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默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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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美食博主君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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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冬日渐寒,却挡不住柔情。
他们二人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平淡恬静,生活中唯有彼此,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转眼元日已至,一如往昔,沈家请了不少贵客登门赴宴,共度佳节。
面上功夫,沈陆云总是做得很到位。看似端庄大方,看似从不苛待这个非她亲生的儿子。可里子究竟又是如何,他们怎会知晓。
应邀者诸多,多数是冲着凑热闹而来,想瞧瞧沈忘卿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男人,甘愿放弃权势。自然,也有不少是为了向沈庆安示好而来。
毕竟沈忘卿这一出闹剧自得有人来收尾,沈家也必然得有人来接手。至于未来家主的人选,不言而喻。
在他们看来,先前定是高看了沈忘卿,实际原也不过是个平庸之辈。分明大权在握,却偏偏要娶一个男人,被所谓的爱 欲冲昏了头脑。据传那还是个长相平凡的哑巴。也不知是看上了他什么,被什么所蛊惑。
诋毁与谣言层出不穷,但他们二人如若未闻。
人活世上,烦恼诸多,何必在意他人看法。身旁的爱人,便是活这一生最值当的所得,他的理解与爱意,便是活这一世最欢喜的存在。
宴会盛大,尽显奢靡。
这等情形,沈忘卿自是要与沈庆安伪作和谐,彰显兄弟情谊。而秋竹为妻,则只得同沈陆云坐在远处观望,不得随同。他有些闷闷不乐。
他不喜莺燕在旁,也不喜虚伪奉承。觥筹交错,贺喜连连。他知道这些扬着虚假笑容的人都是来嘲讽他的。面上贤婉,而内心如何谩骂阴暗,他又怎会知晓。
他知道,她们想与沈忘卿成亲,无关权势,只求其貌。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不知沈忘卿平日冰冷,实则内心却如何柔情。但他不想让她们瞧见。因为沈忘卿是他的,任何人都无法夺走,不能瓜分。
他这般想,但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瞧着沈陆云与各家千金谈笑,笑谈沈庆安,笑谈沈忘卿。
她是想再促成一桩婚事?想为自己的儿子谋亲?还是……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他无力阻止。
他敛却低落。他不想让任何人瞧见他的懦弱。说到底,他一直在依靠沈忘卿。他身处迷茫,不知去往何方,是沈忘卿一把将他拉住,再不离弃。他觉得,他一直不够好,是沈忘卿在不断包容。
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企图散去阴霾。
再次抬眼,却见沈忘卿朝此处眨了下眼。
视线相对,不由笑意渐浓。
他将手覆在心口,做了一个手势,随即指了指秋竹。
我爱你。
秋竹不住抿唇偷笑了一下,一扫阴霾。他忆起前些日子,沈忘卿不知何时偷摸着去学了手语,生涩地用手比示着话语,极其笨拙,又极其可爱。
那时,秋竹无疑是万分喜悦的,他笑弯了眼,似在嘲弄他的笨拙,随即又认真地纠正他。
如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他示爱,告知人们他是爱自己的,告知人们,他沈忘卿,是独属于阮秋竹一人的,毋庸置疑。
傻乎乎的,像个孩子似的。
唇角的笑意再未舒缓。
是啊,他是自己的,他的心永远属于他。他没什么好纠结的。他爱我,我爱他。还有什么能阻隔?
于是他回以爱意,沈忘卿笑得更为灿烂。
……
忽地,一道黑影骤然挡住了视线。
秋竹抬眼望去,是个身形纤细的男子,相貌清秀,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想是哪家公子。
“早便听闻沈哥娶妻了,阿嫂果真如传言一般,才貌双全。百闻不如一见啊。不知阿嫂叫什么名字?”他瞧着似友善,实际却不如此。话语间一字一顿皆含刀刺,眼底隐有恨怨。
既是已有听闻,那此人早该知晓他的难处,如此便是要他难堪。
他感知到周身的目光,想来都不大友善。
“阿嫂怎的不答?莫不是瞧不上我?”他声音柔和,眼中情绪却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自是不能答的。
秋竹起身,俯视那男子。虽说平日在沈忘卿面前显得有些瘦小,但与此人相比竟还健硕几分。他极轻地点了下头以示尊重,便兀自走向沈忘卿。
陆洋怒火中烧,心想就这么个哑巴竟敢给他甩脸色,不过是一时勾得了沈哥,竟如此嚣张。他一把揪住他的袖口,死死地拉拽不让他离开。他一改先前的友好,怒斥道:“我不过是问几句,阿嫂何必甩脸子?不答便是了,如此便走算什么?我也不过好奇罢了。”
一旁的目光纷纷映向秋竹,猜测他做了什么,竟惹怒了陆夫人旁支的公子。
秋竹视若无睹,意图挣脱此人的拉扯,但却抵不住他的死缠烂打。
直至一股大力猛然扯开了陆洋。
“夫人没事吧?”秋竹转过头,沈忘卿不知何时已然站到了身旁,刚刚分明还在远处与宾客交谈的。他笑了笑,摇摇头。
他执起沈忘卿的手,牢牢握住,十指相牵,冲陆洋露出个笑容,恍若示威。沈忘卿会意,笑道:“陆公子,告辞。”
陆洋恨透了,牙咬得死紧。
不过是个臭哑巴,长得也不如他。
沈忘卿凭什么护着他?
但他们哪会理会他的心思。他这等小人物,终究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秋竹浅笑着伸出手,比了几个动作。
沈忘卿搂着他的肩,在他耳畔轻声笑着:“安慰我做甚,小傻竹。”
“不必在意这些事。往后再有人欺负你,我一定让他们自食恶果。”
反观一旁,不甚愉悦。
沈陆云见他们这般恩爱,恨得牙痒痒。她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身旁的假意庆贺,反而瞪视二人。
本想着让这么个落魄子嫁给沈忘卿,夺去他归权的一切可能性,哪成想目的是到达了,但这哑男人居然勾得冷情冷意的沈忘卿心魂儿都跑了。沈忘卿待人素来那般冷漠,何曾见过那冰块温柔体贴的模样?这阮秋竹可当真是个狐狸精。
看他那般深情款款,有时甚至冒出些昏念,想着倘若自己再年少些许,倘若未曾给沈家做妾,哪还轮的上那臭哑巴?倘若……
嘁。
她冷哼一声,将胡思乱想尽数抛却脑后。不过是个不识相的毛头小子,无权无势又不解风情,平白浪费生来的这么一副好面孔。就这么个蠢货,不值她多费心思。
但这意料之外,倒也不为是件好事。沈忘卿不再惦着权势,她也不必忧心变故,如此便可安心将沈家交与自己的儿子了。
但她不会如愿的。
暗地里,乌云密布,将晴光尽数驱逐。风云翻涌,一场雷雨即将轰鸣而下。
“说好了让我继承……滚出家门?”
“……不出多久,这沈家就是你的了。”
“……说好……我要……做我的妾。”门的隔挡致使声音模糊不清,沈忘卿站在外头,依稀只能听见几个字眼。
沈庆安与沈陆云争论不休。
“你胡说八道什么!京城什么美人没有,你非要惦记那个臭哑巴?我警告你……臭小子给我回来!”这声倒是响亮的很,听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伴随一声冷笑,沈庆安怒气冲冲地摔门欲去。
可哪成想,一出门竟迎面撞上了沈忘卿,也不知是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听见了多少。他故作镇定,下颌高昂,斜瞥了他一眼便脚步匆匆离去。自视傲气,殊不知在他人眼中,自己也不过跳梁小丑。
沈忘卿嗤笑一声,目光随他离去的身影愈发阴沉,被衣袖掩去的拳握得极紧,青筋尽显。
就这么个蠢货,还敢惦记阿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让他的心肝儿给他做妾,他配吗?
他放下要将沈庆安剥皮抽筋的念头,正欲推门进屋,却猛然听见不同寻常的声响,似是缠绵的水声。他骤然止住动作。
“乖乖,你和他置什么气?”“逆子!他竟惦记上那个臭哑巴!你说我该不该骂他?他要什么美人没有,惦记那狐狸精?我……”“消消气,小声点,生怕人听不见是不是?”
伴随话语,渐渐有脚步声凑近。沈忘卿隐约觉得似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躲藏。只听门被轻启,又见一男人探出脸来四顾,相貌平平,是沈陆云的贴身奴仆。他小心翼翼关上门,似是心虚。门落锁后,一阵脚步声交杂渐渐远去,应是进了里间。
没过不久,漏出些许暧昧声响,不大清晰,但一听便知里头之人在做什么勾当。
沈忘卿紧蹙眉头,想是明白了什么。
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时纠缠在一起的,更甚者……沈庆安究竟……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怀疑。
哪成想,派人去调查往事,果真发现了端倪。
沈忘卿只知沈陆云贪得无厌,哪能料到她竟如此肮脏下作,刚入府便与下人私通不说,更甚与情郎诞下一子。
便是那沈庆安。
呵。他冷哼一声。他早晚要将他们本不该得的,尽数吐出来。不仅如此,他……
还未思及更多,便被秋竹伸来的手打断。它坦着掌心,瓷白上头印拓着几道细痕,有的极长,有的曲折却始一。他下意识要去握住,却被秋竹一把抓住。
秋竹的手相较他而言,实在太小了,个头也是,小小一只,轻轻松松就能搂住。他喜欢将他的手禁锢在掌,肆意揉捏,或是将他整个圈在怀中,拥抱示爱。
秋竹的举动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细嫩的手指搭在他掌边,将其来回翻转,好似在确认什么。
纤长的睫微颤,不时抬眼望他,神色疑惑。沈忘卿这才发现他的掌心通红一片,已有几分青紫淤痕,肿胀了些许,看着很是狰狞。
想来是没抑住怒气,不经意伤到的。
“没事,不小心伤到了,不疼。”
他说的轻易,秋竹却不愿信,也无法忽视。
秋竹取来膏药,极小心地为他擦拭,唯恐再伤到他。
他见秋竹抿唇犹豫片刻,然后轻启朱唇。眼眸低垂,纤长的睫清晰可数。
温暖的气息呼在他的掌心,惹得他心痒痒。
他怎如此……
偏偏什么也不懂,却总撩得他心颤。
他一把捂住他的嘴,欣赏他惊恐的诱人模样。
不同于过往的蜻蜓点水,沈忘卿横冲直撞,突破牙关。他寻得他的舌,欣然起舞,交缠相依。呼吸愈发急促。
他将他放到床上,长发散落,衬得肤色更为白皙。
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竹节被迫褪去泥土的束缚,暴露于光下,生长迅速。
沈忘卿见他一瞬张大的瞳孔,笑了。
竹根颤巍,漏出些微青汁。
竹节端挺,相抵相依,相辅相成。炙热自接触面传来,滚烫热情,烧红了秋竹的颊。
看来不仅是手与个头,其竹叶也相差甚远。
一曲终了,二人相拥,秋竹身子微微战栗,显然是还未缓过劲来。两人长发交缠,墨色相融。
一场爱恋,盛情浓郁,只余终境。
作者有话说
一场暗流涌动的盛宴和一辆呼啸而过的葫芦车嘻嘻(//?//)
元旦快乐~祝你们的2019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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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明灯
已是深冬,新春在即。虽仍未下雪,却已能瞧见数不尽的冰结盘于地面,一个不慎便要摔上一跤。窗角悄然拓上了冰花,显然已至凛冬。
门窗隔绝了呼啸的寒风,但仍能依稀听见那骇人的声响。屋内燃着炭火,很是温暖。只是秋竹一觉醒来时,身旁已然凉了。也不知沈忘卿是何时起的。
他自睡梦中挣脱,眼前迷蒙一片,看不明晰。他伸手揉了揉眼,下意识抚向一旁的被褥,果真已无热度,仅余浅温。他坐起倚在床背,懒洋洋地舒展着身子。长发散落下来搭在肩头,被子也滑至腰间,单薄的中衣被无意间卷起了一个角,露出了些许暧昧的浅色红印。
年关将近,沈忘卿已忙了许久了,几近是脚不沾地头不落枕,刚睡下没多久便又得起身投入到无尽的事务中。他甚至来不及抱怨每日的辛劳,甚至来不及对秋竹诉苦诉情。
秋竹知晓,若是那草包沈庆安能靠谱些,沈忘卿断不至于如此忙碌。
前些日子,他们总是闹得极其疯狂。自从尝到了甜头,便难以忘怀其美妙滋味,渴望彼此间的距离能再近些、更亲密些。但因思及秋竹的身体状况,他们始终未能实现最后一步。
秋竹总觉着自己无事不必顾虑,但沈忘卿终究是放不下担忧,不敢踏出这最后一步。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很满足了。互相慰藉的舒适能令他们忘却无数烦恼,黑暗更是为二人增添了无尽的暧昧,几近寅时也常能听见屋内传来的细喘声。
只是这几日,沈忘卿归来时已经很晚了,秋竹有心想等他,却敌不过困倦,早已迷糊入睡。即便偶尔被惊醒片刻,也很快就会被沈忘卿哄着又睡去,几乎没有多少清醒的交流时间。
但前些日子拓下的印记倒是久不散去。
他裹着被子蜷在床边,惯常地掀起被单,将底下藏着的物件给取了出来。清浅的香气溢出,让他觉着清醒了几分。
他抚着那柔滑的布料与纹样,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眉眼弯弯。
总算是完成了,也不知沈忘卿会不会喜欢……
思绪间,指尖一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极小心地将十指上层叠的布条拆开,抹上药后又缠得更紧了些,期间不断皱眉,暗暗气愤这微弱却又敏感的刺痛。他很庆幸沈忘卿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他拿起厚长的绒袄,将自己整个裹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无一丝缝隙,才敢去面对那凛冽的寒风。只是下了床正欲开门,沈忘卿便伴着寒风进了屋,冻得他立刻又钻回了被中。
“阿竹要出门?外面很冷,你……你的手怎么了?”沈忘卿一眼瞧见他那缠绕紧实的手指,登时紧张起来,暗恨自己近日太过粗心,竟因忙碌而忽视了他的状况。也不知这小傻子是何时受的伤,竟不告诉他。
可正当他作势要捧起细细察看时,却被秋竹轻巧地躲开了,手悬在半空。他疑惑地抬眼望去,却见秋竹冲他摇摇头,神秘地笑了笑。
这架势,莫不是要给他惊喜?他有些期待,但更令他在意的还是他的伤。
而下一刻,他便嗅见了熟悉的气味,香气清浅,但几乎一瞬就能辨明那是什么。
栀子。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