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家的戏精沙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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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暗,谈祁过去开了灯,拿出手机拨号,嘴里连讽带刺的说:“行,赶明儿精神病院还得给你搬个业务贡献奖。”
电话通了,他比着手指在嘴边对沙厉做了个噤声,才对电话那边说:“老周啊,你们莫董还在开会?”
………
“行,你让他开完会赶紧回家。”
电话挂断,谈祁又扭头犯愁的看了眼田姨,“我是先送她去精神病院啊,还是先送你去兽医门诊?”
沙厉没力气跟他杠,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儿:“你别逗我成吗,我现在呼吸稍微大点儿都带的浑身疼。”
“那我先送你去医院,精神病死的没那么快。”
“你tm跟那个蒋程程一块儿吃鸡屎了,说话这么糊嘴?”
“她又吃的芒果……你真恶心。”谈祁卡顿了下,站起来揉揉肩膀:“走吧,我把你这个千斤坠送医院。”
“不行,”沙厉轻轻张嘴:“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挪了,万一那儿骨头断了,你一挪,扎我五脏六腑上,我这辈子就没机会跟莫非玩儿了。”
“呼…”谈祁长抒口气:“那你好赖忍忍,叫救护车。”
“那我睡会儿!”
“别睡!”
谈祁本来举着手机要拨号的动作一停,沙厉本来闭上的眼睛一挣。
“我听别人说,受伤的只要一闭眼,就死了啊!”
“田姨打你了吧?”沙厉眼神怜悯的看他,谈祁脸上被挠了下,挂彩了。
“没事儿,我这就破点儿小皮。”谈祁说。
“你还是赶紧闭眼吧!”沙厉说。
谈祁脸一绷:“你又想怎么损我?”
“不是你说的吗?受伤的人一闭眼就死了,那你赶紧闭眼吧!”
谈祁:…………!
……
到医院一堆检查,沙厉寻思这钱找谁出最合适,思前想后,那个环球中心可以讹他一笔,再就是田姨,奈何田姨家小东虽然得了某人数亿财产,田姨确实精神病了。
精神病不用付责任的?
由着医生护士把他像A4纸过打印机似的塞进各种仪器里扫描,他的心是在滴血的。
最后亏谈祁死活不让他闭眼,这会儿困的要死听医生做结论,骨头事不大,表皮淤血部位不少,得段时间恢复,脑部零件都还在老实上班,五脏六腑也不妨碍按流程办事。
检查完安排病房,挂上吊瓶,谈祁倒了水,跟人要了吸管递他嘴边,沙厉终于因为嫌吸管不环保,也没混上一根,晚上喝着内心深处挺纠结。
更纠结的是,医院花费都是人谈董垫付的,这更加重了他对今天特别倒霉的论证结果。
“你把收据什么的都留着啊,”沙厉喝水间歇跟他说:“我得跟环球中心那儿的滑冰场说理去,还得找田姨家要赔偿。咱就是这么机智又市侩,得了钱不能少了你的好处。”
谈祁看他在边上还打趣的起来,拉拉的老长,举着杯子等他喝完水,刚放下被子,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他们住的这间病房也算高级了,单人床,除了空间不大待遇满可以的。
空间不大的弊端就是,长得好看低调,腰细腿长的莫非进来时,屋里一下气压低迷。
但其实他本人也没干嘛,就过去拉拉他伸在被子外的小手,摸摸他脑袋上的黑亮松软的毛,摸到有淤血地方,沙厉还龇了下牙。
谈祁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这么花的人单在病房里,看着俩没心没肺的畜类在虐他这只汪,招呼不想打就直接出去了。
等他跟莫非腻歪完,屋里安静的只剩俩人长久良久的凝视时。沙厉才想起来往一边望望,空荡荡的,活雷锋被虐成孤独汪,人家要还留在这儿才是真傻。
沙厉咕哝:“这个谈祁,走也不说一句。”
“路上他给我打过电话,”莫非又摸摸他的头,倒了杯水,拿了根新吸管让他边喝水边说:“谈祁把情况说了遍。”
沙厉挂着吊瓶,刚已经喝了杯,现在莫非又给倒一杯,明明不渴,偏偏不舍得不喝。
没过一会儿,吊瓶水打完了,莫非按铃叫了护士,又挂了瓶上去。
“还有几瓶啊?”沙厉看着滴壶里滴滴答答的液体,他也想去厕所滴滴答答。
“一共四组药,这是第二组。”
什么意思,还有两瓶?但这话他没好意思问,在他脑子里,这个“组”因为貌似跟若干,套…同是多个的意思,他不想问出他崩溃的问题。
后来,没过半小时,好死不死,见到了那天来家里说他是“大钻石”的连菲菲,人家提着一大超大果篮,来了也不拆封剥个橘子什么的给他吃。
热络又激动的慰问他:“怎么会这样,太不小心了,要不是Murphy听助理老周跟他说的时候,我刚好听见,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一定很疼吧?”
沙厉最受不得就是这种,明明自己躺在病床上,恨不得钻进床缝里。
连菲看着他扎着输液器针头的手:“今天气温下降,输这么凉的药到身体里,还是让护士加一个暖药器吧!”
嘴上说着给他找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暖药器,连菲菲的手却拿了杯子倒了温水,还贴心的抽了根新的吸管……………
第38章 第 38 章
沙厉觉得自己的膀胱要爆开了,但是对着连菲菲还要做出一派沉稳内敛的钻石样,就着吸管老实喝了几口。
人在给自己戴过高帽的人面前,总是渴望能做到那么高,或者表现出那么高的能力,从而惑的别人生出他就是那当之无愧,表里如一的,配的上那顶高帽的错觉。
“生病要多喝热水的,怎么能不喝完?”连菲菲看他敷衍的喝两口就摆手,又开始动情的推销她手里的那杯白水。
“再喝点,不能这么大还那么任性,像个小孩子……”
沙厉看看床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莫非,从连菲菲进来,他就在扒拉手机,完全不鸟她,同时也祸及到他。
“菲菲姐,你休息会儿吧,这么晚,女孩子在外面又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嫌弃姐姐了?”连菲菲说:“觉得你菲菲姐不会照顾人,还是觉得你菲菲姐有阴谋,要欺负你。”
“不不不……没…没…”被戳中心思的沙厉慌忙否认。
“我和莫总开完会,整理完文件,一秒没停往这里赶,因为担心你,怕这些护士照顾不好你,路上车都开不稳,差点撞到路灯杆。”连菲菲说着眼圈都开始红了:“沙厉,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你那么善良,这么有活力,这么懂事又稳重……”
沙厉苦哈哈的收下这一堆,他鉴定觉得言不由衷的赞美和安慰,赔笑着说:“我主要是怕天黑,女孩子嘛,你知道,总是要人操心。”
一会儿人走了,他要用窗刷把落在褥子上的鸡皮疙瘩好好扫一边,太硌人了。
“果然,我没说错。”连菲菲说着过去拉了把小坐椅过来,臀部一放,两腿一叠,平整修长的黑色裤管弯出的弧度刚刚好:“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菲菲姐在这里给你看着药,输完了我就回去,不让咱们家沙厉不自在。”
知道他不自在还在这里膈应,简直太心机了,沙厉看着头也不抬的莫非,终于在在床上失禁和得罪连菲菲两件事上权衡后选了后者。
“莫非,你送送菲菲姐吧,这么晚了。”沙厉也不想,但他脑子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坐在沙发上的莫非终于抬起头,眼神还是那么冷淡:“你觉得别人看不出天晚了?”
沙厉:…………
“厄…”连菲菲笑的极尴尬的从莫非身上又把视线转向病床:“我去给你们带点吃的吧,Murphy今天忙了一天,我中午给他准备的爱心便当也没吃几口,下午一忙,水果盒就放在自己办公桌上也没拿,开会时间一延长,参会的都就着饭讨论研究,偏偏他只喝了杯茶提神………”
言下之意,她今天一天和他在一起,吃是她预备的,喝是她安排的,工作是她打下手的。任劳任怨,老黄牛界先锋,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知书达礼,外加对他这个“三”贤良淑德。
“沙厉?”连菲菲伸手在神游太虚以至表情傻x呆滞的他眼前晃了晃。
“啊?”沙厉回神堆笑:“抱歉,我头被砸的有点儿发昏,昨天又熬夜,到这会儿就老走神。”
“没事,我也喜欢静下来,让自己的思想沉淀片刻,这样才能保证更好的工作效率,同时提高自己的精神状态。”
沙厉感觉连菲菲精神状态都不用调了,再调就要赶上田姨,携手相伴过上“我在疗养院那些年”的生活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沙厉假装无意识的捂脑袋咧嘴,“不行,太疼了,比刚才还疼……”
莫非终于也凑到另一旁床边,对方演戏向来说来就来,他凑在床边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按墙上的呼叫铃。
连菲菲忽然挨过来问,“头也受伤了?”结果,她刚挨到莫非就被甩了下,美女姐姐还穿着日常的细跟ol鞋子,这一甩,直接趔趄两下摔倒在地。
病房门被推开,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进来检查,连菲菲局促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非说:“Murphy,你好过分。”
沙厉为了装的像,捂着头闭着眼,耳边只隐约听见这么一句,随后是高跟鞋哒哒声,和关门声。
尔后他趁晃脑袋的时候环视了圈周围,发现人果然没了,立刻放松了些,往床里陷的更深,刚才简直太tm紧张了。
医生检查,听了听心脏,又让护士重新量过血压,体温,得出结论,精神过度紧张,心率失齐,休息会儿再观察。莫非口头说了声:“谢谢”,看着医护人员走了,才俯低身子在他脸上吻了下。
“我演技棒不棒,”沙厉白着张脸乐呵:“听你一直不让她走,我就知道你被钳制住了,莫先森是不是在外面很不开心?”
莫非淡淡一笑:“自己选的而已,没什么开不开心。”
沙厉:“我要过一会再考虑你的情绪问题,我现在要考虑的是我的膀胱容量问题。”
莫非:…………
贵公子最终还是放下身段,拿了医院配送的消毒夜壶,撩开他被子,找到某器官帮他开闸泄洪。
沙厉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天堂里扑棱着翅膀,对于贵公子的伺候倒显得有些小小的腼腆。
莫非提着夜壶进了卫生间,近乎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沙厉斜眼看他骨节精致修长的手,还带着一丝淡粉的血色,这孙子不知道洗了几十遍手。
用手摸摸就这么嫌弃,他还下过嘴呢,岂不是要把头给切了。
“饿吗?”莫非伏在床边问。
“想吃人肉,先生舍得吗?”浑身疼的他失去活力,但还不忘开玩笑。
莫非面对他挂着淤青的脸笑,在唇上又一下,“周塘马上就回来了,忍忍。”
“那不是有水果吗,你不会连洗一下都懒吧?那就给哀家剥个橘子先垫垫。”
“一会儿,我让周塘给你带水果吃。”莫非看都不看那个水果篮,伸手指撸了两下沙厉挡在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又吻了下。
沙厉简直受不了他靠近,一会儿就抓着他的手吵着:“大佬,去把房门锁了。”
莫非压着他的手背:“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昨天还挺行,今天你怎么了,榨的太干,未老先衰了?”
“睡吧!”莫非边给他掖被角边说。
“田姨怎么突然就疯了,早上还好好的。”
莫非本来已经拿起来手机,但沙厉问的太坚持,他又是纯种受害者,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衣袋里。
“田姨自从子戬的事以后,精神就不好,小东自杀过两次,他们就不住在一起了。”
沙厉还是闹不明白:“那她之前有发过疯吗?”
“有!”
知道她会疯还让她到家里做事?沙厉不敢置信的看他:“你知道田姨会疯你还把她安家里?”
“刚知道,”莫非侧着脸不看他,说话声音低低的,他似乎比谁都纠结:“我从小就被田姨照顾,家里人多,安排的帮手也多,她不放心别人,小东都不怎么管。”
这几乎已经是把所有当妈能做的全做了,怪不得……
“我出国上大学,换了周塘跟着,再回来,她就不怎么在家里做事了。”
沙厉也沉默了,一个自小跟着照顾的人,感情可能要比亲生父母还亲些,他一走,田姨就在他们那个大家庭里没了事做,可想是受到排挤,或者是因为曾经照顾的人一走,心力就散了。
“家里不缺做事的,她每天剪剪草坪,擦洗家具,后来草坪和家具都换了专业人打理,她闲不住,主动要离开家的。”
沙厉:“我刚才跟谈祁说,我得找环球中心和田姨麻烦,要不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没有地儿刨去。住这里一天花钱很多的。”
莫非转头伸手在他发青的脸上捏了下,看对方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抓着手要求捏重点儿,忍不住俯下身,把头埋在那削细的脖子里。
沙厉安生了,看着病房白洁如纸的屋顶,觉得自己脖颈埋着的呼吸那么热烫,又那么潮湿,他不由得干咽了下空气。
“莫非,田姨疯了,你是不是很心疼。”
莫非没动,一动不动。
“莫非,我手伤了,你是不是也很心疼”
脖颈间的呼吸错了点位置,埋在了沙厉肩颈之间的枕头里。输液器的滴壶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