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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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原在团时会主动收下印着卫澄Q版形象的手幅，敬原演出中唱到情动的某句会同他四目相对，敬原跟在他身后叫做保驾护航，走在他前面叫开疆拓土……
敬原、敬原、敬原……
卫澄抱着睡熟了的猫，头埋在皮毛里吸了一大口，略略辛酸地想，这些要是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哇。
但他是很清楚的，敬原今天之所以说那些话，也是因为接下来至少要跟自己捆绑三个月，虽然不知道他的详细打算，可话也要说开了，后面一起出现，才不会尴尬。
敬原的演技真好，要是自己的演技也有他那样水平就好了。
敬原可以随时随地说喜欢。对一群小猫小狗说喜欢，对煎蛋葱花面说喜欢，对星星灯和热带雨林风的墙纸说喜欢。他还可以演，所以，清纯可人的小女生他喜欢，成熟知性的大姐姐他也喜欢。
敬原在镜头前说过几次“我很喜欢队长的啊”，卫澄觉得他是真喜欢，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喜欢，就对了。
时至今日，敬原的业务能力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怕是哪天不喜欢他却还要口口声声地说，卫澄也分辨不清。
但卫澄的演技简直稀烂，他对着不喜欢的人永远演不出那种热忱和迷狂，对着喜欢的人，又时时得哑口无言。他堵住了嘴巴，一旦敬原没在意地去看他，浑身上下又都成了嘴巴。
第7章
清早，助理小和来接卫澄，出发去拍广告。
京市今天的空气质量很差，霾从天际低低地压下来。小和给卫澄的口罩又装上一层过滤用的，卫澄说：“袁姐还在生气吗？”
小和怕他多想，“才没呢哥，‘DX’有个封面拍摄，她走不开。”
卫澄下颌骨搁在桌台上。是生气了，按原本的商量，他经纪人晚上还要请导演吃饭的。袁姐一个人带着个小孩，也不容易，他忖着给买点儿东西，还有小和那份，圣诞前夕他刚杀青，都给忙忘了。
小和喂完猫，踟蹰了下还是问：“哥，敬原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啊？”
卫澄看了她会儿，安安静静地摇了摇头。他大概能懂，但不想说。
小和真心实意地说：“澄哥，别怪我多嘴，如果真能去，尊龙是个再好不过的下家了。您想想，上边当初给你承诺的那些，做到了的有几件？老板的嘴骗人的鬼，说是没条件，还不是不肯花心思？”
卫澄失笑，“怎么又用上敬语了？”
“这不觉得我说不大合适嘛。”
卫澄起身理衣领，“没关系……谢谢你啊小和，这两年跟着我在片场，我状态不好的时候吃了好多卡，你也帮着赔了无数笑脸——”
“别别别别别，”小和赶紧说，“本职工作，哥你千万别客气！”
卫澄弯起眼，“……好。”
小和再次检查了一遍该带的东西，卫澄坐在沙发上，他的五官都很柔和，一静下来，光华宛转在侧脸轮廓线上，仿佛蛋黄派的夹心，好看得跟广告画似的。
这么好的哥哥为什么要受委屈！小和画了个圈圈诅咒辣鸡公司。
“走吧？”
卫澄赶忙站起来，“好。”
橘日天冒出来：“我也要去！”
……怎么忘了你这个大妖怪。
卫澄说：“我去工作你跟着干嘛？”
“看看嘛，”橘日天卖惨，“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你忍心剩我孤家寡人，啊不，孤家寡猫独守空宅吗？”
装，你接着装，都多久了你当初就是这么骗化毛膏吃的。
卫澄压低声音，“那你觉得现在卖萌还有效么？”尤其是操着这么一口销魂的大叔音。
橘日天眼睛滴溜一转，闭上嘴巴，跳芭蕾舞一样地踮起脚尖站起来，两只前爪抱到一起向他作了个揖。
从小和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人一猫在互动，猫喵呜喵呜地叫着，卫澄拧起眉头，轻言细语地劝说着什么，难舍难分的样子。
小和HP…250。
小和：“小橘学会握手了吗？”伸手过去。
橘日天歪了歪脑袋，随后把一只肉垫覆到小和掌心。
小和HP…500，每秒掉血100debuff持续13秒。
橘日天得意，“怎么样？”
卫澄垂死挣扎，“你不能去！”
橘日天拿玻璃球一样清澈透明的眼珠看着小和。
小和血槽彻底清空。
小和信誓旦旦地主动请缨，“哥，我们就把小橘带过去吧！你不用担心，有我看着呢！！！”
三分钟后。
卫澄事无巨细地说，“你别到处乱跑，别惹麻烦，别把毛掉在服装道具上，组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怕猫的，万一有，你就回猫包里呆着——”
橘日天不耐烦，“知道啦，看你嘴碎的。”
小和只能听见卫澄说话，更加萌得死去活来。她回过头偷偷拍了张照，画面中卫澄坐在后座上，侧着脸低下头来，睫毛翘得简直能放硬币，向着橘猫温柔地叮嘱，嘴唇上仿佛凝了一层釉。猫咪则趴在之前特意买的那个太空舱猫包上，一脸的气定神闲。
小和把照片发到工作室微博上：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冲鸭！
车开出去，橘日天扒拉着车窗，“铲屎的你看，外面好多车！房子都好高！哎那个在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喂喂喂我好像看到你的脸了？”
“公交站牌，有我的广告而已。”卫澄摸了摸它的头。
……看来发生过的，也不百分百是坏事。
卫澄在清早又想起敬原，这个点他没别的安排，肯定在补觉吧。他伸出右手尾指，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
今天的拍摄并不顺利。
卫澄刚到，就听说女主被堵在了高架上。京市堵车是家常便饭，一般为了不耽误时间他都会赶早，女主住的那片地方他也晓得，这都能被堵，只说明对方起得就晚。
卫澄遭过非议，流量却也是实打实的，导演过来道歉，他很大度地表示不要紧。
“干嘛这样啊，”小和不爽道，“全组人等她一个，我也是醉了。”
卫澄示意她小声点，说：“没事，正好没吃早餐，你去买俩包子？”小和应好，出去了。
卫澄坐着任化妆师折腾，橘日天在组里格外吃香，甫一到就围了男男女女的工作人员，它又是成了精的，讨喜欢得很，这会已经躺在软垫上露出肚皮任人上下其手了。
卫澄：白眼。jpg
“哎呀澄哥，”化妆师不明所以地道歉，“是不是弄疼你了？”
卫澄摆手，“没有没有。”
不过他眼睛一如既往地敏感，到画完内眼线已经蓄满了泪水，小和这才带了袋面包回来。
“走了好远，”小和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包子，哥你随便吃点。”
卫澄道了谢接过去，怏怏不乐地想他还是好想吃肉啊，也不晓得女主啥时候到。才嚼了两片，一个女孩儿抱着他的猫还过来。
“澄哥好。”
卫澄赶紧咽下去摆出笑容，“你好。”
“您的猫真可爱，”橘日天一脸强撸灰飞烟灭的愉悦瘫在她怀里，女生羞怯道，“我是您的粉丝，能不能签个名呀？”
“当然。”卫澄想也没想顺手把塑料袋递过去，“吃吗？”
卫澄没料到组里会有那么多他的粉，这姑娘一开头，七七八八全围过来了，他不能随便签白纸，这些人拿的全是他的明信片小卡之类东西，令卫澄倍感惊喜，还红着脸给隐形cp粉的化妆师签了一张他和敬原的双人手幅。
那袋面包也在不知不觉中空了。
小和担忧道：“哥你怎么又把吃的分出去了？待会空着肚子上场吗？”
卫澄还沉浸在大伙儿表白的热情中，一笑，想了想道：“你去订个奶茶外卖？我请全组人喝，没事啦，喝几口补补糖分就行。”小和应声而动。
大概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卫澄都觉得无聊起来了，跟橘日天玩起接吻游戏来，就是他嘟起嘴巴凑近脸去，橘日天伸着肉垫把他往后推，自己脑袋也缩开去，一伙人笑得不可开支。
女主终于姗姗来迟。
卫澄没跟她搭过戏，原先也没见过，但她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小花。这次的广告长度预计一分半，是个国际知名的巧克力牌子，广告要拍出那种和食物一样浓稠甜蜜的恋爱感。卫澄看过剧本，不算太难，只是要演出恰如其分的情意来。
女主叫程樱，名字挺美，长相也是清纯挂的，没想到那么盛气凌人，一进来经纪人先去给导演道歉，她缀在后面，腰杆笔直，下巴就差没扬到天上去。
如果只是不太会做人也就算了，卫澄没想到的是自己走过去刚想跟她打招呼，程樱就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啊！！！！！你把猫拿开！！”
“你别怕，”卫澄以为她是害怕，赶紧说，“它很乖，不咬人的。我现在就把它关起来好吗？”
程樱一扬脖子，“谁说我怕了？就是觉得长得恶心。你把它弄远点。”
卫澄忍住了，知道没必要跟她发作。
“小橘过来。”他说了声，猫包太闷，还是把它领到隔壁杂货间去，“日天你委屈一下。”
橘日天说：“忙你的去吧，这女的不好对付。”
小和跟过来，愤懑道：“拽个屁啊！对了澄哥，我刚刚才想起来，这女的跟敬原闹过绯闻来着。”
“啊？”卫澄给猫顺毛的手停了，“敬原……吗？”
难怪他刚犯嘀咕说没见过面但总觉得名字很有存在感，真特么金鱼脑。
小和点头，“嗯哪，捕风捉影的，不过看她那样儿八成是倒贴，这不就没下文了么，敬原哪会喜欢这样的？”
是吗。
程樱的模样在卫澄的世界中逐渐清晰，发顶加了个箭头，上书“绯闻对象”血红大字，警报乌拉乌拉地响起来。
整个人都不好了……
敬原这两年非常的忙，期间有次过年还要在春晚上台的那种忙，无论是拍戏，还是音乐，他的实力都得到了不容小觑的认可，名副其实不掺半点水分的。加上敬原的背景，一般也很难有人动他，看他俩一起上过的黑热搜都知道了，每每捆绑拉踩最后都变成大型安利现场，卫澄不但没沾半点腥臊，通常还能坐享其成。
谁敢去蹭敬原的热度啊……
尽管华国通过了同性婚法，但几年来公开出柜的明星也并未井喷式涌现，这说明同性cp毕竟不是主流趋势。炒男男cp大多是戴着滤镜在舞，但换成异性，粉丝难免盼望日久成真，当事人多也难以免俗。
别瞎想，不是等同于be了么——
但谁有那个胆子主动惹敬原啊，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
卫澄叹了口气，迅速拾掇一下心情，拍拍猫咪的脑袋自个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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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导演也无奈了，从摄影机后伸出头来，“小澄你要不休息一下？”
卫澄面上挂不住，却也乖巧又无奈地道：“抱歉孙导，我一会儿就好。”
屋里分外安静，即使想说话也得咬耳朵，大家喝着卫澄送过来的奶茶，又大半是他的粉，一时也不敢乱说话。没办法，问题出在谁身上一目了然。
程樱读书时的学校不怎么拿得出手，但应付这么个剧情广告绰绰有余了。卫澄能感觉到她很不喜欢自己，前面几个场景时有在明里暗地使绊子，也卡了好些次，不过尚在卫澄调整自我的范围内。
但这部分不行。
剧本讲述的是事务所律师和小助理的故事，律师是那种冰山人设，小助理天然呆，常犯错误但努力上进，律师当面斥责她背地里却偷偷给她抽屉塞巧克力。
这一部分是他俩定情，也是广告的末尾，律师苏得荷尔蒙爆棚，低头和小助理亲了个榛子巧克力味儿的吻。
要够唯美，够自然。
卫澄心脏剧跳，撞击耳鼓，他屏着呼吸，慢慢倾身向前，对着程樱，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敬原前天晚上的样子。他高了，精健了，头发修得有点短，刘海拂到他额头时像抵住了一只刺猬。他的呼吸也是乱的，织成潮湿而炽热的网，纵使卫澄有八只手都撕不开。
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敬原其实有个小动作。
他松开扯着浴袍一角的手，往上一抬，像是要扶住卫澄肩膀把他带进自己怀里——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在宿舍玩闹的那样，卫澄缩了一下，半是害怕又半是不切实际的希冀。可是伸到一半，敬原大梦初醒地曲起手指，握成一个漏空的拳头，默默开了灯。
这样克制的，注意分寸到不留多余幻想的敬原，怎么会答应同程樱炒绯闻呢，况且她脾气还那么差。
卫澄瞳孔一缩，点了穴一样浑身僵硬，香玉在怀，却亲不下去了。
“澄哥吃点东西吧。”
卫澄五脏六腑都快绞到一块儿了，“不了我怕待会儿呕人姑娘身上。”
小和急死了，“哥你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卫澄勉强笑了笑。
演技短板在他这儿是致命的缺陷，因为卫澄除了唱几首片尾曲，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各个剧组跑，接的本子全是披各式设定皮的偶像剧，可以红，雷也是真雷。
在舞台的时候，他可以把一首歌消化得很好，每个情绪揣摩得淋漓尽致，词句从嘴边出来时，感情也顺其自然。但他的表情管理到了演戏上，就是浮于表面，他又慢热，好不容易进状态了，赚快钱的剧也该杀青了。
不过拍个广告都能连累整个组也够挫败的。
他满脑子都是敬原，而全心全意想敬原的自己，又是极度不敬业的。
卫澄忽然问：“程樱真是敬原喜欢的那一型么？”
“啊，什么？”小和没听清。
“没什么。”卫澄把没动过一口的饮料递还给小和，继续拍摄去了。
准备就绪。
布景难得很精致，后期做出来也会非常浪漫，屋里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程樱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紧张地拽紧裙摆，捏出了褶皱。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水到渠成。
卫澄也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听到水点敲打窗棂的声响，下雨了，他想。
“砰砰”。
卫澄上一刻还在想今天敬原要是出去的话会不会记得带伞，眼皮一抬，便看见棚子门口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他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衣服很长，包到了他的膝盖以下，只露出一小截裹在水洗牛仔裤里的修长腿型。他戴的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