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撩人-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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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棠气恼不已,真想给这家伙两巴掌,都到了这种时候,难道还要他邀请一句“请进”?
动人心魄的美颜僵硬着,脸颊却浮现酡红。
清冷的凤目慢慢闭上,杜晚棠没回答,只是稍微扬起下巴,清浅地吻了阿秋的唇。
阿秋脑子里炸开烟花一样,面前如花美眷,似梦似真,他当真死都值了!
杜晚棠努力放松身体,贴着他胸膛的年轻身体传来剧烈的心跳,跳得他也乱了阵脚。
“别弄伤我。”杜晚棠只说了这么一句,慢慢抬起手,勾住阿秋的肩膀。
阿秋把杜晚棠抱出温泉,放在奢华的大床上,耐心地做好一切准备,然后才缓慢、克制地进入。
他水磨豆付一般,把杜晚棠弄得浑身冒汗,直到杜晚棠受不住了,混乱地命令他:“别磨了,用力点,晤……”
阿秋这才敢放开自己的欲望,一整夜折腾,到后来刺激得杜晚棠根本暍止不住,几乎离魂。
杜晚棠被弄得濒临瘫痪,阿秋伺候他洗漱过,换了床单,盖好被子,他半梦半醒间,看到青年痴情的目光。阿秋趴在他身边,家养犬看着香甜的奶油蛋糕似得,笑得一脸蠢相。
杜晚棠困得厉害,哼道:“进被子里来,弄得我虐待你一样。”
阿秋滚进被子里,抱着杜晚棠,蹭了蹭男人柔软顺滑的黑发,这才心满意足睡去。
次日,天蒙蒙亮,杜晚棠还昏睡,阿秋已经收拾好东西。
青年蹑手蹑脚俯在杜晚棠身边,吻了棠爷的脸颊,小声道:“棠爷,我走了。”
杜晚棠恹恹睁眼,腰酸得翻身都难,应了声:“注意安全。”
三十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嗯,您放心,阿秋的命,是棠爷的。”
杜晚棠模模糊糊笑,嘴巴又被狗崽子吻住,含弄了一分钟才松开。
阿秋起身,杜晚棠唤他:“等下。”
青年又低下头,杜晚棠从被子里抽出手,抬起酸软的胳膊,摸了摸阿秋的头。
“任务尽力,安全第一,别弄得上次一样。”他是指带回万波那次。
阿秋一颗心酸甜不已,一俯身,连被子抱紧了杜晚棠,仿佛撒娇的宠物,在杜晚棠脸上、脖子上,好一顿热辣辣的吻。
杜晚棠被他拱出一身汗,嫌弃地推着他的额头,把他扒拉开,“别蹬鼻子上脸!”阿秋抬起身子,笑靥如花望着他,头发在方才的亲热中弄乱。
杜晚棠皱眉,给他把翘起的头毛捋顺。
阿秋咬着唇笑,腻歪道:“棠爷,我……我爱您。”
杜晚棠轻轻扇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手劲儿像是被告白后感到害羞。
“滚!”话是叫他滚,语气却很温柔,嘴角使劲压着,不肯笑出来。
阿秋握住他扇巴掌的手,贴在脸上,吻了他的手心。
“棠爷好好休息,睡起来手下人会接您回家,我都安排好了。”
“嗯。”
年轻人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哼唧道:“那我滚了,棠爷……会不会想我?”杜晚棠不习惯这腻腻歪歪的气氛,为数不多的耐心告罄,甩了他个白眼,“快滚!”阿秋下了床,拖上行李,悻悻离去。
酒店周围布着杜家的保镖,还有阿秋的心腹在,可以说是相当安全。
杜晚棠昨夜累坏了,骨头散架,脑壳里跳着疼,阿秋一走,他胡思乱想着又有些迷糊。
阿秋拖着行李走到酒店外,送他的车停在门口。
手下把行李箱搬上车,阿秋叮瞩着留守的人,“一定保护好棠爷,这栋楼今天不许生人靠近,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负责安保的手下应声,阿秋回头打量了一下带着他美好回忆的酒店,恋恋不舍上了车。
轿车驶出山庄,从这里到机场,挺有段距离,他百无聊赖,就先和损友联系,叫曲宵提前去机场迎接。
电话拨过去,响了许久没人接。
阿秋有点意外,毕竟曲宵是手机中毒患者,恨不能把这小机器当个器官长到身上。
上微信联系曲宵,发现对方居然有阵子没发朋友圏了,最近的一条信息,还是五天之前。
阿秋皱起眉,望着窗外血红的朝霞,隐隐产生一种不祥之感。
傅家闹得天翻地覆,宁城现在风声鹤唳,曲家是不是也被牵连了?
他用微信语音打了电话,这次曲宵倒是接起来了,可一张嘴,阿秋就发现曲宵不对劲。
三十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曲宵跟他僵硬地说了几句俏皮话,阿秋听着分外狐疑,问他:“曲宵,你到底怎么了?”通话陷入一段寂静,许久,曲宵声音嘶哑,轻颤着说:“阿秋,我没有妈妈了,我妈不在了。”
阿秋心脏腾地一跳,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安慰曲宵。
曲宵这辈子就只有他妈妈一个亲人,母子两个感情不知有多好,阿秋不敢想象曲宵此时的心情。
“曲宵,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只希望自己能为曲宵做些什么,帮他分担痛苦。
“我没事的,我现在只想找到真凶,为我妈报仇!阿秋,傅家现在乱着,你要小心些,傅照水那混账和傅映山开战,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肯定会给你们使坏……”
阿秋脑中飞速运转,目光瞟过山道上错车而过的红色法拉利。
那辆车无比眼熟,阿秋稍微一想,倒吸一口凉气!
“调头!回酒店!”他大暍一声,司机吓得哆嗦,不敢发问,打方向盘让车子转了个儿!
车子飞驰回酒店,阿秋来不及和曲宵多解释,赶紧拨通留守保镖的电话,他连着打了几个,没一个人接!
阿秋也是慌了,最后才想起直接联系杜晚棠,电话一接通,阿秋松了口气,“棠爷,您没事吧?”听筒里传来个儒雅的男声:“弟弟,找杜晚棠吗?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阿秋浑身发软,听筒中隐约有个压抑的喘息声……
这声音,昨夜响在他耳边。
第三十七章 这个礼物满意吗?
杜凉秋喘着粗气,僵在了房间门口。
一路过来,走廊里的血迹已经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
然而眼前的景象,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视线一阵阵模糊,他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的视线对焦在那张大床上。
雪白的床单湿了一半,暗红的,都是杜晚棠的血。
杜晚棠被铐在床头,鲜红从手腕蜿蜒而下,在布满吻痕的雪白肌肤上,勾勒出血色的枝桠。
他像是变成了一张干净的画布,有人用他的血,画了殷红的海棠图。
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窗边,正在慢条斯理擦着手。
赵普转过身,金丝边眼镜遮住他纤长的眉眼,他对杜凉秋斯斯文文一笑,“这么着急回来干嘛?他还没昏呢。”
杜凉秋倒吸一口气,冲到杜晚棠身边,扯了床单先给杜晚棠做止血。
杜晚棠手腕脚腕都有伤口,阿秋一边包扎,一边呼唤着“棠爷”。
“阿秋……”杜晚棠似乎被灌了什么东西,低垂的头抬不起来,说话的声音很虚弱。
“棠爷,我在,我在的!阿秋在您身边!”阿秋摘下衬衣的领针,哆嗦着给杜晚棠解开镣铐。
他手上全是汗,混合了杜晚棠的血,领针滑得捏不住,费了点儿劲儿才解开一个。
他将杜晚棠抱在怀里,又去拆另一边的手铐,男人无力的头贴在他胸口,喉咙里嘶嘶作响,似乎要说什么。阿秋抱起他,扶着他的脸,杜晚棠纤长的睫垂着,脸颊被血水沾染,似被染红的花。
“阿秋……”他又唤了一声。
杜凉秋要应声,那单薄的声音却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那个字化作一颗冰凉的子弹,穿透了阿秋的心。
他知道,他完了。
他怔了一下,木然地睁着眼睛,继续去拆另一只手铐。
赵普站在逆光里,丢给他一只钥匙。
“弟弟,你总是这样,要什么都不肯直说,其实只要你说,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阿秋停下手,捡起那把钥匙,脑袋发空,轻松打幵了杜晚棠的手铐。
赵普摘下眼镜,肖似杜晚棠的凤目瞥着他们,怜悯道:“你看,你说喜欢他,我就将他送给你,他这样是不是乖多了?”杜凉秋没理他,抱起杜晚棠往外跑。
赵普勾起嘴角笑,从无声,逐渐忍不住越笑越响。
三十七、这个礼物满意吗?
笑声在空荡荡的楼宇中回响,阿秋拼命地奔跑,却怎么都甩不脱。
他奔到楼外,自己的车子四门大开,司机不见踪影,车钥匙被拔了。
赵普站在楼上的阳台,像是看风景一般,悠闲地看着他逃窜,好心提醒道:“弟弟,别这么紧张!他死不了,你也知道,我学医出身,解刨学是我最擅长的科目。伤口我有处理过,现在已经凝血了吧?”阿秋看着渗出血的白布,旁人或许可以凝血,但杜晚棠……他的伤口凝不住!
血点子滴答滴答地掉。
阿秋举目四望,想再找辆车,视线中出现了那辆藏在树丛后的车一一鲜红的法拉利。
是局蔓蔓!
他已经什么都没法想了,扑到高蔓蔓的车前,冲车里发着抖的女人喊:“下来!”高蔓蔓摇摇头,死晈着唇。
阿秋打开车门,将杜晚棠放进去,高蔓蔓嚷嚷:“你要干嘛!你不知道他害死了爸妈?! ”“他有凝血障碍!我不管他害死过谁,他要是不在了,我让你和赵普陪葬!”“你疯了!杜凉秋!呀一一丨”高蔓蔓被阿秋拖下车,女人尖叫着,摔在草丛里,看阿秋抢了她的车疾驰而去。
赵普散步似得走过来,高蔓蔓连忙收敛了眼中的担忧。
她从小就畏惧这个温和的大哥,高蔓蔓一直觉得,唯一没和杜家有联系的赵普,才是他们三个里,最像杜家人的。
她一贯会装疯卖傻,对赵普哭诉:“阿秋这个挨千刀的傻子!被杜晚棠骗了,大哥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赵普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土,微微一歪头,“你看你,我都说不要你来了,被弟弟欺负了吧?不过……蔓蔓,你跟哥哥说实话,真的只有阿秋被杜晚棠骗了吗?”高蔓蔓心头哆嗦,愈发装疯卖傻得厉害,“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讨厌!”她踩着高跟鞋跑开,跑几步鞋跟一崴,狼狈摔倒,滑稽得像个小丑。
赵普的手下们暗笑,碍于老板的面子又狗腿地过去搀扶起这位大小姐。
杜凉秋飙车跑山路,几次险些翻下山去,从温泉山庄到最近的医院,两个小时的路程他用了40分钟赶到。
饶是如此,杜晚棠还是不行了。
阿秋呆立在手术室外,满脑子都是杜晚棠的身影。
他喂他棠花,教他习武。
他惩戒过他,又抱着高烧的他哄着睡觉。
他站在寺院深处,望着盛开的花枝祭奠心爱的人。
他对他的忤逆愤怒,可就连盛怒的姿容,也是一道令人心惊的美景。
他比这世上的人都坚强,可那双眼睛里,又比任何人,都渴望单纯无垢的真情。
三十七、这个礼物满意吗?
他仰慕着他的天神,踩着他的脚印跟随,比谁都渴望亲近他,比谁都更加爱恋他,他穷极一生,只求得到他的注目。
可最后,他给了他超乎想象的回应。
他们握住的手,碰触的身,接吻的唇。
一幕一幕,都告诉他,杜晚棠愿意被他所爱。
“别弄伤我。”
他不知道,说这句话时,杜晚棠的心情。
但是他清楚,杜晚棠强撑着唤他“阿秋”,吐出的最后一个字,是“滚”。
他只拥有了一晚的美梦,从此以后,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变成了噩梦。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面色苍白的男人被推进重症病房。
阿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声问:“医生,他以后……”
医生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儿子。”
“你爸这是和人结仇了吧?神经烧断坏死,又有血友病,手足腕肌腱全坏了,就算冒着生命危险做移植手术……再恢复的可能性也很小。”
赵普仿佛生怕他还有救,用烧红的手术刀动手,一刀剜下去,断面神经全部被烧死。
阿秋懵懵的,手机叮咚一声,他拿出来一看。
赵普给他发了消息:弟弟,生日快乐,他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这个礼物满意吗?
第三十八章 残荷、落梅、如钩的月
杜晚棠出事,把杜凉秋绊在武安走不了了。
等熬了两三天,度过危险期,杜凉秋脑子清醒了一点,才想起自己还没问曲宵的情况。
曲宵不接电话,杜凉秋的心冷到极点,生怕连曲宵都出事了。
电话打到第五六遍,那边终于接通。
杜凉秋还没出声,曲宵先开口:“阿秋,你这是造什么孽呢?本指望你和杜晚棠顶些用,牵制住点傅家,你怎么连棠爷都护不好?”杜凉秋嗓子发干,回答不上曲宵的质问。
曲宵疲惫的声音道:“完了,都结束了,傅照水受重伤昏迷不醒,傅映山一点儿顾忌都没了,这他妈还玩儿个屁!从实业到金融,傅家一口气全吞了,矿主和地产商从这两天跳了十几个!我家在外面的钱全部打了水漂,杜凉秋,我他妈谢谢你!你可算把傅家最顾忌的人除掉了!你真有本事!”阿秋捂着嘴,摇摇晃晃靠在医院的墙上。
人们都说“北傅南杜”,但实际上,比起枝繁叶茂的傅家,杜晚棠一个人时常显得势单力薄。
于是逐渐有传言,比起皇亲贵胃的傅家,“镇海王”杜晚棠,到底只是个“王”。
这种成见越来越深,以至于多少人都没注意,傅家再怎么嘴上嚣张,见了棠爷,还是得绕着东海五省走。他们心底里是怕杜晚棠的,这个人往江南一坐,任你傅家几代人扑腾,也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他的确是一个人,可这一个人不动声色,就令千军万马忌惮着。
“我……”杜凉秋干哑的声音说了句“我”,顿了一阵,他才把后半句说出口。
“我会赎罪的。”
曲宵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都一样,都成了一无所有的人。
“赎罪”两个字说出来简单,可真要赎,那个承受了他们罪孽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