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天天都在捧情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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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故笑了笑:“对。”
乔默眸色幽深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令人看不分明的陌生情绪:“从今往后,就算是拖着你一起死; 我也不会放手让你离开。”
“我求之不得。”叶故没有被他虚张声势的威胁吓到,心情颇好地拿过被乔默扔在一边的毯子把两人一起盖住,“冷不冷; 冷就抱紧我。”
乔默没有动; 叶故只好自力更生地伸手把乔默往自己怀里带,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叶故的身体和他的人一样是热血体质,一年到头都是热乎乎的,乔默却体寒; 到了晚上手脚都是冰冷的。以前叶故经常借着给他暖暖身体的理由抱住他动手动脚,撩拨几下就把乔默整个人闹得泛起了热气; 然后再顺理成章地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今天叶故却很规矩地就这么抱着他; 两人的体温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交织在一起; 像是融为了一体,彼此紧密得再也不会分开。
他们之间似乎很少有如此温馨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忙里偷闲见上一面,也不可避免地会往床上发展,如此单纯不带情|色意味的相拥确实难得一见。
抱了一会,叶故在乔默耳边低声问:“你晚上是不是没吃东西?”
“没什么胃口。”
叶故皱起了眉,颇有些不满乔默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乔默不是那种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顾的工作狂,因为胃不好的缘故,平时的一日三餐都很讲究,很少有像今天这样不吃饭的时候。
除非是心里压着什么事,才会没有胃口。
回想起刚进屋时乔默睡在沙发脸色苍白,额头遍布冷汗的样子,叶故用毯子将乔默包成了一团,自己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怎么都要吃点,我去给你煮碗粥。”
被包成了蚕蛹似的乔默艰难地在沙发上滚了滚,没能拦住叶故,只好目送着他的身影进了厨房。
叶故一向以完美无缺的黄金比例身材在娱乐圈里著称,除了那张帅气得让人尖叫不已的脸之外,身高腿长以及矫健的腹部和优美的身体曲线也让他成为了各大时尚杂志的摄影师们最喜爱的“封面宠儿”。
乔默看了一会,喉结滚了滚,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刚熬好的粥有点烫,叶故盛出来后把粥放在桌上凉了凉,对着还在沙发上发呆的乔默挑眉道:“要我把你抱过来吗?”
乔默耳尖一红,一言不发地掀起毯子,走到了桌子前坐下。
他确实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能马上吐出来,但叶故在厨房折腾了一通才做出来的粥,乔默不想拂了他的心意,就拿起勺子舀了两口。
粥一入口,既不让他觉得油腻,也不是特别清淡。乔默吞咽两下,反胃感意料之外地没有降临,清甜的香气反而勾起了他的食欲,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像是突然有了知觉一般,直接反馈出了饥饿的信息。
原本只想着随便动两口的乔默忍不住多尝了几口,等他觉得饱了的时候,一大碗粥已经差不多快见底了。
乔默抬头时发现叶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愣,后知后觉地想起叶故一晚上应该也没吃什么东西,问道:“你饿吗?”
“饿。”叶故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想吃你。”
乔默大脑空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整只耳朵倏地全红了。
假扮了一晚上正人君子的叶故最终还是暴露了流氓本性,把吃饱了的乔默抱到床上,开始食用美味可口的乔总。
今天的乔默格外的敏感脆弱,叶故稍微一弄就能让他的眼角泛起红色,桃花眼微微上挑,一副马上就要落下泪来的样子。
这幅样子很容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和破坏欲,让叶故忍不住想很过分一点,想欺负得他呜咽着哭出声来。
情至深处时,叶故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默默”。
乔默还没什么反应,叶故先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停下了动作凝神去看乔默的表情。
被情|欲刺激得头皮发麻的乔默此时正陷入情迷意乱之中,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因叶故长久僵硬着不动,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无助。
叶故看得小腹一热,差点惹不住就失去了控制。但他还是克制地压下心底的狂暴和急躁,在乔默耳边不住地低语着他的名字:“默默。”
默默。
默默。
默默。
乔默茫然了好一会,终于听清叶故喊的那两个字后,突然脸色一白,发狠似的开始挣扎起来,用力推开叶故,踉跄着翻身跌下了床。
他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更是惨白得如同吸血鬼一般,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向卫生间走去,进门时还被绊了一下。
叶故担心不已,赶紧跟过去,看到乔默扶着洗手台不住地干呕,却没吐出什么东西。
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那天他看到的不是错觉。
无论是那天突然变白的脸还是不自然的神情,以及乔默现在激烈的反抗情绪,都表明了,他对“默默”这个称呼有着强烈的排斥感。
叶故心疼地上前拥住乔默不停颤抖的身体,在他额头处轻轻落下一个安慰性质的吻,低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他一遍遍地安慰着,生性耐心不足的叶故在此时展露了他难得一见的耐心和毅力,直到乔默停止了颤抖,转头看着他,才恢复沉默。
乔默的目光像是火苗燃烧后的灰烬一般,死寂得令叶故刹那间心跳加速,恨不得穿回十几分钟前把那时候的自己给狠狠打一顿。
他想:我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我为什么要在今天就这么克制不住地寻求真相。
明知道他今天的情绪不对劲,明知道他可能受到什么刺激,明知道……
叶故牙关咬紧,嘴唇几乎要溢出血来。
相比于他激烈的情绪,乔默在干呕一阵后反倒很快冷静下来,他伸手抱住了叶故,像是想从叶故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
叶故赶紧回抱住他,感受到他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直接打横把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以前,她也是这么叫我的。”乔默的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叶故,突然开口。
叶故心中一紧:“……谁?”
乔默:“我母亲。”
“江笙?”
“对。”乔默有些意外叶故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却没纠结在这上面。他像是突然愿意对叶故打开心门,将深埋在深处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点点地挖出来,赤|裸|裸地展示在叶故面前。
叶故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如果你不想说,不用逼自己告诉我。”他压低了声音,“我并不是……在逼你。”
乔默看着他难看的表情,突然笑了:“可你想知道。”
叶故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乔默太熟悉他,也太擅长察言观色了,只看他的一个表情就能把他内心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关系的。”他说,“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我说了会给你机会……对我来说,那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顿了顿,他从被子里伸出手,牵住叶故的,道:“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接着又想起他早就找人调查过叶故,对他的过往经历知晓得一清二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说些我不知道的。”
“这是在交换情报吗?”叶故轻笑了一声,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顺势也爬上了床,钻进乔默的被窝里。
乔默沉吟了一会,像是在回忆,又或许是在组织语言,很久之后才说:“她一开始,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是她唯一的血脉,刚出生就被她视作掌上珍宝,就像精神病人不发病的时候也有的正常时间一样,最初那几年,她就像是普通的母亲一样对我倾注了所有的希望和爱。”
即使是这时候,乔默的眉宇间依旧是平静冰冷的,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可笑的是,我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个女人最初带给他的温暖和爱,终止于他的意识诞生之前。所以他最初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只有那年生日送给他的那只鸟。
有时候他也会自嘲地想,也许最初那几年的爱也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个女人从来没有爱过他,才潜意识里杜撰出了一个温馨正常的江笙。
“变故是发生在我五岁那一年。可能是四岁,也可能是六岁,我记不太清了。”乔默声音冷了下来,“那一年,她发现,除了我之外,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比我只大了几个月的儿子,甚至还包养了一个女人。”
叶故诧异地望着他:“你是说……在你很小的时候,江笙就知道你父亲出轨了?!”
乔默点了点头。
“我父亲那点把戏,怎么可能真得瞒到她死之后。”
而江笙那时的控制欲丝毫不亚于如今的乔默,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美满幸福的婚姻只是一个假象,无法接受自己丈夫不仅出轨,还有一个比乔默大几个月的儿子。
“就像精神病人终有发病的一天,在发现父亲的背叛之后——”
“——她失控了。”
第33章 陈年往事
叶故心尖一跳。
他注意到乔默提起江笙时; 用“精神病人”来做类比。
人在潜意识里,会将自己觉得最像的事物放在一起比较; 江笙究竟做了多过分的事; 才让乔默用这种充满了贬义和抵触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母亲。
他是不是; 也用这个词来类比过自己?
叶故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 心头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针扎了一遍又一遍地疼。
他现在不仅想把刚才的自己给狠狠揍一遍; 还想穿到二十年前把不知道对乔默做了什么的江笙也狠狠打一顿。
乔默没有注意到叶故略显狰狞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母亲……”顿了顿; 他还是不习惯用这个称呼,干脆直呼其名道,“江笙是个控制欲几近变态的人,在撕破阖家幸福的美好假象之后,她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处于不信任的状态,迫切地将所有人和事都掌控在她自己手中。”
“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也许是乔臻的存在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她就像在摆弄一株盆栽,将令她不满意的枝桠全部剪去; 让我向着她设想和希望的样子生长。”
叶故的声音有些艰涩:“她对你做了什么?”
“很多。大多数时候是一些潜移默化的思想灌输,比如乔氏集团和环球影视日后都将是属于我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乔臻的存在,并没有看出她反复强调这些有什么不对。然后她开始刻意培养我的控制欲。她深信我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脉,一定继承遗传了她性格中最激烈的部分,只是没有被激发出来而已。所以她采用了一些过激的手段; 反复激发她以为深藏在我基因里的控制欲。”
叶故表情一变; 他贫瘠的想象力无法想象出一个“精神病人”会采取怎样过激的手段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只能将乔默抱紧了,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过分颤抖:“什么手段?”
“你放心,她没有虐待我。”乔默像是感受到了叶故的暴戾和怒气,声音清清冷冷的,化作一盆水浇在叶故心头,让他先是冷静了下来,随后又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江笙对体罚、虐待这种肉体上的惩罚向来不屑一顾,她更喜欢对人精神和心灵上的控制与压迫。”
“她会用一些动物来调|教我的控制欲,一开始是体形比较小的鸟类,后来是猫狗这样的小动物。”乔默没有详细描述江笙是怎么训练调|教他的,但语气中透露出的信息却令叶故身体发冷。
叶故在被窝里抓着乔默的手,轻抚着他的掌心,问:“你说她没有虐待你……那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惩罚。”乔默说,“当她觉得我对这些小动物的控制欲不够强时,便会对我施加这种惩罚,不过频率很低,目的性也很强,完全称不上是虐待。这种程度比正常的父母教训不听话的孩子都要来得轻。”
他幼年时整个社会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高压政策,家长对叛逆期的孩子动辄打骂都是常事,江笙用指甲在他手上划的伤痕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伤的。况且到了后来,这几乎成了他习惯性自我惩罚的一种方式,大多数伤口都是自己弄出来的。
乔默这种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态度更让叶故觉得惊悚。
“也许我骨子里真的继承了她的基因,也许是她的手段行之有效,总之我后来的样子还是让她十分满意的。”乔默轻笑了一声,“她后来不再满足于让我只控制一些动物。”
叶故心里一咯噔,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她让你去控制……人?”
“对。”乔默接着说,“大概是我初中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她带着我去见了乔臻。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带你去见乔臻?!”叶故震惊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一脸惊悚地看着乔默,只觉得头脑愈发混乱了起来。
他大脑运转了良久才从乔默的话中理出一条线来,疑惑却越来越多。他想起乔默对方子锦赶尽杀绝的态度,又发现江笙似乎将一腔的恨意都倾泻到了乔默这个无辜的人身上,却轻飘飘地放过了乔臻母子,甚至让他们活到了她死之后。
不正常。
这太不正常了。
乔默抬起眼,问:“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江笙能接触到乔臻母子,却一直没对他们下手?”
叶故沉默半晌,觉得答案可能会超出他的想象,一时没说出话来。
乔默和他视线相接,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她和我父亲撕破脸皮后的互相妥协。”
在今晚的对话中,叶故很少从乔默口中听到他父亲这个人。即使偶尔提起,也是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根本不像是提起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父,更像是在说一个关系冷淡的陌生人,甚至隐隐带着些轻视的语气。
完全不像是一对父子。
乔默的眸色转深,不在意叶故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在他们第一次撕开恩爱夫妻假象的时候,我父亲威胁她说,如果乔臻母子出了什么事,他就让我陪葬。他那时完全掌控着乔氏集团,身份上又是我的亲生父亲,要对我做些什么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