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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知足_白一道-第22部分

小说: 知足_白一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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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上捧着海桐平时用来打游戏的平板,玩得很认真,还时不时撩一下落下的发丝。脸上的妆容很精致,涂成蜜桃色的嘴唇在灯光的映衬下像是在发光。
  沈乐光被吓了一跳,他后退两步看向海桐,一双春水般的眼睛里写满了讶异。
  “喂,在家里也要收敛一下的好么,”海桐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朝着安秘喊了一声。“我都看见你的屁股了。”
  安秘从游戏里抬起脑袋,呆住的表情和平板里传出来的“game over”很是搭配。
  “不认识啦,”海桐拉着沈乐光走到他面前,“你们长那么像。”
  安秘连忙坐好,还把裙子往下拉了拉。一脸拘谨地看着沈乐光,随即又低下了头,手指抓着裙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乐光顿了顿,又问道:“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海桐推着他坐下,又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期间,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一个脸上带着明显的山雨欲来的怒气,一个埋着头抖抖索索的像是只雏鸡。
  “我让他过来住下的,穿成这样是因为,”海桐拍拍安密的肩膀安慰安秘,看着沈乐光说道:“你不觉得很漂亮么?”
  沈乐光被噎住了。安秘确实漂亮,老人们常说的男生女相就是他那个样子。不过他不是洋娃娃那般的精致美感吸引人,而是一种天生的可怜姿态。就像是一朵漂亮的蔷薇花,独自熬过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第二天还能趁着阳光开出鲜妍的花瓣来。这种与生俱来的柔弱模样很容易惹人垂怜。
  不过他更反感的还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海桐又是怎么遇见他的。
  “那又怎样?”他看着海桐,脸上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冷漠,说出的话也硬邦邦的。“你为什么要把他带过来?把他带回来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样的自以为是很让人恶心。”说完,他就摔门出去了。
  安秘看着他离开后松了口气,随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他想哭出来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妆都花掉了。
  海桐看着头也不回的沈乐光,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比起一旁哭成个泪人的安秘来说,自己这边还有救。
  “好了,别哭了。你看脸上的妆都花了。”他拉开安秘捂住脸的手,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替他擦掉眼泪。眼线和睫毛膏都晕掉了,在脸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泪痕,他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没事的,他要是不生气才叫人害怕。”海桐换了张纸继续擦,安秘也停止了哭泣,只小声的抽泣,身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等你平复下来,我们就去找他。放心吧,他不会走很远的,可能就在这小区里某个地方生闷气。”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在这里,他不会走远的。”
  沈乐光是不抽烟的,但此时他却很想闻下烟草的味道。海桐没有猜错,他的确没有走远,就在小区里的湖边的长椅上坐下了。
  以前饭后散步的时候他们也会走到这里来,海桐喜欢摘朵小花别在他耳后。红的,白的,蓝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找到的。那时天色已晚,路灯昏暗,路上行人也不多,他们可以牵着手一起走,空气里满是岁月静好的味道。
  但是现在……
  沈乐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了。
  在这件事上海桐没有错,安秘也没有错,错的那个人他还不知道在哪里。也许执着于过去的自己也错了,至少不该冲海桐发脾气。
  出来的急,手机钱包什么的也都没有带。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半个硬币都没有,不由得颓丧了下来。仰头看着夜空,上面难得的露出一两颗星星在闪烁,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小时候的北京夏天比现在凉快。他会在吃完晚饭后搬出凉椅,拉着那个人的手走到院子里。一边种着的石榴树已经长得很高了,白天榴花似火,夜晚像是能听见果实孕育的声音。天上的星星也很多,跟隔壁刘奶奶家的桂花一样,密密麻麻地挂在那儿,衬的整个夜空都绚烂起来。
  那个人会把他抱在怀里,跟哄宝贝似的,语气温柔的告诉他哪里是“牛郎星”,哪里是“织女星”。伴随着的还有那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其实那个时候沈乐光还小,但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也许是因为那个场景太过温馨甜蜜,以至于他越是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深刻。
  在遇上海桐之前,他是个悲惨的人。不会爱,也不会体谅。“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看上去很洒脱,可对沈乐光这种只是看上去洒脱的人而言,被遗忘比死亡更可怕。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以为自己释怀了,直到安秘的出现,那些被埋的很深的怨恨又全都跑了出来,一个个嚣张着爪牙,让他没有办法冷静。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想来其实没错,在乎才是最致命的伤口。
  他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想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几声微弱的喊声。直觉让他笑了出来,哪怕那点声音还不清晰,他也知道是谁。
  “沈乐光,你在这儿吗?”海桐拉着安秘猫叫似的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应答。
  湖边植被很多,枝繁叶茂的,风一吹树叶就“呼啦啦”的全响了。安秘有些害怕,却不敢吭声,跟着海桐往前边走。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自己脚上,有些凉,黏糊糊的,他“啊”了一声,甩开了海桐的手,在原地蹦跶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安秘叫得这般撕心裂肺,他也有些慌。但四周光线朦胧,黑暗更是放大了这种恐惧。他看不清,安秘更甚,一边叫一边跳。
  沈乐光听见了他们的叫声,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生气,连忙起身赶到那边去。
  “海桐,你没事吧?!”他远远地喊了一声。
  海桐在那边手忙脚乱地稳住安秘,再加上对方时不时的叫声,压根就没有听到沈乐光的声音。
  安秘则是跳了半天,那种黏糊糊的触感还留在皮肤上,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抓着海桐的手也用了点力气。
  “你别害怕啊,我拿手机出来看一下是什么东西!”海桐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照明,光线聚在安秘的脚背,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随即十分默契的一齐喊了出来。
  “啊——”
  海桐往后跑,安秘也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没跑几步,海桐就落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出什么事了?”沈乐光皱着眉问,后面的安秘看见他了,愣是没敢上前,单着脚站着,一副欲泣不泣的样子。
  海桐指指后面,心有余悸的说道:“青,青蛙。”
  沈乐光放开他走向安秘,对方穿着拖鞋的脚背上果然趴着一只乌皮青蛙。他四处看了下,没有发现木棍枝条,于是半蹲下身,一只手捏住安秘的脚踝,一只手去抓那只青蛙。
  说起来那只青蛙也实在是厉害,就这样了它还不走,硬要等到沈乐光捉了它放进一边的草丛里,才蹦跳着离开。
  安秘眼睛里包着一汪泪水,看着沈乐光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哥,我都要吓死了。”娇娇弱弱的撒娇,像个小孩儿一样。
  沈乐光也被他的反应给吓住了,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站在后面的海桐伸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背。
  安秘比他矮了点,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可以看见对方的发旋,那顶假发早在他试图摆脱青蛙的时候就给甩掉了。
  他有两个,安秘也有两个。
  今晚的夜空不是很亮,云层浓厚,时不时会遮住月亮。这样看来,也许明天不会是个艳阳天。
  沈乐光拍了拍安秘的背,怀里的人有了回应更是得寸进尺,又往他心口处蹭了蹭,像是只讨食吃的小狗。他弯了弯嘴角,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第30章 第三十章
  沈乐光就这样在海桐家里住下了。仔细一想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海桐每天照看着他的心情,生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心。好在海先生和袁女士每日尽责嫌弃诋毁海桐,四人无论如何搭配都不尴尬,气氛反倒和谐的像一家人一样。
  餐厅里工作的姐姐们都对沈乐光满意不已,时不时要凑上去跟他说几句话。抑或是今天送个便当,明天送个水果什么的。沈乐光自己是不好意思收的,但是跟在一旁的海桐却收的理直气壮。笑眯眯地打个招呼,再嘴甜的夸上几句,那些姐姐们也都不生气他越俎代庖了。
  将近年关,人们对餐厅的需求也越来越旺盛。沈乐光有时候会感觉很累,好像站着也能睡着。但是这样的辛苦却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样。
  早上会有袁女士精心准备的早餐,而嫌在家待着无聊的海桐也会跟他们一起去餐厅。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蛋糕已经能够很好地保持原样了。上班时间海桐不会过来打扰他,自己拿了书点杯咖啡就能坐到中午,然后等到中午三人再一起出去吃饭。晚上一起回家,路上开几个不咸不淡的玩笑,没一会儿就能看到屋子里亮起的灯光——那是海先生在等待的信号。
  他一个人孤独了十多年,却在遇见海桐之后受到了这般的温暖和关怀。虽然珠海现在很凉快,但他却觉得心里滚烫的像是喝了一大杯热水,烫的人都有些晕眩了。
  他们店春节期间是有假期的,但是不多,从年尾二十八号到年初三号。于是一放假袁女士就拖着全家的老少爷们一齐出去逛街买新衣服,采买年货。
  春节对中国人来说就像是烙印在骨血里的味道,哪怕现在年味没有以前那样浓了,也要赶上回家的最后一趟车,和大多数城市一样,珠海也空下来了。
  街上很多店面都关门了,四人逛了一大圈没有发现中意的,急的一旁的海先生直抱怨,嘟囔着埋怨袁女士干嘛不早点出来逛街。
  “你那点声音够大了,”袁女士睨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我都听见了。”
  海先生撇撇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逛到百货广场的时候,袁女士看中了一件衣服。不过不是她的,而是走在她身后的沈乐光的。
  “来来来,月光,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一旁的海桐听见了,冲她翻了个嚣张的白眼。
  其实就是一件牛仔外套。他们现在在珠海,冬天也用不到棉衣羽绒服什么的,便往轻简了买。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换上了袁女士看上的那件。
  衣服款式很潮,衬的沈乐光没有那么的阴郁冷漠。那些看上去会扎人的刺也变成了这个年纪独有的叛逆,招人喜欢多了。
  “嗯,小伙子真是帅啊。”袁女士看得很满意。回过头瞥见了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瞬间成了嫌弃。
  “是是是,怪我拉低了你的档次。”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视线也停留在沈乐光身上。
  老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沈乐光虽然不靠衣服装点,但乍一下换了风格,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回头让你海叔把头发剪剪,眼睛都给遮住了。”袁女士上前帮沈乐光整理好了衣领,又拍拍他的肩膀,脸上是十二分的满意。
  “先别脱,我再看看有什么可搭配的。”丢下这句话,她就风风火火地转悠开了,留下三个老爷们儿大眼瞪小眼。
  最后又选出来一件甜橙色的卫衣,这一身换好后,沈乐光看上去果然青春洋溢了很多。
  对大多数女人来说,买衣服是一件让人成就感爆棚又心情欢畅的事。袁女士一直扼腕自己没生出个女儿,没想到现在被沈乐光成全了多年来的夙愿。当然这不是说他像个女生,而是替对方收拾一番后成就感太惊人。
  掏钱买单的时候沈乐光是抢在前面的,奈何袁女士气场太强大,眼神太犀利,收营员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笑盈盈地接过了她递过去的卡。
  “小伙子,住在我家还不听我的话,小心我赶你出去哦。”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袋子丢给海先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珠转了转,不情不愿地挽着海桐,另一边则是挽着沈乐光的手臂,骄骄傲傲地出去了。
  陌生人看着他们一行四人,倒真会觉得是一家人。毕竟两个“儿子”都生得那般好,一个唇红齿白,一个眉如春山眼似春水,连走在中间的袁女士也是风情不掩,更遑论落在后面充当苦力年轻时被称为“厂花”的海先生。这一家子看着实在是赏心悦目,越来越多的人们善意地将视线投注在他们身上。
  “哎呀,好久没有收到这么多目光了。”袁女士抽出一只手来掩着嘴笑,像是十七八岁的豆蔻少女般表情娇羞。
  海桐咬着下唇,偷偷地往旁看了一眼。他原以为沈乐光会不习惯,看到的却是对方柔和的眉眼。这种感觉很奇怪,一身刺的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放下了心防。从一进他家开始,沈乐光就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清晰。他不敢妄自揣测原因,却对这个变化感到十二分的满意。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除了袁女士其他三人都要晕过去了。腰酸背痛的,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世界。
  “还瘫在沙发上干嘛,快去把衣服洗了啊。”袁女士叉着腰,柳眉倒竖,指着海桐说道:“你第一个,快点去,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大扫除的好么!”
  海桐累得直不起腰,一步都不想挪。但是如果不是他,第一个就是沈乐光或者海先生。那两个人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出卖他了。
  沈乐光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靠过去小声地说:“快去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蛋糕吃。”
  是的,沈乐光不愧是个聪明人,厨艺上不得袁女士十分技艺,也差不多有了□□分了。海桐有时候就会很纳闷,为什么自己就跟个棒槌一样,连吃个菜或者蛋糕都要求爹爹告奶奶的,割地赔款,出卖肉体。
  但是于此道上没有天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沈乐光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顺了他的心。现在想想,可能自己真是来捡来的。
  袁女士估摸着是个死颜控,不然当初也不会嫁了他爹,此时见了沈乐光内心的母爱因子全被激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光辉普照大地的时候独独漏了自己的亲儿子。而海先生又是个死“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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