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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是缘亦是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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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没有理会玉莲的话,冷漠的说着“轩哥哥呢?”
  “离儿,轩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照顾你了,由我照顾你不好吗?”
  “不要叫我离儿,我已经都想起来了,叫我尹梓离,你不配叫我的乳名离儿”床上的人高傲的说着,完全不理会玉莲的震惊。
  玉莲有点惊讶,尹氏是皇族而且只有当今皇上才姓尹,旁系皇族也没有姓尹的,更别说平民百姓了。稍微的错愕过后马上又回过神来,在心里想着那里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玉莲不敢再往下想去。
  “醒来的那天我只是记忆有点模糊,并不是失忆症,第二天醒来就已经想起来了,也想起了轩哥哥”尹梓离头看像窗外,看也不看玉莲一眼说完,“你不是欧阳家的小公子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堂堂丞相府不住,来住这样的地方,是我高估你了,一位落得出尘的倾玉公子竟也不过如此,亏你还去仙涯学过武,也浪费了倾玉公子这个美名了,”用嘲讽说完这些话尹梓离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玉莲。
  尹梓离第二天醒来时是很高兴的,找了这么久的轩哥哥终于找到了,高兴了没一会儿听轩哥哥说有爱人时,心情有跌入了谷底,当又见到轩哥哥爱人欧阳玉莲时整个人又状态回神了,欧阳玉莲已经和丞相府的所有人断绝了关系,这个他是知道的,现在男风盛行可欧阳丞相就是个不接受男风的人,得知儿子喜欢上了男人,当即就和欧阳玉莲断绝了父子关系,让他与丞相府断绝来往,那年可是在京城宣扬了好久。
  人称倾玉公子,倾国倾城美如玉的欧阳玉莲,和丞相府没有关系了,你拿什么来和我挣轩哥哥,我父皇可不同我有个哥哥还嫁到了邻国和亲,轩哥哥一定会是我的,想完这些尹梓离在心里默默的发着誓。
  听完这些话玉莲拿着收拾好的碗碟,转身就离开了,拉开门时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尹梓离说“我这就去给轩说你想起来了”说完就关上房门不顾后面人的咆哮如雷和摔东西的声音。
  “欧阳玉莲,你不是人称倾玉公子吗?京城的人不都称倾玉公子大度善良,怎么现在变得鼠腹鸡肠了”,敛承轩把欧阳玉莲四个字咬的特别重,给人一种特别生气的感觉,事实也的确是很生气。
  玉莲在听轩说他鼠腹鸡肠时,心神慌了,说出的话更直接的戳中了敛承轩的禁区“不是这样的轩,他真的没有失忆症,而且他姓尹是皇室中人,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没有…………”玉莲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想去抱着轩,可是才碰到轩的一只手臂就被大力的挥开了,敛承轩用了点内力把玉莲直接掀翻在地。
  “你是第几次说离儿没失忆了,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竟猜不到你倾玉公子还是这样的人,小肚鸡肠不说还得寸进尺起来了。”敛承轩用刚认识欧阳玉莲的眼神看着他,满脸的鄙夷深深的刺痛了玉莲的心。
  玉莲半趴在地上,嘴角还有点血丝眼睛红肿的看着敛承轩“你竟为他对我使用内力,”'玉莲有气无力的说着,嘴角的笑带着嘲讽。
  敛承轩看到玉莲嘴角的血,歉意抵达脑海,但马上又一闪而逝,抬起想过去扶玉莲的双手也随即放了下去,换了一种不认识的目光看着他,站在原地不为眼前的画面所措。
  玉莲慢慢的爬起来,没有看敛承轩,沉重的开口“轩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你会一辈子照顾他吗?”说完侧身走到敛承轩的后面,背对背的站着。
  “你是在诅咒他吗?欧阳玉莲我敛承轩现在就告诉你,就算离儿他一辈子想不起来我是打算照顾他一辈子,”敛承轩把这话说得太诚恳,完全忘记了玉莲才是他发誓要守护和照顾一生的人。
  玉莲转过身来看着轩的背影,眼眶红肿着随即又底下头问“那我呢,算什么?”
  敛承轩沉默了一下,轻轻的让人不易察觉的叹息一声“玉莲,你可以继续留下,或回到你们欧阳家去,我都不强求。”
  玉莲讽刺的笑笑“呵呵!留下,那我留在这里算什么,家我又还能回得去吗?”说完眼里再也蓄不住泪水,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房间窒息的人。
  …………
  已经是初冬的天了,大街上有一部分人身上已经都裹上了厚厚的褂子,但在街上出现了一位身着一袭白色的单衣男子,白衣男子的头发只是随意的匝在脑后,一脸的倦态也掩饰不了他出尘的气质,眉目如画加上一身单薄的白衣走在街上显得格格不入,路过的人都望着白衣男子出神,细看白衣男子手里好像还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白衣男子眼神有点空洞的向前走着。
  最后在一家大门前停下。
  没一会儿来开门的人看到是自家消失两人月的公子,没有阻拦高高兴兴的让人进去了。
  玉莲再次走进了让他伤心疾首的房子,尹梓离看到玉莲回来马上警惕起来“你回来干嘛?我不会让你见轩哥哥的。”尹梓离的说话语气少了几分傲气,多了一丝紧张。
  “我不是回来见他的,只是来取件东西,不过我要麻烦你转交给他一件东西”说完也不看尹梓离一眼,就擦身而过向前走去。
  玉莲看到庭院里的一切,心痛无以加复,他肚子也在隐隐作痛,看来他离开了敛承轩还是过得很好,在敛承轩的心里对他说忘就忘了,几年的相处也抵不过一个月相处不到的离儿,就因为离儿救了你的命你就要以身相许,也许你早就厌烦了,刚好这是一个契机。
  已经是初冬了庭院里那颗古老的梧桐在以最快的速度凋落着树叶。玉莲走到梧桐树下就停了下来,回来拿东西只是借口,只不过对这里还有留念,想再回来看一眼,春去秋来走过的光阴在脑海里走马观花一遍,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看着眼前凋落的梧桐树叶,眼眶有点酸涩,他也想像这落叶一样自由的陨落。
  玉莲知道尹梓离没离开一直跟在后面,收起刚才悲观的神色转过身,“离儿,能把这个交给他吗?”说着走向了尹梓离,把手里的半块浅绿色的玉石交给他。
  尹梓离停顿了一小会儿才抬手接过来,看到手里的东西心里有点震惊,是半快玉石里面还隐隐透着点红色,细看来是个渊字,尹梓离在心里翻腾着,我不会把它交给轩哥哥的,这肯定是你们的定情信物,想和轩哥哥重修旧好不可能。
  还没等尹梓离任何言语,玉莲就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了,背影看起来比初见时清瘦了许多,单薄的衣服衬得清瘦的背影更是孤寂。
  尹梓离把玉石收了起来,去往轩哥哥那里,站在门外一股酒味潜入鼻中,尹梓离皱了一下眉把门推开走了进去,看到人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昏睡不醒。
  “轩哥哥你醒醒,我们到床上去睡,”昏睡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尹梓离看到人叫不醒,一只手架起敛承轩的一条胳膊放在的肩膀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把人用力撑起来,一跛一跛的走向屋里的床上。 
  刚把人撑起来时就感觉到超负荷的重量使得受伤的脚隐隐作痛,尹梓离皱着眉咬着牙关忍痛把人移到床上,短短几步的距离人也出了一身薄汗,一个仓促没扶稳两人重重的摔在了床沿上。
  敛承轩有醒来的迹象,迷迷糊糊的低语着听得不太真切,尹梓离把头伸了过去边询问着“轩哥哥,你在说什么”。
  敛承轩台手触碰了人,低语转变成了叫喊“玉莲,你回来了,不要再走了不要离开我”说完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
  叫喊的人情真意切,听着的人脸色变得苍白。
  尹梓离听到叫唤的名,瞬间的心灰意冷用力的推搡着,只是越用力推搡越被抱得紧。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抗拒着他,敛承轩用嘴去把怀里人的嘴给堵住了,怀里人停止了挣扎,感觉到这样有用,双手也动起来肆无忌惮的撩衣服在身上游走。
  敛承轩的嘴唇贴来上时,尹梓离感觉到全身一个激灵,当双手又在身上游走时随即又被拉了回来,更用力的抗拒着。
  “嗤”的一声衣服被撕开了,怀里人更剧烈的挣扎把敛承轩的占有欲激起,撑起身把人扔上床身体附了上去,只听见裂帛的声音和尹梓离模糊的叫喊声。
  敛承轩醒来撑起身时头昏欲裂,看到身上□□脑袋清醒了不少,转眼又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离儿,更是惊得瞪大双眼,立即起身下床,但又害怕惊醒床上的人看到尴尬,又轻手轻脚的穿衣洗漱,走出门外看着那颗古老的梧桐,犹如万箭穿心。
  敛承轩坐在书房看着画像摸着画像上人的脸,一脸的沉思哀痛,一名小厮急匆匆的赶来“少爷,少爷,少爷”小厮连着叫了几声才叫醒看画像出神的人“离公子醒来”
  敛承轩听到醒了,叹息一声想着见面的措辞,不紧不慢的走着,毕竟是他对不起离儿。
  看到床上的人歉意直达眼底“离儿对不起,已经午时了起来吃点东西吧!”说完也不愿再看人一眼,走向了屋外吩咐人准备饭菜。
  床上的人轻声轻语小心翼翼的说着“轩哥哥,你会永远的和我在一起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还没走到屋外的人听着一个激灵,没有转身只是侧过头说着“不会,我早说过我爱的是玉莲,我和你不可能。”也许当时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随着玉莲的离开已经没有了。
   “可是他已经离开了,陪在你身边的起我,他回来我也不…………”
  “够了,你不用说了,玉莲他是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和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也许现在已经就不能得到玉莲原谅了。痛苦的闭上眼睛“你起来吃点东西吧!你想不起来我把这房子送给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了,”说完就走出去吩咐小厮进来伺候离儿更衣。
  轩哥哥你抱着离儿的时候你叫着他的名,你知道离儿心里有多难受吗?可离儿想到陪在你身边的是离儿,等到慢慢久了你心里会有离儿的,所以离儿释然了。
  当小厮抱着那撕碎的衣服出来时,从衣服里掉出一个东西,吸引了敛承轩的注意力,看着掉出来东西上面的浅红时不确定的走了过去拾起,半块玉石,上面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渊字,敛承轩拿出随身带的那半块出来,呼吸骤然停止。
  尹梓离从没有关上的门缝里看到两块相同的半块玉石时,脸上瞬间没了颜色,苍白无力。
  门被急促的推开,看着脸色苍白的离儿“这是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尹梓离支支吾吾的说着“这是我的,他没有回来过”
  敛承轩干笑了两声“呵呵,那你那里来的呢?”
  尹梓离回答不出来,“我…………”
  没在等尹梓离的回答,摔门走了出去。
  玉莲回来过敛承轩却不得知,当他看到那半块玉时才知道那时玉莲的心有多痛,多少的疼痛和放弃才能使玉莲选择去渊魂崖。
  敛承轩骑着马快马加鞭的赶到渊魂崖时已是日落时,天边还有一半是红云,黄昏的光辉若隐若现,照在身上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看到刻有渊魂字样的石头时下马徒步走向深渊,向前走一步,心便痛一分,直到快痛到麻木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玉莲…………”声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一眼不眨的看那抹熟悉的身影,仿佛会望穿秋水肝肠寸断。
  那抹身影听到声音缓慢的转过身来,“你来了”让人心酸悲戚的笑容,绝望中带了点光明,悲伤中带了点欢愉。
  风把树叶吹来飒飒响树枝摇摆不定,日落时的最后一点光芒撒下来照着遥遥相望的两人,如果时间就在此刻停止那该是多么静寂。遥遥相望不及君,定是一幅催泪画。
  “玉莲,我能过去吗?”敛承轩伸出手深情凝望。
  “轩,那年是你带着我奔赴远方,此刻你是否愿意让我带着你远走高飞”摇摇欲坠的身体感觉随时就有掉下去的感觉,玉莲回望着轩的深情目光,等待着重生的机会。
  “好,我跟你走。”天边最后的一抹光辉映得崖上的一草一木更是生机盎然。玉莲听到轩的回答散发出了两个多月以来最美的笑容,一步一步慢慢的回走着。
  轩站在原地不敢动,微张开的手臂等待爱人的归来。
  等玉莲慢慢的走到离轩还有几步之遥时,看到什么东西脸色苍白的停下了脚步,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
  轩看到离他几步之遥的人又小步小步的向后退去,慌了神色“玉莲,你怎么了,我愿与你再远走高飞”看到玉莲向后退着,他也向前走了几步却被勒令停止向前。
  脸色更为苍白的说出让人震惊的话“你脖子上是什么,呵呵呵!”凄凉的笑出了声“你与我走了,他呢?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了”心中最后一丝光明被明灭,此处的万丈深渊便才是他的归宿,他会在下面再等你一起白首。
  “人若长情隔渊魂,
  不来此地续来世。
  如若一人负相思,
  万丈深渊是栖所。
  等待奈何再白首,
  是劫是缘存怨念。”
  白衣飘飘,站在山崖的边缘上,轻轻的往前一步,人却在已最快的速度下坠,黄昏留不住,天空投影下来一片稍纵即逝的光辉。
  “玉莲――”尾音拉得很长,听着像隔了几个世纪,奔跑过去已来不及,看想抓住的人却慢慢的消失殆尽,留下一片窒息的空气。
  “玉莲玉莲玉莲…………”一声比一声叫的长而凄凉,连着回音也不予回应,从此得等到奈何时才能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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