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爱谁谁-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迟小捞拍拍他的肩膀,温和的笑:“都过去了,这事就翻篇吧。”
尹春晓眼里暗含的情愫他不是看不懂,但是在他看来,这只是知道真相后的‘病理反应’,很快就能痊愈。
尹春晓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攥的死紧,就像是只要松开了,就彻底没机会了一样,“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迟小捞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尹春晓将握着的手抵在唇边,就是不放手,迟小捞的笑容慢慢收敛,挺无情的说:“不能!”
☆、第三十九章
尹春晓被这两个字刺激的瞬间眼圈发红,他自暴自弃的放开了迟小捞的手,无知所错的抓挠自己的头发,碰到了耳垂上的耳钉,眼睛一亮,“这是我新打的耳洞,知道这耳钉的名字吗?它叫‘左岸’,小捞……”他有些激动的想拉住迟小捞的两只手,却被对方反应挺大的躲开了,尹春晓受伤的看着他,练台词似的继续说:“尹少阳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会爱你,会对你好,把你捧手心当宝,你左耳听不见我当你的左耳,我愿意留在原地当你岸,无条件给你靠,我,我还能——”
“行了晓晓。”这个样子的尹春晓让迟小捞有点怕,“咱们俩不可能。”
“为什么?”尹春晓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变得有些尖锐,“就是因为败家子?”
“不全是因为他。”迟小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态度客观,“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我喜欢你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但凡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一丝半点的感情,我不会放手,同样的,我如果感觉不到尹少阳对我的感情,也不敢走这一步,你们都很优秀,家世样貌学历随便拎哪一样都是资本,你们可以进退自如,我不行,我和尹少阳在一起用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谨慎,也付出了超出预算的感情,这是我的全部,既然付出了全部,就没有重新押注的资本了,你明白吗晓晓。”
“我不明白!”尹春晓只能耍无赖,“你说的我都不懂,我只想要你,你喜欢了我五年不可能转头就把全部身家放尹少阳身上,你可以继续喜欢我,我现在接受……”他顿了下,“不,应该是你接受我……随便吧,反正我就要你!”
迟小捞郁闷的看着他,对耍无赖的人词穷!
“咱俩试试!”尹春晓发现耍无赖还真是个好办法,迟小捞这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那会俩人在一起时凡事顺着他的样子,他长臂一伸迅速把人拽进怀里,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这还得了!?
合着刚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长篇大论都是对牛弹了琴,他张开嘴就咬,尹春晓疼的一缩,反口咬了回来就是不松口,迟小捞提起膝盖就是一簸箕,尹春晓一把推开迟小捞捂住裤裆跳脚,迟小捞摁着他的背越过了房门,跌跌撞撞的跑了。
酒吧包厢里衣香鬓影,这会不管男的女的都进了状态,尹少阳拿着酒杯坐在一角,轻轻摇晃着红酒,习惯性的第N次看手表。
华子推开挂在身上的女人,跨了一步挤到尹少阳旁边,搭着他的肩膀瞅着他戏谑的笑。
尹少阳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边去,别打搅老子思考!”
华子不屈的再一次搭上他的肩膀,低声揶揄:“怎么着,家里有人等着?是谁啊,叫出来哥几个瞅瞅呗!”
“就你们几个眼珠自带钩子的,不得刮掉人二两肉,带来给你瞅?我傻吧!”
“呦呦呦,还真有啊?”华子来劲儿了,“是谁家千金偷走了咱们尹董的狼心呢,看你这一脸便秘样,陷进去了?”
他们这伙人处对象谈联姻跳不出官商军这个圈子,在华子看来,尹少阳这种看似粗糙其实背地阴险的小人,绝不会像谢徽那个二愣子一样剑走偏锋,把私生活闹成丑闻,把丑闻当社会主义核心传唱。
尹少阳又看了下手表,坐不住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华子不乐意了,明明有八卦,不挖就太没人品了,他按住尹少阳,“慌个卵啊!下次聊不如现在聊,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谈了对象,老实交代!”
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哥几个嘴皮子没一个不损的,谢徽的破事被搂了个底儿掉,见天的被这群损友埋汰,有时候脸尹少阳这个局外人都觉得难为情,现在自己处了个男人当媳妇这事要被他们知道了,那就两条路,要不割掉两耳朵装聋子,要不把自个埋了清静。
华子看他不说话,只当是陷坑里了要面子不承认,低声劝道:“你可别学谢徽那二百五,老谢家千倾地一根苗,一大家子还巴望着他能出息,现在倒好,一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你说看上个正经姑娘还无所谓,关键还是个带把的,真他妈邪乎了,男人就这么好?”说到最后这句时,尹少阳居然看到了他脸上的迷茫。
尹少阳懒得跟他一块瞎叨叨,拍拍他的发旋,笑说:“男人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不跟你胡扯了,我回去陪媳妇了。”说完跟另外几个打了个招呼,出了酒吧。
其实他也挺迷茫,活到这岁数算是而立之年了,难道真准备一辈子不结婚生孩子,抱着个男人当媳妇?
这是一道坎,就看他自己跨不跨的过去,人就是个永远不懂得‘知足’的物种,想要遵循意愿又想要正常家庭,想要上的了床又想要上得厅堂。
27岁以前他不会烦恼这事,一来没有定性,他有钱有闲足够让他挥霍青春,二来没有碰到让他想安定的人,可现在似乎是碰到了,却平添了这么些似是而非的烦恼。
本来不想去碧海,迟小捞最近有点顺杆爬的意思,把他的隐忍不发当成了纵容,有意把他晾两天醒醒脑子,别被花花世界的诱惑给烧坏了理智,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算了,来都来了,权当是给他个讨好的机会吧。
车子还没进小区就接到了个电话,他以为是迟小捞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传过来的却是尹春晓醉醺醺的声音。
“尹少阳,喽子跟你熏战!”
这哪跟哪啊?
尹少阳先是酝酿了下醉鬼的大概意思,然后嘀笑皆非的砸吧了下嘴巴,过了一会才要紧不慢的说:“宣战?我从不欺负弱小!”
“操…你二大爷!”喝醉酒的尹春晓斯文扫地,脏话像是开闸泄洪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外倒,骂痛快了,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尹少阳,你甭得意,总有一天迟小捞是我尹春晓的!”
“哼哼哼!”他连笑三声,“有种你来抢,他要愿意跟你,我他妈二话不说双手奉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龟孙子似的缩电话里跟我甩这片儿汤话,就你那点道行趁早重新投胎再来跟你爷爷我宣战!”
“你德行好?你他妈敢拍着胸脯说你如今良心安在?你以为当初那事瞒着我就万事大吉了?今天这话给你丢这,我不会放弃迟小捞,你给我记住了!”
“滚——”
尹少阳摔了手机,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尖锐的声音划破黑夜,小区岗亭里的保安伸出脑袋看了看,打开了电动闸门。
尹春晓知道了真相,当初那事除了他自己,只有老爷子和明晋知道真相,老爷子死了一年多了,明晋不会缺心眼的自己对尹春晓交代,能说的只有迟小捞本人了!
想到这,尹少阳的脸都气成了菜色,油门一踩,车子飚进了小区。
迟小捞回来了差不过一个小时,他没给尹少阳打电话,而是先把超市买回来的菜给洗好切好,把火锅汤底熬出了味端上桌,才拿起座机准备给尹少阳打电话,号码还没拨完,大门被猛力推开了。
尹少阳急吼吼的回来,心里本来就鼓噪的不行,这会开门迎面一阵空调暖风,吹得他全身几乎气血逆行。
视线扫过餐桌上正煮的欢的火锅,然后扫过拿着电话呆呆看着他的迟小捞,手一抬,关掉了中央空调的开关,走到桌边,关掉了电磁炉,立时间屋里就静了下来。
迟小捞被他的架势吓住了,放电话的动作像是对待一块豆腐。
尹少阳尽量压抑着脾气,伸出两个指头,“两条路给你选,第一,老老实实回公司上班,舞蹈班不要去了。第二,我给你出钱开个舞蹈学校,你爱怎么跳怎么跳,选吧!”
最近这段时间尹少阳一直凉着他,他不是不知道,总是十二万分小心的不惹他生气,想着只要进了决赛拿到了成绩自己也有了底气,尹少阳就不会再说什么,没想到这才过了两个多月就爆发了。
迟小捞缓缓站了起来,试图用商量的口气跟他交涉,“还有三个月就进入初赛,少阳,我只要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尹少阳讥诮的睨着他,“初赛以后进决赛,进了决赛拿名次?你真以为你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中国舞坛就指着你发扬光大!?”
迟小捞摇摇头,“我没这么想,只是喜欢跳舞而已,我把这次比赛当作舞蹈生涯的里程碑,所以我不想放弃。”
“里程碑?甭跟我烙嘴皮子,是尹春晓给你的机会不想放弃吧,怎么着?跟他好上了?”
“你说什么呢?”迟小捞有点来气了,“现在说的是正事儿,你干嘛往他身上扯,干他什么事?”
尹少阳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瞅见上唇唇峰上一个新鲜的疤,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死死盯着那个疤痕,一看就是牙印,这下子理智像是被火燎着了,“这是怎么弄的?”
迟小捞心虚,想挣脱他的手,下巴却被死死箍住,他疼的眼泪往外直飚,两手攥着尹少阳的胳膊,试图让手劲松散点。
“说,是谁弄的!!?”尹少阳狂吼,福尔摩斯似的把所有蛛丝马迹都串联了起来,“是尹春晓吧,他喝醉了,你终于找到机会跟他上床,再把误会澄清,跟他玩的挺疯狂嘛,那你还回来干嘛?啊——”
“我没有,没有跟他上床……”迟小捞攀着他的手臂一个劲摇头解释,“真的没有……”
解释就是掩饰,更加落实了尹少阳的猜测,原来他们俩刚才真的在一起!
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捏住下巴的手滑到颈脖上,死死梏住,手指下就是气管,那么脆弱,这一刻他真的有拧断他脖子的冲动。
迟小捞的脸已经涨红了,他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怯,尹少阳脾气上来的时候,用最坦然的态度应对是最明智的,胆寒露怯、负隅顽抗只会激怒他。
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快速流失,此时就像是冰窖一般,零下的温度也不能平息怒火,尹少阳抵着他的下颌一搡,迟小捞整个人重重跌进了沙发里,他下意识想反抗,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认命的随他折腾,心想着只要能让他消停,这种半强迫的性…事即便是再让人害怕,也得咬牙忍着。
迟小捞疼的冷汗唰唰直冒,心里头也拔凉拔凉的,居然还有余力去想尹少阳钱包里揣套子的暗示,还有不习惯带套子今天却主动带的讽刺。
他被撞击得如同一条死狗,不知道何时才能入土为安,真的很疼,不止是身体上的,连同心脏乃至整个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不怪尹少阳用这样的方式惩治他,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碰到争吵误会都是心照不宣的用性…事去化解,就像是给疤敷药却药不对症,到最后成了毒瘤,却不忍心下刀子去挖。
☆、第四十章
尹少阳全然没有进入状态,两人都是怀着一肚子糙心事干最原始的事能硬起来就不错了。迟小捞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尹少阳先前摆好的姿势,一次次的被恶意撞击,一次次濒临昏厥,一次次的在尹少阳眼皮子底下咬牙硬抗。
看着他倔强的跪在身下,抓着沙发把的两只手骨节泛白,尹少阳的□□连同怒火就像是泥浆倒灌,堵在胸臆间喘不过气,最后草草收场,提着裤子进了主卧,把人关在了客厅里。
倒在冰凉的大床上,他满脑子晃动的全是问号。
华子和尹春晓的一番话来回转,以至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倒有些佩服谢徽那个二百五,脑仁核桃大小的二货干起事来就是简单粗暴。
那家伙够二,二货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怕’字,他敢二到跑传达室用喇叭高喊“我爱男人我怕谁,男男同性真爱无罪!”
那家伙够轴,带着他爹赏下的满身鞭挞,身无分文的逃出军区大院,就为了一个男人,他敢哽着脖子跟他的首长老子硬抗到底,就算是被打折一条腿也要拖着仅有的一条腿去追求真爱。
试问换成一个正常人,谁有勇气干这种混账事?
他尹少阳一没首长爹,二没军嫂妈,三没传宗压力,四没单位名誉,简直就是一四无产品,人谢徽都敢舍身取义投身革命,他还尽在这烦恼个什么劲儿?
好像是想通了一点,不过尹春晓这事没完,他得好好想个辙,给迟小捞施加些压力,让他自个乖乖的宅在家里,没心思去整那些幺蛾子。
过了凌晨一点,寒气更甚,尹少阳缩在被窝里坏心眼的想冻冻那小子,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不过最后还是被冻醒了,眼睛一睁天已经亮了,习惯性的划拉旁边才想起昨晚把人关客厅里,还锁了房门。
他起身下床,本来应该洗漱了再出去,这会却有点心神不宁,三步并作两步的走门口打开了卧室门,竟然没看到人。
厨房里也没人,公共卫生间没人,书房没人,舞蹈室没人!
尹少阳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站在客厅中央,在圣诞节温度零下的空间里,背脊爬上了一层冷汗。
他懵了差不多五分钟才陡然清醒,撒丫子往大门冲去,还没挨着门把,大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迟小捞裹得像只熊,卫衣的帽子上还沾着雪沫,口罩外面一双眼睛惊愕的看着他。
尹少阳的一颗心算是落到了实处,随即狗鼻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他皱了皱眉,冷声问:“去哪了?”
迟小捞手里拎着两个食品袋,被尹少阳让了进来,他打开空调开关,说:“去买早点了,快去换上家居服,要不着凉了。”
迟小捞没摘口罩,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把两碗馄饨倒进瓷碗里回头发现人还在后面杵着没动。
“你昨天在哪睡的?”
“在沙发上。”迟小捞轻轻推他,“快去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