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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的人设不太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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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非双手合十面对镜头,笑得花枝乱颤:“谢谢‘地表最强’送出的飞机,谢谢谢谢谢……”
  丰收的喜悦,冲出了屏幕。
  顾礼洲从来没看过直播,自然是不懂这些礼物值多少钱,但他能从这一连串的‘谢’字和主播的笑容里感受到这应该是笔巨款,和刚才‘f’开头那位送礼物时有着天差地别的反应。
  紧接着,又有一个名为‘糟糕,是那种感觉’的人刷出一艘航空母舰。
  航空母舰是直播平台里最贵的礼物,价值1314人民币,特效就是从天而降的毛爷爷,五颜六色的礼花炸了好几秒。
  就冲这特效,怎么着也得值十块钱了!
  顾礼洲啧啧两声,第一次觉得自己跟不上时尚的脉搏,完全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心理,大晚上不睡觉看这种东西,到底有啥营养?
  “卧槽!大非发了啊!都有铁杆粉了!”钟未时一拍大腿。
  顾礼洲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卖唱一晚上挣几块钱啊?够买碗面条的么。”
  钟未时的眼睛瞪得像是小铜铃,再一次感受到了与老年人之间的巨大代沟。
  ‘地表最强’送出一艘航空母舰。
  ‘糟糕,是那种感觉’送出两艘航空母舰。
  ‘地表最强’送出三艘航空母舰。
  ‘糟糕,是那种感觉’ 送出四艘航空母舰。
  ……
  钟未时已经看懵了。
  不光是他看懵,就连大非也懵了。
  地表最强是强子注册的小号,直播间里很多ID都是强子叫来的托,目的是整点排面,营造出一种盛况空前的效果,就像路边排满人的小店会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围观一样。
  好几万进账,数额巨大,但平台也会从主播的打赏里抽取50%的手续费。
  这波操作有点看不懂了。
  大非担心强子承担不起巨额手续费,吓得台湾腔都出来了,“你们不要再刷礼物了啦!”
  钟未时的印象中,这位‘糟糕,是那种感觉’来过好几次直播间,而且很显然已经把‘地表最强’当成了情敌,不断地刷礼物。
  强子那傻帽也真是的,手续费那么贵还真舍得砸下去,这就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刷礼物最多的拥有了光荣的点歌权。
  '糟糕,是那种感觉':我想听你唱《爱你》。
  '地表最强':《哄我入睡》《哄我入睡》《哄我入睡》!!!
  两位都想博得‘美人’的芳心,仿佛一出年度狗血大戏,顾礼洲也看得一愣一愣。
  “那个狂刷礼物的知道大非是个男的吗?”
  “知道啊,大非玩得就是男扮女装直播。”
  “那为什么还……”顾礼洲都不知道该评价什么好了。
  “你不懂的!他们就喜欢这种。”钟未时指着排行榜说,“这儿,看到没有,有个粉丝排行榜,打赏多少都能看到,这叫刷好感度。”
  顾礼洲的确不懂。
  不懂现在小孩子的品味,也搞不懂刷到排行榜的意义是什么。
  博取主播关注度?
  可他归根结底是个男的啊!博取他的好感能干嘛啊!?交往吗!
  移动热点觉得心累,遮上毯子闭目养神。
  钟未时戴上耳机看直播。
  大非最近的才艺表演五花八门,就连广场舞都跳上了,直播间一片欢腾。
  这是属于宅男们的快乐时光。
  “欸,你说我要是直播花式空翻 ,会有人看吗?”钟未时问。
  “除了我这种被你强制性消费的,大概不会有人看。” 顾礼洲的声音透过毯子传出来,沙哑慵懒。
  钟未时白了他一眼,“呿。”
  过了半小时,顾礼洲的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钟未时没了移动热点,也只好退出直播,翻身盖好小毛毯,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就酣然入梦。
  旁边那位酝酿了半个多钟头还没有任何睡意的老年人听着这微弱的鼾声,再次陷入了对人生和社会的大思考。
  直播平台算是暴利行业吗?开发一个这样的APP需要一个怎样的运营团队?这样的团队会不会用来洗黑钱?
  未成年人使用父母手机打赏怎么说?平台是否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大非见网友会穿男装还是女装?
  ‘糟糕,是那种感觉’是男是女?
  加微信是要干嘛?聊天?见面?约炮还是交往?
  万一遇到割肾狂魔,大非来得及呼救吗?
  警方接到报案,一栋老旧公寓发现尸体,法医尸检时发现那位女死者竟然是个男人!
  顾礼洲顺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灵感,开始构思人设,框架和主线,再加上支线,伏笔,融入友情,亲情,爱情,正义,背叛,人性……
  这可以是一场阴暗的复仇大戏,主角是一名背负着国仇家恨的连环杀手,他杀掉的这个男孩是曾经害他失去了战友的某政府官员的独生子,再牵扯出一桩巨大毒品交易案……
  但换一个角度,主角如果是卧底的话……也可以是弘扬正义和兄弟情的悬疑推理剧。
  越想越亢奋,越亢奋就越睡不着。
  后半夜的时候,钟未时还在做梦,半梦半醒间觉得身上有点凉,一翻身,身体蜷缩起来,像是只急着喝奶的小奶狗一样,直往温暖的地方钻。
  额头抵到什么东西之后,就安静下来,继续做梦。
  顾礼洲在一片黑暗中瞪圆了眼睛。
  他在感觉到钟未时要翻身的时候,就连忙后退,后背已经完全贴着墙壁,胸前是一个毛绒绒的,喷着热气的脑袋,他就如同是三明治里面的夹心。
  “嗷。”顾礼洲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钟未时扔给他的那块破布很薄,领口又大,稍微动一下,细软的发丝就在他皮肤上来摩擦。
  同一样东西,用掌心和胸口去触碰的体验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饱经风雨的手掌只能感觉到软,而胸口这片地方觉得又痒又麻,就跟过电似的。
  特别是在钟未时抬手搭在他大腿上的时候,顾礼洲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什么毛病啊这人!
  大热天的干什么呢这是!
  梦见自己是一只树袋熊!?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某人均匀的呼吸声。
  顾礼洲原本还想憋一会,等他自动翻身,但是并没有,反倒是自己的胸口被钟未时呼出来的热气弄得又痒又难受。
  黏糊糊的感觉。
  这哪里还睡得着觉?
  顾礼洲一只手拎起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他肩膀,向前用力一推。
  钟未时滚了半圈。
  顾礼洲知道这动作绝对会把人弄醒,赶紧先闭眼装死。
  没想到钟未时非但没醒,呈大字型躺了不出半分钟,就发出了微弱的鼾声。
  顾礼洲:“……”
  他的一条腿从钟未时身上跨过,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钟未时的密码没有改动,解锁之后,准备把他的鼾声录下来当铃声。
  手机屏幕上忽明忽暗的光亮,勾出一道浅浅的轮廓。
  由于没睡准枕头的位置,钟未时的脑袋微微后仰,嘴巴半张着。
  稚嫩的,毫无防备的睡相。
  顾礼洲盯着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
  “咔嚓”一声,还伴随着闪光灯,在安静的房间里犹如一道闪电炸开,顾礼洲吓得寒毛直竖,赶紧捂住手机塞进被窝。
  而那个睡前千叮咛万嘱咐“我睡觉很浅,你不要随便翻身,很容易吵醒我”的兔崽子,鼾声就没断过。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睡眠境界!
  顾礼洲发自肺腑地羡慕。
  凌晨三点半。
  移动热点仍然毫无睡意。
  房间的空调款式老旧,没有恒温功能,开着有点凉,关掉又太热,窗外偶尔有车子开过的声音。
  对于长期失眠症患者来说,就连呼吸声都是一种打扰,更何况旁边的人还有动静。
  顾礼洲平常会塞耳塞或者听一些助眠音乐,今晚两条件一样都没有,只能躺尸任凭思绪乱飞。
  钟未时睡前裹着的那条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再加上翻来覆去的,小腹都露在外边。
  顾礼洲瞥见了,把温度调高两度,扯过自己身上的毯子盖住他平坦的小肚皮,轻轻拍了拍。
  

第27章  …明天我生日
  顾礼洲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还没睁眼就已经感受到了窗外炙热的光芒。
  热。
  浑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抬头发现空调被关掉了。
  没良心的小畜生!
  亏他昨晚还替他盖被子!
  “钟未时!——”他吼了一声,发现屋里没人。
  顾礼洲摸到遥控器按了开关。
  没启动。
  又按了下头顶的电灯开关,才确定是停电了。
  没交水电费?
  这是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才七点多。
  顾礼洲叹了口气,拎着身上的破布晃了两下,钟未时睡相太差,昨晚一会把腿搁到他腰上,一会又翻身搂他,后来干脆整个人都横过来,把腿搭在他胸口。
  肆意妄为。
  当时他离成为凶杀犯只差一把玄铁菜刀。
  总之这一晚上睡得他腰肢酸软浑身乏力,非常后悔。
  屋里又热又闷,顾礼洲伸了个懒腰准备回303继续补个回笼觉,看见大门上贴着张便利贴。
  “我去剧组了,钥匙在桌上,你出门帮我转两圈锁一下,晚点我再去你那拿。”
  顾礼洲嘴上念叨着“贼进来都嫌弃”一边笑着替他上了锁。
  一出门,发现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在阳台上迎风飘荡。
  还。有。内。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屋里并没有发现洗衣机这种东西……
  小畜生手洗的?
  这么孝顺?
  顾礼洲回到303才知道是小区电闸出了问题,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全部停电,工人正在紧急抢修。
  “你早饭吃了吗?”曹智恒摇着手中的大蒲扇问。
  孟静诗正坐在饭桌前喝豆浆,看到顾礼洲坐下,她羞赧一笑,低下了头。
  第一次见男朋友的朋友,就把人给挤隔壁去了,她也挺不好意思。
  顾礼洲打了个哈欠,坐下接了半杯凉水,“还没吃,有多的吗?”
  “没,我以为你跟小弟弟一起吃了,就没买。”曹智恒说。
  “那你问个屁。”
  顾礼洲找到充电宝之后给钟未时发了个消息。
  …我衣服你洗的?
  …大概是昨晚那个女鬼给你洗的吧。
  顾礼洲低头傻乐一声。
  …谢谢。
  …给女鬼磕头吧。
  “盯着裤。裆乐什么呢?”曹智恒敲敲桌子打断他,“今晚我去静静家吃饭去,估计很晚回来,你晚饭自己看着办吧。”
  “哟,”顾礼洲眉眼一弯,“准备见老丈人去了啊?”
  “是啊。”曹智恒翘起二郎腿,“你说第一次见丈人丈母娘带点什么礼物好啊……”
  顾礼洲讪笑:“我哪知道,我又没老丈人。”
  曹智恒挥挥手,“算了算了, 问你也白问,母胎solo没资格参加讨论。”
  “他没谈过恋爱啊?”孟静诗的眼珠都瞪圆了,她一直觉得像顾礼洲这种一看校草级别长相的,都是情场老手,玩腻了才享受享受单身生活。
  “是啊,我们都怀疑他是同性恋。”曹智恒笑着说。
  顾礼洲扬起杯子作势要打,曹智恒赶紧往女友身后一躲,笑容狡黠。
  “你这条件应该很好找对象啊,有什么理想型没有?或者说对女方有什么要求?”孟静诗问。
  顾礼洲对“理想型”这三个字完全没有概念。
  早在念高中时候就有同学约他出去聚餐,隐晦地暗示过有女孩儿喜欢他,但那会他完全没那个心思,上去就是一句“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没想到那小女生当场就哭了。
  顾礼洲一头雾水。
  事后才知道那女生误以为他嫌弃她成绩太差,气哭了。
  第二天晚自修的时候,那小女生的闺蜜将他堵在班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破口大骂:“成绩好就能这么嚣张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知不知道她为你折了整整999只千纸鹤啊!……”
  从那时开始,顾礼洲就觉得女生是一种难以接近的物种。整个高中三年都没想过谈恋爱。
  念大学之后痴迷写作,就更没时间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
  等他醒悟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青春期的懵懂暧昧,直接跳到了成年人对爱情的克制与理性。
  而这种错过是终生的。
  他已经没有了想要恋爱的欲望。
  也许就像陈奕迅那首歌里唱的那样,那个人在某个国度的某一年出生,而他还没有出生。
  也许他们刚好错过一百年,一个世纪。
  也许那个人与他共同生存在一片土地,可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这一生都无法相遇。
  他相信真爱,但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幸运。
  可以在恰好的时间,遇见那个心动的对象。
  相亲,结婚,生子……
  他知道这是他接下来必须要面对和经历的事情,但就是有些莫名的抗拒。
  大概是单身久了,反而不想改变这种自由的生活状态。
  孟静诗抬眸,继续说:“我有个表妹比我小两岁,也没谈过恋爱呢,要不要介绍你两认识认识?”
  顾礼洲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绝,曹智恒已经替他做了决定,“好啊好啊,长啥样啊我看看。”
  “你瞎起劲什么。”孟静诗瞥了他一眼。
  曹智恒:“我替他物色物色……他第一次没经验,你看我眼光多好。”
  孟静诗点开朋友圈递给他看,“吶,漂亮吧,她现在在一家国企上班,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银行客户经理,家里条件很好的,人也很文静,知书达理的。”
  “哟,这么巧?老顾他爸也是大学教授,这姑娘条件不错啊……”曹智恒瞥了一眼女朋友,求生欲很强,“好是好,但是没你好。”
  顾礼洲一看照片就觉得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毕竟是孟静诗表妹,他也不好冷言拒绝,委婉道:“她哪里人啊?”
  “誉城本地人呀!住在市区那边,地铁也就半小时。”孟静诗疯狂推销。
  顾礼洲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太不巧了,我住B市的,就是过来旅个游。”
  曹智恒瞥见顾礼洲的眼神暗示,赶紧附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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