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天才当秘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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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很结实。
姜笙言疑惑:“你想勒死自己?”
景宥的目光聚焦在姜笙言的衣服上,扣子粒粒分明,看起来很好撕。
姜笙言顺着景宥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
按照姜笙言的既定思维,景宥大约不会见色起意,为了欣赏风景才盯着她看。
事实,也的确如此。
景宥没有什么看风景的闲心思。
这种僵持状态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景宥抓住姜笙言的领子,扯了一把。
衬衣扣子崩开一个。
……
姜笙言的表情渐渐消失。
气氛凝固。
“我……”景宥试探着开口,“我勾。引到你了吗?”
你是不是对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姜笙言长舒一口气,捏捏景宥的脸:“你不用这样做,我一样会对你负责的。”
别为难自己。
“可是你要去沪城,”景宥眉心紧蹙,“我们不能天天见面了。”
“你希望我留下来?”姜笙言问。
景宥垂眸,“沪城分公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姜笙言也深知这一点。
当初主动请缨去沪城,不单单是跟景宥赌气,还因为自己如果一直给景宥当秘书,她们的关系始终是不对等的。
姜笙言不想以这样的身份留在景宥身边。
如果成功开辟另一条业务线,她就能以与景宥比肩的身份回来。不再是下属,而是合作伙伴。
但谁都不能保证要用多久的时间。
姜笙言目光凝着景宥,认真问道:“你愿意等我吗?”
景宥抬头,眼含希冀,“先结婚再去也是一样的。”
姜笙言被景宥的模样逗笑,扬眉道:“你是害怕我跑了?”
许久,景宥都没有出声。
直到姜笙言要再度开口,倏然听到一声很小的:“嗯。”
景宥眼帘低垂,睫毛微颤,像生命短暂的小飞虫在不安地扇动翅膀。
“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很害怕。”景宥声如蚊蝇,“你出差的时候,我每天都躺在床上很久才能睡着。”
姜笙言从未见过景宥此般不自信的模样,以前也没有听她说过这些。
诚然,自两人心意互通至今,并没多浪漫,甚至在一起的时间也屈指可数。
景宥更是不会说什么情话,只会用直接、笨拙的方式表露自己的感情。
除去少得可怜的几次接吻,她们之间的感觉像是一壶临近沸点的水,始终没有到达沸腾的程度。
可这并不代表她们的感情就真的只是一壶温水。
只是因着两个人太过熟悉彼此,早已没有初遇之人那样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感到惊喜亦或是雀跃不已。
景宥用胳膊环紧姜笙言的脖子,“虽然很难为情,但是我想让姐姐知道我的心意。”羞赧地将额头抵在姜笙言颈窝里。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她轻声道。
姜笙言心脏发颤。
“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负责?”景宥细声问。
姜笙言擒住景宥的手腕,将两人对调位置,双手并拢按于头顶上方。
“我想对你负责很久了。”姜笙言口唇如焰,距景宥不过咫尺之遥。
“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久。”
姜笙言无法自欺,在她意识到自己喜欢景宥之前,已是不受控地排斥任何一个想要靠近景宥的人。
宽容大度,只要关于景宥,通通荡然无存。
景宥口唇微抬,轻轻碰上姜笙言的软唇。
慢慢,力道加重。
全力拥抱炽热鲜红的艳阳。
不知何时起,两人十指相偎,陷在被单里。
姜笙言脑海中一切归于虚无,只余火蝶纷飞。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落在同样白皙的玉骨冰肌上。
景宥感到身上有凉风拂过,顿时四肢僵直,舌头打结:“干……干什么?”
姜笙言手下顿住,捺住急迫,嗓音染有哑意:“你自己提的要求,还要问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景宥从里到外只剩紧张,声音都发起抖来。
姜笙言理智回笼,想到这幢房子里不止她们两个人,若是突然有人来……
急……不得。
这样轻率地对待小宥,更是不该。
姜笙言迅速起身,记忆力进入超常状态,默背了一段学生时代的课文。
景宥不知姜笙言已经在心中天人交战多少回合,只呆呆望着天花板说:“姐姐,我好像生病了。”
姜笙言双手捂脸,屏住呼吸。
——我才要生病了。
…
待冷静下来。
姜笙言看都不看景宥一眼,径直往门外走:“我回屋休息了,明天见。”
景宥哪会轻易将人放走,像只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跟姜笙言来到她的房间。
“你别跟着我!”姜笙言恼意十足。
“为什么?”景宥还没明白姜笙言为什么变脸。
“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姜笙言深吸,深呼;与练功之人运转体内真气以免走火入魔有异曲同工之妙。
景宥还想发问,楼下响起说话声。
“那个不孝孙呢?”这是景珍珠的声音。
“已经回去了。”这是黄姨的声音。
景宥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打心底疼的,无需交待,便自觉帮着打起掩护。
景珍珠仿佛料到这点,踏上楼梯,大约是要亲自求证。
姜笙言立刻抓住景宥手腕带进自己屋里,左右张望,直接将景宥丢进被窝,拖鞋藏进床底。
她自己,则是迅速换上睡衣,也跳进被窝。
不多时,敲门声响。
“笙言,睡了吗?”景珍珠在门外问道。
“正准备睡!”姜笙言出声应道。
景珍珠又问:“我方不方便进来?”
“您请进。”姜笙言掖好被子,半躺。
景宥躲在被子下面,与姜笙言叠拥,伪造出只躺有一个人的假象。
景珍珠开门进来,目光逡巡。
“奶奶有什么事?”姜笙言面露浅笑。
“最近保安总有请假的,奶奶不放心,检查一下屋子里有没有进贼。”景珍珠随口瞎编,也知道姜笙言不信。
姜笙言主动询问:“那奶奶帮我也检查一下?”
景珍珠狐疑地转转眼珠,衣柜、窗帘、卫生间,通通没有放过。
真的回去了?
景珍珠走到门口,握住门把,看着姜笙言:“房里很安全,你早点休息。”
姜笙言莞尔,“奶奶也早点休息,晚安。”
被子里,景宥极度缺氧。
她一听到关门声,就迫不及待将脑袋钻出来。
两人瞬时脸贴脸,鼻尖相抵。
视线相交。
景宥的浅色瞳仁里映出姜笙言的脸,还有细碎星光,环伺。
姜笙言眼里亦是如斯。
一望之间,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于是,情不自禁。
呼吸交织一阵。
直至体内氧气耗尽。
景宥缩被子里,好似乌龟进壳。
…
夜渐深了。
景宥心无挂念,睡得香甜。
姜笙言人在屋里,心魂飘出窗外,与月对影。
或许有很多人,只见几次面,便可以发展到最亲密的一步。
但于她们来说却是不容易的。
面对此生最为珍视的宝贝,时时刻刻都少不得小心呵护着。
古人做事讲求天时、地利、人和。
姜笙言亦是希望精心挑选过日子,在浪漫的氛围之下,情到浓时,花烛曳曳。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情之所至,而不是片刻的欢。愉。
只是,景宥全身上下,没有自己陌生的地方。
这很糟糕。
姜笙言揽景宥入怀,恨不能将人揉碎。
饶是如此,姜笙言也小心控制着力道,仅是把景宥抱在怀里,合眼,试着入睡。
“仙女姐姐。”景宥轻声呢喃。
姜笙言白瓷般细滑的眉心上多了几道褶皱。
又是仙女姐姐。
那个“仙女姐姐”到底是谁呢?
姜笙言曾经以为陆纤是景宥的仙女姐姐,但看两人的相处方式,怎么都不像。
不曾拥有的时候,听到这唤声只会暗自神伤,现在景宥属于她了,便贪婪地想要景宥心里只有自己。
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问景宥这个问题。
或许“仙女姐姐”只是景宥梦中的什么人。
小宥都明明白白表了心意,若连这样的醋都吃,未免显得太小心眼了。
姜笙言心中酸意弥漫,还有丝缕涩意掺杂其中。
爱情面前,再精明的人都会患得患失,很轻易便会走进死胡同。
…
晨起时间到,窗帘自动拉开,只留一层白色纱帘。
阳光溜进屋内,在地毯上嬉戏玩耍。
景宥习惯性坐起来,抬手去摘眼罩,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没有戴眼罩。
景宥懊悔,重新倒回去,假寐。
姜笙言侧身,盯着景宥的后脑勺。
黑眼圈凝视。
静默无言一盏茶的工夫。
姜笙言从后面拥住景宥:“你说要勾。引我,可别反悔。”声音一如既往清冽,却不似以往不染烟尘气息。
“昨晚不算么?”景宥讶然,忘记自己在装睡的事。
“只吃开胃前菜,算吃饭了么?”姜笙言箍紧景宥。
什么慢慢来?
不可能。
姜笙言声音柔婉,像一道蛊惑的轻烟:“21岁也不是什么小孩子,有些事,可以做了。”
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景宥不明其意,又不好意思问,只好记在心里,打算带到公司去问应秘书。
鲜花,红酒,烛光晚餐。
有这些就够了吧。
姜笙言昨晚的坚持土崩瓦解。
…
昨晚虽是成功瞒过景珍珠,但今早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出去,成了一道大难题。
姜笙言穿戴整齐,先下楼侦查情况。
景珍珠一如往常,坐在餐桌上看报刊。
“奶奶早上好。”姜笙言弯唇浅笑。
“早。昨晚睡得好吗?”景珍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心情如何。
姜笙言一阵心虚。
“挺好的。”她违心回答。
“吃饭吧。”景珍珠放下手中的《企业家志》。
姜笙言坐下来,倾身嗅了嗅。
“今天的早餐好香,黄姨是不是又开发新菜式了?”
“或许是笙言今早胃口好了。”景珍珠轻瞥姜笙言一眼。
姜笙言心里更加没底。
这是知道昨晚景宥就在自己屋里么?
景珍珠没有再说话,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夹起一块碧绿色的爽口小菜。
姜笙言也不敢开口多说话,老老实实低头吃东西。
“吃过饭我跟你一起去公司。”景珍珠说。
姜笙言心中一喜,只要她们两个出门,就不怕景宥被逮到了。
“笙言遇到什么喜事了?”
见景珍珠用阅历丰富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看,姜笙言后颈发凉。
“没有。”姜笙言摇摇头,低头喝了口生滚鱼片粥。
粥还是烫的,她没有吹就喝下去,面上表情险些崩裂。
景珍珠:“家里的安保系统笙言你还没接触过吧?门口进来出去都有监控视频。”
姜笙言被呛到,捂住嘴咳嗽几声。
“不过我一般也没兴趣看。”景珍珠顿了顿,“昨晚……”
声音又顿住。
姜笙言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
“昨晚我做了个梦。”景珍珠道,“梦见小宥被人掳跑了,吓得我赶紧让保安调监控,想看看歹人是谁,你猜,我看到谁了?”
姜笙言拿纸巾擦擦嘴,强装镇定,“是谁?”微笑倾听。
景珍珠与姜笙言对视片刻,笑道:“是被一只黄鼠狼叼走了。我还想起那只黄鼠狼我见过,小时候我还给它喂过吃的。原来那是我喂大的黄鼠狼啊!”
姜笙言面上白了几分,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忘恩负义么?
景珍珠倏而绽笑,“后来我转念一想,那黄鼠狼,是我心中的魔障。喂得越大,越容易将小宥抢走。但若是能轻易撒手,谁会去喂一只黄鼠狼呢?”
若是能轻易斩除,便不叫魔障了。
露出来的枝叶不过是十分之一,土壤之下盘踞的深根才是命脉所在。
姜笙言伸手握住景珍珠的手,温婉而坚定:“奶奶,我帮你赶走它。”
“哼!你叫景宥那个小崽子少在我面前晃悠,看着就心烦!”景珍珠倏然变脸,“我景家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姜笙言知道,老太太这是松口了。
“嗯!”姜笙言附和,“等景宥变成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媳妇,再让她进门。”
“以前没发现,你这丫头顺杆爬的本事挺厉害!”景珍珠没好气地翻了姜笙言一眼。
“是奶奶和蔼慈祥,让我有胆子跟您撒娇。”姜笙言眉眼间笑意真挚,不像工作时候那样时时注意把握分寸。
“景宥没给你母亲添麻烦吧?”景珍珠问道。
姜笙言:“没有,妈妈直夸小宥乖巧懂事呢。”
景珍珠吃味:“跟我就知道叫板,到你母亲那里就乖巧懂事了?”
“您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在您面前当然是最放松的。”姜笙言努力补救。
“罢了,”景珍珠轻哼一声,“反正这个孙女我已经不要了,随她!”
几个问答间,姜笙言的手心沁出一层汗。
景家一个小孩子,一个老孩子,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我还要上赶着往火坑里跳。
姜笙言长吁一口气。
…
下午有例行董事会,提前到的董事们被安排在休息室吃茶点。
“我没想到游念居然会在晏城举办画展,这不是给景姐添堵么!”
“这话怎么说?”
“你也是老人了,不知道景姐家的事啊?当初景姐女儿为了游秘书闹得动静多大啊!”
“嘿呦,这我可真不知道!你给我唠唠!”
“那这事儿就到你这里,你别张扬出去。”
“我又不是我家那碎嘴婆娘,张扬这事儿干啥。”想听秘闻的董事拍胸脯保证。
“景姐女儿,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小就聪明得不行,那时候景姐天天被人羡慕家里有个神童呢。但景闺女偏偏就栽在感情里。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景姐最器重的秘书。说出来你肯定都不信,小姑娘寻死觅活,还真不知道怎么缠着游秘书弄出个孩子来!”
“这不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