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S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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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发言了。
“时鉴?”裴临先接了话,“他有个儿子是不是叫时昊?”
连濛愣了愣,才回道,“时昊是S大金融系学生。”
“你认识?”凌堃好奇。
“听过。”裴临回应着,但手已经在敲击键盘。
“等下,”凌堃竟然在裴临搜索的众多信息中一眼看到了一个名字,“你把同时提到时鉴和印贤的资料找出来。”
裴临办事向来是效率派,有了更详细的关键词,搜索起来更快捷。“时鉴与印贤合作过项目,奇怪吗。”
“印贤的幕后老板极有可能是斯诺·格林,你觉得可疑吗。”凌堃问。
“你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时鉴恰好也是H市的。”那么,这起绑架案与印贤有关吗?凌堃忍不住想。
“岳警官抓我是什么意思。”时鉴坐在缉毒部门的审讯室。他来S市已经一年多了,缉毒队队长岳彰的大名如雷贯耳。
“抓捕的毒贩供出了时先生,他说时先生向他买过海洛/因。”岳彰面无表情地说。
“岳警官,这分明是诬蔑,我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怎么可能吸毒。”时鉴很冷静,只有说到“诬蔑”一词时,他适时表露出了“气愤”的情绪。
“是不是诬蔑时先生心知肚明,”岳彰说,“时先生可以祈祷我们找不到证据,但愿我们是24小时以后再见。”
岳彰离开审讯室走进了隔壁房间。
“岳队,你说起谎来令人不得不信。”凌堃感慨,如果有一天,岳彰在关键问题上说谎了,是不是谁也不会看穿。如果岳彰是毒贩派到警局的卧底,会有人信吗?
岳彰没理睬凌堃的调侃,而是看向裴临,“裴先生,通过时鉴真的能抓捕印贤?”
“时鉴供出印贤固然好,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裴临说,“这种人,哪怕证据确凿,他们也不一定会甘心认罪。”
“实在不行,我们就利用霍意抓捕他,吓吓他也好。”凌堃手里已经有了一套牧浔设计的逮捕方案,但不到万不得已,凌堃是不会用的。
☆、正当防卫
“堃哥,时昊的室友说昨晚时昊没回宿舍,”夏满说,“但由于昨天是周五,周五晚时昊经常不在宿舍睡觉,时鉴在S市买了房,时昊回家住也没什么奇怪的。”
游逸安紧接着夏满的话尾说,“我和桢子去时鉴别墅查了监控,时昊没回家,但也没发现其他可疑点。”
“绑架孩子的真是时鉴吗,时鉴和曲慎远不是朋友吗,曲慎远又那么喜欢曲瑶,时鉴绑架好友的宝贝女儿,他不内疚,不觉得罪恶?”连濛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或许正是时鉴和曲慎远是好友,曲瑶认识时昊,她才会见到时昊后自愿和时昊离开,”秦淮为疑惑的连濛解释说,“其他两个孩子只有5岁,又不认识时昊,绑匪只能强制绑走。”
“我觉得有些奇怪,”汪桢皱着眉,他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若有所思,“今天早上两个孩子被绑走的时间相差不大,但孩子出现在两个有相当距离的地方,难不成绑匪人数较多,可以分别作案?”
“你怀疑什么。”凌堃问。
“有人浑水摸鱼,如果曹立恒的宝贝儿子被绑匪撕票,闫寒是最大的获益人。”说到后来,汪桢面色更沉重了。
“我已经派人盯着闫寒。”凌堃说,他的想法与汪桢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凌堃信不过闫寒。
“啊?”夏满好奇,“是谁?”
“方格。”关于这点,凌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方格是凌堃的保镖。
“她一个人?”汪桢惊愕。他没见过方格出手,但方格是女生,纵然是个保镖,面对有组织的毒贩,她一个人会不会应付不来,会不会遇到危险?
“雅各培养出来的保镖可靠度还是挺高的。”凌堃对雅各,对方格还是挺放心的。
所有人都以疑惑的眼光看着凌堃。
“等案子结束,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雅各雇佣军团,”凌堃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守株待兔了。”
绑匪把地点定在了城郊主干道的十字路,并提出先要得到钟家的一千万。虽然不知道绑匪在想什么,但有一点无法忽视,如果是五千万现金,太重不方便携带,除非是汽车。
城郊比较空阔,不仅容易逃跑,还能察觉到附近是否有警方埋伏。
绑架三个未成年是大案,警方也出动了许多警力。所有警察的视线都聚焦在装满现金的旅行箱上,它正安静躺在路边等着有心人。
“裴临,你在联系谁。”景衡的声音从裴临身后响起,裴临淡定把手机放回口袋,他看的是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而屏幕上的红点位置正是旅行箱的所在。景衡和裴临是人质家属,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他们身份特殊,还是允许例外的。
“我看时间。”裴临说。
“我老了,但还不瞎,手机给我。”景衡说话态度不太好,语气也有些重。
“不给。”
“你又逼我动手,是吧。”景衡话音一落,他先出手,裴临应对极快,两人在主干道旁的居民家里的客厅交手了。
客厅内原本盯着旅行箱的众人被他们吸引了注意,谁也没想到身材单薄,看上去柔弱的漂亮混血儿竟然这么厉害!关键是,景衡和裴临是夫妻,这动起手来一点也不留情啊。
“没见过夫妻打架吗,全转过去看箱子。”凌堃眼神平静地扫过众人,众人不得不屈服于队长的威严下。
众人心想,还真没看过现场版的夫妻打架。
“打架请回家,破坏居民的私人财物要赔的,你们钱多的没处花吗,两位大少爷,”凌堃说,随后话题一转,“艾利斯,你是不是收到了好消息。”
“我不想和你打,你打不过我的。”
景衡也不想和裴临动手,但一听后半句话,景衡觉得今天不分出胜负,以后就更管不了裴临了。
“艾利斯,你恢复了?”凌堃从裴临出招的速度和力度看出了端倪。
“沉迷”打斗的两人根本没空理会凌堃。
“有人动箱子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凌堃立即转身注意电脑屏幕,“艾利斯,别闹了,追人。”
是景衡先收了手,“正事要紧。”
“他跑不了的。”裴临漫不经心地说。
“你的消息通知你,我们还需要追吗。”凌堃看着裴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为裴临知道结果。
“结束了。”裴临说。
“孩子呢,都活着?”凌堃问。
“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了孩子,”裴临的语气也沉了下去,“时鉴不仅要钱,还要他们的命。”
“真的是时鉴?”景衡皱眉。
“时昊在现场。”裴临说。
“曲瑶认识他,他们不可能让曲瑶活着回去,”凌堃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看向裴临,“孩子们还好吗。”
“跃跃没事。”裴临说。
景衡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口气。
“其他人呢。”凌堃是警察,他关心的是所有人质的生命。
裴临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感到了晴天霹雳,一个五岁,一个十五岁,就这么没了?
绑架地点是幢别墅,曲瑶是死的最惨的,她的头部受到钝器多次撞击,时昊的头部也有砸伤,但他的死因是气管被割破,导致窒息。五岁小男孩无外伤,死于窒息。其他两个男人的死因同样是气管被割破后的窒息。
别墅内一片狼藉,鲜血遍地。
警方到达现场时,方格抱着五岁小女孩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平静得与这个现场格格不入。“嘘,跃跃刚哭累睡着,别吵醒她。”方格对进屋的警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景衡见到这个惨烈的现场,第一时间是看向裴临,裴临面色如常地接过了跃跃。裴临很平静,景衡却心绪不宁,他的记忆回溯到了九年前,一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日子。当景衡闯入虐杀儿童的绑架现场,地上也全是血,裴临浑身血淋淋的,他安静地坐在两具尸体边,旁边还有个孩子。
“方格怎么会出现在别墅,她跟踪的是闫寒。”
“你们不是已经审问过她了吗。”裴临漫不经心地说。
方格说,跃跃被绑架后她很难过,心情不好外出散心,路过别墅附近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她好奇走过去查看情况,透过窗户,她看到一男一女在打架,她冲进去想帮女孩,却反被守着别墅的两个男子抓了,他们要杀人灭口。
方格出于正当防卫才杀了他们,并及时救了乔跃。
“警方找了这么久的地点,被她误打误撞发现,反杀绑匪后顺手救了乔跃。”凌堃显然是不信的,以方格杀人的手法,这种实力强悍的女人怎么可能被看守者抓了?
“是我让她注意那块区域的,”裴临还是稍稍改变了说辞,“你当我这么多监控白看的?”
“艾利斯,时鉴承认绑架曲瑶和乔跃,却否认绑架曹立恒的宝贝儿子,”凌堃冷冷地盯着裴临,“你帮我想想,那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法医说死亡时间是今早九点半左右,根据闫寒的说法,岂不是绑架后马上就被撕票了。”
“我不知道。”
面对裴临的闭口不言,凌堃冷哼了一声,“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方格确实在跟踪闫寒,闫寒的本意是浑水摸鱼杀了曹立恒的亲生儿子,这样一来,曹立恒不得不依靠他,他在S市才真正有了一席之地,但他不知道绑匪,也不知道地点,他无法完美地完成嫁祸。你知道结局的短信不是方格发给你的,而是别人发给你,你又转发给了方格,方格知道地点后顺便帮闫寒处理了那个‘小麻烦’。”
“方格帮闫寒的理由是什么。”裴临问。
“这就要问你了,”凌堃对裴临的说话态度说不上恶劣,但也没好到哪去,这气势就差上手铐了,“闫寒是赫尔曼在中国的代理人,你与赫尔曼达成了协议,你帮闫寒在S市站稳脚跟,实际上帮的是赫尔曼。因为时鉴印贤背后是斯诺·格林,这是你们共同的敌人。”
“你的想法合情合理,可以说服我。”裴临说。
“给你发信息的人是谁。”
“或许某天,你自己就知道了。”
“你知道你帮闫寒的罪行是什么吗。”凌堃被裴临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得恨不得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方方土,你被S市警察的正义感传染了吗。”裴临有些意外,但语气也有些讽刺。
“你到底想做什么。”凌堃差点被裴临气出心肌梗塞,和裴临久待,肯定会折寿。
“我可以助他逃脱,照样也能送他进监狱,”裴临笑看着凌堃,眉眼弯弯的,但一点也不勾人,反而是危险的,“正如当年我对你,亲爱的方方土。”
凌堃眼底闪过凌厉,“艾利斯,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我也会送你进监狱。”
“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的速度赶不上发文的速度,就很bad。
☆、月末
屹立S市多年的风致集团,4月21日正式宣告破产。同日,曹氏集团董事会后,由闫寒担任总裁一职。
“凌警官有空吗,我请你吃午饭,感谢你找到了杀害我弟弟的真凶。”闫寒说,语气是真挚的。
“闫总日理万机,竟然还有时间请我吃饭,我该表现出受宠若惊吗。”凌堃微笑看着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闫寒。
“凌警官是我的大恩人,再忙也得挤出时间陪陪恩人。”闫寒说。
“闫总,夜深人静之际,你可会想起你那位五岁的可怜弟弟。”凌堃微笑问,看这气氛,仿佛只是在闲聊。
“一般这种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凌警官你。”闫寒也笑。
“难怪我经常做噩梦,”凌堃感叹,随后话锋一转,“闫总,你的另一位故人来了,还记得吗。”
闫寒转身,他见到了景衡,景衡也挺意外,他来警局是来看时鉴的,他想知道时鉴转变的原因,曾经时鉴说钱够花就行,而现在,时鉴的钱不够花了,时鉴想得到风致集团,他不许其他公司插手。但其实,时鉴的资产明明在增殖,他分明比从前更有钱。
“景先生,好久不见。”闫寒微笑。
“有时候我会想,当初我帮过的人,到底值不值得我帮。”景衡说。
闫寒愣了愣,他没想到景衡会说这句话,但他依旧保持着笑容,“景先生后悔了?”
景衡摇了摇头,“当时我帮了,我无愧于心,至于以后,我掌控不了,只愿我们初心不改。”
闫寒好像没懂景衡的意思,他说,“我正请凌警官吃饭,景先生一起来吧。”
“不必了,我有事,不打扰你们。”
“我也有事,闫总请另寻饭友。”凌堃说。
“真遗憾。”闫寒叹了声,却一点也不失望,也没执着,他走路潇洒地离开了办公厅。
“时鉴有没有对你说印贤,斯诺·格林。”凌堃问。
“没有,”景衡说,“我和阿临打算去H市走走。”曾经时鉴邀请过他去H市玩,现在他终于有时间了。
“玩得愉快。”
“谢谢。”景衡一走,凌堃也起身离开,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他都不知道一个人该去哪里解决午餐,从前有秦淮,分手后还有方格陪,现在方格卷入这桩案件有待审判。
热闹久了,一个人会不习惯。
凌堃一个人到了警局餐厅,一个人占了一桌,他对警局餐厅的饭菜向来没有食欲,今天依旧没有。
一份餐盘闯入了凌堃的视线。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凌警官。”
“请便。”
“你的小男友呢。”段煦问。
“分手了。”
“哦,”段煦也没表现出有多意外,“他不适合你,分手也好,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
“段法医,你这话说的,我会以为你要追我。”凌堃浅笑调侃。
“如果我说是呢。”段煦平静地看着凌堃。
“那位呢,你忘了吗。”
“他在这里,永远也忘不了。”段煦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恨我吗。”
“又不是你害死他的,我恨你做什么,”仰秋已经走了挺长时间,段煦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我爱他,却不疯狂,我分得清是非,我不恨任何人,也不怪任何人,但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