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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出轨攻VS作逼受-第3部分

小说: 出轨攻VS作逼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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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这个问题的似乎是别人,卫正岳沉思片刻,低声吐出几个字:“尖酸刻薄。”

闵言内心大恸,他承受不住卫正岳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冷得他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撇开头红着眼虚无地看着别处,他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可是……你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哈哈哈哈!”卫正岳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忽然放声大笑,随即又立刻沉下脸,厉声说:“跟你说?我敢跟你说么?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听我的废话?”

“可能……可能我有的。”

“可是我不需要了。”

卫正岳耸着肩歪头睁大了眼睛,似乎在讲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表情轻松却又狰狞。

闵言紧紧握着拳头,沉重地呼吸着。如果不是带着手套,指甲很有可能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

渐渐定了神,许久后抬头,含着泪水的眼中烧着愤怒,猩红一片,好像燎原的火,声音也陡然上升:“你说分就分?你拿我当什么?一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狗忽然被别人一根骨头骗走了,我这个白白喂了他那么多年饭的主人还不能一棍子打死它了?”

见闵言又换上了自己最厌恶的那张脸,卫正岳愤怒的心火几近迸发,咆哮道:“可我现在不想再当你的奴隶了小少爷!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呼小叫!”

一把扯开闵言,掏出车钥匙刚打算上车,“砰——”闵言猛地朝车身一踹,厉声叫道:“这个车子是我给你买的!”

卫正岳闻言嫌恶般把手上的钥匙往闵言身上一扔。

“还给你。”

说完拉过缩在一旁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刘宇文,揽着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坚定着走远的背影,在快要拐角不见的时,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卫正岳,我诅咒你。”

那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久久盘旋,又归于寂静。

还在原地的闵言缺氧般剧烈地起伏着胸膛大口呼吸着,后又失力般缓缓蹲下,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中,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一系列动作放佛旧电影般被一帧帧播放。

过来很久,才传来一阵阵微不可言的呜咽声。


走在天桥上,闵言迎着冷风,干涸了脸上斑驳的泪水,也吹散了眼中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哀伤。

像一个迷失的旅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忽然停在了一只垃圾桶前。

扯下手套塞进口袋,看也不看不假思索地将中指上的戒指扭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中,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只是轻轻用另一只手覆在了那只中指上,好像它受伤了。



6。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一架飞机缓慢降落。

闵言摘下架在脸上的巨大墨镜,看着这异国的天地。


冰岛。

瓦特纳冰川险峻嶙峋曲折迂回,雪光闪耀。黄金瀑布从万仞雪峰处倾泻而下,声如奔雷。随处可见不知是维京人还是小精灵留下的小房子,青烟缭绕如仙宫般的温泉,庄重虔诚的哈尔格林姆斯教堂。


闵言手捧着一杯热拿铁站在托宁湖旁,冬季的湖面被冰层覆盖,在阳光折射之下泛着泠泠的光,滚烫的地热水为水鸟们开辟出一些零星的活动区域,几只海鸥与鸭子摆动着它们肥硕呆笨的身躯在水上悠闲地划拨着翅膀。

生命放慢了急匆匆的步伐,心灵趋于平静。

好像有一片羽毛,轻悠悠地扫去了沉积于心头的郁气阴霾,余下一片澄明敞亮。

闵言举起手机,以湖为景,“咔擦”一声拍了一张自拍。

许是不常自拍的缘故,扯出了一个极其笨拙不自然的笑容,眼底却流动着轻快粼粼的光。


——“爱情什么,都他妈去死吧。”

****


“经理,这是修改后的计划稿,您看看。“

“放着吧。”卫正岳用手指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着。末了下意识地望了眼放在桌面上纹丝不动的手机。

夜色浮起,卫正岳简单收理了下桌面上凌乱纷杂的文件,提着公文包跨出公司大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后疾步行走。

每到季度末,他们营销部就会忙得底朝天,一个人恨不得掰开来分成两个人用。卫正岳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于是就叫刘宇文先回家,他而后坐地铁回去。

行于寒夜的冷风中,擦肩过无数面色匆匆的行人。

已经多久没见过那个人了?上下班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张口就骂,半夜也不会接到一个个骚扰电话。其实像他们那种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两条各自延伸的平行线,一旦失去了某种刻意而为的联系接触,就很难再碰面了。

想到这里,卫正岳忽然内心发酸,鼻头轻轻抽动了下。

“你还嫌被虐得不够么?真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卫正岳摇头轻嘲自己。


路过了一家卖板栗的小店,前头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太婆,脸上永远挂着迟钝安详的笑。个头圆润饱满的小板栗和木炭在板栗机里滚动起伏,飘出带着暖意的香。

这家店卫正岳是常常光顾的,因为闵言爱吃栗子,他常常下班经过这里就会买上一大袋,冬天又怕冷了,便脱下自己的西装裹着那袋板栗,所以到家了一打开还冒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闵言则安逸地躺在沙发上,张嘴等着卫正岳投喂,通常喂着喂着便滚做一团,彼此交换着一个个绵长带着栗子香的吻。


回到家后,厨房传来一阵夹杂着碗筷碰撞的水流声“卫大哥,回来啦,桌上菜还扣着呢。”

透过厨房磨砂门,隐隐绰绰看着刘宇文欢快忙碌的背影。

刘宇文像极了一杯温水,流淌之处,尽是服帖暖心。但温水终究是一杯没有味道的水,喝多了也便寡然无味。

更何况卫正岳已经饮下了一杯世上最烈的酒。


浴室中,水光氤氲,热水流过卫正岳凹凸有致的坚实腹肌上,水珠四溅。热水使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

卫正岳将手慢慢伸到了下面。

脑海中拼命迫使自己想着刘宇文的脸,一幕幕放映着,微笑的,腼腆的,嗔怒的,微愠的,可是手上的性器像是失去了知觉般软塌塌地垂在自己手心。

卫正岳起了怒意,不信邪似的强撸了几把,小弟弟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同他作对。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他翘着滚圆性感的屁股,身上每一处都白得发光,蹙着眉毛,杏仁眼含着情欲的光,红得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湿润小巧的舌尖。

——那是闵言。

卫正岳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性器胀大了几分。

“我日。”低声咒骂了一声,一手撑着墙壁,自暴自弃地撸动了起来。

仰头紧皱着眉,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伴着一声闷哼,一滩白浊射到了墙上。


7。

翌日。

卫正岳对着穿衣镜套上挺括沉稳的西装,打上CK深紫色斜纹领带,低头细心整理了下袖口,喷上一手男士啫喱,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额前的碎发尽数往后撩去,露出宽阔洁净的大额头,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衣冠楚楚。

推开公寓楼底层大门,天空透蓝,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

昨晚彻夜辗转无眠,卫正岳却并未感到一丝疲累之意,反而神采烁烁,精神饱满。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他下定决心要过上焕然一新的美好生活,不回头看,大步向前走。从此以后,天高路远,自由自在,尽兴而活,远方尚远,终究是会遇上对的人。


卫正岳风度翩翩地走进办公大楼,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女性花痴暗许的目光,卫正岳不喜形于色,内心却自豪着自己无边的魅力,尽情沐浴在新生活开篇的喜悦中。

一个年轻的女职员扭捏着进了卫正岳办公室,眼睛不敢直视,红着脸细声说着:“经理,明天的会议上需要那份与万鑫集团签的合同协议书。”

卫正岳抿了一口咖啡说:“行,我知道了。”

说完冲着女职员笑地一脸人畜无害,小姑娘脸瞬间涨红成了番茄状,晕乎乎地退出去了。

拉开抽屉,没有;打开文件夹,没有;上下层翻动着书柜,还是没有。

卫正岳一脸疑惑地瘫倒在转椅上,片刻后恍然大悟,那个合同书被他放在以前的家里了。


傍晚,行驶着公司分配的本田车开向那个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摸到的方向。

小区停车场是不允许停放外来车辆的,卫正岳只好将车停泊在小区外的宽敞马路旁。

“嘿,卫先生,您回来啦,很久没看到您了嘛”一向熟稔的看门保安冲着卫正岳招手致意。

“恩,辛苦了。”卫正岳友好地笑着刷卡进了小区。


经过雕着几头小石狮的人工湖,再走就能看到漆得花花绿绿的各种健身器材,几排小长椅安静地沉睡着,举着电动剪刀的园丁十年如一日地“咔咔咔”修剪着草木。

卫正岳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中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瞬间消弭不见了,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拖着或疲惫或振奋的身体,提着新鲜的食材或许怀抱着温热的栗子,走过漫长时光中的无数个黄昏,走过熟悉的景致,回家。

忽然间内心混淆交织着无数种不知名的情绪,有惶恐,有不安,有战栗,还有一份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期待。

他又很恼火,闵言看到他肯定又要气得上蹿下跳,口喷毒液,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竖起锋利的爪子恨不得把你挠得满脸血印。他很苦恼该如何对付这样的闵言。但如果闵言心情好的话,这个点应该舒舒服服地蜷在沙发上悠闲地刷着平板,任由液晶电视自顾自地播放着,至于是在放动物世界还是法制新闻他就置若罔闻了,可能手边还有大堆的零食,如果看到自己开门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将大把的薯片往自己身上砸?

卫正岳想到这里皱着眉头担忧地看了眼自己昂贵的西装,想着到时候该如何躲避这些飞来难防的暗器。


“叮咚”电梯到达。

卫正岳走出电梯,望着熟悉的大门,忽然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悸动,心脏狂烈跳动着几乎到了嗓子口,他脑子被按耐不住的兴奋与忐忑烧成了一片,只剩下唯一的意识“我要回家了。”

努力平复了心情,颤抖着将钥匙塞进了门孔,屏住呼吸。


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无际的黑暗,滞固的空气中带着一股久不居人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卫正岳呆滞地打开了客厅大灯,屋子有一点空旷,干净得有点敷衍匆忙,一看就知道不是精心打扫过的屋子,那个杯子要搁在这里,这个玩偶得放在那里的带着主人式温情的整理,而是一个陌生人急急忙忙完成任务般的处理结果。

闵言走了。

也是啊,像他这种温室里的花,只要没有了旁人贴心贴肺地照顾,过不了多久就会凋谢的。他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那个有无数人鞍前马后照顾他的大别墅。可能在离开后的第二天随便派了个人来这里打扫了下遗留的残骸,也带走了小猫咪,只留下这一屋子连墙壁也反射着冰冷的空荡。

卫正岳几秒前沸腾的心顷刻跌入冰窖,刚刚设想了无数种面对闵言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过一点——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心脏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地刮着风。卫正岳靠着墙壁茫然抬头,忽然觉得这头顶上的灯光泛白苍凉得真叫人睁不开眼睛。


匆忙取了合同文件下楼,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房子教他陌生,明明窗户紧闭的屋子教他冷得脚底窜凉。

进了车内,打开暖气,卫正岳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久久不能动弹,白日里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登上微博,他其实不常玩微博,关注的也是几个美食博和健身博,很快便刷到了闵言几日前发的一条,定位是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市。

并没有文字,只有一张自拍。

剪了刘海后露出来精致的眉眼,显得有点稚气单纯,眼底却是云淡风轻。并不是平日里张扬或者轻蔑的笑,屏幕上的人笑容很淡很浅。

卫正岳痴痴地看着,目光下移,看到了闵言捧着热饮的左手,中指上干干净净,没有了戒指,那枚内环刻着“W&M”的情侣戒。

卫正岳目光剧烈抖动而后涣散一片。


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那是路过的一对年轻情侣,女孩骄傲地昂着头走在前头,男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绕在女孩身边不停叽叽喳喳着。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卫正岳放佛透过了无数的时光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曾经的爱情。



8。

盛夏的早晨已是烈日当头,整个高中的学生都汗涔涔地站在偌大的操场上百无聊赖地听着教导主任升旗过后的训导。

大腹便便的男教导主任地站在人群前,那气势恢宏的架势活生生把自己的海拔拉高了几米,脑后可怜稀疏的头发放佛被抹了厚厚的黄油,一股脑全往前梳,来遮盖住面积颇广的“地中海”,此刻正唾沫四溅着,一脸的痛心疾首。

“就是这几位同学,枉顾学校校规,不听劝阻私自染发。我们学校是个百年老校,同学们来这里是好好学习考大学的,不是让你们把自己当成猴子哗众取宠的,你们要有点羞耻心……”

“猴子”站队里的卫正岳满脸不屑,吊儿郎当地站着,白眼快掀翻到天灵盖上了,全然不顾底下人群的窃窃私语。他的发型颇为犀利,硬发根根冲天,在发梢处染上一层高调的黄,在烈阳底下显得尤为显眼。大一号的白色校服挂在身上,背后是各种球星和日漫的涂鸦,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老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人,都给老子闪远点”的恶霸气息。

卫正岳成绩奇烂,是靠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的这所学校,纵然这样,也被分到了吊车尾的九班。

主任滔滔不绝了数久,讲到痛心之处恨不得捂胸口,好歹是结束了这个通报批评。

“好,接下来是国旗下演讲时间,请一班优秀学生干部闵言同学上来演讲,大家鼓掌。”变脸大师也莫过于此了,主任上一秒还万分悲丧的脸瞬间眉开眼笑,祥爱无比。

在掌声中闵言手持稿子稳步走来,脸上看不出悲喜,清爽的校服白衬衫下摆妥帖认真地塞进裤腰中,领口微微翻开。

卫正岳随意瞟了一眼,内心思忖“这妞儿长得不错。”

后一脸惊恐“诶,不对,他咋跟我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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