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igo-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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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撞的,”蒲龄笑了笑,“没事儿,也没多疼。”
“你脑残么,撞这么严重。”宫野啧了一声。
“是啊,放过脑残吧,脑残就想喝双响炮。”蒲龄说。
宫野没忍住笑了,偏头在他鼻梁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起了身,把奶茶插好管儿递给他。
“服务这么周到呢。”蒲龄看了看他。
“也就看你手疼,不然指定让你服务我一晚上。”宫野说。
“那也不用等多久,后天不过年了么,”蒲龄轻声道,“你等着,肯定好好服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回家之后可能整个人的状态就松懈下来了,更文的字数也比在学校的时候懒了很多,而且还老卡,真的非常不应该:(
☆、37
“还贼心不死呢?”宫野啧了一声。
蒲龄笑着起了身,摸了摸他的脸:“吃晚饭去了我,要上我家蹭饭吗?”
“路上就吃了,你赶紧走。”宫野说。
等人走了之后,宫野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
小猪烟灰缸他没舍得用,一直搁那儿没动过。宫野随便拿了个塑料杯,把烟灰弹到里面。
蒲龄有点儿不太对劲。
手上的伤如果是不小心撞的,他不会等到疼得受不了被发现了才说出来,而是在宫野要碰他手臂的时候就说出来。
宫野皱了皱眉,蒲龄有事儿瞒他。
脸上的表情也是骗不了人的,蒲龄刚刚的笑都有点儿刻意。
到底瞒了什么呢。
宫野往后一靠,叹了口气。
反正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蒲龄不想说,严刑逼供都没用。
…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蒲龄面无表情地敲下这句话,对着一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发了过去。
是邱叶海的号码,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到的蒲龄的联系方式,每天按时骚扰,上回约他去茶厅也是用的这个号码。
蒲龄上回揍了他,由于情绪激动没注意,起身的时候手腕直直地撞上身后服务员端上来的热茶,烫掉好大一块儿皮。
这事儿蒲龄没让老妈知道也没让宫野知道。
他想要自己解决,而不是每次都让宫野替他出头。
大年三十儿是个周一,天气很好,蒲龄起了个大早起来贴红纸。
正门上面一个“财源广进”,厨房门上一个“五福临门”,还有阳台上一个“大鹏展翅”。
全老妈在菜市场卖对联的摊儿上挑的,还挺应景。
“你小心着点儿啊儿子,”老妈扶着门框抬头喊道,“别摔了。”
“知道。”蒲龄嘴里咬着个小胶布含糊不清地说。
“哎,小野。”老妈笑着喊了一声。
蒲龄下意识要扭头,一个没站稳差点儿从小木梯上踩空摔下来。
“哎哟你吓死我了!”老妈赶紧跑上去扶他,“怎么回事儿啊贴个纸还心不在焉的。”
“没,没事儿。”蒲龄摆了一下手,“都贴好了。”
身后传来宫野低低的笑声:“干活儿的时候还是要专心啊,别想别的,容易摔。”
蒲龄扭头,看到他也在阳台上贴红纸,贴的是百年好合。
“。。。。。。”
趁老妈没注意,蒲龄瞪了宫野一眼。
“婶儿!蒲龄哥!哥!”穿个大红袄的宫河从院子外面跑进来笑着一通喊,“新年好啊!”
“哎哟小二你也好。”老妈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好一阵儿没见你了,忙什么去了?”
“当二老板呢。”宫野贴好红纸,转头道。
“对!”宫河笑着附和道,“我当老板了!虽然是副的,但是店里人一大半都得听我的。”
“真厉害,婶儿就知道你学什么都能成。”老妈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哎我说,外面儿来了个男的大半天不进门,找你们谁的啊?”秦婶儿端着一大盆青菜从外面走进来,喊了句。
蒲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手脚霎时冰凉。
他没想到邱叶海会连一个好年都不让他过。
正想着,老妈问道:“是谁啊?”
秦婶儿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认识,你自己看去啊。”
老妈刚要往门外走,蒲龄急忙跑了过来:“妈,我去看就行。。。。。。”
话还没说完,有人走了进来,喊了一声:“蒲琴。”
老妈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那人。
“蒲琴啊,大过年的,我来看看你。”邱叶海笑呵呵地提着两三大袋东西,从院子门外走了进来。
宫野看着蒲龄的表情逐渐由不安紧张转化成愤怒,勉强能猜到眼前这男的应该是他亲爸。
亲爸。。。。。。他终于意识到蒲龄昨天的不对劲来自于哪儿了。
上回蒲龄喝酒乱砸酒罐子就是为了这个,但他说要自己解决,宫野也就没往心里去。
日。
早该想到的,一开始蒲龄提的时候就该留意的。
他一小孩儿能自己解决个屁。
宫野皱了皱眉,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到了蒲龄的身边。
蒲龄扭头看了他一眼,眉心拧得很紧,眼神有些不安。
宫野挺想抓住他的手的,但碍于有其他人在场没敢抓。
蒲琴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邱叶海道:“好端端地来看我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邱叶海啧了一声,“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我过得很好,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蒲琴指了指他手里的大袋子,“不需要。”
邱叶海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性子。”
“不是光来看我这么简单吧,”蒲琴扫了他一眼,“有事儿?”
“是有事儿。”邱叶海说着就要抬脚进屋。
“有事儿在院子里说就行了。”蒲琴说。
邱叶海讪讪地笑了笑:“好,那我也就明说了,我想要蒲龄的抚养权。”
“蒲龄长大了,跟谁是他自己的事儿,你问我没用,得问他。”蒲琴也客气地笑了一下。
“儿子。。。。。。”邱叶海抬眼看了一下蒲龄,笑道,“我之前就找过,他不同意,所以我想让你劝劝他,儿子跟着我能有更好的学习条件,生活环境。。。。。。”
说到这儿,邱叶海扫视了一圈院子:“这儿也是人能住的么。”
“哎你他妈说什么呢!”宫河差点儿跳起来,“这怎么不是人住的了!”
“宫河。”宫野喊他名字,“你少说话。”
邱叶海笑着看他俩一眼:“瞧瞧,儿子整天跟这样没素质的人待一块儿怎么行呢。”
“上回没把你揍老实是吧。”蒲龄突然说。
“蒲龄你说什么?”蒲琴扭头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邱叶海依旧笑着:“爸爸没事儿,爸爸不会怪你,你还小,不懂事儿,偶尔有一些事情偏离轨迹了也不要紧,好好教育一下都能回到正轨上来。。。。。。”
“你再给我说一个字试试。”蒲龄吼道。
蒲龄胸口起伏得厉害,宫野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逐渐开始感到不安。
邱叶海没理他,偏头看着蒲琴:“哦你还不知道是吧,儿子最近和他身边这个男人走得很近,你看你平时都不关心儿子,连他交什么朋友都不了解。”
“宫野挺好的,蒲龄交什么朋友是他自由。”蒲琴说着,搂了一下蒲龄的肩膀,“别生气儿子,跟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蒲龄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他们可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邱叶海说。
宫野顿时眼前一黑,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
邱叶海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他不用想也能清楚地知道了。
原来昨天蒲龄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一个人憋着所有事儿,还非一个字儿都不告诉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逼。
宫野攥紧了拳头,目光落在邱叶海的手上。
邱叶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信封,他笑眯眯地伸手,把信封递给蒲琴:“你可以看看。”
“妈,你别听他的话。”蒲龄的声音有点儿抖。
蒲琴摸了一下他的脸,打开了信封,于是那些照片再一次地出现在蒲龄的视野里。
“哥这是你吗。。。。。。”宫河愣了一下,悄声问。
宫野没说话,却悄悄抓住了蒲龄的手。
蒲龄没看他,反握住了他的。
蒲琴翻了一遍照片,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地抬头,看着邱叶海:“想用这些照片说明什么?”
“你儿子和他,”邱叶海指了一下宫野,“有不正当的关系。”
“就因为这些照片?”蒲琴皱了皱眉,“我还没告你偷拍吧?”
“你不信我?”邱叶海冷笑了声,“还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心虚不敢说实话?”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因为你没把儿子教好,让他跟男人搞在一块儿了!”邱叶海说。
蒲琴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连宫河都被气氛给吓得不敢出声了。
宫野的脑子是发热的,混乱的,他没有想到他和蒲龄的感情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从嘴里说出来,甚至被蒲龄的母亲所知晓。
他不是没想过要向蒲琴向所有人承认。
但至少不能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他希望他和蒲龄能得到真诚的、美好的祝福,没有很多也没关系,甚至没有人祝福也没关系。
这本就是一段不可能被所有人看好的感情,宫野想要的只不过是蒲龄能够不要受到伤害。
但像这样毫无防备地被迫公开,蒲龄和他母亲所要承受的都太过沉重。
宫野悄悄看了眼蒲龄,蒲龄正飞快地用袖子把眼泪擦掉。
宫野用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朝前去把那男的一脚踹倒。
蒲琴把照片扔到邱叶海身上,照片撒了一地。
“这些照片没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也不会相信。”蒲琴的声音有点儿抖,但语气很坚定,“看在大过年的份儿上我不报警,你滚出去。”
“你不信我?”邱叶海笑了,“我知道,凭这些照片你肯定也不会信。”
“我说让你滚。”蒲琴看着他。
“你倒不如让你儿子把衣服脱了,你仔细看看,他肩膀上纹了些什么东西。”邱叶海说。
宫野的心一瞬间跌落谷底,他抬眼死死地看着邱叶海。
“你是宫野?还是顾衍?”邱叶海看着他笑了一下,“我记不清了,但我去那个纹身店找纹身师拍了照。”
说着他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给蒲琴看:“这就是你儿子刻在肩膀上的东西。”
啪的一声,手机被蒲龄扬手砸到了地上。
“蒲龄。”宫野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别冲动。”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蒲龄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邱叶海,“我杀了你!”
“你住嘴。”蒲琴伸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火辣辣的。
蒲龄愣了愣,看着蒲琴。
“回屋去,去房间里待着。”蒲琴很快地说。
“妈。。。。。。”
“我让你回屋!”蒲琴提高声音。
蒲龄用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再次扫了邱叶海一眼,转头一言不发地回了屋。
“请你出去。”蒲琴看着邱叶海,“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邱叶海冷笑了一声,也走了。
“啧啧,真是想不到哦。”一直在边上看戏的秦婶儿阴阳怪气道,“院子里一个变态不够,还再来了一个。”
蒲琴扭头看着她。
“怎么啦我说错啦?”秦婶儿撇撇嘴,“本来就是嘛,你自己教不好儿子还。。。。。。”
“我儿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话。”蒲琴打断她,“嘴巴放干净点,别大过年的把舌头给丢了。”
“你!”秦婶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蒲琴没再理她,转身看了看宫野,表情有点儿凝重。
“婶儿。。。。。”宫野喊她。
蒲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38
“哥,”宫河抠着门框,皱眉道,“等会儿我要不还是不去了吧,留在家里陪你,反正大过年的,我不去也没关系。”
“你去吧。”宫野躺在沙发上摆了一下手,“赶紧的。”
“那你呢?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岁啊?”宫河啧了一声,“我不忍心。”
宫野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求你了,赶紧走。”
“。。。。。。”
“你现在是个二老板,要有点儿二老板的样子,大过年的鸽员工聚餐这种行为不太老板。”宫野说。
“那你一个人过年啊?”宫河有些不太忍心。
“一个人怎么了?”宫野不耐烦道,“赶紧走,都催三遍了再不走我揍你了啊。”
宫河不情不愿地出门聚餐去了。
宫野躺回沙发上,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还差十几分钟春晚就开始了。
电视机的声音让房间里热闹了一点儿。
宫野沉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蒲龄在干什么。
虽然只隔着阳台和阳台的距离,宫野却觉得离他有千万公里远。
看不着也摸不着。
这会儿过去找他不太现实,本来蒲琴的情绪就不太好,他要是还敢去蒲龄房间找他,蒲琴指不定得发火,还可能对他产生点儿什么更加不好的偏见。
宫野有点儿烦躁地点了根烟,伸手在口袋里乱摸一通找到手机,点开蒲龄的头像。
…吃年夜饭了吗。
他叹口气,把这几个字从对话框里删掉。
…在干什么。
删掉。
…我想你
一句话还没发完,门被人推开。
宫野抬头,瞪大了眼睛。
蒲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站在门边看着他。
宫野扔掉烟,起身朝他走过去。
“衍哥我。。。。。。”
宫野一把抱住了他。
电视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春晚开始了。
“胡叔在陪我妈吃饭,”蒲龄接过宫野拧开的可乐,“我妈情绪还可以,只要我少在她跟前儿晃就行,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宫野嗯了一声,用筷子拌着他碗里的面:“快吃,要糊掉了。”
蒲龄低头吃面,吃了几口抬头道:“有酒吗?”
“想喝?”宫野看他。
“想。”蒲龄说。
宫野起身拉开冰箱门,拿了几件啤酒和一小瓶白酒出来放到桌上。
“你放心了,我查过,邱叶海他夺不走我的抚养权,”蒲龄单手开了一罐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