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小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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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点开了郑蓝的空间,大家看了之后都啧啧惊叹,感慨郑蓝真是撞了大运了。
严雪非常不解,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她指给大家看:“你们看看,郑蓝和她老公的画风也相差太多了,这穿着,这品味,甩了你好几条河。”
“是啊是啊,就跟咖啡和大蒜组合。”
“对对对,就是这感觉。”
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门,大家都一时不说话了,气氛陡然转冷。
这个人姓苏,大家都叫他苏先生,郑蓝已经忘了他的真名。苏先生是W县五小的交换老师,3年后才能回去,据说他在W县有几套房子,父母是县级部门中层,家里有企业。并且不久前他和女友分手了,这样一个风度翩翩又优秀的未婚男青年来到紫桐乡,势必会掀起一阵花痴浪潮。
但是苏先生的眼光很高,完全没有把周围的女性放在眼里,可是偏偏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人,就是对郑蓝有所不同,若即若离地吊着她。
至少他单方面这么认为,他一直是在挑挑拣拣。郑蓝的外形他很喜欢,又是大城市来的,非常合他胃口,只是对她的工作不满意,而且来了四年还没有走,家里条件一定也不怎么好,这成了他最后犹豫的因素。
不过郑蓝从来没有以为他们暧昧过,虽然全乡的老师都嗅出了奸/情,她自己浑然不知,还一直觉得苏先生只是个聊得来的男老师,为人很好。
如今郑蓝结婚了,苏先生有些不大自然地对她笑笑,说:“郑老师,恭喜你啊!”
“谢谢!”郑蓝犹不自知,一旁的众老师都捏了把汗,心里的八卦细胞充分调动起来,疯狂咆哮。总归是当事人一个闷骚一个无知,这点小波浪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这学期结束,郑蓝的调动文件才姗姗来迟,C市三小,这个爆炸性新闻,瞬间传遍了紫桐乡,大家都在悄悄谈论,这个默默无闻的郑老师,家里得有多硬的后台,才能一步到位,直接到市级小学啊!
当然郑蓝是不会知道她成了全乡的话题,跟学生道别,心里还很舍不得,这三个班的学生,都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农村孩子,有十几个学生的家离学校有十几公里远,早上天不亮就出门,要赶2个多小时的山路上学。
考虑到这些比较远的学生赶路辛苦,学校一直以来都沿袭着上午下午连着上课的习惯,九点上课,下午两点放学,午饭学生自己带。郑蓝看着他们十二点时欢快地拿出桌底的饭盒,笑容里纯真无邪,心里都特别心酸。
同样是孩子,同样是祖国的花朵,有些孩子在蜜罐里泡着糖长大,有些孩子却任由雨打风吹。这些出身贫寒的孩子,他们的童年虽然饱经贫穷饥寒,心思却依然单纯美好,有着他们自己的欢乐世界。
郑蓝自叹不如,为什么自己比他们拥有多得多,却没有他们那么快乐,有时候她想,自己教会他们知识,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教会自己简单的活着?
他们中有大部分家里都舍不得买好的饭盒,保温效果不是很好,冬天一般饭菜都冷了。虽然郑蓝一直跟他们强调,吃冷饭会得胃病,如果饭菜冷了,到她这里来热,但是还是有害羞的学生不敢来老师宿舍,每天吃着冷饭。
郑蓝走前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一个保温桶,她真的不希望这些孩子多年以后病痛缠身,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最后一堂课,郑蓝对他们说了两个道理:一是知识改变命运,二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至于他们中,有多少能够通过读书改变现状,又有多少中途放弃依然贫穷,她不得而知。
放暑假后,郑蓝收拾好东西,叫了俩摩托车拉到乡场镇上,等王翅来。
也不知道他是抽的什么风,这两个月来两人一直没有联系,郑蓝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丈夫存在,昨晚他却突然打电话来说要接她回家。
郑蓝躲在屋檐阴凉下,边等边想王翅这是什么意思。站累了干脆坐在一个大包上面,无聊地发呆。
一辆越野车冲到她面前,来了个急刹,驾驶室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带着墨镜的脑袋,朝着郑蓝看。郑蓝瞟了一眼,心里说嗯是个帅哥,挺帅的,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没有理他。
车里的帅哥愣了愣,紧接着就朝她大喊:“郑蓝你杵那儿发什么呆!跟农民工似的!!”
郑蓝:……我们认识么?
王翅受不了她那一脸的白痴相,气急败坏地摘了墨镜,冲她没好气地说:“是我!”
郑蓝茫然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面熟的帅哥,是王翅吧?啊!真的是王翅!!
她挥手:“嗨——”
好久不见,帅得陌生了。
王翅赏她一个大白眼,咬牙说:“嗨你个头啊,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还专门借了越野来,浪费表情,自己搬上来。”
后备箱已经打开,郑蓝哼哧哼哧搬东西上去,一身是汗地爬上车,王翅嫌弃地递了一张毛巾,让她赶紧擦一擦汗。
“你怎么来接我啊?”
“母亲大人之命,不敢不从啊。”王翅无奈的说。
郑蓝擦了汗,舒服多了,对王翅抱拳打趣道:“大侠,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拜你门下啦,日后请多关照!”
王翅不知道想了什么,目光很有深意地打量郑蓝,说:“多日不见,又土了不少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郑蓝觉得他把“日”字说得很用力。
第十四章
、如何做好战前准备
回到C市,郑蓝混吃混喝了一圈,接到W县教委电话,办调动。她跑了几趟,终于将自己的档案医保社保等转回来,报了到,学校领导亲切地接待了她,告诉她教一年级数学。
一切办理完毕,只等开学,可是余下的一个多月时间,做点什么好呢?
大学好友约她去西安,石冰雪约她去周边的县纳凉,郑蓝犹豫了一番,决定宅家里,吹空调备教案,毕竟市三小是市重点,课堂趋向于多样化趣味化,教学方式多用启发式而不是灌输式,村小那点儿教学经验有等于没有,所以她这段时间必须认真地准备课件,教案,还有一些教学道具。
王翅整个暑假也没有走哪儿,要么上班要么呆在家,偶尔晚归,不过郑蓝是不过问的,两人维持着表面和平,背地里暗流涌动。
郑蓝喜欢将一众保湿护肤水露什么的摆放在最方便取的地方,占了好多有利位置,王翅每次洗漱完毕顺手用自己的东西替换了它们。到郑蓝洗漱,手一伸拿到的却是剃须泡沫,她气得把自己的东西换回来,好位置必须是我的。第二天王翅洗漱,一看咦我的东西怎么又换了地方,必须换回来,我是主人我要好地方!轮到郑蓝洗漱,哇靠我的东西又被换了地方,不行这是我的地盘,必须誓死捍卫!
于是洗台方寸之地成了二人的第一战场,持久抗衡,呈白热化之态。后来这种类似地盘争夺衍生到了阳台,书架,以及电视机。各自势必要为自己争夺一个通风采光良好的晾衣服最佳位置,书架必须要放自己更多的书,电视机必须要放自己喜欢的节目。
又是一个双休到来,二人醒来后,第一件事,石头剪刀布,谁输谁负责今天叫外卖,最初定的轮流叫外卖实施一段时间,他们发现有很多弊端,
比如:
王翅喊:郑蓝我饿了,该你点餐啦。
郑蓝反驳:为什么该我点,明明是该你了,前天你叫的外卖,昨天是我,今天该你了。
王翅不服气:昨天我三餐都是在外面吃的,你哪里点了?
郑蓝:我给我自己叫了外卖。
王翅:你自己叫的怎么能算呢?
郑蓝:为什么不算,难道我不是家庭成员?
王翅:……
好吧争端出现了,他们经过激烈的辩论,最后决定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这个复杂的问题,那就是:石头剪刀布!
郑蓝连输了几周后,终于赢了一次,哈哈大笑,关门回去补觉。
到中午王翅来敲门,说该吃饭了。郑蓝出来,看到一桌子美味,吞着口水非常狗腿地取来二人的碗筷,开吃!
吃完饭没多久,郑蓝觉得浑身发痒,她挠了挠,更加痒了,特别是后背,双肩和大腿,简直想找根大树直接摩擦。
不对啊!郑蓝停下满身乱抓的手,这样的奇痒,勾起了久远的记忆,好像是过敏了。
过敏!!!郑蓝意识到是过敏后,炸毛了,今天她没有接触过特别的东西,唯一可疑的就是中午那顿饭,她血气上涌,冲到王翅门前砸门。
“开门,王翅你给我出来,开门!!!”她一边砸门一边大吼,怒火中烧。
王翅慢悠悠地来打开门,懒洋洋地:“你干嘛?!”
郑蓝气得声音都变尖了,对他吼:“你中午都点了什么?我全身过敏了!”
“……”王翅愣了愣,惊觉过来,“什么,你过敏了?”
郑蓝拉开自己的衣领,“你看,全身都起红疹了!!”
“你对鸡蛋黄豆酒精海鲜过敏我都记着呢,你自己也记得中午的菜吧,哪里有你过敏的?”
郑蓝想了想的确没有问题,可是过敏了是事实吧,一定是菜里面有她不能吃的东西,她一把揪住他,说:“一定是你点的菜的问题,全怪你!”
王翅看了看她,锁骨起了红点,脸颊上也起了一块疹子,好像挺严重的。叹口气,拿起车钥匙,说:“先去医院,其他的我之后去问问饭馆。”
好吧,浑身太难受了,只有先去医院。
急诊医生初步诊断是食物过敏,将她转到了皮肤科,医生了解了她的情况,开了止痒针,口服药,外用软膏。
护士给她打了针,擦了药,郑蓝才觉得好受多了。瘸着腿走出来,王翅靠在走道里反思。
郑蓝有气无力地喊:“来扶我一把,我走不动了。”
王翅看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过去搂着她,郑蓝似乎找到了依靠,干脆绷着双腿,步子也不迈,全靠王翅拖着她走,二人磨蹭十几分钟还没走出通道。
“真是麻烦!”王翅低低的说,然后弯下腰,打横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郑蓝全身一僵,啊啊啊啊啊……传说中的公主抱?他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传言里暖暖的好幸福的公主抱,反而别扭又好累呢。
“把你的双手搭在我脖子上!别绷得跟弓箭一样!!”王翅吼。
呃……郑蓝听话地照做,瞬间觉得是那么回事了,暖暖的好贴心。走了老远郑蓝觉得不对啊,他是王翅又不是我喜欢的人,干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哼!不能让他抱!!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啊,他是我老公,抱一抱怎么了,况且现在完全是拿他当苦力好吧!我现在是病人,而且是他害的,当然得由她照顾自己了,有什么问题嘛?根本就没有问题!!
上车后郑蓝觉得不好了,屁屁两边都扎了针,一坐下好痛,可是不坐下好难受。最后王翅只好提议,去后排趴着怎么样?
好主意,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后排,弯着膝盖搭在车门上,舒服多了。
车平稳起步,一切看似很好,结果,车子突然以70码的速度急刹车。
“啊!”郑蓝被惯性甩到椅子下,屁屁用力地撞上了前排椅背,她痛得大叫:“啊——”
王翅扭过身子:“对不起,有一只小狗横穿马路。”
郑蓝痛得爬不起来,斜躺在椅子下面,咬牙:横穿马路的小狗!!好!!!很好!!!为了小狗我原谅你!!!!
王翅将她送回家后,去了他们叫外卖的那家中餐馆寻找真相,郑蓝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终于可以以病号的名义霸占电视机了,好爽!她一边看着狗血剧,一边时不时地挠挠痒痒。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了一床薄毯,王翅就坐在不远的沙发上,专注地盯着她,双目炯炯有神。
郑蓝心里发毛,爬起来舒展因睡姿固定后引起酸痛的身体,紧张地问:“干嘛这样盯着我?”
王翅严肃地说:“对不起,的确是我中午点的菜害你过敏的,那家餐馆新换的厨师喜欢搞创意,在三鲜汤里的肉圆子加了扇贝。”
“他有没有搞错!”郑蓝只想拖那个厨师出来给他一顿花式拳头,让他不好好做菜搞创意,三鲜汤加肉圆子,还是混搭海鲜的,脑洞朝哪边开的啊!
“菜鲜、肉鲜、海鲜,才能叫三鲜嘛。”
果然是厨师界的创意师,郑蓝哭笑不得,然后故意严肃脸,说:“太不靠谱了,必须要换一家。”
王翅配合地点头:“必须的,我已经考察了另外几家,厨师都是沉稳的大胖子,做菜绝对会按照菜谱来的那种,你来挑一家。”
郑蓝看他认错态度这么好,几乎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她兴奋地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衣服挂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把他的书全部丢下来,放自己的书本进书架,并且将自己的瓶瓶罐罐耀武扬威地摆在最显眼位置,当她看到王翅的牙刷梳子委屈地被挤到角落时,心里无比畅快!
哈哈哈!她大笑,然后叉着腰宣布:“从此以后,家里必须保持现在的状态。”
王翅本来打算反抗,郑蓝马上露出一脸凶相:“你敢不从!”
果然王翅缩了缩脖子,不再抗议,郑蓝满意地笑了:哼哼!还治不了你!
晚饭后郑蓝抓了抓脖子,还是有些痒,哎,这么多年来用了不少激素类抗过敏药,身体已经对这些药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依赖,所以如今每起一次红疹,想要好的那么快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吃了药,拿起药膏抹,可是后背怎么也抹不到,一番努力,她终于一身汗地放弃。
“咚咚咚。”敲门声。
郑蓝理了理衣服,开门,问:“什么事?”
王翅想了想才开口问:“需要我帮忙吗?”
“帮什么忙?”
他指了指她上身,说:“你后背,自己够不着吧?”
“呃……”郑蓝心里是不愿意他帮忙的,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摸了摸脖子,低声问。“你有时间吗?”
“多得很。”
郑蓝想要扇自己一耳光,干嘛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啊,暗自懊恼着,王翅已经伸手过来拿了她手里的药。
“去躺床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