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也洒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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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喜欢猫胜过喜欢他!
江中宇疾步流星地来到林二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夺走林二怀里的小猫咪,拎着毛绒绒的脖子把猫提起来,眯起眼审视着猫脸:“哪里来的小野猫?这么黏人,拿去扔了!”
说完,江中宇愤愤然提着猫走向院门,看样子是真想把猫扔出去。
林二急得猛起身,想喊住江中宇,但又不敢。喜悦的星星眼褪去光茫,越来越暗。
江中宇倏的回转身,把猫还给他。
林二一喜,星星眼又冒了出来。
江中宇又抢走猫,林二的眼睛重归黯淡。
如此反复几次,林二的眼睛都快被江中宇玩坏了。
随后,江中宇恨恨道:“我真想做你的猫。”
林二:“……”
就在林二愣神之际,江中宇把碍事的猫咪搁到石桌上,搂腰勾膝,将林二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被放到床上的瞬间,林二反常地推开了江中宇,口中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江公子,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什么?”江中宇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林二坐起来,不加掩饰地道:“灵君公子已经回来了。你再这样,不合礼。”
第9章 变心
江中宇皱紧眉头,印象中,这是林二头一次拒绝他。
他死死扣住林二的下巴,质问道:“谁告诉你灵君已经回来的?难道是阿卓跟你讲的?”
林二被迫扬起脸面对江中宇:“阿卓没告诉我,我自己听到的。你当初是让我暂时代替灵君,现在灵君回来了,我就不用再代替他和你相处。我知道我是被你买下的,我不会让你吃大亏,以后你可以安排我去做别的事,我会努力帮你干活的。阿卓说镖局里养了很多马,我可以替你养马。我还会烧火做饭做各种杂活,只要是不费脑筋的事,我都能做的,唔唔……”
江中宇紧密无缝地吻住他,灭掉他的所有声音。
“你在故意气我对不对?”解下腰间革带,缚住面前这个突然不听话的人,江中宇揪心得红了眼眶,“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干那些事?你是当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林二在他两臂之间挣扎道:“你只是把我当成灵君,不是喜欢我。”
“我早就把你和他分开来看待,没有把你当成他!”
“我只会对你做这种事,根本就没有碰过他!”
“我不喜欢他了,不可以吗?”
“林二,你伤到我的心了。”
可惜,不管江中宇怎么说,林二今晚都坚持不肯给他了。双手虽被束住,林二仍不停乱动,每每试图逃脱江中宇的钳制,丝毫没有就范的迹象。
而反抗的结果就是,四肢被反向交叉着系于一点,林二再也没有抗拒的余地。饶是他再怎么迟钝也能比较出前后待遇的差距,江中宇从未对他像现在这么狠过。
狠到想要吃了他。
…
帮林二洗了身、上了药,江中宇带着闷气,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小院,一径来到灵君的住处。
江中宇开口便道:“灵君,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灵君放下手中所执的画笔,从书案前站起身,笑道:“巧,我也有事想问问你。”
江中宇略一考虑,索性道:“那你先问吧。”
灵君也不绕弯子:“那院里藏着什么人?”虽没有明确指出是哪座院子,但只要对方有一点点心虚,准能一下就想到。
果然,江中宇都不装装样子细问一下,直接就回答得很坦荡:“是藏了人。你还是如以前一般机敏,对什么事都一猜一个准。”
“那院中所住之人,名叫林二。”江中宇语调平缓,陈述起事件的始末,“自从你消失不见,我就一直在找你。暂居云县的那段日子,我偶然在四方酒楼遇到一个与你长相酷似的林二。我那时太思念你,于是理所当然地把林二当成了你的替代品,一时欣喜若狂,起了想要得到他的心思,遂请四方酒楼的掌柜帮忙周旋,让我如愿买下了他。之后我就把他带回镖局,将他安置在那座院子里。”
灵君怒火烧心,强压愤恨,冷静道:“你碰过他了?”
江中宇低头默认。不但是碰了,还上了瘾,变了心。
“那你将我置于何地!”
只听见“啪”的一声,灵君的指痕已印在江中宇脸上。
“对不起。”江中宇无话可说。
“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随意去找别人亲近?”灵君气得胸膛骤起骤伏,整颗心都凉了个透,“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可以代替我取悦你……你对我的情义,太廉价了些。”
灵君背过身,冷漠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中宇方要张口,却见阿卓慌慌张张跑过来:“公子,大事不妙!”
“何事?”江中宇与灵君的对话就此打断,注意力转向眼前的要紧事。
阿卓道:“坤吉分局出了大乱子,镖头和副镖头相继被人暗杀,两位镖头的死相……很难看,像是有人刻意对天下镖局示威。镖主方才得知这个消息,竟导致急火攻心吐血晕厥,眼下镖主刚醒过来就要赶往坤吉探查究竟……”
事态被阿卓描述得那么严重,江中宇哪里还听得下去,非要自己亲眼过去瞧瞧才安心,当即对灵君道:“灵君,我先去看看我爹。你且稍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灵君不置可否。
撇下灵君的事,江中宇匆匆来到江振峰卧室。
“爹。”见父亲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江中宇心里不是滋味。
江振峰抬眼望着儿子:“你也听说了?”
江中宇点头:“天下镖局稳立江湖数十载,从没出过这等事。对方既敢动我们镖局的人,必定是亡命之徒无疑了。就是不知坤吉分局近来与何人结下梁子,具体经过还得到坤吉查一查才能知晓。”
江振峰表示认同,沉沉叹了口气:“我已命人准备快马,即刻启程。”
“不过是宵小之辈的挑衅,爹何苦操这份心。”许是意识到自己以前伤透了父亲的心,江中宇难得做回孝子,“魏叔叔和陆镖师都闲着,爹让他们去解决不就行了?”
江振峰摆首:“这样不妥。好歹是我旗下分局,如今出了镖头和副镖头两条人命,我这个镖主于情于理都该亲自去探望一道,否则恐令死者心寒。”
江中宇想了想,道:“那我替你走一趟,你好好养病。”
江振峰:“……”今日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儿子鲜少这么体贴人,江振峰自然欣慰道:“如此甚好。”
江中宇又嘱咐父亲多保重身体,这才离去。
…
此去坤吉,最少也要三五日才能回归,倘若轻易揪不出凶手,时间还会拖得更久。想到这,即便临别在即,江中宇都不敢去小院见林二了。天知道他对林二狂热到了何种地步,分开一日都会要命。
他还是控制不住,临行之前来小院见林二一面。
“我要离家几日,会尽快回来。你乖乖的,闲得没事可以多想念我一点。”
“嗯。”
江中宇苦笑,他恋恋不舍地诉说离辞,林二一个点头、一个“嗯”就把他打发了?
“你是天生不懂思念吗?”江中宇不由好奇,“谁都不想,包括你爹娘?”
林二睁大眼睛看他。
江中宇知道林二脑子迟钝,也不计较,只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什么事就找阿卓。”
林二点点脑袋。乖是乖了,就是略显薄情。
两条人命还在那儿摆着,江中宇无法多作逗留,转瞬就出了小院,跟着又放心不下地叮咛了阿卓一番,随后便带着一队人手,浩浩荡荡地策马奔往坤吉分局。路上总感觉心欠欠的,像是漏了点什么,但他压根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事。
——他走前都没跟灵君打个招呼啊。
这足以令灵君震怒。
…
江中宇前脚一走,灵君就找上林二了。
灵君一身素雅,端站在小院之外,身边跟了两个家仆。
这两个家仆手脚利索,而且很懂察言观色,是日前江中宇指定派来听灵君使唤的。
灵君抬手一指,目标正是锁住院门的那把锁:“你们,帮我把锁砸开。”起初他以为这把锁是用来防里面的人,可此时此刻,他才晓得这把锁既防里,也防外。尤其,在江中宇走后,更像在防他。
江中宇生怕他来找林二的麻烦。
面对灵君的指示,其中一个家仆道:“公子,这院子是少镖主交给阿卓照管的,门上的锁……我们不能动。”
“他倒是对里面的人上心得很。”若非清秀温润的气质早已养成,灵君这时定会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肃然冷笑一声:“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我要看看这院里究竟养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见一道白影瞬移至门前,纤长的五根玉指抓着那把精制的铁索,咔咔捏碎。
两个家丁惊得目瞪口呆之际,灵君已推门而入。主子都进去了,当下人的也只好跟上。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满院花团锦簇。一派盎然的生机呈现在视野中,沁脾的芬芳缭绕在唇鼻之间,蜂飞蝶舞。可惜灵君无心赏景,只想问罪发难。
林二听到屋外的动静,抱着猫走出来,一抬头,正好对上灵君潋滟绝美的双眸。
“灵君公子。”在称呼对方的同时,林二惭愧地埋下头,接而把怀里的粉鼻小白猫放到地上。
“你居然认得我?”灵君走近两步,近距离端详林二的五官,“你,确实长得像我。”
林二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
灵君和善道:“我能在你院子里坐坐吗?”
林二一愣,点了头。
不等林二招待,灵君径自走到石桌旁,就近找了个位置,掀起下摆落座。
林二到厨房烧了壶水,摆出一套洁净如新的茶具,给灵君沏茶。
青翠的茶叶在沸水中沉浮,逸出淡淡茶香。灵君漫不经心地瞟着茶杯,目光很快被林二身后的两盆素冠荷鼎吸引了。如此名贵的兰花,怎会落到这么低贱的人手里?灵君暗暗生愤,只因他曾向江中宇暗示过自己非常喜欢素冠荷鼎,可江中宇始终愚木,没有解读出他的这份心思。
眼见自己钟爱的花卉被江中宇赠给林二,灵君几近崩溃。
“这茶壶里的水,烧开了吗?”灵君握着壶把问。
林二不明所以,肯定道:“是烧开了的。”
灵君笑了笑,提着茶壶站起来,绕着圆润的石桌走到林二背后。在那两盆素冠荷鼎的上方,灵君有意无意地将茶壶一斜,滚烫的开水从壶嘴往下倾泻,眼看着就要淋在一盆兰花上,却不料……
林二转身蹲下,及时用两个手掌遮挡住花盆,生生承受了开水的浇灌。
第10章 吊打
正常人经开水这么一烫,早就本能地缩回手了。
可林二却是反常至极,既不收手,也不叫疼,就那么摊开一双手护着那盆花,就是不肯撤手让开。灵君虽为对方的举动感到诧异,但依旧神情自若,目光中半分怜悯也无,接着倒完茶壶中的水。
毫无疑问,林二惹恼了灵君。
“把他吊起来!”
扔掉手里的空茶壶,灵君对身旁的两个家丁命令道。
见两个家丁迟迟没有动作,灵君怒极反笑:“我说的话对你们不管用?”
江中宇是当众承诺过要娶灵君的,这事镖局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样一来,灵君将来不就是主子的身份?而林二,纵使江中宇再喜欢他,也不会给他一个光鲜的名分,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藏品……考虑到这一层利害关系,两个家仆怎么都不可能傻到去得罪灵君了。正要按照灵君的吩咐做,没想到阿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赶过来阻挠。
阿卓一冲进来就看到那双被烫得又红又肿的手,估计要不了多会儿就要满手起泡了,自责之余,他忙把林二从花盆旁扯起来,面向灵君道:“灵君先生何时变得如此无礼?”毁锁闯入,跟窃贼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灵君的怒气已被激发到顶峰:“你在护他?奉江中宇的命护他??我今日倒要试试看,江中宇能为了这个替身奴与我翻脸到何种地步!”转头看向随身的两个家仆:“我再说一次,我让你们把这个人吊起来,出了事有我担着。”
其中一个家仆立即找来绳子,准备绑人。
阿卓挡在林二前面,鼓着眼道:“灵君先生,你目前还不是镖局的人,做事最好留点余地。你有什么事,大可等公子回来再清算。我受公子嘱托,必须保林二周全,绝不容许你们动他。”
灵君轻笑:“就你也能保住他?”
阿卓并不退让。
好赖在镖局待了那么多年,他多多少少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虽不高超,但防身绰绰有余。何况在他的印象中,灵君是没有半点武功的。他一个会武功的人,难道还拿不住三个不会武功的人?
未曾想——
“你……”
阿卓竟被灵君一招击晕。
见阿卓晕倒在地,林二瞬间慌措,正要把人扶起来,没想到灵君突然伸手扼住他的喉咙,语气阴寒而凌厉:“好歹是个男人,你为何不知自爱,为何学得如此下贱?这里本就僻静无人,眼下连唯一的阿卓都帮不到你了。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吊起来!”
灵君执着地想把林二吊起来教训。
两个家仆见识了灵君的武力,此刻更加不敢违抗,唯唯诺诺的,立马拿了绳子将林二的两个手腕捆作一束,把人吊在艳阳底下暴晒。
灵君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捏了捏眉心,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地想要用尽手段去折磨一个人。
“你们两个,去烧水。用开水把这花圃里的花苗通通浇个透,有一株活下来都不行。”
两个家仆面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