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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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穆天也刚好洗漱出来,他发丝还滴着水,落在正红的家居服上,留下个水渍。
“我帮你吹干吧。”沈青也不待他拒绝,径自取来无线吹风机,站到穆天落座的椅后,看着镜子里的人,停住几秒,打开开关,垂下视线专注眼前。
他手指穿过黑色的湿发,轻柔地摇晃,让暖风吹到最后一点发梢,如此反复,不到十分钟,发丝半干的男人握住他的手腕,沈青这才关掉停下。
他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相同样式的钻戒看过去,在镜前灯下闪着光。
这个画面真好看,他都不忍破坏。
“我有话要跟你谈,上…床吧。”
终于来了吗?
沈青忐忑地吸气又屏住,抬头就见穆天正通过镜中看他。
心下一乱,匆忙地抽…回手,将吹风机放好,绕到正红色床铺的另一侧,翻身坐上去。
穆天也上…床,但他却是跪坐着面对沈青,双手反撑在大腿上,态度严谨。
见此沈青也跟着爬起来,面对着他跪坐。
对方将视线移向一旁:“要喝交杯酒吗?”
沈青跟着他看向床头,的确看到了一张红色纸张盖在两盏酒杯上,不知道是有什么习俗。别看穆家移居国外已久,西化很多,但似乎传统的习俗并没有丢,就比如那墙上贴得囍字,和这满目正红的婚房。
但要做给外人看的都做完,在这卧室里又是做给谁看呢?至于顾及这种细节吗?
沈青收回视线:“你要喝那就喝吧,我都可以的。”
“胃能接受?”
刚喝了粥,胃不会不舒服,再说现在临近晚上,喝醉就可以直接睡,倒是不怕出洋相。
“没事的,我去端。”见两杯酒在自己这边床头上,沈青爬跪几步俯身将托盘端来,“为什么会放在角落里。”
“本来放在床中间的。”
噢,大概是下午自己要休息,所以给挪开了,那就完成这最后的礼节吧。
穆天掀开红纸,将它放在托盘里,端起酒壶,缓缓倒入杯盏中,然后端起一杯给沈青。
沈青接过来,向前跪起探身配合,等真正做这个动作,特别是双方收紧手臂将酒杯送到唇边时,他们被逼迫不得不近距离接触。
两人挨得太近,近到都能在房间朦胧的暖光下看清双方眼底的所有心事。
视线扫过对方沐浴后干净的脸庞,沈青连忙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地仰头喝下那一小口酒,为保持平衡不得不另一只手撑在被面上。
下一秒,他只感觉月要间被轻轻一拽,便失去平衡侧倒,摔进对方的怀里。
另一手保持端酒的姿势,沈青挣扎地想起来:“酒!”
他怕酒杯摔倒洒出酒来。
“已经倒空了,别动。”男人压住他,保持揽住他月要的动作,取走他手里的酒杯,丢回托盘里,然后随手将托盘扫下床铺,但听不见落地,像是被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撞击声。
“沈青。”男人低头附在他耳旁。
这声音低沉磁性,边讲边吹出一股暖气,让人耳朵发痒。
沈青仰头看着上方的人,诚实地摇头,声音不由自主软下来请求道:“我能……坐起来说吗?”
敏感的小动物已经生出胆怯,不由自主地柔顺地讨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穆天将他的手按住:“你先听我讲,可以吗?”
大概是他用上了询问的话语,所以没有攻击性,小动物点头又同意下来,眼睛圆圆的,清澈得一眼便能看清想什么。
穆天的视线一寸寸地打量着他的眉眼:“你知道今天别人看你的眼神吗?”
沈青显然被这个突然的话题搞得有点懵,他眨了眨眼睛:“好奇?祝福?”
穆天没有讲话,按住他的拇指微动,一点点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娇嫩肌肤。
“你美得不可方物,所以,有些眼神便不干不净,对你生出种谷欠望,但我能护得住你,这种想占有的心便只能退却,换成恭维的话语。”
沈青手腕动了动,随即被话语吸引走注意力,凝眉思索。
穆天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有很多人都喜欢你,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会与其他优秀男人开展不同的爱恋,像曾经一样,你不会有太久的空窗期,很快就会有男人追求你。”
“我不想见到那种模样,所以现在,只有我能拥有你。”
穆天出其不意看到怀里人微睁的瞳孔,带着疑惑。
男人长叹一声,吐露心声:“别人对你的谷欠望,我也有,与你同居时,我窥见过你自…渎,自此你便成为我忄生幻想的对象,后来你的男友与你在门后做,那时我在外面,与你只隔一道门板。”
“当时我便有冲动,也想对你做那种事,只想我来做,别人都不可以。”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沈青来不及消化,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仿佛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层面纱。
沈青身体一动似乎想起身,但穆天却用手制止他的动作。
“接受不了这样的我吗?怀揣着这种心思却隐瞒下来继续跟你作朋友。”
“这……就是你隐藏的事情?”沈青唇瓣颤抖,月匈膛起伏,换作口呼吸,一双眼睛满是茫然和无措,不知如何处理。
穆天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没有讲完。
“那,结婚是,我,你帮我种种……”沈青难以组织出语言,最终抿紧唇,眼眶颤抖,转而闭上眼睛头枕回男人的腿上,将半张脸藏起来,显然是心中委屈。
穆天心有些软,揽在月要的手上移帮沈青撩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别在耳后,顺手揉…捏他的耳朵,像是在把…玩。
就见沈青用自由的那只手攥紧自己红色的仿古式衣襟一边,像是在犹豫,十几秒过后颤抖地缓缓挑开一角,让领口敞开些,露…出他的一片肌肤。
“你,本来就,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说过的,我无法回报你……”声音被压住有些发闷,期间还能听见他喉间的滚动声。
安静的房间,沈青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大可不必……费这样的周折,还搭上名誉……我在这里肯定逃不走,那天晚上在浴室,还不足以证明吗,我……”
他顿了顿,仿佛讲出这话多艰难。
“……喜欢你,穆天……”
这话细如蚊鸣,再低就让人听不见。
“所以你要做……我不会拒绝的。”
他断断续续的话语说完,只让人感觉到心疼。
“我真是个可耻的人,”穆天替他拉好衣襟,指腹在沈青面颊上滑过,“非要等你先说这句话。”
“我听说,表白不是发起冲锋的号角,是庆祝凯旋而归的赞歌,只有在有把握对方喜欢自己后,再讲出口才能成功,不然只会将人吓退却,所以我想等你自己主动进入一段恋情后再开口。”
“我想跟你做,为什么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呢?”
怀里的人听到这话呼吸一滞,猛然转头看他,动作快得,连发丝都挂上了睫毛。
穆天轻笑出声:“我说过会尊重你的意愿,你有离婚的自由,为什么会认为我结婚是锁住你只为做这种事?”
小动物眼睛亮晶晶的,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穆天声音柔和下来:“不相信吗?那我再讲一遍。”
他垂下头凑近沈青,与他面颊只有十几厘米远。
“沈青,我喜欢你,想跟携手你度过余生,你同意吗?”
身下的人张开口,愣愣地看着他,十几秒后回过神来,用手背掩住脸,像只土拨鼠一样想钻进床铺里。
“刚才听我讲对你的谷欠望时都没有这样害羞,现在是怎么了?”
正在施放男忄生荷尔蒙的人丝毫意识不到是自己的原因。
今晚的穆天,温柔得话听进耳中都能融化。
沈青心中一团混乱,脑袋像是当机一般,一会儿想男人说对他有谷欠望,一会儿想男人说喜欢他,只感觉幸福来得太快,以致于身体无法立刻接受这一事实。
他咬住唇控制上翘的嘴角,极力想隐藏自己面颊的氵朝红,
等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穆天塞进被窝里,房间的灯也被关闭,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这举动缓解了沈青的紧张和羞赧,让他周身稍微放轻松,但心脏仍旧砰砰地疯狂乱跳。
他感觉,自己比白天婚礼上更加开心。
那时笑是因为可以与男人站在一起,这时笑是因为这不是一时的假象,而是永久的真实。以后,他也可以站在穆天的身边,不是做给人看,而是堂堂正正。
穆天还在轻声细语:“是不是吓到你了?可能对你来讲,谈忄生太过直白?我以为你能感受到我的独占谷欠。”
他们成婚后,关系不再跟之前一般客气梳理,两人之间也无形之中缩进。
穆天于他,再无距离。
是了,他们已经是世界上彼此间最亲密的人,在亲密人眼前,表现当然会不同,肯定会展示出其他人都见不到的模样。
沈青感觉到被拥紧,便将头枕在对方的胳膊上,像只猫般蜷缩着身体。他想,穆天什么模样他都喜欢,对方跟他亲密,当然更喜欢。
“你以前讲我们多沟通交流,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还在怪我吗?”
不怪的,怎么会。
“我向你道……”
剩下的话被沈青用食指堵住,他终于憋出句话,却也只小声地叫了句名字。
“沈浮。”
“在。”男人像以往一样给他一个安心地回应。
“你真的喜欢我吗?”像在秋天收获到了最甜美的果实,快乐地反复向人确认。
“喜欢,曾经以为不喜欢,但后来发现还是喜欢。”
夜深人静,相互依偎,每一句话,都入心底。
“嗯。”沈青点头,仰头凑近他的耳旁,用只有两人的声音悄悄道,“我对你也是如此,嗯,喜欢你本人,也喜欢跟你做那种事情,看到你穿西装,也会想到你的身体。”
自幼生活在不公开谈忄生的环境,这似乎是他所能讲出最大尺度的话。
黑暗里只能听到男人笑得气音,随即他一侧头,唇便落在沈青的鼻尖,像蜻蜓点水,惹得有些发痒。
“那我们婚后一定很和谐,听说,好的婚姻生活离不开默契的忄生事。”
“你一直有好多道理。”沈青想起刚才男人那一套表白的理论和按部就班的行事方法,“你会不会总是教导我?”
“幸福的婚姻里,一定没有掌控欲强喜欢说教的人。”
道理又讲上了,沈青止不住笑,便索性放开,不再去想以前作艺人的课程内容,想笑成什么摸样都随自己。
“我看到戒指上有名字,你喜欢我喊你什么?”
“只要你喊,我都可以。”
“戒指是你亲手设计的?”
“礼服也是。”
沈青傻傻地噢了一声:“我是不是话很多?”
“有研究表明,人有一定的表达谷欠望,只有达到才能保持心情的畅通,不管是社交还是现实中,讲出来对身心才健康。”
听,还是道理啊。
“那你懂那种事情吗?”沈青谈到这个话题,头移动了下,调皮地朝着男人的面颊吹气,暗示自己讲得什么。
男人顺势翻身压住他,手臂撑在沈青耳旁:“新婚之夜,这似乎才是正题,让我慢慢告诉你好吗?”
沈青一听这话,抬手详装打他,却在黑暗中被一把握住,然后送到唇前。
他感觉到月要带解开,衣…襟散落,只想刚才穆天还装模作样帮他拉好,现在又要解开,男人心底深处肯定隐藏着一丝痞坏心思,远不像平日那样正经。
但是,他也喜欢。
他没有想得太久,很快接下来的动作吸引走他的注意力,男人的呼吸就距离他几厘米远,意识到即将要做什么,沈青有一丝紧张。
“沈浮……”
“我在。”
至此,房间里再没有对话,只剩下他们渐重的呼吸声。
(正文完)
*
贝卿蓉起先对那些穿白衣的人很反感,她掀翻食物,撕扯床单,将房间闹得一团糟,但后来她发现闹事并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这里的人很冷漠,只有做到他们的要求,才能见到孩子。
她只能配合。
配合的结果就是迅速得到甜头,她有机会见到自己孩子了,而这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很久,上一次还只能让她抱来抱去一直睡觉的婴儿,现在已经开始会爬。
白衣人喊他青青,贝卿蓉想,她名字也有一个这样的字,肯定是自己之前起的,这么久没见孩子她都忘记当时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了。
但是这是她的孩子,连名字都有取自她,她更珍惜了。
她记忆中,总有人想抢走自己儿子。
白衣人也会将孩子带走,但是只要自己听话,就能送回来,孩子还喂养得很好,跟之前她印象里那群凶狠的女人不一样。
看着在房间里爬来爬去一直在笑的青青,她在护士帮助下给他换完纸尿裤,抚了又抚那个胎记,心想他性格一定开朗,未来肯定会有出息,能交到很多朋友。
她跟孩子相处没有多久,因为不耐烦护士的打扰,情绪激动起来,孩子在旁边大声哭喊,她立刻被控制,再次母子分离。
她渐渐懂得,不能乱发脾气。
每一次分离都格外漫长,相处的过程中她逐渐学着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吵闹,也开始跟白衣人谈心,这才了解他们的苦衷,原来是自己出现问题,所以不得不与孩子分离,他们也是在帮助她。
只要自己完全病好,就不用限制这么多。
贝卿蓉再次目送已经念书的青青离开,心下有些失魂落魄。
她问医生,这些年过去,等自己病好,会不会青青就不再认识她,又或者她连自己孩子结婚成家都看不到。
医生让她安心,跟她说不会用太久的,如果病没有好,再吓到青青,孩子心理也会有阴影,贝卿蓉一想是这个道理,就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