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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褪色邻居观察日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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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冥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同时也在心里长叹一声:
  啊——
  我是看上去淡定,或者说对比江冥的表现,我比他淡定,但其实我心里虚的一批,只是因为明天要交的作业还没有写完,才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要是换个观察细致的人来,就会发现我已经在一道在班主任眼中属于送分题的面前停了十分钟了,再算不出来,这就将成为我的送命题。
  “这个……”
  我刚一出声,江冥立刻接了下去,两眼都放着光:“怎么了?”
  “没,没事。”我指了指试卷,“题不会写。”
  说毕,江冥像是怕我听不见一样,立刻贴了上来,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我毫不怀疑,就算我现在问一加一等于几,他也会笑着对我说二(是数词不是形容词)。
  他的热情让我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第五十二章 
  在江冥病好后,我们两个的生活又回归到了正轨。
  我很想深入剖析前段时间我内心的变化,目前来看,最浅显的改变是——
  江冥在我脑子里出现的频率高了。
  不是我刻意要去想他,而是我的眼前总能出现他的身影。我的脑子里好像被安装了一个名叫「自动探测江冥雷达」的装置,只要他一出现在我能看到的最大视野范围里,这个装置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位置。
  他站在人群中是很显眼没错,但是我的眼睛也确实快,几乎是秒找到,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突然有了特异功能。
  总是有意无意把目光放到他身上这点我觉得很不好,人和人相处还是得保留一些神秘感,所以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和同桌定下了如下契约:
  但凡跟非三急、老师、体育课等一切不可抗力因素有关的理由在走廊上逗留了三分钟以上,超过一分钟,凌唐请罗溯喝一瓶小卖部任选饮料。
  不得不说,在这份契约立下之后,江冥出现在我眼前的次数简直是跳崖式骤降。但是更奇怪的是,他在我脑子里存在感并没有减小,反而见缝插针往我空闲下来的思绪里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简直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我想我大概是哪里出现了故障。
  ……
  十一月过半后,距离今年的结束就近了,但是对我们这种泡在卷子堆里的人来说,生活都是日历上被撕下来的数字,没有任何娱乐的插曲穿插在里面,每天的日子从宏观角度来看,就是复制粘贴,然后粘贴,然后粘贴。
  大概学校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候让我们放松一下,这个时候,节日的到来就显得尤为重要。
  我的生活在和江冥一起度过那寻常,却又不得不说的夜晚后,竟然开始用一种不断波动,但却始终平稳的诡异方式往前进。
  简单来说,我们两个人表面上的相处模式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没有人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情,学习成为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话题。
  这种模式让我觉得很窒息,明明经历了很多事,感情不说进但也不至于后退吧!
  我暂时找不到办法改变现状,也弄不清楚心里沉闷的原因,这样双重烦躁的心情压在心里让我没法宣泄,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这样一来和江冥的交流变得更少,我也更烦闷。
  恶性循环始终没人来摁下暂停。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
  如果我的日常被写成一本小说的话,这一个月的剧情大家只能看到满行的“boring”,以及被盖上红戳的学习二字。
  我绝对不认为这是因为作者太懒想要随便糊弄,或者是她的发际线岌岌可危以至于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我知道,她肯定也很想从我这平淡无奇的生活里抠出一点快乐因子,我也相信她曾经尽力尝试去寻找。
  可是很遗憾,她抠不出来。
  以往在电视剧里看见三年后,七年后,甚至百年后这种让人觉得光阴似箭的话,我都会奇怪,这中间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一点大事件发生?
  现在我懂了,那应该是真没有。
  虽然我这里不是在拍电视剧,但是在某些方面,我们还是很像的——
  一个月后
  我的日常作息被固定成了三点一线:学校,我家,江冥家。
  或许是因为靠近年关,所有人的生活节奏都快了起来,包括在立在城市里某一角的我们学校,虽然大家面上都不显,但是私底下紧锣密鼓的学习氛围简直浓烈到让人窒息,加上我最近跑江冥家也能算得上勤快,在众位任课老师眼里,高二九班凌唐同学,终于和优秀二字,用银河铺就的轨道搭上了桥。
  班主任在身为圣诞节的今天,特地把我叫去办公室,与我来了一次真情实感的促膝长谈。
  “你最近状态不错,好好保持住,期末考试肯定没问题!”他语重心长道,“以前的那点玩心也收一收,明年就高三了,期末考完还有家长会,考个好成绩出来大家都开心。”
  我只能不停点头说是。
  “还有啊,”班主任继续说,“我看你最近和一班的江冥走得挺近的,他能带你点也是好的。不过啊,他这个小孩啊,太聪明了,性格又比较沉闷,有什么话也不会说出来,你就别认为他成绩好一点烦心事都没有,你的水平我太了解了,虽然他这么耐心教你做题,也没要求过什么回报,但是心里没堵过是不可能的。”
  我:“???”
  “你也对人家好点,就算撇去学习这一层,你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交流,生活又不是只有学习。”他的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这是对江冥我才这么说啊,他已经学够了,你不行,你现在生活的就是学习!”
  我:“……”
  事后班主任还跟我东拉西扯聊了很多,碍于上课铃响了,他才略显遗憾的放我回班。
  我如获大赦!
  班主任虽然话多又让人听着累,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最近和江冥在学习以外的沟通确实少了。
  我每天都在更新新的知识储备所以感觉不明显,但他几乎是天天重复着已经熟到烂的旧东西,他会不会在某些时候觉得很烦?很无趣?甚至有那么一点后悔?
  今天是圣诞节,英语老师选择用晚自习在班上放电影的举动引起我们一阵欢呼,我连观影的姿势都准备好了,但是当黑白画面一帧帧跳出来的时候,接下来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却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


第五十三章 
  “你是不是对我,”我在江冥扫视试卷的时候突然开口问他,“有那么一点点的——”
  江冥捏着试卷边沿的修长手指在半空中停住了,他僵硬的笑了笑,和我同时说道:
  “什么?”
  “嫌弃?”
  “啊?”江冥像是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又重新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这话要是换个语气换个人来说,我可能会觉得他有想干架的想法,但是江冥的语气很温柔,即使是这么一句充满危险性的话,也能被他说得像是春风拂过的湖绿水面。
  “就是你有没有会突然会很嫌弃我的意思!”我低头凑过去看他的脸色,“有没有?”
  “没有。”江冥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绕过我的脖子,用一种轻柔版锁喉的动作把我的姿势扶正。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问他,“可是班主任今天还跟我说,以我的水平,肯定会让你添堵,要堵了你就说啊,我帮你疏通!”
  “真的不会。”江冥轻笑了一下,他嘴角弯起的弧度让我晃了心神,我暗自掐了一把大腿肉,在心里狠狠地痛批自己第二百零八顿——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江冥见我突然不出声,估计是以为我还在自我怀疑和自我批判,又默默地补了一句:“你能来……我很开心。”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要信你了啊!”
  “嗯,你信。”
  其实我想表现稳重一点,但是这个傻笑神经非常不好控制。
  “为了你的快乐着想,我以后还会常来的!你别后悔啊!”
  “好。”
  江冥眯着笑眼点头,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好看的眼型,我顺口问他:“你头发长好长了,不剪剪吗?”
  其实我就是顺嘴那么一问,但是江冥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大。
  “不——”他侧对我往后面偏了一下,呼吸声稍微有些紊乱,“不用了,这样就挺好。”
  “你觉得好就好!现在这样我也觉得好!”我瞧他这么激动,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嘴欠戳到了他心窝窝里的伤心事。
  看来班主任说的没错,我真的会经常给他添堵!
  “对了!”
  说到班主任,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对我的嘱咐:“等明年!有空咱们找点娱乐活动玩,别呆在一起就是学习,这样特别没有乐趣!”
  我这话题的转场太快,江冥突然怔住了,茫然的啊了一声。
  ”为什么是明年?“他问我。
  “这不是今年要过完了嘛!而且——”我顺势把另外一件事也并着说了,“这周末和元旦凑一起了,我要去我奶奶家住几天,再见的话,估计得等到明年去了。”
  我看着窗外一点雪花粒都没有的漆黑夜景,只有零星几点橙黄色的灯火还在外面闪烁着。
  “看来今天就是我们本年度最后一次学习互助会了!”我心里也难得有了点伤春悲秋的沧桑感,“这一路走来,我真是太不容易了!当然,你也不容易!”
  江冥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他也被我带动了几分青春少男的伤感,没想到等我转头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一张苦大仇深,活像跑了老婆的黑脸。
  虽然同属情绪不佳类,但是他幅苦相就没有伤感那么柔和,看起来比较孔武有力。
  他就这么不容易啊?
  “这样,今年就不能一起跨年了?”江冥呼出一口气,语气不佳地问我,“是吗?”
  “这个……是的吧?”
  我心说这跨年也不是件大事啊,更何况跨年的时候我不是更应该在家里看晚会吗?为什么我跨年还要学习?
  我就这么求知若渴?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江冥不顾我就在旁边,已经自发决定了我接下来一年年尾的命运。
  “还有机会……”
  他这句自语的话让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还能看得到我的存在吗?
  ……
  越是临近放假,平常被绑在题目的火海上没日没夜炙烤的心就越是躁动。
  班主任照例说了一遍过年的安全事项,然后对台下表情雀跃的我们,面色不改地拿出了一沓白色的纸。
  我离讲台比较近,从讲台上散发下来的浓烈的油墨味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我听见同桌在我旁边双手合十,开始了一场毫无意义的祈祷。
  “不是作业不是不是不是!”
  他这句祷告还没持续两秒,突然开始念起了大悲咒,金刚经,清心寡欲咒,任何他知道开头的经文通通在嘴巴里快速咕噜了一遍。
  我就坐在他旁边,他说点什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不是我打击他,静心的感觉真的没有,耳边的丧钟声倒是更大了点。
  “元旦嘛,什么时候都能过,但是高中只有一次。”班主任严肃道,“这两套卷子回来了就交,都给我认真写,我要改的。”
  人家都说心如止水是一种境界,那不知道心如死水是不是也是一种境界。
  每到这种逢年过节的日子,这些个老师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套卷子一张嘴,完全把学校的复印机当印钞机使,发下来的试卷跟雪花片一样多。
  万万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是made in teacher。
  ……
  我本以为这最后几天会难过,没想到一眨眼就到了星期天的早上,我眯着困眼看小区的建筑一点点被甩到身后。
  我奶奶家其实住的并不远,距离我家也就几十分钟车程,平常这点路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今天不同,我从上车开始心里就憋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黑沉沉的天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件大事即将发生。


第五十四章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直觉是对的。
  我姨妈,也就是江冥班上的英语老师,她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嗑着洽香香瓜子状似无意地问我:“那个江冥,挺不错的哈!”
  “是啊。”我换台的手一顿,莫名其妙道,“怎么突然说起他?”
  “没有。”我姨吐了一口瓜子皮,一边叫我赶紧给她换一个有伤感节目的电视台,一边对我说道,“就是想问问你对他的态度。“
  ”我能有什么态度,就朋友态度啊!”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伤感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干脆直接把遥控器递过去,表情诚恳道,“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
  我姨换台的手也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这可是你说的啊。”
  是不是就是她把江冥带坏的?怎么话也跟着说一半?另一半被她吐瓜子皮堆里了吗?
  我刚刚说什么了?
  在奶奶家里的娱乐活动实在不多,而我又实在是没办法欣赏来我姨妈选节目的品味,在客厅里坐了十来分钟,我终于忍不住逃到卧室里去避难。
  我知道现在是写作业的最佳时刻,一旦错过就不再,只是——
  “妈!你看到我卷子了吗!”
  我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部抖落在床上,一页页去翻,一张张去找,就是没看见让我绝望让我愁的数学试卷。
  我妈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我这话立刻大声回道:“什么卷子!我怎么可能看到!”
  我嗷呜一声倒在床上,绝望蚕食着我的情绪,冰冷的寒冬已经降临,我仍旧只能一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独自心碎。
  卷子在出来的前一天晚上被我拿出来写了半面,然后——
  然后好像就被我放桌子上了。
  我一想到被锁在家里的数学卷子,一想到我一号晚上才能回去二号早上就得上交的命运,一想到剩下几面比我脸还白的答题卡!
  我的神呐!把我快乐的新年还给我!
  “妈。”
  我站定在沙发旁边,踌蹰着开口说:“把家钥匙给我呗,我数学卷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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