付,或者一碗泡面解决。

这是他们冷战的第七天,卫正岳就已经沉不住气了,闵言把他当做隐形人一样的熟视无睹让他特别难受。
卫正岳洗着闵言的衣服,泄愤似的一阵猛搓。
忽然他意识到为什么吵架了,自己还在给他洗衣服,家里的卫生也还是他一个人在打扫。任劳任怨的结果并没有得到善报。
卫正岳气愤地把闵言的衣服扔在水池,也约了几个兄弟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玩得也是很尽兴,卫正岳感慨大好时光就要出来挥洒,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夫那成什么了?
晚上回家,闵言破天荒地比他早回来,现在正坐着玩电脑网游。
卫正岳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水池里还放着下午未洗完的衣服。
不会浸褪色吧?这样泡着衣服质地是不是会破坏?卫正岳想着,就走去继续洗衣服。

闵言透过手提电脑看着卫正岳在阳台洗衣服的场景,月黑风高,寒风萧瑟,他摇晃着身影,显得分外凄凉。
闵言莫名其妙想到了山里的留守儿童。

卫正岳很快晒完衣服,擦擦手出来。
闵言抬头看他,觉得他满脸阴云愁苦,其实这么多天,气早消了,后来那也是顺便报复下卫正岳,现在闵言觉得已经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他对卫正岳说:“去给我冰箱里拿盒哈根达斯。”
卫正岳转身盯着他,接收到圣旨,早就把冷战策略抛之脑后,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
卫正岳替闵言掀了纸盒,搁上一次性勺子,递给闵言。
看着闵言吃,也不走开,就跟着默默坐在旁边。

过了许久,卫正岳试探着开口:“你还生气不?”
“恩,气着呢。”什么叫是不是你对我也是玩玩而已?有这么个玩法么,把自己贡上来让你瞎折腾那么几年。
卫正岳低着头:“我给你道歉,我有错。但你也不能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家啊?外面是有黄金让你捡还怎么着,这么稀罕天天往外窜。”
闵言脸沉下来:“我不喜欢被人限制,如果这个家让我感到不自由了,那我就不要了。”
卫正岳听了心里大恸,他不想再听闵言说下去了,抱住了他。
“求求你别说这种话。”
闵言回抱住卫正岳,摸了几下他的背。
“好了,放开我,我要去洗洗睡了。”
“那我能睡回来了么?”
“不能,继续去外面呆着,等到哪天我开心了就放你进来。”

如是,卫正岳在第二个星期才如获大赦,重新抱着家当跑进卧室,按着闵言纠缠地要了他好几次。

番外3
卫正岳和闵言在马尔代夫度过了一个蜜里调油的假期,回国后的卫正岳自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出了趟国也不忘给亲朋好友带礼物,卫正岳拉开行李箱,不堪重负的行李箱砰地一声大开,里头充分利用了每一处小角落,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他一件件拿出来悉数。
“木雕鱼和鲨鱼牙,给阿城那孙子的。”
“这些海产品给同事。”
“那一袋,给我妈。”
……
卫正岳从最底下抠出一只水晶海豚,摆在液晶电视旁的玻璃柜中,皱着眉左看右看,细心调整摆放位置,许久才觉得妥帖。
闵言踢了一脚地上的纺织纱,“知道的晓得你是出去旅游,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乡下人进城去拉货。”
蹲在地上的卫正岳抬头说:“你那是不知道我的用意。”
“我只有逢人就送纪念品,那他们才会问‘诶,你这是去哪儿浪了啊?’这时我才能有这个契机跟他们说老子是去度蜜月了,羡慕不死他们。”
闵言久久无言以对,末了丢下一个言简意赅的评价:“虚荣的男人。”

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再美妙,终归是家来得舒适安逸,旅行中亢奋的身体后知后觉地在归巢后疲累袭来,他们早早地整理完行李,泡澡上床。
卫正岳侧身撑着手肘,轻柔地抚摸着闵言耳边的细发,摸两下亲一下。
“小言,马尔代夫太舒服了,咱们老了就去那边定居吧,哦不,每年到那儿的旅客太多,你会烦。那我们就选个偏僻未开发的小岛,那里的土著人淳朴善良,我们在海边买个带花园的小别墅,我可以在花园里种些菜,让你吃新鲜无机蔬菜。然后晚上我们披个毛毯坐在细软的沙滩上生火看日落。到了一定的季节,还可以出海捕鱼……”
卫正岳陷入了美好的畅想,好像现在就已经穿着草裙围着篝火在跳舞了。他简直恨不得一夜白头然后飞到岛上去。
“像这种蛮荒的海岛,民风剽悍,也许你会被老酋长的女儿看上,然后被抓去强行进行交配。”闵言闭着眼睛打断了他。
卫正岳一下被惊得坐起来:“这、这不可能吧。”
闵言看到他有点扭曲惊悚的五官,一下就笑了:“逗你的,你怎么那么不经逗,再说酋长女儿看不上你的。”
卫正岳拱到闵言身上:“对对对,全世界就你看得上我就你稀罕我。”
“谁稀罕你,你脸真大。”
“你咋翻脸不认人呢,那几晚在海上被我做得哭着喊着说爱我的人是谁?”
闵言一下就想起了他们有几晚在海边的小游轮里度过,也不能说是游轮,因为它只是个外观像游轮的酒店而已,而实际根本无法出海。它最巧妙的设计在于卧室的地面是一块块的透明玻璃拼接,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流淌的深蓝海水和穿梭的银色鱼群,人站在上面仿佛是站在海面。晚上他们不眠不休地做‘爱,底下一波`波荡漾的海水在房间里折射出奇幻曼妙的光影,放佛他们也置身于海底世界中。而成群的鱼儿则给了闵言被人窥看的羞耻感。
闵言回忆着脸开始发热,他推了推卫正岳,正色道:“过几天去我家一趟吧,我爸妈想见见你。”
卫正岳刚刚还浪得跟融化的棉花糖似的,一下就僵硬了。
“这……这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你准备个屁,我早三百年前就见了你妈了好吧。”
“这不一样,我妈多好说话啊。”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父母很难对付很难相处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卫正岳嗫嚅着:“我怕你爸妈对我会不满意,我想再等我奋斗几年,再往上爬,赚上很多很多钱,有了一定社会地位,那样才有底气对你爸妈说,把你们儿子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闵言眼神暗了暗,疼惜地捧着卫正岳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你很好也很优秀。”
卫正岳对上了闵言的眼睛,内心倾覆着温暖的潮水。
闹钟滴滴轻响,卫正岳抬手按掉了它。
看着身边睡得一脸天真如同孩提般的闵言,他低头在闵言的领口处用力嗅了嗅,手掌拨弄着闵言的头发,细碎的吻点在闵言的脸上。
纵然闵言再是嗜睡,也被这瘙痒弄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无意识地发出撒娇似的鼻音。
卫正岳抵着闵言的额头,满意地看着对方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宝贝,得醒了。过会儿得去见岳父岳母呢。”
闵言想到了任务在身,也不再赖床,懵懵懂懂地起床。
闵言有着很大的起床气,卫正岳早就摸透了路子,哪怕是性子再烈的野猫,只要掌握了门道顺着毛摸,手下的猫咪也绝不会炸毛。他服侍着闵言穿好衣服,把拖鞋放到闵言脚下,领着他进浴室,为他挤好牙膏绞毛巾,闵言从头到尾半阖着眼,耷拉着脑袋,任由卫正岳摆弄。
如此一番下来,闵言也清醒过来了,他坐在床头看卫正岳套上西服,他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简直是完美的衣架子。闵言站起来去给他打领带。
卫正岳捉着闵言的手说:“小言怎么办?我现在憷得很。”
闵言一下下抚着卫正岳的大背头:“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卫正岳躲开:“我好不容易捣腾好的头发,你别给我弄乱了。”
“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闵言低声笑着,“况且,我男人那么帅气。”

出发的途中,卫正岳僵硬地挺着背开车,满脸心事重重。
“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事落下了?”卫正岳神神叨叨起来。
“你只要带上你自己就可以了。”闵言老神在在地回答。
“啊,我想起来了。”卫正岳一个急转弯。
闵言差点没被甩得撞在车窗上。
卫正岳悔不迭地敲拍着方向盘:“这一紧张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咱们得去买些东西啊,这两手空空的去你家,像什么话!”
“你不用带什么东西的,我家都有,不缺。”
“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这是心意和诚意。”卫正岳接着问,“伯父伯母喜欢什么?茶叶?洋酒?丝巾?”
卫正岳看着闵言在一旁急促地笑着,他有点气急:“你笑什么啊,你严肃点。”
闵言擦去眼角笑地沁出的泪滴:“你别那么草木皆兵行么?你就是去见俩老人家,又不是去接见国家主席。”
“这对我来说,我岳父岳母可堪比总统好吧,我削减脑袋可劲儿得讨好着呢。”
“你讨好他们做什么,横竖是不会把你扫地出门,你只要讨好我就行了。”
在和闵言的谈笑中,卫正岳渐渐放松了警惕,心情轻快了许多。
而那头的闵言却陷入了深思,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正式地把卫正岳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以前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见了面只会徒增尴尬。现在他才觉得,这对卫正岳而言太不公平了,看他现在紧张兮兮成这样,才知道他内心肯定是非常重视这件事。而自己过去却从未想过让卫正岳融入自己的生活圈,他该有多失落失望呢?

到了家门口,卫正岳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大别墅虽然自己也来过好几回了,但每次都选在闵言父母不在的时候来,这次的登门拜访意义重大,不可同日而语。
闵言侧身看着卫正岳,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一进家门,闵妈就热情地迎着上来。
“伯母好。”卫正岳中气十足地喊。
“可算来了,来来来,这边坐会儿,哎呀,俩孩子还带什么东西呢!”
卫正岳还是停车在礼品店买了一堆东西。
闵爸摘下老花镜,对卫正岳点点头,那是位居高位的权贵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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