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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家客服特会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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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以的心情很糟糕,他想不到韩似已经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他被这个消息打得惊慌失措,口不遮掩的告诉了韩之酌他的想法,没错,我就是喜欢你弟弟。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中午也没喝酒,他怎么就醉的胡言乱语了呢。
  他叹了口气,一时冲动的对韩之酌丢下那句话,逃离似的连韩似都不敢见的跑路了,这要告诉仝临他们,得被嘲笑好一阵子吧?高以苦中作乐的想,乐完后又苦恼。
  他对韩似有喜欢不假,但没想过能和韩似在一起,毕竟韩似在他面前表现的比钢管还直。还曾拉着他讨论街上来往女性的身材,评判日本影视界的不足,他当时只能以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感兴趣,韩似当时只当他不好意思……想到这些他头皮发麻,不敢去想韩似知道他性取向刹那的感受。
  高以难得的碎嘴叨了一句,“哎,真造孽了啊。”
  本来一个好好的中秋节被祸害完了,高以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瞎溜达。最后他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这家酒吧不走寻常路,下午三点半就开门了。
  酒保和他很熟,看见他立马招呼了一声,“老样子?”
  高以点头,他在人头攒动的人潮里扫了一眼,兴致缺缺的喝了口酒。酒保见他和以往似有不同,嘴贱的问,“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高以:“知道我心情不好还问,你老板没告诉过你,我是酒吧头号打手么?”
  酒保上下看了他一通,见他身体修长,一张脸俊秀漂亮,气质也温和,丝毫没有打手惯有的彪悍匪气,他摇了摇头表示不信。说高以是大少爷他信,周身气质是常年日积月累才有的。
  “人不可貌相,你以为为什么没人敢惹我!”高以难得开起玩笑,酒保还是不信。
  “你每次来都是喝酒,来这里喝酒不如去酒吧划算。”酒保和他唠起嗑,高以聚起目光看他。
  “你一个直男每天在这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一对对基,心里就没点什么感觉?”
  酒保神色微妙,给他摇了杯色彩斑斓的酒,“新花样,你试试,酒精度不高,就图个好看。”
  高以接过酒,喝了一口,人常说越漂亮的东西实质越凶残,这杯酒倒反其道而行之,味道有点儿像果酒,甜甜酸酸的,糖衣炮弹里包裹了一丝丝酒感。
  “挺不错的。”
  酒保竖起大拇指,有眼光。
  高以不再看他,慢悠悠的喝着酒保调制的彩虹酒。对来往各种暗示的目光视而不见,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局外人,看尽局内人的喜怒哀乐。
  “你刚问我有什么感觉。其实,我没什么感觉。”酒保努力的找词形容自己的感受,“没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好。他们有人恰好喜欢的人是同性。当然了,也有人是为了好奇吧,那种人我就不说了。”他喝了口酒,“异性恋也有说不尽的乱七八糟,也有说不尽的醉生梦死。两个世界其实本质没什么不同,只是对象不同,一个同性,一个异性。你不能说异性相恋就没有争吵、烦恼和分手,甚至动手。”
  他松开酒杯,开始清洗杯具器皿,“国内对异性的保障是张证,要我说,两个人真过不下去,别说一张证,就是十八张证那也过不下去。所以,过日子和谈恋爱不是看性别,而是看人。”
  高以静静地听他说,心里的浮躁随着他的话渐渐沉淀了下来。
  “心灵鸡汤煲的不错,没少扎论坛微博吧?”高以笑着问,酒保斜了他一眼,哼唧唧嚣张的说:
  “我还用看那些?我自己就是个移动的心灵鸡汤。”
  高以被他逗乐了,他看着比往常更热闹的酒吧问,“你们老板做了什么,这大白天的,狂魔乱舞了都。”
  酒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排人跟着高亢的音乐摇头摆尾,一张张脸上笑容满面,跟磕了药似的激动跳动。
  “也没什么吧?好像是换了个DJ,据说那DJ很有名,老板不惜白天让他打碟。”
  高以喝完那杯色彩斑斓的酒,把杯子还给酒保。
  酒保一边洗一边说,“这酒还没名字,你给取个?”
  高以意外的看他,“我给取的,你敢用?”
  酒保淡定的说,“不好听就不用。”
  高以:“一般不都说只要你取得我都用吗?”
  酒保诧异:“我这种移动心灵鸡汤会说那种话?”
  高以撇开这个话题,专心给他想名字,“花色复□□。” 
  
    
    ☆、第三十二章

  韩似一觉睡醒,睡眼惺忪的进了客厅,他在客厅四处找了一通没看见高以,书房厨房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他在阳台找到了坐在秋千上的韩之酌,韩之酌一手捧着书一手握着咖啡杯,看起来悠然自在。
  “高以呢?”
  韩之酌抬头看他,“走了。让你好好休息。”
  韩似靠在门边上,韩之酌神色自若,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和高以似乎没发现争执。他揉了揉塞住的鼻子,“居然不和我说声就走了。”
  韩之酌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你都睡的雷打不动了,睡起来可以忘了全世界的样子他怎么和你说?再说他那么体贴的一人,更不会打扰你这个病患。”
  韩似想想觉得有道理,他刚睡醒就找高以没顾上喝水,这会儿觉得口渴难耐,转身去倒水。喝了几口,他倒满水捏着杯子又走到阳台上,看韩之酌专注地看书,他犹豫了会还是问了。
  “你没,和他说什么吧?”
  韩之酌索性合上手里的书,他料到韩似醒了后,装腔作势的看书是没法继续了。韩之酌喝了口咖啡,淡定的说,“他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人。”
  韩似难得的紧张了起来,他张了几次口,却没说什么,韩之酌看他紧张的捏着的水杯里的水起了大浪。本来打算告诉韩似他和高以的对话的决定立马被推翻。
  “紧张什么?我和他聊了点青春岁月的事情。他…”韩之酌想了想,“很会聊天,聪明。你和他合作挺好的,人也知趣。”最后一句夸奖是针对高以的那句他有自己的尊严。韩之酌不会告诉韩似,高以让他转达的话。
  韩似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神经刚刚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握着水杯的手甚至出了汗,他把水杯换到另一只手,出汗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韩之酌没错过这个小动作,他垂了垂眼皮,不告诉韩似是对的。说出来的话,他大概分分钟就跑出去找高以了。
  “你们两聊的挺好?你和他年龄差距那么大,人说三岁一代沟。”韩似问。
  “我很老?”韩之酌反问。
  “和他比,算老了。”他比高以大三岁,韩之酌比他大三岁,“你和他扯年少青葱,他也愿意和你说?”
  韩之酌笑,“男人在一起吃顿饭也就混熟了,再说我和他讨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人老了都爱回忆嘛。”
  韩似:………
  好有道理,一时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怼回去。
  他放弃和韩之酌讨论这个问题,“他怎么回去了?不吃个晚饭再走。”
  韩之酌伸了个腰,掐了把菊花叶子。转头看了韩似一眼,“留下继续做煮夫?担着做客的名头干着厨师的活,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
  韩似让他一说顿觉尴尬,他是个厨房白痴,韩之酌那一手让人闻风丧胆的厨艺,光靠想他都忍不住瑟瑟发抖,更别说用来招待人。
  “他说晚上有人请他吃饭,让我和你说一声。”韩之酌选择另一个谎话圆了这件事情。
  韩似点头,他对高以的情况了解片面,没和他成为朋友前,高以自然有自己的过节方式,倒是他,没想太多随意邀请高以来过节,还让人给他们做了厨师。
  此时高以已经从酒吧出来,晚上七点在机场接到了风尘仆仆的季盛瑜。
  “怎么忽然过来了?”高以看季盛瑜摘下帽子撸了把头发,又戴上。
  “往年都陪你过节,今年不陪你,感觉怪怪的。”季盛瑜笑的人畜无害。
  高以看了他一眼,“不是被你的小鹤鹤赶出来的?”贺总发起脾气,S市都得抖一抖。
  “哪能,他连门都没让我进。”季盛瑜伸长了腿,把手垫在脖颈处,“我都打好八年抗战的准备了。”
  “你在被他赶出来的节骨眼上,跑来我这儿,他知道只怕更没好脸色给你。”高以感叹,“他回头又得找我麻烦。”他是怕了那个炸开了花的贺总了。
  季盛瑜痞笑,“我来陪弟弟过中秋,哪里不对?他要找你麻烦,我就找他麻烦。”
  高以闭嘴,他心想贺总找我的麻烦和你找贺总的麻烦肯定不一样,贺总居然到现在还能容忍这种臭流氓在身边,修身养性的时候恐怕摔坏了不少东西。
  “晚上去哪?”季盛瑜问,“不然你带我去酒吧转转?”
  高以开车不理他,季盛瑜嘶了一声,“你别这么对我嘛,我真没有把你当挡箭牌,你想想我哪年不陪你过中秋?我不陪你过,舅妈该哭着给我打电话了。”
  说到他妈妈,高以终于开了口,“她哭给你听你就信了?”鄙夷的看他一眼,“我妈哭起来比你进贺总家门还简单。”
  季盛瑜噎住,他收起长手长脚坐好,无比介怀身边怎么总是一两句就噎死他的货,高以是这样,他家小鹤鹤是,就连他秘书都敢和他对着干,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也真够狠心的,每年真的只回去过个除夕,中秋节连电话都不带打一个。舅妈给你打,你也不接。谁能忍受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孩子这样?我作为旁观者都忍不了。”
  高以凉凉的塞了他一句,“你不用忍,将来不会有孩子让你这么辛苦。”
  季盛瑜撸了两下袖子,“嘿,你小子今天吃深水□□了?说一句就和我顶一句。平时装的平易近人温和有礼去哪儿了?”高以脸上神色不显,说话的口气带着火燎子,刺啦烧的他浑身不舒坦。
  “当初他让我别回去,不然打死我,你知道我很惜命。我妈哭闹了三年才换来在家过除夕这么一个待遇。让他发现我和我妈私下联系,不正好有理由整治我这不能见人的心理疾病了吗?”高以不紧不慢的说,冷漠的彷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高以载着季盛瑜又回到了酒吧。
  “舅舅是撇不下脸。从小到大他打过你几次?”车已经停下,季盛瑜不肯下车,拉着高以苦口婆心的劝说。
  高以木着一张脸,任他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为动。季盛瑜看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搭理他,他眼睛一转,语气凄凉道,“也不知道舅舅前几天去医院病看的怎么样了,我问他他也不说。哎,儿子吧,也不管不问的。他强硬了一辈子,想儿子都开不了口。”
  高以自顾的整理袖子,听到这句话手停顿了一下,“他真的想,会打电话的。”
  季盛瑜看着他一副烂泥扶不上墙样,这次没有匡高以,他舅舅刚出院,看望的时候他试探了下口风,发现他舅舅沉默的应承了想儿子的话,高以每年只回去吃一顿晚饭,吃完饭连话都不和他舅舅说就走了。连续四年,舅妈埋怨舅舅,舅舅死要面子低不下头,高以更是连他人递的台阶都不看。
  “你还在怨舅舅?”季盛瑜抽了一口烟,深深叹了口气,“他从部队底层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看过太多人和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对与错,没有是非。他接受的教育和老一辈的传承告诉他,娶妻生子,养儿育女才是对的,你和他说喜欢男人没有错。他不生气才奇怪吧?”季盛瑜没有为他舅舅说话的意思,简单的从他舅舅的人格方面下手,“我知道,他逼着你去看心理医生不对,但是啊,他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忽然和他说喜欢男人,连个过渡都没,换谁谁一时接受的了?”
  高以终于有反应了,他哑着嗓子说,“嗯,是啊,接受不了就把我关起来?强迫我吃那些毫无关系的药?重复听那些你喜欢男人是病,必须治的话?”见季盛瑜要说话,高以断住了他的话头,
  “我不是狠心到一年只回去吃一顿饭。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在外受了委屈,他们会听我说;遇见难事,他们给我建议;取得小成就,他们与有荣焉…但,不行啊。”高以的嗓音里带上了哽咽,“他接受不了我喜欢男人的事实。他铁血我不怪他,他强硬□□我也不怪他。但我怕他用那种你有病要治的眼神看我。”
  高以深吸了一口气,胡乱伸手在脸上擦了下,“所以,他真的愿意我打电话,至少说明他已经开始松开喜欢男人是病这条枷锁了。”
  季盛瑜沉默没说话,他伸手在高以头上揉了揉,“这两年我爸妈总给舅舅上课,他心里已经松开了,就是低不下头,兵痞子的出身,服什么都不服输。我给你说这些没其他意思,舅舅他会给你打电话的。”
  高以笑了笑,没放在心上。他爸什么脾性他还能不了解吗?认定一个方向八十头牛都拉不回。为了娶他妈妈,从他妈妈是个普通女兵追到成为文艺部长。长达十年的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
  季盛瑜从后座捞出自己带来的背包,扒拉了半天,拿出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了高以。
  高以没有伸手接,他看出礼盒上的结是他妈妈特殊的打结方法。“我妈找你了?”
  季盛瑜把礼盒放在仪表台上,“一直没告诉你,你往年吃的月饼都是舅妈亲手做的。怕你吃出来,舅妈研究了很久新花样。今年来得着急,盒子没来得及拆掉。”他无辜的看着高以,脸上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压根对不上,赤果果的我就是故意不拆带给你的!
  高以没说话,把礼盒拎起放到了后座上。
  “不是要来酒吧么?下车吧。”
  季盛瑜看他重拿轻放,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天翻地覆了吧?他乐得见高以强作镇静的样子,也不拆穿,听话的下了车。
  “南男。这酒吧老板是南方汉子啊?”季盛瑜对这酒吧名字好奇,高以摇头。
  “不,是个北方汉子。人还不错。”季盛瑜脸上神色诡异,北方爷们给自己开的酒吧叫南男,H市有趣的人还是有的。
  “gay吧?”他在临近一脚前问。
  高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让我带你去正常酒吧的话,就得等上几小时了,毕竟我对那种酒吧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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