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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萍轻水不惊-第10部分

小说: 萍轻水不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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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水房的时候张西兮洗了洗,便伸了个懒腰叹道:“啊,睡觉了!”
    夜已经深了好久了,手机上的日期已经是明天的了。
    不,既然到了,就是今天。
    今天,爰爱老师和父亲还在谈。
    
    第15章 都为爱情
    
    爰爱老师的父亲这次来,是为了收回房子,收回房子的方式很柔和,是催她出嫁。嫁出去了,自然就住到了别人家。
    至于父亲为什么要收回房子,要听一听下面的对话!
    “两年了,他们还是会用奇怪的眼色看我们,像我们是罪人一样,像我们很落魄,很可怜一样。”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对冷天恬淡地笑着说。
    他简直是太瘦了,似乎是一副骨架被涂上一层肉料后再精雕细琢的产物。他站在那里,轩轩韶举。他长着一张钻石脸,一双让人觉得里面藏着星星的眼,虽然年纪大了,但宝刀未老。他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清净”的化身,因为他没有多余的肉,一身衣服的颜色也很朴素,看起来呢,又是很恬适的样子。但他当然没有清净,还是眼根贪色,耳根贪声,鼻根贪香,舌根贪味,身根贪细滑,意根贪乐境,还是能为爱情奋不顾身,还是对别人呲牙咧嘴说出的话有所耳闻,而不能当屁处理。
    他站在那里,侧而视之,颇具林下风气,正而视之,精致至极。这精致光做好表面工夫是得不来的,光是瘦也是得不来的,既做好表面工夫又瘦还是得不来的,根本原因是他有一副错落有致的骨架啊!
    “但其实我们活得很好,不是吗?”冷天说。他也是恬淡地笑着。
    “但我想到另一个地方,不像现在,我们周围就是这来来回回固定的一部分人,不像现在,要和那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像现在,整天背负着成见。我想到城市去,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思想开放一些的地方。”
    “现在你开始顾忌这些了?当初你的不顾一切呢?”冷天轻声细语地问。
    “我当然不顾忌这些,我怎么会顾忌这些?那不是我的境界。”韦轩风度翩翩地说着,“我只是想把我们的爱放在一个好地方,我只是对我们的爱负责,不想让我们的爱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我们的爱那样纯洁,不想让他们再对我们的爱街谈巷议了,你知道,农村人是不容易说厌一个话题的。”
    冷天面对着他,双手抓着他的两肩有韵律地揉搓,然后,温文尔雅地问:“那要怎么办,我的韦轩?把这个地方卖掉吗?”一面说着,一面靠近他的嘴唇。
    “你看一看窗外。”韦轩说,伴随着一股暖气流进入冷天的呼吸系统。
    于是,他们在这个草房子中,在这个晴空万里的上午,同时望着窗外,窗外,院内的山楂树贪得无厌地白花花开着,旁边,黑土培成的垅上是生菜,茄子,茼蒿,辣椒,井然有序,各有各的地盘儿。
    “我其实挺舍不得这个‘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地方的。还记得去年我们种的赖葡萄吗?成熟的时候,外面黄黄的,里面红红的,吃起来甜甜的,很好看,很好吃,很养血滋肝,很润脾补肾。”韦轩淡淡地说。
    “你又像个孩子了。”冷天笑语,眼神柔软,似水流转。
    “不能卖掉这个地方。这是地球上唯一一片属于我们的土地,可以随便播种,随便操控,变成我们需要的样子,喜欢的样子,可以作为一个退路而存在。”韦轩认认真真地说。
    “让它荒芜吧,让它荒芜,也不能把它卖掉。”韦轩继续说。
    此时,窗外经过一个扛着锄头正前往地里的青年男子,他故意朝他们的草房子看了一眼,看到他们此刻搂搂抱抱的样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一句什么他们听不清。
    这里,除了房子是盖的,地是种的,几乎一切都是天然的,空气天然,头顶的天空天然,瓜果蔬菜的颜色天然,鸡鸭鹅下的蛋天然,井里清冽的水天然……但人心不是天然的,是平地起波澜的。
    “你猜他说了什么?”韦轩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地笑问冷天。
    “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他算什么!”冷天呵呵地笑着说。
    两个人说轻快的内容也好,说感伤的内容也罢,两个人的对话一直是在两个人或深或浅的笑容中进行的。
    也许,喜欢对方就是会在对方面前不由自主地笑,那笑受着生命能量的冲动牵引,每一次笑都像新的一样。
    “你在城市不是有一栋房子,是你女儿一个人住吗?”韦轩问。
    “对啊!”冷天毫无多虑地回答。他从来不把韦轩的话当作别有用心的。
    “她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了吧?”韦轩问。
    “你不说我都忘了,也该催一催她成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呢?”冷天说。
    “你眼里只有我了吧?把你女儿都忘了!”韦轩做出替他女儿嗔怪的模样。
    “你知道就好。”冷天闻上去,他总是先闻一闻他,再吻他。
    韦轩将身子退后,回避了冷天的热情,问:“房产证上写的还是你的名字吧?”
    “当然了,房产证在我打算去追随你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私藏了起来,我知道你只有一个破草房,知道我们将来会面临着‘孤立无援’的风险,你膝下没有儿女。”冷天说。
    “我连家都没成,我膝下怎么会有儿女?不能结婚,我就不结婚,谈不出恋爱的感觉,我就不去谈恋爱,不像当初的你。”韦轩说。
    “你还在耿耿于怀?”冷天问。
    “真喜欢起一个人来,没有人不耿耿于怀,虽然你并不情愿,但不情愿也是你把身体给了她。”韦轩说。
    “身体第一次给了谁,身体就是谁的,我第一次给了你,你一定记得那个夜晚,我们一起守卫边疆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只有我们。”
    “你不结婚才对。”
    “我不结婚对得起我父母吗?”
    “我就没结婚,但我觉得我没什么对不起我父母的。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定还牵挂着我,所以一个人也挺好的,不和这个世界上有感情的东西有瓜葛,行将就木时心里也是空空如也,了无牵挂的。”
    “那么我们分手吧!分手,你就荦荦孑立了。”
    “你敢!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其实等于荦荦孑立。我们合二为一。”
    “瞧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了。”
    “仅仅是越来越会说了吗?”
    两个人彼此“心怀鬼胎”地笑着。
    说时迟那时快,韦轩拉着冷天避开窗户的位置,半蹲下来,将冷天的腰带解开,嘴唇就开始带领口腔里的配置工作了。
    在品尝一番琼浆玉液之后,韦轩说:“我想住在那栋房子里,过我们的小日子,我们年纪大了,也种不动地了,把地承包出去,我们去城市里打工吧,我也想转换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你去谈一谈你女儿的嫁娶事宜吧!也是作为对她的关心,嫁出去了他就住在别人家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住进去了。房产证藏在哪里?你还能找到吧?”
    “应该能。”
    “那你快回去找出来带回来,别夜长梦多。”
    冷天总对韦轩惟命是从,所以就有了现在冷天坐在爰爱老师对面的局面。
    爰爱:你应该很幸福吧?
    父亲:还好。
    爰爱:应该比我妈幸福,如果幸福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的话。
    父亲:幸福不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幸福是和喜爱的人在一起生活。
    爰爱:你就不应该结婚,当然,如果你不和我妈结婚便不会有我,这一点,我要感谢你。说吧,什么事?
    父亲: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年龄不小了,也该出嫁了,有对象了吗?
    爰爱:正在谈。
    父亲:做什么工作的啊?
    爰爱:以前做油漆,负责给墙体美容,现在卖化妆品,做化妆品业务员。
    父亲:方便可以约见一面。
    爰爱:他经常出差,目前不方便,方便也不想你和他见面。
    父亲:为什么啊?
    爰爱:我怕你会爱上他。
    父亲:又开爸爸的玩笑了,没大没小。
    爰爱:爸爸,我理解你,我尊重你的性取向,古代时就有男人喜欢男人的现象,包括在我们班级,我也隐约发现有这样的现象。
    父亲:你理解就好。他有房有车吗?
    爰爱:没车没房,父母双亡。
    父亲: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上钩了呢?
    爰爱:但我爱他,爱不才是最重要的吗?还上钩,车和房是诱饵吗?恋爱是像钓鱼吗?
    父亲:你们同居了吗?
    爰爱:同居了,他现在住我这里。
    父亲:你真的爱他吗?
    爰爱:当然,正准备结婚呢。
    父亲:那就结婚呗。
    爰爱:倒插门。
    父亲:怎么能倒插门呢?
    爰爱:他没房。
    父亲:租房也比倒插门强啊!
    爰爱:是什么样的逻辑让你觉得租房比倒插门强?
    父亲:倒插门,名声不好。
    爰爱:只要相爱就没什么名声好不好的,不是吗?你应该比我明白这一点。
    父亲:反正我不会让他捡这么大一个便宜的。我不同意倒插门。
    爰爱:那我现在住的房子空着吗?
    父亲:我和你叔叔来住。
    爰爱:我哪个叔叔?
    父亲:明知故问。
    爰爱: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父亲:爸爸有爸爸的难处。
    爰爱:好,给我几天时间。
    
    第16章 一天
    
    冬季并没有到来,节气上,还是霜降未央,却下了雪,天女散花一样。
    这样的第一场雪,未免也太轰轰烈烈,无所事事的人难以相信这是第一场雪,因为只有无所事事的人才会有闲心思考第一场雪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没办法,这就是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雪花,像被放大了的时间分子在运动,如果时间也是物质的话。
    时间终究在走,心无旁骛,我行我素,尽管你的生活还是没有起色,还是陈陈相因,还是与你所希望的有着修远的距离,还是味同嚼蜡,尽管。
    我们不能对时间不屑一顾,因为,我们并不能永生。
    苏眉也不能再对时间不屑一顾了,倒不是因为考虑到了“永不永生”这个深远的层次,而是她和肖夏同桌的日子接近了尾声。
    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虽然,在不是同桌的日子,她也可以这样告诉他,但似乎多一段距离,表白就增加一个难度,需要更多的勇气去完成。
    人的心思是很微妙的。
    爱情,可以是“顺水推舟”而来的,过了那个波澜,那个天时地利,往往便也不会老谋深算地去追求了。
    而在和他同桌的日子里,交流的机会多,话赶话,情话就吐露出来了,碰撞的机会多,顺手牵羊一下,他就是她的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也是绝对适合一场恋爱的。
    “有没有去小卖店的?”课间的时候,肖夏在班级嚷嚷着。
    他如何嚷嚷也不会让人觉得“咋呼”,像他如何笑也不会让人觉得是有失分寸的一样,他永远那么张弛有度。
    “我去小卖店,你需要带回来什么吗?”丁木在自己的座位上转过头望着肖夏说,但其实,她刚刚正奋笔疾书地赶着下节课化学老师要收的“化学方程式汇总”作业。
    肖夏闻声离开座位,他离开座位必须经过此时也正坐在座位上的苏眉,因为,肖夏的座位一面是墙,一面是苏眉,他并没有穿墙而入的特异功能。
    肖夏推动苏眉的椅子,示意从苏眉的椅子后面经过,但出乎意料地,苏眉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在前面留出了过道,一个小巧的缝隙,肖夏就顺从地从苏眉的前面经过了,经过期间,他的腿难以避免地摩擦着苏眉的腿。
    这是苏眉的一个可爱的伎俩,她就是愿意他碰触她,因为会有一阵除了她便不为人知的酥麻。
    走到丁木面前,肖夏从钱包里拿出10块钱。
    “帮我买一个冰淇淋,苦咖啡。”肖夏说着把钱递给丁木。
    丁木简直是握着肖夏的手接过钱的。
    呵呵,她和她都这么会见机行事。
    “挑冻得硬的,有的冻得软,口感不好。”肖夏补充说。
    “不管口感好不好,被你口裹着的,一定感觉好。”丁木脱口而出,她容易说出这样精妙的语句,走出班级,觉得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幸福的。
    捏来捏去,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具有满意硬度的苦咖啡。
    她走到肖夏的座位把剩下的8块5毛钱还给他,她是把钱塞肖夏手里的,不是把钱递肖夏手里的。
    肖夏潇洒地把钱放入钱夹。
    “你的钱包挺漂亮的,但不够特别。”苏眉看着肖夏的钱包说。
    “怎样才算特别?”
    “现在有一种十字绣钱包。”
    “十字绣钱包?”
    “是啊,你要不要一个?”
    “有一个也挺好玩的。”
    “你去买一个十字绣钱包,我给你绣,绣完了你给我点儿手工费,我闲着也是闲着,上课我还能有个营生。”
    苏眉还不能奋勇地说:“我花钱给你买一个十字绣,再花时间给你绣。”那太露骨,太露骨,虽然她是一个骨骼惊奇的女子。
    她觉得示爱要循序渐进地来,要先让他觉得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一场微小的交易,无关爱情。然后,等到绣完那一天,她就违背交易的规则,不收取手工费,且一定把买十字绣的钱还给他。有时,明白一个人的心思是需要等待的。
    “上课,听课不就是你的营生吗?绣什么钱包啊?”
    “谁听那玩意儿,絮絮叨叨,碎末糟糠的!”
    “你可真搞笑。”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也算帮我挣点儿零花钱。”
    “你缺钱,我借你点儿。”
    “借,不也是要还的吗?”
    “我给你点儿。”
    “无功不受禄。”苏眉说,“你同不同意?”
    “我怕耽误你学习,玩物可是丧志啊!”
    “我志正在此物中,再说,上次月考你排多少名?”
    “55吧。”
    “我呢?”
    肖夏眨着眼睛晃着头,处于迟疑状态中。
    “我在你下面。”苏眉面露娇羞地说。
    这句话,肖夏听得满脸通红。
    “噢,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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