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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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更何况,他们也想知道姜笑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三年的期限,今年是最后一年,魁石拥有者必须参加比赛,否则将失去魁石。
但一下子突然挤来了这么多人依旧不正常。
直到后来,靳寒舟才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原委。
因为姜笑向朱宇行和卫统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和朱宇行提出的无耻条件不同,这个条件极有可能让姜笑名誉扫地,让朱宇行一下身价暴涨,一个很奇怪也不伤害他们利益的条件。
于是他们答应了。
第028章
姜笑提出条件——
在十三区王座大厅进行比赛。
在这个游戏作为数一数二重要产业的时代; 每一片区域都设置有配置最高的比赛场地。区赛就在王座大厅进行,那里每年都有无数新人出头,又有无数老人离去。
场地被摄像头全方面拍摄; 灯光璀璨若舞台; 十五名比赛公证人在下方监控,中间是巨大立体显示屏; 对立两侧是高耸升起三四米的选手台,再外围是人山人海热浪起伏的观众厅; 仿佛现代化的斗兽场; 随时敲响战鼓。
这一切都会实时向各网络平台直播; 区电视台更会挑选黄金时段播放,但王座大厅仅为区赛服务,一年仅为区赛开放; 除非,有特殊情况。
不过卫统很有钱,他的家族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况且这是姜笑提出的条件,曾经的区赛冠军,国赛第三名; 为他开放,并不丢人,为了魁石给钱,并不吃亏。
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姜笑的目的。
敌人二比一; 又提出那种条件,他可以拒绝,偏偏答应,倘若他输了,观众便明白这个姜笑再也不是原来的姜笑,知道他这一生在游戏上再无希望,而朱宇行赢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经过,都将名气大增,至于卫统,他只在乎魁石。
同情姜笑的人会有,却也到此为止,毕竟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答应了,咎由自取。
聪明人遇到这种事情哪怕选择答应,大多也选择低调,大事化小,二比一的比赛,一个长时间休赛的病人对两个水平上等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赢。
偏偏姜笑小事化大,王座大厅打开的消息一出,几乎所有关注游戏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来找姜笑的人很多,多多少少都有些打探的意味,他一一微笑回应,旁人得到的信息近乎于零,越加不甘心。
几天下来,姜笑受不住了,面带疲态,独坐在角落阖起双目休息。
靳寒舟远远看,不作声,面容阴沉。
“麻烦让一下。”
又有人来,靳寒舟伫在原处不动,冷眼将路堵住。
“你有什么事?”
“我有……”来人说不出所以然,突然一眼瞥见姜笑,顿时两眼放光,“我是记者,要采访姜笑,不过也可以从身边人开始,请问姜笑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会不会像过去一样突然倒地?要不要准备场外医生?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输了究竟会有什么后果?现在外面又在开局,比例二比八,也就是说,十个人里面只有两个人认为姜笑会赢,你赌谁……”
记者噼里啪啦说话,看似专业十足,一手录音笔,一手摄像机,竟还有余裕抽出空在纸上涂涂画画。
突然,一只手从天而降,猛地将摄像机从他手中抽出。
记者一懵,声音掐在喉咙里,短促“嘎”了一声。
靳寒舟露出笑容,面容却极其狰狞扭曲,手里捏着那个摄像机,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像鸡蛋被捏碎。
“大白天扰人清梦,死后会下地狱。”
“你、你干什么说这种话!没礼貌!”
靳寒舟冷笑:“对待苍蝇不需要礼貌,另外,现在关门了,是休息时间,你是不是瞎了,没看到现在没有客人,谁准你进来的?”
店门已关,这个“记者”手持工具,悄悄摸摸钻进来,贼眉鼠眼。
说他是个正经人,谁信。
“你、你胡说!”
靳寒舟不跟他废话:“滚出去。”
这人还要纠缠,他突然抬高手,恶劣一笑,捏着摄像机的手指一个个松开,在人家蓦然变得恐慌的眼神下,将所有手指放开。
“啊!我的摄像机——”幸好还是接住,“记者”心有余悸将自己的吃饭家伙抱住,恶狠狠说:“姜笑的员工是怎么回事!这个很贵!你赔不起!喂!姜笑——”他的嘴巴突然被捂住,双脚腾空,整个人被甩出门外。
“你、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靳寒舟耐心用尽,转身提出一壶滚水往门外一泼,这才风平浪静。
未转身,一把沙哑声音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靳寒舟面不改色撒谎,“什么也没有发生,有只老鼠经过,我不喜欢。”
姜笑斜倚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眼睛明亮平静。
他骗不了他。
靳寒舟挫败,坐到旁边:“那些人真烦,你怎么可以容忍?”
这几天,就连姜喜姜悦那两个小孩也安安静静,识趣地不拿学校那些糟心事来干扰哥哥,加之又有靳寒舟护航,一路相安无事。
但是又有谁能帮姜笑?拦得一两个,又拦不了所有,也是这几天,靳寒舟才发现姜笑原来名气很大,只不过一切都被他隐藏在温和表象之下。
哪怕波涛暗涌,也不声不响。
好孤独,难道他一直这样?
靳寒舟独自生着闷气,不知在气谁。
“这是代价。”姜笑耐心解释,“我答应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身心都有余裕去接受,不要替我生气,你这双吊梢眼,眼珠子又黑,生气的时候更吓人。”
他又笑,还有心情调侃:“不过你最近都用发卡把刘海掀起,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小冬还悄悄跟我说你长得帅。”
靳寒舟的刘海将脸遮住,总让他看起来阴沉,但他一向不在意他人目光,也无所谓。直到前几天他在咖啡厅帮忙,手中托盘很多咖啡,工作又忙,人来人往,这让他心烦意乱。意外在这时发生,圣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头发遮住视线,伴随噼里啪啦的声音,众目睽睽之下——
他摔了个狗吃屎。
最糟的不在这里,姜笑正巧从他身边经过,咖啡被淋了一身,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愕。
片刻,姜笑突然没憋住,笑一声,又在靳寒舟羞愤自杀之前把他拉起来,修长的手指在他脑袋上一拨,不知哪里来的红桃发夹,将靳寒舟的刘海夹起。
“下次要小心,把头发弄起来更可爱。”他忍住笑,眼眶憋着泪。
提到这件事,靳寒舟就想再死一次。
但他思路没那么容易被带走,固执捏住姜笑的手臂,漆黑的眼睛执着盯着他:“姜笑,如果你有烦恼的事,要告诉我。”
话说完,视线对上,突然再次意识到彼此距离居然那么近,伸手就能抱进怀里——像那个雨夜一样。
又来了,沙发位置那么小,两个人坐在一起本来就拥挤,隔着衣服都好像在发烫,又似有电流激荡,向四肢百骸传递,那个夜晚结束之后就突然变得匆忙起来,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不知是谁吞咽一下,喉头用力滑动。
空间凝固,时间静止。
好半晌,门口传来笃笃笃的声音,有人敲门。
姜笑回过神,似笑似叹地摸了摸靳寒舟的脑袋:“我知道,比赛结束之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第029章
姜笑的触碰很轻; 如浅尝辄止,靳寒舟下意识去碰被摸过的地方,低声咕哝:“比赛后那么久?还有好几天; 存心不叫人好好睡觉。”
姜笑没有听见; 有客来,他去迎接。
来人不多; 靳寒舟看一眼,穿着制服; 与姜笑谈话; 彼此熟稔; 大概是熟人。身后突然有人轻轻拽他的衣服,姜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抬头小声说:“我们去上学了。”
姜悦就站在旁边; 心不在焉,眼睛却盯着他的哥哥和那几个人,泛红。
靳寒舟点头,“要不要带去?”
“不用了; 谢谢。”姜喜很有礼貌,拉着姜悦,“阿悦; 别看了,再不去我们就要迟到。”
姜悦突然用力擦一把脸,竟然带着哭腔:“那些人又来了。”
闻言,旁边的女孩突然沉默下去。
他口中那些人; 正在与姜笑谈话,身穿红黑制服,肩上有火焰徽章。靳寒舟面无表情:“那些人干什么?”
“上次也是那些人把我哥带走,然后他住院。”
说到底还是害怕姜笑再次参加比赛会出事,两个小孩被姜笑亲手带大,总比别人更紧张。这个国家每个区各自标志,十三区的标志即为黑色火焰,那几个人身穿红黑制服,是王座大厅的游戏公证人,亲自过来,其实是要进行选手登记,这个团体由十三区的历届冠亚季军组成,之后去一区参加国赛,也由他们亲自护送。
姜笑就是被他们带走参加国赛,又在赛场上倒地。
难怪两个小孩会难过。
但靳寒舟毫无情绪起伏,不客气推了两个小孩一把,“无聊,算了,现在也无事可做,我先带你们去学校,省得你们半路被打,回家又要哭闹,烦死人。”
姜悦的小暴脾气被戳到,瞪住一双眼,咬牙切齿:“哥哥不是你的!你当然不知道担心!”
“闭嘴。”靳寒舟一手揪住他的后衣领轻轻松松提着他往外走,“姜喜,跟上。”
姜喜看看这两个人,犹豫一下,突然跑到姜笑面前。
这个小姑娘突然闯进大人的谈话间,所有人一愣,话音骤止,姜笑反应过来,躬身望着她:“怎么了阿喜?要零花钱?”
说着要从衣服口袋里掏钱,钱没掏出来,反而掏出一把糖,那些公证人一看,憋不住笑,姜笑旁若无人把糖塞进姜喜手里,惊讶一拍后脑勺,“哎,出门忘记带钱,这个糖你拿着,等一等,我去柜台拿。”顿了一下,又好笑地补充,“这个绿色糖纸的给靳寒舟,他怕甜,又怕饿,这个不甜,可以补充能量。”
说话啰啰嗦嗦,事事俱到,话题被中断太久,别人无心欣赏他们的兄妹温情,忍不住发声提醒他们快些结束。
姜笑正要起身,小姑娘忽然一把将他抱住,用力搂紧。
“哥哥,不要零花钱,你一定要等我们放学回家,不能跟他们走。”
姜笑来不及说话,小姑娘又快步跑开回到靳寒舟身后,冲他乖乖摆手。
靳寒舟完美将姜悦压制住,任他不甘心吵闹挣扎仍无动于衷,和这对双胞胎站在一起,远远看过来,眼神漆黑而深远,三人在一起,背后就是门,外面就是马路,车水马路,人来人往,如大河翻涌,他们却静止站立,像一幅画。
两个大人视线突然对上。
姜笑一怔,眸光亦忽明忽暗,似烛光明明灭灭。
几个公证人最无情,憋不住招魂:“姜笑。”
姜笑蓦地清醒,对靳寒舟点点头,面上重新挂上生疏有礼的微笑,回到谈话中。
靳寒舟懂他的意思,无非是路上小心。
小姑娘乖乖把糖放到他手里,说话轻声轻气:“这个是哥哥给你的,他说不甜。”
靳寒舟哼一声将糖拿走,“甜的我也能吃。”
姜悦一脸嫌弃,“求你笑得不要这么恶心,很吓人。”
他面无表情揪了这个小鬼的脸蛋一把,“关你屁事,又不是笑给你看。”小少年惨叫一声,在暴力之下捂住脸敢怒不敢言。
三人这才走向上学道路。
距离不远不近,坐车浪费,步行就够,所以才容易被人半路拦截欺负。这对兄妹中午回家吃饭,午休结束继续去上课。但日头正烈,这条街依旧人口拥挤,极其热闹。
靳寒舟像一尊煞神跟在身后,神情冷漠,别人还以为这对兄妹被欺负。其实他一直耳听八方,留意周围动静,巧的是,拐角就是那家花店——就是那晚的玫瑰花店,正在做活动,店员在门口经受烈日曝晒,抱着花大声喊叫。
姜家小孩走一段路发现身后没人,回头一看,靳寒舟正看着花店表情深沉。
他一向都是这种表情,十有八九在想事情。
相处久了,兄妹两没他们哥哥那么厉害,也稍微懂一点。
“你看什么啊?”姜悦问。
靳寒舟眉头紧皱,十分烦恼:“姜笑喜欢什么花?”其实他上次就有发现,姜笑收到玫瑰花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特别高兴,简而言之,就是不喜欢。
但手册上面写了,要日日给灵魂伴侣送花才好。
最近太忙,他已经错过好多天。
闻言,兄妹俩都惊讶看着他。
“我哥从来不喜欢花。”
靳寒舟猛地回头,表情森寒,“你说什么?”
姜悦怕被他揍,抿住唇不吭声,姜喜接话:“哥哥一直对花过敏,花的香气会让他身体不舒服。”
靳寒舟面色彻底沉下。
他根本不知道,还独自因为人家收了自己的花而欢天喜地,殊不知姜笑极有可能会因为他送的花而犯病,甚至就在前几天,他还想着约姜笑去城郊的玫瑰花田去看花,要将这些日子缺下的全都补足。
心情骤然跌落谷底,他抿抿唇,又觉不高兴,胸口发闷,姜笑好的坏的都不愿告诉他。
他又不是小孩,整日要人哄。
忽然,姜喜短促叫了一声,一副害怕模样躲在他身后。
靳寒舟回过神,仍垂头丧气,没好气问:“干什么?”
姜喜扯了扯他的衣服,目光投向不远处,小心指指那边,姜悦第一个反应过来,表情压抑,“朱茂在那边。”
朱茂是欺负他们那伙高中生中的领头人,此时正在马路的另一头,耸着身子走路,那贼眉鼠眼的模样瞧着有几分眼熟。
靳寒舟心情不好,冷冷看去,不过那小子并非冲着这对双胞胎而来,视线压根没有落到这边,反而鬼鬼祟祟,闪身缩进了黑巷子里。
姜悦也发现了,眼睛冒光,摩拳擦掌:“他要去哪里?好像要做坏事。”一副想要去探个究竟的样子。
靳寒舟冷笑一声,“你滚去上课。”
说完跟了上去。
他脾气不好,心情也不好,正好缺个出气筒。
第030章
靳寒舟好像与黑暗有缘; 上一次也是潜入黑暗,两次都是跟踪。
跟踪对象不同,这次无需保护; 只需探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