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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严寒三尺-第6部分

小说: 严寒三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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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北镇的周府,苏寒在院落中,心无旁骛的练着功。夏末初秋里的一阵凉风吹过来,倏地教他打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旁边正在倒茶的丫鬟,眼明心巧,忙不迭端着茶开口道:“二公子,大半个时辰了,喝口热茶,歇会吧!岑北虽是大漠气候,可眼下毕竟是入了秋,您还是得注意点以免染了风寒。”

苏寒来周府快一年了,丫鬟小厮们都是把他当周子琰那种金贵的公子哥服侍着,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怪怪的,每每被下人们这么对待,总是浑身不自在,淡淡地开口道:“放那吧,我待会再喝。”

小丫鬟担心这茶放着凉了,于是倒掉,刚想重新沏上一盏,一脸急冲冲地王叔小跑过来,喘着气道:“二公子,二公子,有个小姑娘给您送了一封信,说是急事,让我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

苏寒接过王叔的信,一眼便看完后,眉头紧蹙,咬着下唇问道:“那小姑娘人呢?”
王叔边擦着满额的汗水,边回答道:“送完信,就一溜烟的跑了,不知道上哪去了。”
苏寒想了想,低声道:“是京城来的信,说是大哥中了蛊毒。王叔,您先看看,这是不是京城将军府老管家莫伯的笔迹。”

京城将军府当年是两位管家,因着当年周以存看莫伯年事已高,又有些腿疾,便只带了比莫伯小个二三十岁的王叔来南疆。当年王叔后进将军府,便一直跟着莫伯做事,算是十分了解莫伯的人。

王叔只一眼,便肯定道:“这确是莫伯的笔迹。二公子,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先去军营禀告老爷。”

苏寒想了想,心中已然有了计划,低身附在王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王叔从惊讶摇头到安心点头,苏寒这说服人的功力着实厉害。

大梁京城的将军府内,周子琰这几日已有精神,能够被莫伯扶着起床在外面走走。就是这右胳膊依旧是只废胳膊,吃饭穿衣都需得莫伯在旁边帮着。

周子琰这下正坐在厅堂内用着午膳,就是左手吃饭多有不便,可他又觉得让下人喂饭,那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十分没有面子,身残志坚地用着筷子。

清欢倏然闯了进来,二人自从让莫伯识别了女儿身,也不在藏着掖着,便换回了女装。清欢欢笑着开口道:“少爷,您看,汀兰姐姐带谁来了。”

周子琰头都不抬的,吃着饭道:“莫不是汀兰看本少爷养病无聊,给我带了京城望月楼会唱小曲的姑娘来逗我开心吧?”

清欢忙不迭开口道:“不是不是,是岑…”那来人却打断了清欢的话,这时一声不咸不淡地低音传入周子琰的耳膜:“大哥,我看你根本用不着望月楼里会唱小曲的姑娘,南疆风月楼里的这两位姑娘不是不远千里来你身边作伴了么?”

周子琰拿筷子的手募地停了下来,抬头便瞧见本应在千里之外南疆的苏寒,莫名其妙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开口道:“我刚才那是开玩笑,还有清欢和汀兰是我看着他们身世凄惨,便给他们赎身在我身边做个丫鬟。”

清欢和汀兰心里异口同声道:“主人还真能编的。”

莫伯那信写着中毒的事是瞒着周子琰告诉苏寒的,苏寒本以为周子琰见了自己会格外生气,不生气也至少开口的第一句应该是:你怎么来了,诸如此类。可没想到周子琰竟是自顾自地解释刚才苏寒根本不在意的那句风流玩笑话。

苏寒淡淡地开口道:“别吃饭了,先回房,我给你看看你的毒。”

周子琰却莫名耍起脾气道:“饿死,你赔?”

苏寒无可奈何只好坐在厅堂里等着他把饭吃完。

半柱香后,周子琰的卧房内。苏寒正眉头紧锁着给周子琰把着脉,周子琰在一旁问道:“小寒;是不是解不了解不了你大胆直接开口,大哥不会怪你的。”

苏寒睨了他一眼,开口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的羌国巫蛊之术,怎么解不了。大哥,你就安安心心的休息,我离开岑北的时候,特意请王叔去请青囊堂买了几株赤焰草,待会你用赤焰草先泡会胳膊,然后我再施针。”

周子琰一想到被赤焰草害死面目可怕的沈安之,慌忙开口道:“什么?你要用赤焰草给我泡胳膊,你明知道我中的蛊术,你是要害死我么?”

苏寒看着周子琰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着急的模样,难得笑了笑,开口道:“你中的是羌国七大巫蛊之术的鼠蛊术,七大蛊术本来就相生相克,赤焰草虽是虫蛊至关重要的一步,却是鼠蛊的大克星。鼠蛊当中的三只红毛鼠天性属阴,赤焰草天性属阳,你若是不懂巫蛊药理之说,阴阳相克的道理你总该懂吧。”

周子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开口道:“误会了误会了,都怪你不把话早点说完。”

苏寒:“…”

待周子琰用赤焰草跑过胳膊后,苏寒取出三根银针,第一根扎入周子琰的中指,随后取出。第二根扎入周子琰的手腕之处,随后取出。最后一根扎入周子琰的掌心,旋即三圈,取出的时候,一股有一股黑血自周子琰的掌心冒出,苏寒用旁边的杯子一滴不漏的全部接住。
半盏茶的功夫,那杯子装了满满一蛊。

苏寒走到早就吩咐清欢烧好的一盆热水前,拧了一把盆里的脸帕,拿着温热的脸帕坐下,轻轻给周子琰擦了擦掌心,开口道:“好了,不过你这胳膊还需渐渐恢复知觉,最多不过半月便能灵活如初。”

当初苏寒对沈安之中的虫蛊能一眼便察觉,而今又能化解自己中的鼠蛊,周子琰心下又生了对苏寒身份的怀疑,可这次却一瞬便压下去了这心头的疑惑,因为周子琰早就在心中自己给苏寒做了解释,十分相信苏寒。

周子琰这下虽然胳膊还是麻木无知觉,动弹不得,但那股隐隐的寒冷刺痛全然消了,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老父亲,开口问道:“你都来京城半日了,我忘了问,父亲是怎么允许你来京城的,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中毒的事?”

苏寒放下手中的脸帕,回答道:“你觉得周叔会同意我来么?我是趁着近几个月周叔忙着巡查南疆的各个岗哨,没空回家,偷偷跑过来的。放心,周叔既不知道你中毒的事,也不知道我偷溜来京城的事。”

周子琰用完人便想赶人,开口道:“那你稍作休息个三日,便动身回南疆吧,我担心父亲那边会有所察觉,再则,京城还是不安全,你还是回南疆,我比较放心。”

苏寒却冷不丁地张嘴道:“不行,你什么时候能用右手灵活吃饭了,我再回去。”

周子琰一脸愁容,心道:“这小子是跟我耍赖不想回去了么?”

苏寒铁了心非得等到周子琰完全好了再离京,周子琰拧不过苏寒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脾性,只好答应了他,还让莫伯给他收拾了周以存的卧房给他住下。

入夜,到了将军府的掌灯时分,周子琰的卧房里,只听一声什么东西碎地的清脆响,一人大声呵斥道:“说,谁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乱七八糟的巫蛊之术都是偶编的,无证可寻。喜欢一定要收藏收藏哟~





第11章 芙蓉帐暖(1)

清欢和汀兰被周子琰这声呵斥活活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二人跪伏于地,头都不敢抬,沉默不语。
周子琰随手甩掉左手残留的些许茶水,坐下来,低声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未经我的同意私自把苏寒从南疆叫来京城给我解毒的?莫伯那封信也是你们两让他老人家写的吧。”

周子琰真的动起怒来,身上那股纨绔风流少爷的劲荡然无存,只剩下能看在眼里沉不见底的可怕。

胆子稍大点的汀兰先开了口:“主人,我和清欢看宫里的太医对这毒束手无策,才旁敲侧击莫伯告诉他南疆的二公子对蛮夷巫蛊术懂些,莫伯这才亲自写信求救二公子。”

周子琰深知清欢和汀兰此番之举确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心,但二人再怎么杀人不眨眼,本质上还是女子心思,看到自己关心的主人身重剧毒,哪个能不着急的。

周子琰平复了自己的怒气,淡淡地开口道:“都起来吧!可风月楼的规矩不能破,做错了事就得罚,你们二人去书房将《千字经》每人抄写一百遍吧!”

清欢和汀兰是世上最出色的刺客,做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活,大字不识几个,面对书本那是一个头两个大,周子琰让她们碰文房四宝便是要了他们的命,那罚抄对她们来说,还不如揍她们一顿来的痛快。

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刺客怎么抄写《千字经》,那就只能依葫芦画瓢了,二人花了葫芦整整一夜,天色见亮,方才完成周子琰要求的一百遍《千字经》。

二人顶着一副吊死鬼的模样,进了厅堂,把莫伯活脱脱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正等着周子琰用早膳的苏寒,看着二人这幅凄惨的模样,开口问道:“二位姐姐,昨晚是做什么了,气色怎么这的不好?”

清欢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昨晚和汀兰姐姐突然觉得肚子疼,跑了茅房一夜。”
周子琰在门外听到清欢这句不着调的解释,憋着笑走进了厅堂。

用早膳的时候,周子琰的右臂尚未恢复自如,只能别扭着用左手拿筷子,饭菜掉了一桌子。一旁的苏寒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抢过他左手的筷子,开口道:“说吧,要吃哪个?”

周子琰刚开始还推脱拒绝说不好意思,可在被苏寒喂了几口饭菜后,顿时觉得这样饭来张口的‘残废’别有一番乐趣。

这日的将军府的早膳,是周子琰回京后将军府最热闹的一顿。

“小寒,给大哥夹块肉!对对对,就是那块最大的。”
“白菜也要,大哥不挑食的。”
“快快快,帮大哥擦擦嘴,菜汁都流下来了。”

苏寒看着周子琰现在是个大伤号,刚把身上的鼠蛊解了,不忍心同他顶嘴唱反调,只好被他呼来换去。

周子琰一旦尝到有便宜弟弟孝敬自己的甜头,倒也不客气地做个‘残废’大爷。

清欢、汀兰和莫伯在一旁不约而同生出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莫伯最初要给周子琰喂饭的时候,周子琰还义正言辞说那是三岁小孩做的丢脸事,死活不干,这下,倒恬不知羞了。

还未及三日,周子琰毒清身愈的消息便传到了皇上祁渊的耳朵里。祁渊早就听说周以存收了一个义子的事,没想到小小少年郎竟能解开连太医都解不开的蛮夷巫蛊之术,心中充满了对苏寒的好奇与期待,迫不及待派李万去将军府宣旨让周子琰带着苏寒进宫一趟。

周子琰心里清楚,苏寒既来京城,这金銮玉殿里的那位必定会宣苏寒进宫,更何况现今苏寒神童的传闻都传遍整个大梁京城了。

进宫的路上,周子琰是千叮咛万嘱咐苏寒见了皇上少说话,不要觉得自己会点羌瓦国的巫蛊之术很厉害似的,锋芒过露,从来是朝堂权谋的一大忌讳。

木秀于林,风欲摧之;锋芒过露,必死无疑。

可入了宝殿,祁渊便按奈不住自己心中满满对苏寒的好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丢向苏寒,刚开始周子琰还能帮着回答,可越到后面,周子琰也回答不上来了。

祁渊老眼放光地问道:“朕还想问,你说的羌国七蛊出了虫蛊、鼠蛊还有哪些呢?”

苏寒从善如流答道:“回皇上,还有以七寸蛇为蛊的蛇蛊、以断尾蝎为蛊的蝎蛊、以白嘴蚁为蛊的蚁蛊、以毒王蜂为蛊的蜂蛊。这六种是常见的巫蛊术,最后一种草民也不甚了解,有传闻那是羌瓦国巫蛊娘娘独传的巫蛊之术,南疆有一种说法说那是以生死肉骨作蛊的禁术。生死肉骨皇上你也全当听听就好,这世上哪有活人自愿作蛊的呢。”

祁渊听着苏寒讲得这些蛮夷之地的秘术,津津有味,接着问道:“那鼠蛊又是怎么回事呢?”
苏寒继续回答道:“顾名思义,鼠蛊当中最重要的便是那三只红毛鼠,缺一只这蛊术都没效。草民听闻这鼠蛊当中的红毛鼠其实就是普通的老鼠。”

祁渊不解道:“普通的老鼠?为何那么大,还有一身诡异的红毛?”

苏寒云淡风轻答道:“下蛊人需要用刚出生的婴孩血肉,养饲这三只普通的老鼠,三天三夜后,这三只老鼠会越变越小,越变越红,最终成为真正的红毛鼠。红毛鼠吃完婴孩的血肉,会立即冬眠,如死物一般,人的肉眼也分辨不出冬眠的红毛鼠是个什么东西,只当那是三颗好看的红珠子罢了。可是鼠蛊之术,有一个弊端,红毛鼠入活体将立即膨大,这样三只大的东西必能引起中蛊人的不适。是以只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前下蛊,一刻不能少,一刻不能多,不然中蛊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祁渊心中浮现一丝惊讶之疑,苏寒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这样恶心歹毒的蛊术,在他嘴里一过,好像跟吃饭睡觉一样,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而一旁的周子琰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躁躁的,入宫前便嘱咐这臭小子少说话,可一到殿前,祁渊问什么,他答什么,都不知道敷衍皇上老头儿一下的,你说他是心大还是心实。

这时心大心实的苏寒,还主动询问皇上祁渊道:“敢问皇上,高椿高大人府上可有刚出生便夭折了的婴儿?”

一旁的陈盈开口道:“别说是刚出生夭折的婴儿了,高大人这么多年,自从十三年前他那七夫人生得一个小少爷夭折后,高大人膝下再无子嗣。兴许是高大人重情,没再要孩子了,倒是义子收了一大堆。”

苏寒思忖了一会,对祁渊开口道:“草民斗胆,可否请皇上派人将高大人府上的七夫人带来?”

周子琰扶额心道:“这臭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不给我藏住他那锋芒便算了,还要拿出了在这大殿上遛一遛,我看他是嫌这金銮宝殿不够亮堂吧。”

祁渊毫不犹豫命陈盈去高府走一趟,一个时辰后,传说中的七夫人柳青嫣来到自己一辈子都未曾到过的皇宫大殿上。

柳青嫣生得相貌极好,柳眉细目,一张惹人怜爱的苦情脸,任哪个正常男人看了不怜惜,祁渊心道难怪高椿为了他,子嗣都不要了。

柳青嫣微微欠身行礼道:“民妇柳青嫣拜见皇上。”

祁渊连忙伸手道:“夫人请起,朕今日请你过来,是有关高大人的一些事想问问你。”

柳青嫣不仅生了一副苦情相貌,更会装苦情,开口道:“皇上尽管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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