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拨云见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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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父亲也是经商的?”
方直点点头。
楚向南难得调笑,抬手行礼打趣道:“原来是腰缠万贯方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日前多有得罪,还望方公子见谅。”
“这话可晚了,腰缠万贯方公子生气了,要玉树临风楚公子赔偿。”
“楚某一无财,二无权。方公子要楚某拿什么赔偿?”
方直看着楚向南波光潋滟的双眸,怕闹得他恼怒,一句“以身相许”终是未能说出口。他作势要抢那碗乌鸡汤:“方公子说了,那就把这碗带着他浓浓爱意的汤收回。”
“什么啊……”楚向南笑着去打他伸向自己瓷碗的手。
董健见这二人一直说些悄悄话,便对任长时使了眼色。任长时笑着打断那其乐融融的二人,道:“早就听说方兄与楚兄关系甚好,今晚一见,果然如此。”
“不知方兄与楚兄什么时候私交如此之好啊?”
方直道:“嗯,不久,不久。”
董健谄笑:“那楚兄介意日后与我们三人结为同伴吗?”
这话直直问向了楚向南,方直不好替他回答,沉下脸。
“介意。”楚向南清冷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直击众人耳蜗,他夹了一块小排放在方直的盘中,淡淡道,“二人足以。”
方直看着一旁丝毫不顾及话语带来的冲击、只顾淡然吃饭的人,嘴角便止不住地上翘。
接下来的时间,便不再有人故意向楚向南发问,他也乐得低头不语专心吃着菜,交由方直说着些客套话。
任长时挑起话题,林咏与董健频频附和,方直偶尔也说上几句,楚向南虽不说话,但气氛也还算融洽。突然之间,隔壁桌传来酒坛碎裂的玻璃声,全屋的人纷纷探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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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院离奇2
一名衣袍奢华、穿金戴银的学子摇摇晃晃站起了身,一手握着酒杯,扯着嗓子放声大笑起来,声音粗沉嘶哑、难听至极,让楚向南忍不住皱了眉。
那人食指指着旁边几人,极为不敬,放肆喊道:“不服,是吗?”
旁边几人脸色难看,但也不敢忤逆这人的意思。
“不服也没用,就给我憋着!等老子飞黄腾达了,你们也就服了,哈哈哈哈哈!”
林咏看见那人,当下臭了脸,见楚向南皱眉便解释道:“那人名叫金玄,父亲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自小便仗着父亲招摇过市,纨绔的紧。”
方直听见了,凑过身来问道:“就是今年刚登上红榜榜首的,金玄?”
林咏点点头,厌恶之情显而易见,“但这哪是他靠自己夺的第一?方兄你第三我第二,就排在他下面,照我们答卷的情况,你认为这样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能够压我们一步夺了那第一的名号?”
方直耸肩。第一或是第二的名声他倒不在乎,不过他自诩有些小聪明,能把试题答得滴水不漏,近乎完美,可还是被金玄压到了下面。由此推断,金玄必定是门门功课答得一字不差,才能年年次次都拔得头筹。
林咏早些日子已经拔得两年的头筹,一时风光无限好。今年虽落到了第二,但他刻苦用功、潜心钻研,排名在方直上面也是情理之中。可金玄平日里霸凌欺弱,好淫近色,别说学业,一颗心就没有往正道上面靠拢过。试卷最终判定需要两至三位先生轮番判定,这一年大大小小的考试要想次次拔得头筹,不是金家买通先生判卷,就是买通先生泄题。
方直摇摇头,博雅博雅,看来内部里也没那么雅。
金玄明显是桂花酿喝多了,头脑混沌,满身酒味,口齿不清,站都站不稳,摇晃着道:“我第一,我红榜榜首你们不服啊?有本事你们也考第一,啊,哈哈哈哈!”
有人不屑地“切”一声,被金玄逮个正着。金玄摇晃着走过去,捉起那人浅蓝色的衣襟就往上提,“赵臻,你嘁什么?有本事再来一遍!”
赵臻也丝毫不怯懦,站起身来反拽住金玄的衣领,恨声道:“你神气什么?不就是靠爹拿了第一吗?你当大家都不知道啊?”
这浅蓝色衣袍的少年身形壮硕强健,比同龄人高出不少。坐着的时候只觉得他身形挺拔,肩膀宽厚,这么站起来倒也比金玄高出两寸些许,身高优势让赵臻低头微微蔑视着金玄。
金玄哈哈大笑,拿手指一下一下戳着赵臻的脑门,手指粗胖,侮辱意味甚重,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少爷我?回家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再来书院吧。”
赵臻脸色难看至极。
金玄乐呵呵道:“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门,丢死个人了。”他将戳脑门改为轻轻扇脸,“哎,你那短命爹是不是被你丢人丢死的,啊?哈哈哈哈!”
楚向南又皱眉头,林咏刚要解释,就被方直抢了话。林咏看着方直状似轻描淡写地瞥了自己一眼,便识趣地默默闭了嘴。
方直凑到楚向南身侧,道,“这个我知道。赵臻的父亲是让金玄活活打死的。”
楚向南凤眸微瞪,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吗?”
方直点头,语气凝重下来:“这事在书院闹得挺大的。那天,赵臻的父亲来书院等赵臻散学,带了点热食准备给儿子吃,结果被人一撞,不小心撒到一旁金玄的身上,烫到他手了。赵臻父亲赔礼道歉,被迫下跪,可金玄还是不肯罢休。当时金玄身边带了几个侍卫,他一声令下,让这几个侍卫活生生把赵臻父亲给打死了。赵臻散学出来悲痛欲绝,闹到官府说要讨个说法,结果金家说赔给赵家五百两银子了事,赵臻死活不同意,但赵母与赵家其他亲戚都同意了,逼得赵臻只能忍了下来。”
楚向南看着那嚣张跋扈的金玄,摇头道:“简直畜牲。”
方直颇为同意,又道:“你真不知道这事啊?”
楚向南诚实地摇摇头。上一世他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红榜的排行都不知晓。所以这一世,他对这些旁人之事略感好奇。楚向南默默瞥了一眼方直,但多少来讲,也可能是多想了解一些这个人所处的世界吧。
方直看着瞧热闹瞧得认真的楚向南,内心不断咂舌。没想到冷淡的高岭之花竟然有颗爱看热闹的心。
真人不露相啊。
赵臻咬牙,捏紧了拳头,一拳袭上金玄的侧脸。拳带着簌簌风声,力道十足,金玄被他打的一歪,金色衣袍卷起而后坠下,他也狠狠摔在了地上,骂骂咧咧半天直不起身。
“姓金的,我这一拳让你醒醒酒。一会猎场单挑,不来的是孙子。” 赵臻眼神凶狠,语气森然,“我他妈打不死你。”
赵臻放完狠话,屋内的人都默不作声。金玄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了,嘴里不干不净骂个不停,但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
赵臻冷笑:“怎么,还没打就成孙子了?行,你叫我一声爷爷,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金玄往地上啐一口,一手扶着地、一手撩着金色衣袍堪堪站了起来,骂道:“爷爷在这呢,孙子。我会怕你这么个晦气玩意儿?现在刚过酉时不久,一个时辰后,戌时,猎场见。我告诉你,整死你就跟一年前整死你那短命爹一样容易。”
赵臻身旁的人闻言站起了身,身形纤细,鹅黄色的衣袍衬得他面目极其清秀,忙着作揖行礼赔不是,“别,金公子高抬贵手。阿臻是喝酒喝多了,一时糊涂。金公子大人有大量,别跟赵臻这小子一般见识。”
金玄右边的脸高高肿起,他瞪大了眼才能看清来人。金玄看清后道:“我当是谁呢,佟京非我告诉你,今天,赵臻必须死。”
他说完便邪气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使他的右脸更为骇人,“离戌时还有点时间,今天就算是叫人,我也一定把赵臻打死。敢惹老子,就得付出代价。顶多赔点银子,不是吗?我家别的没有,就银子多。赵臻,日后你下葬的时候,要是缺银子就托梦给佟京非,让他告诉我,我他妈足斤足两地烧给你。”
听着这侮辱人的话,佟京非攥紧了拳头。他逼迫自己深呼吸,缓声道,“这样,金兄。我敬你是红榜第一,这书卷之上有些看不懂的地方,还请金兄随我到清韵藏书阁,让我有个请教的机会。”
金玄满脸不屑道:“怎么,求情啊?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别人说什么,敢打我的脸,赵臻的命,我今天是要定了!”
佟京非一脸赔笑,伸手弯腰,“请,金兄。”
金玄揉揉右脸,冷哼一声,抬腿走出天香阁。
佟京非悄声对赵臻道:“你冷静一下,我去求求情。一会跟金玄赔个不是,就别去猎场了。”
赵臻摆手:“不可能。就凭他打死了我爹,这事没完。”
佟京非急了,“叔叔走了,可你得好好活着啊!”
赵臻冷脸,道:“肯定要活着,但我得先打死那个姓金的畜牲。”
佟京非看看金玄快要踏出天香阁的身影,忙道,“我先过去了,你记得一会来赔个不是,啊。”
赵臻冷硬道:“绝不。”
佟京非叹一口气,急急跟上那个金色身影,走出了天香阁。
方直不由得向窗外看去。明明刚入酉时不久,外面的天却漆黑一片,一卷一卷的云重重叠着,阴沉不已,蚕豆般巨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急促而猛烈地打在窗户上,砸出接连清脆的响声。
屋内一室寂静,地上狼藉。不知是谁率先道了一句:“吃菜,吃菜。”这屋内才又渐渐有了人气儿,话语声又盛起。
楚向南看着方直的瓷碗见底,便伸手拿过那小碗,舀了两勺浓汤,然后又舀了几块细嫩肉多的乌鸡块,放到方直面前,道:“一会儿都凉了,快吃饭吧。”
方直自楚向南拿过空碗便直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这碗汤被放到自己面前,一颗心都要化了。他双手捧着瓷碗暖手,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向南,软兮兮地道:“向南,你对我真好。”
楚向南笑:“快吃吧。”
他也低下头去夹菜。是好是坏呢,楚向南吃着菜静静地想,面对方直,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没有忘记上一世与关樾相处的日子。有过温情,有过心动,但更多的却还是伤害,那样的凶残,那样的骇人,那样的令他绝望。
那么方直呢,他也会像关樾一样把他逼上绝路吗?楚向南不禁转过头看着专心致志剔着鱼刺的俊朗少年。眼前的少年眸光一亮,似乎大功告成,他活动了活动微僵的手指,继而将那一小碗软白细嫩的鱼肉毫不迟疑地推到他面前。
方直笑得明朗灵动,声音清脆透亮,“喏,给你的。”
第10章 书院离奇3
不过多久,林咏面色痛苦,不住地□□,他捂着肚子道:“对不起啊大家,失陪一下,你们继续,先吃着先吃着。我去个茅厕。”
任长时关切问道:“需要帮忙吗?”
林咏表情尴尬,连忙道:“不用不用,这种事你能帮什么忙啊。”
任长时和董健齐齐笑起来,方直闻言也扬了嘴角。楚向南悄悄问:“什么事啊?”
果然爱听八卦。方直忍住笑意道:“吃完饭再与你说。这种事在饭桌上说出来,难免会扫你的兴。”
他看着窗外渐渐转小的雨,不禁叹道:“这雨还不停。你的竹马……料事如神啊。”
他边夸赞着,边悄悄观察着楚向南的神色。眼见着楚向南听到后半句明显温柔了神色,方直就觉得心里刚刚因为那碗热汤而飞出来的七彩泡泡还没飘多久,被一罐酸溜溜的醋活生生浇破了。
“是啊,”罪魁祸首还不自知,又给他浇了一罐,“长歌剑法也很厉害的,以前有小流氓想欺负我的时候,都是长歌帮我赶跑的。”
方直闷道:“我剑法也很厉害的。不光剑法,我箭法也厉害。”
楚向南看着这小犬又露出肉骨头打水漂的表情,默默转移了话题,“你带伞了吗?这雨要是不停,你怎么回家?”
方直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跑回家呗,任这冰凉的雨滴在我身上,透进我心里。”
快点挽留我,快说送我回家!
谁知楚向南淡定道:“哦,那好吧。”
方直:“……我的心好冷,我的心好痛。”
楚向南看他佯作受伤的表情,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送你回家。”
方直:ヾ()”
外面的雨开始变慢,雨滴也明显小了许多,刚刚的瓢泼大雨逐渐变得淅淅沥沥的。天香阁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一人,仔细一瞧,竟然是佟京非。他衣衫凌乱,步履踉跄,面色发白,惊魂未定,衣袍领子高高竖起,环抱着双臂,仿佛被鬼吓到一般魂不守舍。
赵臻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金玄欺负你了?”
佟京非敏感地避开了赵臻的触碰,道:“没,没有。”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
佟京非只是频频摇着头,他回过头来抓住赵臻的手,颤抖道:“赵臻,我们走吧,不念书了好不好?我们走吧!”
赵臻冷道:“是不是金玄欺负你了!这个王八犊子,我一会儿肯定打死他!”
佟京非不住地摇头,道,“没有,没有。”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阿臻,要不你快走吧,别连累你。逃吧,别回来了。快走吧!”
赵臻心痛至极,也顾不得其他,大庭广众之下将佟京非整个人紧紧抱入怀中,轻声安慰:“京非,你别哭了。不管金玄说了什么,都不要信他,我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他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佟京非什么也不说,只是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劲地摇头。
看见这一幕,楚向南瞪大了眼,“他们是一对儿啊?”
“是啊,刚入学的时候就是在一起的。”
方直回应了楚向南的话,又转过头看了看被赵臻遮挡着的佟京非的衣袍下摆,皱了眉头。
雨依旧在下,学子们来来往往,不断进出着天香阁。没过多久,林咏也回来了。他腰带散乱,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端起手旁的已经凉透的茶咕嘟嘟一气灌下,这才解了渴。
任长时惊奇道:“林咏,你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啊。”
林咏一愣,连忙抚上自己的脸:“真的吗?”
“真的!你出去的时候,脸就像平时一样苍白得很,现在好些了。”任长时道,“你让方兄看看,是不是红润了许多。”
方直点点头。
林咏一笑,“可能是刚才肚子给我疼坏了,现在没事了,脸色自然就好了。”
楚向南静静听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鞋上。他低头一看,是林咏的衣袍下摆在滴水,不由讶道:“林兄,你的衣服和鞋怎么全湿透了。”
“外面的雨下得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