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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严寒三尺-第16部分

小说: 严寒三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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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烟岚正红着眼在无忧房里暗自流泪,倏然有人开门进来,正是无尘抱着被打晕的无忧。杜烟岚透过暗格看到这一幕,明白了无尘想做什么,可她教无忧用布巾塞住了嘴,发不出声。再加上暗格本身隔音,杜烟岚拼了命好不容易从嗓子眼发出一点声响,无尘却一点也没注意到暗格之中自己深爱愿为之付命的女子。

正月十七,未时一到。那浩浩荡荡的祈福队伍,从青芜山顶出发,开始往京城的方向行去。

周子琰此次天泽寺之行,既没找到杜烟岚,也没弄明白神秘人是谁,最后还得了一个并不想知道的事。而有关苏寒的身份他虽然已十分肯定无止大师说的都是真的,但他的心中还是隐隐将此事压了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此以后,周子琰觉得天泽寺与自己毫无佛缘,而那无忧大师更是与自己八字不合。以后若凡再看见秃头的和尚,他都会觉得隐隐的牙疼。

周子琰从天泽寺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令他更牙疼的是,皇上祁渊还派了他去查明天泽寺遇刺一事,可这刺客他已经明了,不就是为爱报仇的那么一点事。他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府中休息了三日不到,便又上了天泽寺,准备待上一个月,既能假装帮皇上好好查查刺客的事,还能借以再翻一遍天泽寺,找找有关杜烟岚与神秘人的线索。可最后的结果是,他每日要同无忧大师牙疼地讲佛学大道,却连杜烟岚和神秘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找到。

农历二月十五,周子琰装模作样忍受了接近一个月的秃驴无忧,动身从天泽寺回府。其实这次,周子琰同无忧大师,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或许这便是无忧最初相识周子琰所说的佛缘之深。

又过了一个月,农历三月十五,正是月圆人团圆的时刻。从南疆传来一封加急军报,这封军报教整个大梁朝上下,轰然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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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南疆之变

这夜星云隐于云后,空压得极低,四周只有黑风刮起黄沙的声音,倏然一道雷电顺风而下,只见瞭望台上一名小士兵教一身高九尺的黑影抹了脖,那小士兵刚想明火示意城墙之上的边防军,还没来得及点火,便倒下去了。

瞭望台在边防军事中,那是一双随时窥探敌军的眼,一下教敌人挖了双眼,再厉害的将士也只能手忙脚乱。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羌瓦国与岑北镇的交界处,熊熊战火便燃上了天,那火光仿佛在炙烤着整个南疆的天空,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苏寒用过晚膳,便一个人回房看书去了。自上次擅自离府赴京,苏寒回南疆后,周以存倒没说过他半句,于是苏寒愈发懂事乖巧,每日晨起练功,饭后看书,好像憋着一股劲在咬牙发奋,那模样恨不得一夕之间便能变得比谁强。

苏寒正看着入神,倏然一阵急喘喘的门声响起,还未待他开口默许对方进来,那人便一下推开了房门,此人正是周府的王叔。

王叔喘着气,流着汗,一脸急冲冲的表情,张嘴道:“二公子,不好了,蛮夷军夜袭岑北,边防军恐怕要守不住了。老爷刚派人传口信回府,让老奴护送您回京城找少爷。”

这消息来得过于突然,虽说羌瓦蛮夷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甚至会一些神神叨叨的巫蛊之术,可岑北镇的边防驻军,大多都是当年跟在周以存身后的亲信,至少在周以存的眼里个个不赖,怎会一夜之间,溃不成军,连城墙门都快守不住了。

苏寒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忙不迭开口道:“王叔,我乃大梁子民,蛮夷侵内,我绝不能做一个顾身惜命的逃兵。再则周叔叔救我在先,养我有恩,我绝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知道您会劝我,但无论如何,今晚我要同周叔叔一起坚守的城破的最后一刻。”

这一晚,是农历三月十二,正是农历三月十五的前三天。

这封教整个大梁朝廷轰然失色的军报,乃是一天前南疆最后的战况。那满身是伤的士兵,在赶赴京城的路上,整整跑死了十头马,才将这封加急的军报送到了祁渊的手上。周以存将军以身作墙,抵抗蛮夷数千铁箭,最终才保下了摇摇欲坠的岑北小镇,不让大梁的南疆缺了口。

一代开国大将军,就这样身死异乡了。

这时朝堂之上,刚才还轰然失色的大人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吵个不听。

只听礼部尚书陈煜陈大人开口道:“皇上,周老将军戎马一生,如今为国献身,此乃我大梁忠义大将。微臣知道皇上心伤于痛失爱臣,可眼下南疆无主帅,若是蛮夷人再次反击,恐岑北沦陷,是以微臣以为应该立刻加封周老将军的爱子为南疆主帅,让少将军即刻动身,前赴南疆主持大局。”

这时新晋礼部尚书陆明庭陆大人反对道:“陈大人说得没错,南疆不可一日无主帅。可少将军毫无作战实验,微臣恐少将军难担此重任,是以微臣以为应该从兵部挑出一位合适人选。”
陆明庭点到兵部,兵部立刻派人出来应声道:“是啊,皇上,陆大人说的没错。少将军跟着周老将军在南疆数十年,可听闻少将军从未进过军营半步,微臣也以为少将军难担南疆主帅一职。”

兵部尚书也接着开口道:“皇上,微臣斗胆推荐一人,上个月在东海平反东瀛叛乱的平阳候年纪轻轻,带着不过五千的人马,就将东瀛人打得屁滚尿流,少年英才,着实可用。”

兵部尚书这拍得不过是太子祁祤的马屁,大梁朝廷谁不知道平阳侯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皇后虽然没有一颗干涉朝政的心,可不代表皇后的亲侄子没有,这平阳侯本来就是太子那一方的人。若是平阳侯得势,那边是太子得势。

祁渊教殿下的人吵得脑仁疼,眼下满朝的文武百官除了陈煜说了一句人话,其他人非但不心痛惋惜大梁刚失去一名大将军,反而个个挤尖了脑袋想从南疆这事上啃上一块大肥肉。

祁渊刚想呵斥制止群臣们的叽叽歪歪,那满身是伤、手拿急报的士兵,倏然掏出一封书信,边呈上去,边开口道:“皇上,南疆之变中,周老将军的义子苏寒抗击蛮夷有功,周老将军临终前已经将南疆主帅一职交于他。这里有周老将军亲手写的血书,周老将军恳求皇上能够直接将南疆主帅一职册封给周府二少爷苏寒。”

周府将军从大梁建立伊始,便定的是世袭制。古来以来立嫡以长不立贤,尚且不论苏寒不是周以存亲生的、年龄也未及冠,何况这还是个二少爷的身份,让谁做周府将军也轮不到他,而且假设真让苏寒做了南疆主帅那便是默认了他世袭了周府的将军,那周府的少将军周子琰以后又该立于何种境地呢?

祁渊当下认为怕不是周以存教蛮夷的几下打得神志不清了,随随便便就找个继承人。

祁渊轻笑一声:“荒唐!”殿下的朝臣们立刻便又叽叽歪歪,争休个不停。

“是呀,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接手这么重要的职位呢?”
“皇上,您一定要三思啊!”
“皇上,您还是立周老将军的亲儿子少将军为南疆主帅吧!”

这朝臣变脸未免转换的也太快了。刚才还想着从南疆一事上能分一块肥肉,眼下突然杀出个谁都不认识的什么周府二少爷,大家立刻愿意主动退步,把周子琰都抬出来了。

祁渊内心当然也是不同意,原本他想着把周子琰牵在京城之中,让其父亲好忌惮自己几分。可万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岑北一夜之间差点教蛮夷人占去,而周以存也身死南疆,眼下再打自己那点如意小算盘也没用了。他根本懒得再看周以存的临终血书,准备直接下旨册封周子琰,可偏偏不巧,李万已将将此血书呈到祁渊的手上。朝下这么多文武百官,他总不能任性地不顾人情。

于是他缓缓打开血书,那白纸上的红光仿佛穿透了空气,进入了祁渊的眼睛,只见他双目瞠红,一字一句顿道:“传朕旨意,周府二少爷苏寒在南疆事变中抗敌有功,现册封为玄铁大将军,袭周府将军一位。即日起由玄铁大将军担任南疆主帅一职,全力负责南疆事变。”

祁渊说完这一大段话,仿佛耗费了剩余半生的精力。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李万忙不迭扶住他。祁渊正要离开,太子祁祤倏然叫住他,问道:“父皇,那以后少将军周子琰怎么办?”

祁渊摆了摆手道:“那便撤了他少将军的头衔。”

祁渊这句话让朝下某些人,心里都隐隐在得意的阴笑着,这时祁渊又转过头来,缓缓地开口道:“既然苏寒已经袭了周将军的位,那便让他以后改姓吧,叫周寒。这样也不失了周将军的面。”

祁渊还未走至自己的宫殿,便倒在了路上,李万大惊失色,忙不迭扶住祁渊,大声叫着:“来人啊,皇上晕过去了,快叫太医过来。”

周以存战死南疆的消息没让祁渊失了神,可那封周以存临终的血书,却如一把利刃,自祁渊的头顶狠狠插入了他的心脏。他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把册封苏寒的旨意念完,最后仿佛完成使命一般,一直支撑他的那根弦,一下,便断了。

这日以后,祁渊本来就因繁重的朝务日积月累导致操劳过度,再加上教什么事打击了自己的心,从此一病不起。

那日朝会,因周子琰身体不适,告了假,没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父亲战死的消息。等到差不多下午时刻,才有人到了将军府,告诉他父亲战死以及苏寒册封的事。

周子琰听了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又哭又笑好一大会,一边哭着说:“老头,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一边笑着说:“臭小子真有本事,还未成人就做了将军。”他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是泪光,而双眸之中是血色,嘴角又时不时牵扯出一丝笑意,教人见了,竟有些毛骨悚然的害怕。

清欢和汀兰全当他是因父亲过世而悲伤过度,二人体贴地将在院子里又哭又笑的周子琰扶回了房,让他好好休息,并说现今皇上也不会再强留他在京城,等他好了,咱们可以一起出发回南疆,同二公子一起了。

可就在清欢和汀兰提到‘二公子’的时候,周子琰发了疯似的,将桌上的杯子堪堪捏碎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止不住地滴血。清欢和汀兰见了,惊慌失措,忙不迭跪下,要给他擦拭伤口。周子琰却一甩手,发着怒低声道:“都给我滚!”

清欢和汀兰跟着周子琰这么久,不是没见过他发怒生气的模样,可今天这样失了神魂,瞠红着眼的周子琰,着实让她们吓惶了神,二人颤颤抖抖关好房门离开了。

这一年还未及年关,大梁皇帝祁渊自上次久病不起后,撑了一年,终究是走了。太子祁祤即位,改年号为昭安。而京城的将军府一下不见了三个人,正是回京一年的少将军周子琰和他的两个丫鬟。
昭安五年,周府只剩了一个儿子,便是如今南疆威名四起的玄铁大将军周寒。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又过了十二点~我有罪!
这个就算昨天的,然后今晚就不能更了,因为有事,到时候更一个小剧场吧,后天尽量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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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剧场(1)胃疼

正月初五,正是苏寒回南疆的前两晚,这几日苏寒因着周子琰要赶他回南疆的事,郁郁寡欢,整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饭也吃的很少。

傍晚时分,将军府众人刚用过晚膳,苏寒又是没吃几口便借口回了房。到了掌灯时分,周子琰想着还有两日就要送苏寒回南疆了,决定亲自去哄哄他,让他不要为回南疆的事不开心了。

周子琰轻轻敲了敲苏寒的房门,唤道:“小寒,休息了么?大哥来看你了。”

里头明明蜡烛还没熄灭,却没人应声,周子琰有点担心苏寒真跟他耍上脾气了,直接上手推开了门。

可让周子琰又奇又笑的是,苏寒安静的躺在床上,盖着棉被,一动不动。周子琰慢慢走了过去,推了推苏寒,不咸不淡开口道:“干嘛呢?还真跟大哥怄气了?”

苏寒没有回声,周子琰又推了推苏寒,笑着道:“好了,别怄气了,大哥给你赔礼道歉还不成么?”

这方床上的人,才低声道:“谁跟你怄气,走开,我…我胃心痛。”

周子琰一听,忙慌急掀开了苏寒的被子,只见苏寒正手捂着胃,蜷着整个身子,而背后已经教汗水打湿了轻衫,透过那薄薄的内衫,隐约可见少年白皙而结实的后背。

周子琰忙把苏寒翻过身来,摸着苏寒的额头,生气道:“叫你好好吃饭不听,你跟大哥怄气事小,饿坏了身子事大,小小年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留了这折磨人的胃心痛可怎么好?”

随后周子琰又一改怒气,柔声道:“我现在立刻去让莫伯煮点白粥,再叫清欢给你烧一壶热水过来,再让汀兰去把孙太医请过来。”

周子琰刚准备离开去吩咐这些事,苏寒却一把拉住周子琰的宽袖,低声道:“大哥,不用麻烦了,都是老毛病了,我用手按揉几下胃就好了。这样折腾喊人,恐怕他们要折腾半个小时,到时候我都好了。”

别看苏寒现在胃心痛,拉着周子琰衣袖的手劲还不小,周子琰只好坐下来,伸手温柔地摸着苏寒的心房下方,还没好气地问道:“是这吗?”

周子琰的一手下去,苏寒好像真不如刚刚那般痛了,缓了口气,开口道:“嗯。还有你别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这几日没怎么吃饭导致的胃心痛,这都是以前我在南疆一个人流浪在外,有上顿没下顿,饿出来的。”

周子琰手上的功夫不歇,一边上下轻揉着,一边没好气地开口道:“你就死倔吧,不管因为什么,你要是不舒服,以后得第一时间叫我。要不是今晚我碰巧进你房间看看你,哪天你疼死了都没人知道。”然后又满目温柔看着苏寒的双眸,问道:“是这样揉的么?还疼么?”
苏寒眼睑处流出的汗水,化作了水汽,这样朦朦胧地挂着,仿佛是一种意|乱|情|迷的错觉。他微微张口道:“嗯,不那么疼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苏寒睡着了。周子琰看着苏寒几近转好的脸色,悄悄给他关上门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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