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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知足_白一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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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乐光,”海桐轻轻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入眼是对方有些缥缈的笑,像是弥漫了雾气的清晨,让人分辨不清。
  “你拽疼我了。”海桐稍稍偏了头看他,突然就掉了滴眼泪,可他明明在笑,弯起的嘴角牵出了右颊的酒窝。
  沈乐光被他的眼泪吓住了,浑身冰凉。对方却好似没有知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海桐可怜地看着他,最后是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他咽了口口水,最后不吭一声往回走。
  沈乐光站在那里,盯着海桐的背影抿紧了嘴唇。他还是没有动,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后面才大梦初醒般呼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苏鹤就下来了,许是冲了个澡,头发湿湿的披着,衣服也不是之前的那套。他身后跟着安承章,两人倒是亲密,黏黏的笑着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们看都没看站在门口的沈乐光,径自往包间里走去。原来之前苏鹤已经给田耀南发了消息,对方才坐在那儿乖乖等着。
  晚上一顿饭吃得不算欢畅,却也不尴尬。中途沈乐光进了厨房给苏鹤打下手,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在动作熟练,没有招来苏鹤多余的嫌弃话语。
  安承章和苏鹤一般大,今年26,比他们这帮大学生大七岁。阅历不算多丰富,跟他们比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他出生军政世家,家教良好,长相也颇为抢眼,说出的话连语气都像是计算了好的,教人不生尴尬,却也没办法更显亲密。
  安承章只对苏鹤笑出自己的原本样子。闲下来的时候他看着苏鹤喝酒,眼睛里仿佛有光,一直黏在对方身上不肯离开。虽然他们没有言明,但田耀南一行人也不是傻子,藏着掖着笑得好生猥琐。
  只有海桐和沈乐光两个人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故中缓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晚上是安承章派人送他们回去的。临走前还特意找到海桐握了下手,他略显暧昧的把自己的名片塞进他的口袋里,眼神挑衅地看着沈乐光。
  海桐有些不好意思,撇过头不去理会他。最后还是苏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他凑过去,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海桐,嘴角挂着的笑映着灯笼的光竟然带出来一丝甜蜜狡黠。
  海桐这才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却被苏鹤一把抓住揉了揉脸颊。
  “赶紧回去吧,下次再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田耀南也听见了这句话,腆着脸跑过来,却被老板一个嫌弃的白眼给刺的又灰溜溜地折了回去。
  沈乐光倚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的动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舒出一口气,刚想缓解一下海桐就跑过来了,笑着把他推进了车里。
  “现在晚上有点冷了啊,回去要早点睡觉。”他手上还拎着给室友打包的饭菜,心情因为刚刚苏鹤的话而阴转多云。
  但他忘了跟沈乐光解释,以至对方误会他是因为苏鹤刚才的动作才开心起来的。这个认知又让沈乐光有点气闷。
  还没等他开口,前面已经挤进来个邱绵。一上来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扰的沈乐光只好看向窗外。
  “桐哥,你怎么不把旁边的位子给我占着啊,难道我已经不是你最爱的人了么?”邱绵转身趴在座椅上,无辜的神情眼巴巴地看着海桐。
  海桐放下手中的食盒,心情甚好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脸。“哪能呢,你就是我的sweet boy啊。”
  食物链的存在不是没有道理的。沈乐光和苏鹤逮着劲儿掐海桐的脸,海桐转身就能掐邱绵的脸。邱绵大佬也不是吃素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整不死田耀南?
  司机在一区门口停了车,海桐打开门下去,刚想挥手说再见的时候沈乐光也下来了。
  “我有东西落海桐寝室了,过去拿一下,绵绵你先回去吧。”
  邱绵表示谅解,便一个人先过去了。
  海桐莫名有些紧张。他拽紧了食盒,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走吧。”沈乐光说完就迈步往前走了,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发生一样。
  寝室在三号楼,比较靠生活区的里面。沈乐光抄了小花园的近路,海桐也只好跟着。这个点人已经没什么人了,风声便显得格外的清晰,“呼呼”的像是吹进了他的心里。
  “砰——”海桐捂住额头往后退了两步,抬起眼颇有些委屈地看着沈乐光。他天生眼睛覆着一层泪膜,此刻好似泪光闪闪,教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沈乐光看着他,突然上前握住他提着食盒的手,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角。
  这个时候的海桐却在想,难怪要握住他的手,不然就要把盒子给扔出去了。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今晚没有月亮,四周很暗,路旁的幽幽灯光也照不到这里来。黑暗中听觉和触觉都被放大了,海桐贴着沈乐光,早先压下去的欲望此刻又冒了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57章 五十七章
  老师给他们泡的花茶。清淡的香味,很适合这样的夜晚。
  “这么晚才过来,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做点儿吧。”宛姨从橱柜里端出零嘴,看着海桐的时候笑的很温柔。
  “不用了,我们——”
  “月光过来给我打个下手吧。”她笑着打断了海桐的话,沈乐光却是立即就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拍了下海桐的肩膀。
  说起来也不是真的第一次见,海桐和老师谈起十多年前的那次比赛,又讲了不少自己老师年轻时的趣事,一时间老少两人也熟络起来。
  宛姨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嫁给沈乐光老师的时候不少人都惊掉了下巴,纷纷嚷着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时间能够证明一切,他们两个到老都有爱情。
  “月光,桐桐吃面吗?”宛姨系好围裙,仰着脸问沈乐光,神情十分的亲昵。
  他微微“嗯”了一声,有些按捺不住自己那些未说出口的话。
  “那你给我择点葱,切长一点。”葱切得太碎不好挑。宛姨的心思从来都是这样,妥帖而熨烫。
  沈乐光拿着小葱,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宛姨的手艺其实一般,这可能和她给人的温婉感觉大相径庭,但她做出来的饭菜就是没有半点惊喜。
  好在煮面这种事并不需要多大的技巧和惊喜。
  她用筷子绞着面条,不让它们黏在一起。水汽腾腾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看不清眼神,也看不清表情。
  “月光,”她的声音柔和的像是江南的烟和水,只用很少的力气就能流到别人的心里去。“桐桐真的是个很可爱的人呢,我一见就喜欢上了。他和你一般大吧,看着还是很年轻,像个孩子一样。”
  沈乐光听了这番话,切菜的手顿了一下,原本抿紧的嘴唇往上翘了翘,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是吗?”他的语气颇有点想着要夸自己孩子又藏着掖着的感觉,但最后还是补了一句:“我也这样觉得。”
  宛姨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转头从水雾中仰起脸,看着沈乐光的眼睛里神情一时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掩去了。
  “你知道吗?这虽然是我第一次见他,却并不陌生。”宛姨熟练地往锅里放盐,“你肯定不记得自己提起过他多少次。”
  “但是我记得。”她从案板上拿过葱撒到锅里,小小的厨房里登时飘出一阵香味。“他长什么样子,爱吃什么东西,不爱吃什么东西,还有些别的事情你都对我们说过了。”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你们只是朋友,可十多年过去了,你在我们面前从来只会提起他。再怎么蠢,也该明白你的心思了。”
  “宛姨——”沈乐光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宛姨关了火,虚虚地摸了摸他的脸。“你是个好孩子,不必说什么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一开始确实有点害怕,可时间久了,也没什么了。你们的生活过得不比别人差,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沈乐光抱住她,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涩,鼻子都被堵住了。
  “抱一会儿就好了,再久面就要糊了。”宛姨笑着拍他的背,身上的淡淡药味让人安心。
  沈乐光小孩子似的蹭了蹭便松了手,乖乖地把面端了出去。
  客厅里的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还喝上了酒,笑的颇为爽朗。
  “空腹怎么还喝酒呢?”宛姨把碗放过去,小声地嗔了一句。
  “没有空腹没有空腹,喝点酒暖暖身子。”老师连忙把酒杯挪开,空出个地方给沈乐光放锅。
  “我说的可不是你。”宛姨在他身旁坐下,“你吃没吃我难道不知道么?我说的是桐桐,人家大老远地过来,水都没喝上两口就被你拉着喝酒,伤了身体可怎么办?”
  老师登时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海桐则连忙摆手示意,表示自己喝点酒没什么的。
  沈乐光不做声,只抿着嘴笑,手上动作麻利地给他夹面。
  “够了么?”他们来之前是吃过了饭的。沈乐光知道海桐的胃口,此刻只盛了半碗,怕盛多了会把人给撑着。
  海桐点点头,从他手上接过碗。动作十分熟练,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看的一旁的两个老人没忍住笑了。
  “……”
  海桐还没吃呢,就被他们俩给吓住了。捧着碗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嘛。
  “没事,你赶紧吃吧。”宛姨笑着安慰他,倒把海桐说的更紧张了。
  吃过面,沈乐光给续了茶水,四个人围着茶几开始聊天。
  眼看着时间到了十点,宛姨的神色也显出疲惫,老师连忙打住话头,约着剩下的话明天再讲,小心地把人扶进了卧室。
  海桐披着毯子,把自己小小地缩成一团,往旁边挨紧了沈乐光。
  今天这一天,好像是把故事的起承转合都走了一遍。从杭州到北京,从死到生,一点点的细节悉数接上了,教人生出几分感慨。
  “我们也去洗漱歇着吧。”沈乐光搀着海桐起身,声音里也透出几许干哑。
  海桐倒是应了,只是脚步还钉在那儿,半步也不肯挪开。他皱了眉问道:“我晚上,该睡哪儿啊?”
  沈乐光指指自己,“跟我睡。”
  海桐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两个老人,他不愿意生出些别的事端。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沈乐光看着他的犹豫,抿抿唇还是开口了。“别担心,他们已经知道了。”
  海桐倏地偏头看他,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说了?”
  沈乐光摇头否认,“我没说,他们自己知道的。”
  这听上去很像狡辩,但海桐还是相信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出来的结果却是最好的,既如此别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沈乐光把人推进浴室,自己去屋子里给他准备衣服。收拾好了又转回到客厅把茶几上的零嘴壳,茶杯清扫干净,方进了浴室把自己一身的疲惫洗去。
  卧室是早给沈乐光准备好了的。他来的少,可这个家里还是有他的一处地方。不大,仅仅放了一张床,一张小桌,一个狭窄的衣柜。却很干净,又暖和,桌上还插着一瓶梅花。
  海桐早就在床上躺着了,他眯着眼,有些想睡了,但还是坚持着沈乐光进来。
  北方有暖气,室内并不算太冷。可沈乐光不知道从哪儿过来,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冷的海桐打了个寒颤。
  “你身上怎么那么凉?”话是这么说,海桐还是缠紧了他,想尽快把这点冷气驱走。
  “没事,出去倒了个垃圾。是不是冷着你了?我过来点。”沈乐光说着就想离开海桐,却被对方给抱住了。
  “你不要动,我想睡觉了。”
  沈乐光“嗯”了一声,抬手关了灯。他抱紧海桐,对方的腿缠着他,手臂也缠着他,呼吸声落在他的脖颈处,像是整个人都是他的了。
  “海桐,桐桐,”沈乐光无声地做着口型,被喊到的人却突然“嗯”了一声。尾音勾勾绕绕,像是含在嘴里的水果糖化开了一般。
  “你听到我喊你了?”
  海桐从被子里拱出脑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饶是困倦也挡不住。
  “我没有听到声音,但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海桐摸着他的心口,“它跟我说你在喊我。你是在喊我吗?”
  说完便笑了,偷油的小老鼠似的,带着小聪明又有点得意。
  沈乐光被他闹的也笑出来,掐了他的脸说道:“这话听着可真肉麻。”
  海桐不以为然,“哪儿肉麻了,我还没跟你说我有多爱你呢。”
  沈乐光抱住他,窗外透来的光像是带着暖意,将人都熏着了。于是他轻轻问道:“那你有多爱我呢?”
  海桐“嗯”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自己先笑出声。他捂着沈乐光的眼睛,温湿的情话在这样的深夜显得格外甜腻,又足够动人。
  他说:“我爱你呢,我是十分正经地爱你。我一这样想,就觉得自己还不算坏,生活也都不坏。你知道吗?你是我对世界最大的善意。”
  沈乐光拉开他的手,目光灼灼地吻住了他。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天,梅花开得更艳了。
  沈乐光折了几枝插在屋子里,便着手准备早饭。
  宛姨的身体这几年不是很好,饮食上要忌口,能吃的东西不多。沈乐光打开冰箱看了几眼,里面的食材太少,也都不怎么新鲜了,便拿了钱包去最近的菜市场买菜。
  等他大包小包的回来的时候,除了海桐,老师和宛姨都已经起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你看,手都冻红了,也不知道带个手套。”老师接过他手上一半的菜,空出地方让宛姨心疼。
  “还好,今天的风不算大,而且看着也是要出太阳了。你们先坐着,我去煮粥,一会儿就好了。”
  鉴于沈乐光的厨艺水平,宛姨也不和他争了,回卧室去整理东西了。
  等他洗好米准备下锅的时候,海桐突然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道:“老师在给宛姨画眉挽发呢。”
  沈乐光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缓过来了。弹了几滴冷水到他脸上,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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