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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关于你作死详细报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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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徵:“噗——”刚进口鱼汤一滴不剩的喷了出来。
  “不会说话就少说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龙门客栈。”司机推推他弟,“去去去!”
  关昱礼拿了纸巾盒塞给秦徵,“你去洗洗,顺便把衣服换了。”
  秦徵拿着袋子起身,关昱礼想到他的腿伤,又问:“要我帮忙吗?”
  秦徵扭头:“……”
  关昱礼:“咳咳……”
  换好衣服经过厨房,找老板借了一条围裙,回包房时,已经上了两个菜,关昱礼正用鱼汤泡饭,准备喂孩子。
  秦徵给宝宝的脖子箍上围裙,“饭给他自己吃。”
  关昱礼看怪物一样来回看一大一小两只,半晌才说:“他不会自己吃。”
  秦徵从他手里拿过碗,放在宝宝面前,“你好好看看他到底会不会。”
  关昱礼扭头,就见宝宝笨手笨脚的舀起一勺饭,送到嘴边的途中撒了一大半,小…嘴呼呼气,嘴唇碰碰勺子试温度,再呼呼,才送进嘴里。
  给宝宝喂饭是关家第一大艰巨工程,每每吃饭,保姆拿着碗跟在他后面跟挑战极限似的,一屋鸡飞狗跳。
  真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这小子不但乖乖吃饭,还自己往嘴里送。
  “你怎么做到的?”关昱礼问。
  秦徵夹了快小灶锅巴慢慢的嚼,“我本来是准备饿他几顿——”
  关昱礼险些拍桌子:“饿他几顿!?”
  “不过没用上,”秦徵皱眉:“你这什么表情?”
  关昱礼忍了又忍,逼自己挤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他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秦徵说:“饿两顿只当清理肠胃,饿了自然就懂得,饭菜不是他想要,想要就能要!”
  “我说不过你。”关昱礼扶额。
  “用事实说话,你当然说不过我,”秦徵得意的挑挑下巴,“自己看,一碗见底。”
  关昱礼看了眼宝宝,确实是一碗见底,不过桌子帮他吃了一大半。
  他无语的指着桌面的饭,质疑的目光看着秦徵。
  秦徵笑着瞟他一眼,低声说:“你不能对一个两岁的孩子要求太高。”
  关昱礼一口气呛进肺里——到底是谁要求高!?
  “偶还要!”宝宝举起空碗,碗底的汤汁顺着胳膊往下淌。
  吃完中饭已经下午两点,进山的时间不够用,老板联系了一艘游船,直接在临湖长廊登船,然后泛舟湖上。
  秦徵以为会是那种燃油的客轮,没想到却是一艘乌篷船,摇船桨的那种。
  船不大,船身的木头透着年代浸…润的油光,船头的艄公带着草帽,远远望去,潋滟绿水衔青山,扁舟一叶邻水榭,满目生动写意。
  宝宝穿了件救生衣,跟个小乌龟似的。
  关昱礼先跳下船,接住秦徵递下来的宝宝,秦徵抓…住长廊的栏杆,探了探腿,看先下哪只脚好得力。
  关昱礼放下宝宝转身张开手臂,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阳光斜照在他的发顶,发丝和睫毛的阴影印在脸上,那眼中的笑意便染上懒洋洋的光晕。
  四目交接的这一刻,并未让心跳加速,而是像是彼此之间从没分开过,他张开的怀抱不大不小,正好对你契合。
  秦徵放心的扑了下去。
  好歹是个180的大个子,两人撞在一起,关昱礼抱着他连连退了几步才站稳,抱着秦徵腰部的手却没有“来得及”松开。
  下巴抵着对方的肩,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略过耳畔。
  秦徵没动,关昱礼也没动,似乎想把这一个无关情…欲的拥抱再多留一刻。
  “哟嚯——”
  艄公仰颈清啸,启行。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翠万里河山。
  两岸寒山苍翠,抽芽的树梢间,掠过早春衔窝的飞鸟,点尘不惊的飞向仿似悬浮在半空的一抹温软白云。
  这里美得像是一副无声的动图,如果是在开春或者是夏季来,只怕更美。
  秦徵靠在船头,眯着眼吹风晒太阳,乐不思蜀。
  “秋天才好玩。”关昱礼给宝宝脑袋反扣上棒球帽,“可以在船上网螃蟹,就在船上开火,用湖水蒸。”
  秦徵眼睛一亮,他就喜欢吃螃蟹,以前听说过有些无污染的湖水养出来的螃蟹,现捞现蒸,诚然是人间至味。
  “秋天再来呗,反正挺近的。”关昱礼说。
  秦徵笑了笑,没接话。
  艄公说:“现在这时节的鱼肉鲜美,你们没吃过现捞的白刁吧?这种鱼离水就死,市面上卖的再新鲜也没有活的杀了好吃。”
  “要吃鱼要吃鱼!”宝宝兴奋的往船边扑,被秦徵拎了回来。
  “球球叔,偶想抓鱼!”他征询的看着秦徵。
  艄公笑道:“等会给你抓,船边挂着网兜,满了就能起网。”
  扭头看湖水的关昱礼突然回过头来,不错眼珠的看着秦徵。
  “怎么了?”秦徵纳闷的问。
  关昱礼严肃的看了他一会,把宝宝抱到腿上来,指着秦徵说:“你叫他什么?”
  宝宝迷茫的看着爸爸,小声说:“球球叔。”
  “不行!”关昱礼说:“叫爸爸!”
  秦徵翻白眼,这人想哪出来哪出。
  宝宝讷讷的来回看秦徵和关昱礼——两个爸爸?
  “球球叔是爸爸。”关昱礼指着自己鼻子,“我也是爸爸,你可以就叫我巴巴,巴八把爸,一声。”
  秦徵“噗嗤”笑出了声,笑的船身跟着摇晃。
  “爸爸。”
  标准的普通话。
  秦徵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愣愣的看着宝宝黑白分明的眼睛。
  “再叫!”关昱礼鼓励道:“叫到你爸爸答应为止。”
  “关昱礼!”秦徵难为情的别开了脸,“你够了。”
  “爸爸!”关宝来大声叫。
  “再叫!”
  “爸爸爸爸爸!”
  “他不理你,再叫!”
  “爸——”
  秦徵突然出手,把宝宝拽进怀里紧紧抱着。
  鼻尖贴着宝宝的耳朵,体温让他鼻腔酸涩,眼眶蓦的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把眼泪吸进去,却不争气的越吸越多,他埋下头,把眼睛摁在宝宝的肩膀上,将冲出鼻腔的哽咽往肚里吞。
  关昱礼移开了视线,眺望碧波尽头,青灰色的连绵远山。
  船在一个竹筏排成的码头停靠,沿着山路上去,山腰有一间寺庙,艄公在船上等,三人上岸,散步一样走进了山门。
  在船上还没见到什么游客,进了山门,沿路都是去敬香的人。
  “刚在船上远远的看到一座塔,是寺庙的么?”
  秦徵刚在船上看到直耸云霄的黑塔,就有一登塔顶的冲动。
  “塔在金顶,就你这破腿能上去才怪了。”关昱礼带上墨镜,把孩子一牵,牛逼哄哄的开路。
  这人嘴贱的毛病又犯了,秦徵懒得搭理他。
  还好山路是环形,走起来不算累,就是伤口有点胀痛,看来确实是不能登塔。
  宝宝的小短腿卖力的往上爬,遇到高一点的台阶,关昱礼就拎着他的手肘往上一带,没一会,一大一小就把伤…残人士甩的远远的。
  秦徵埋头往上爬,背心出了一层汗,这儿可能不止一条路,进山后人流分散,这条道上就只剩他们三人了。
  “我背你。”
  秦徵抬头才发现关昱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就在他面前。
  “不用,我自己走。”
  关昱礼门板似的立在台阶上看着他。
  “巴巴!”宝宝远远的在上面喊:“爸爸!快上来!!!”
  “别让宝宝等。”关昱礼说:“我背你。”
  “你背的动么?”秦徵啧道。
  关昱礼步下一节台阶,背过身来扎马步:“你上来试试,大不了一起滚下去。”
  秦徵趴上他的背,关昱礼一手托着大…腿,一手兜着屁…股,轻松的把他往上一送,“走起!”
  走路的步伐震动胸和背相连的一块,像心和心的共振。
  “怎么样,我的肩膀可稳当?”关昱礼扭头问。
  “看前面!”秦徵拍拍他的肩说:“看路!”
  “加油!巴巴爸爸加油!”宝宝喊。
  “我去!”关昱礼笑得抽,“巴巴爸爸……”
  “别笑!”秦徵忍着笑。
  “你看过……”关昱礼想了想,说:“你肯定没看过,就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片,片名忘了,一群会变形的小家伙的爸爸就叫‘巴巴爸爸’。”
  “你那个年代还有动画片看?”
  “能善解人意的聊天么?”
  “行。”秦徵点头:“回头我也把‘巴巴爸爸’找出来看一遍,看看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动画片,让你至今都还记得。”
  关昱礼脚步一顿,回头就瞅到秦徵一脸迷之笑容。
  “我没骗你。”关昱礼咽了口唾液。
  “我知道你没骗我,”秦徵说:“你是闲歇性记忆恢复。”
  “我真没骗你!”关昱礼欲哭无泪,“我他…妈要都记得,就从这儿沿着台阶磕下去!”
  “磕下去之前请先放下我。”
  还能开玩笑,就表示情况不严重。
  关昱礼看了他一眼,举步往上走,沉默了一会,他问:“你说,要是真记不起以前,我这人是不是就没救了?”
  他等了会,没等到秦徵的回答,心下一沉,却听秦徵语气凉凉的说:“我似乎看到空中有缆车经过。”
  关昱礼:“咳咳咳……”
  “你可别告诉我缆车只能下不能上。”
  “咳咳咳!”关昱礼大声狡辩:“我特…么愿意使点劲儿你管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家三口自驾游,当番外看吧


第45章 第 45 章
  庙宇隐没在半山茂密的树丛之间,门庭不怎么起眼,跨进门槛才得见其中雅致,一树一石错落有致,简直是处处有心机。
  关昱礼还没进大雄宝殿,就被一个知客请走,秦徵带着宝宝拜了几尊菩萨,往功德箱投了点香油钱,就牵着宝宝在大殿后的院子里玩。
  没一会,那位知客和尚过来,请他们去禅房。
  跟着和尚七转八转,逐渐远离人烟,跨进一座僻静的院落,院子栽着些花啊树的,秦徵不认识花木,只觉得清雅好看。树皮斑驳,树根处泥土覆着青苔。西面一口古井,石头堆砌的井沿光滑透亮,树上开小白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院落四处生着些灌木野草,像是特意安排,增添了几分野趣却又不显杂乱。
  现在很多景区包括寺院,翻修的看似古朴,却处处可见商业气息,这里倒是别具一格。
  草丛中扑腾了两下,秦徵和宝宝不约而同的扭头一看,井台后面跳出一只鸡。
  鸡?
  和尚养鸡?
  老母鸡雄赳赳的打头阵,后面跳出来七八只小鸡,整齐划一的横穿院子扬长而去。
  由知客领到禅房,还没进门,就听见关昱礼和老和尚谈笑生风的声音。
  “哟,这小孩长得好啊。”老和尚起身让座,笑眯眯的拍拍宝宝的脑袋,“地阁方圆,一脸福相啊。”
  关昱礼一听,喜上眉梢,“您给他爷儿俩看看相吧,再送点护身符佛家真言开光佛珠舍利子什么的。”
  “诶!”老和尚不赞同的横了关昱礼一眼,“你当是菜市场?你怎么不说送一筐呢?”
  又对秦徵招招手:“过来坐。”
  关昱礼对他不停挤眼睛,叫他过去。
  秦徵在和尚让的位子坐了,老和尚神神叨叨的围着他转了几圈,过来坐下。
  他默坐片刻,时不时煞有介事的观察秦徵的面相,本来不信看相算命的秦徵,被这老和尚的一脸凝重带动的紧张起来。
  “手拿来!”老和尚摊开手。
  秦徵把手伸过去,老和尚握住他的指尖,将手掌摊平,翻来覆去了看了半晌,松开手时,把自己手腕上的一条手串推倒了秦徵手腕上。
  “这……”
  关昱礼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秦徵只得闭嘴。
  良久,老和尚捋着下巴不存在的胡须,宝相庄严的开口:“天干物燥,嘴唇起皮,要多喝水。”
  “嘎嘎嘎……”宝宝笑的不能自己。
  “呵呵,”老和尚给秦徵倒茶,“还是小朋友有慧根,懂得顺天应人的玄机啊……哈哈哈……”
  关昱礼觉得被欺骗了感情,闷闷的喝茶。
  秦徵在猜关昱礼被骗了多少香油钱,活该!
  “老和尚我从来不看命途,否则这双眼哪里还看得到如此童真啊。”老和尚的脸皮堪比关昱礼,丝毫没有江湖神棍的自我认识,“看相算命的都是骗子,枉你们活大把年纪还信这些封…建迷…信,啊哈哈哈哈!”
  被骗了钱的关总只得吃哑巴亏,灌了一大口清茶,又添了一杯,要把香油钱喝回来。
  “不甜。”宝宝举着杯子说。
  “甜在心里。”老和尚打禅机,“一切唯心造。”
  “不好喝。”宝宝鸡同鸭讲。
  “人生数十载,自能体会苦中甘味。”
  “哦……”宝宝似懂非懂的看杯子里的水,“苦,偶不喝了。”
  “不喝就不喝,心随意动,不必拘泥眼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老和尚手一扬,“还有诗和远方。”
  关昱礼和秦徵简直要为和尚清奇的情操给跪了。
  老和尚把三人送出院子,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说:“两位的小公子我看挺合菩萨眼缘,通达无碍,慧根不浅啊——”
  “打住打住!”关昱礼说:“你就说人傻钱多不就完了。”
  老和尚笑而不语。
  “有八百条慧根也不会给你当徒弟!”关昱礼说。
  “也行,不强求。”老和尚手一引,客气的逐客,“这就去吧。”
  秦徵把宝宝抱起来,三人走到院外,老和尚自言自语道:“念念不断,名为系缚。念念不住,即无缚也……”
  秦徵回头,老和尚对他挥挥手,“有空常来啊——”
  “快走!”关昱礼扯着他,“切莫听他满嘴跑火车。”
  “你认识他?”秦徵问。
  “知青下放那会,跟我爸在一个大队,”关昱礼摇摇头说:“落户在他爱人家,后来两人的关系被人发现,当时闹得挺大的,他被他…妈以死相逼,迫不得已被抽回了城市,过了五六年回乡去才知道,他爱人等了他一年,跳河自杀了。”
  “为什么……”秦徵抽了口凉气,“他爱人是男的?”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关昱礼叹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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