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是万男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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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解解馋而已。”
一小粒饭粒沾在墨朗的唇角,九战漫不经心地伸手去给他擦了擦,手指指尖划过之处,恰好蹭上墨朗微勾的唇角,九战如晚风扶柳般温柔的擦拭,令墨朗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别,别那么温柔,我还是习惯你粗。野狂。暴的那一面。”
九战顿了顿,耳后根子涨红了起来,他静静地坐在墨朗的身旁,清风绕过树梢,同时吹起他跟墨朗的发尾,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大榕树下凸起地面的大树根上。
此时,檀诚手里捧着军校特意给教官准备的饭盒子,正从饭堂里出来,想要拿饭盒去给墨朗,让墨朗吃教官的饭菜,他已经连续送了三天了,这三天来,他自己都是吃寻常小兵吃的粗粮白饭青菜,把好吃的都拿去给墨朗吃。
第一次拿去给墨朗吃的时候,他骗了墨朗,说这教官饭菜是可以多领的,所以自己多要了一份,给一份墨朗吃也没什么。
墨朗以为这是檀诚多要的一个盒饭,自然很愉快的接受了,他自己也不喜欢吃军校给学生们准备的白开水泡白菜的汤,还有那令他无法适应的,有时候饭堂阿姨还把没煮熟的饭给他们吃,米饭里面有时候还有沙子,吃着发出“擦擦擦”声响。
檀诚从饭堂出来,依着墨朗宿舍的方向走过军校大门口,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却看见墨朗手捧着一个淡蓝色的饭盒,正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红烧扣肉,最让他意料不及瞠目结舌,心里藤蔓乱攀的是坐在墨朗身旁,伸手给墨朗擦去唇角饭粒的竟然是……九战!
他从来不知道九战竟然会如此温柔,竟然会给一个男人带饭,还带到千里之外的军校里。眼瞧着墨朗吃着红烧扣肉吃得津津有味,自己手里的饭盒在他的眼里似乎只能是吃起来味同嚼蜡,提不起半分兴趣。
檀诚右手紧握成拳头,手臂上极细小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手拿着自己舍不得吃的饭盒匆忙转身,轻声信步往自己的教官宿舍走去。
黄昏斜阳里他孤寂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可始终去不到墨朗心中柔软的地方留下一个影子。
此时他的脚后像是拖着两个万千重的铅球,举步维艰,寸步难行,身后深血色的云彩为他铺泻染红了半边天的落寞与伤感,他浑身上下像是被马鞭无情地鞭打,全身皮绽肉开,血肉模糊,可更令他痛心的是原本被填满十分充实的心里此时忽然被抽空,变得空落落的,像是烟雾缭绕的汪洋里一叶随时被风浪打翻的扁舟,迷茫而孤寂。
冲跑上前吗?抓着墨朗直接表白,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想要跟他一起看遍四时风光,走一世凡尘,看春花绚烂,秋叶静美,夏荷碧叶连天,寒冬里与他一起坐在炭火前暖手,就算自己被冻得僵直了身子,还是要双臂张开,把他抱入怀里,给予他温暖……
这一切的一切,檀诚都想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不是他不够果敢坚定,只是墨朗今年才十七岁,尚未成年,现在就跟他说这些成年人之间的话语,似乎过于龌龊。
此时的檀诚只想跟墨朗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切到他成年之后再说,或者更加水到渠成。
大榕树下,金黄色的余晖中,九战侧脸深深地看着墨朗的脸,竟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墨朗吃完饭后,手脚麻利的把饭盒重新放进布袋里,竖直脊背站起身来,右手撑出一笔的距离,吧饭盒递给九战,他轻挑着剑眉,如沐春风地笑着说:“谢谢你。”
九战春风十里,枯木枝头开出万树梨花般笑着说:“不用客气,你若喜欢我明天还给你带。”
墨朗听见九战晓风拂过湖面般温柔地声音,唇角勾起一个抓人心窝的弧度,漾然一笑说:“不用了。”
他墨谭眸子来回转了几圈,伸出右手搭在九战的左肩上,强忍着的笑容忽的嗤笑出来,“我真的没想到九战你这个江湖人称冷面如霜的老大,竟然会如此温柔。”
这句话搅乱了九战的心,俊逸白皙的脸上忽的涨红了起来,像极了悬挂在山岗顶端上的落日。
墨朗转身款步走进军校,腿上带风,水蓝色短t衣角飘起,九战本以为他会头也不回地走进去,自己已经跨步坐上了赛车,临开车前,向墨朗投来最后一个眼神,想要多看一眼他的声音,也许他会舍不得的回首来看自己一眼……
都说同一句话说多了就有可能会实现,九战的最后一个眼神换来墨朗站在陡坡上的一个蓦然回首。
他笑弯着眼睛,右眼眨了下,“诶,九战,下次可否别那么温柔,我真的适应不了。”
九战顿了顿,墨朗继续说:“还有,真的谢谢你,如果你去看刘叔的话,替我跟他说我一切安好,请他放心。”
九战瞪大着如龙眼般大小的眼珠子,面部肌肉抽搐了下,脸颊晕红,像极了羞答答新婚之夜的新娘子,扯了扯嘴皮子,微张着嘴:“我九战只对你墨朗一个人温柔……”
眼瞧着墨朗转身大步流星往军校内走去,九战拉低车身,双手握紧手柄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环,摆正了自己坐骑的方向,“轰轰轰”加满油往金黄色浪花稻草边上的水泥路驶去。
☆、第42章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42)
那天晚上从军校门口回到教官宿舍的檀诚一双水色波光潋滟的深潭眸子定定地盯着月亮看了许久。
心里一直在想:
“月亮啊月亮,你在天上成千上万年了,就自己一轮皎月,不孤单寂寞空虚冷吗?”
“尽管众星捧月,然而你终究形单影只,孤单的时候谁跟你河流聊天谈心事啊?”檀诚澄透的水色眸子忽而灼红,眼角湿润。
“不。”檀诚哽咽了,他顿了顿后微张着口,语带涟漪地说:“虽然你孤寂,但是你从来不会感觉孤单落寞……至始至终,你从来不知道被填满的内心忽而抽空,一瞬间的落寞降至冰点,一根根极北极寒之地的冰棱飞插入心脏那猝不及防是如何的令人肝肠曲碎,柔肠寸断。
夜,是寂静的忧伤。
人,是多情的戏子。
情到深处,一粒粒晶莹滚动的泪珠不是涂脂抹米分后面具下青衣花旦强行挤兑的泪滴,谁说戏子无情,多情的眼眸里更多的是感同身受。
墨朗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半躺在枕头上,手拿着爱疯手机,指纹感应开了屏幕锁,点进浏览器,手打进账户名“天下第一国师”登录了打假论坛。
自己的主页里连只吧友的爪子都没有。
浏览量:0
点击数:0
访问人数:0
……
咳……一整列的零蛋亮瞎了墨朗的眼睛,他扯扯嘴皮子,呵呵了声,然后点金热门话题去浏览,本是漫不经意的随意逛逛,却看见一个论坛里热度爆棚加着“火精”的帖子,眼瞅着帖子的主题是“打假‘天下第一国师’,最年轻小神棍你造吗?!”
他之间划过轻点了下,页面转换,直逼眼球的竟然是自己在小巷里摆摊悬壶济世的照片。
照片中小女孩热泪盈眶的跪在地上,手抓着自己的手正哽咽哗啦啦哭泣着。
这照片……是怎么了?是哪个混小子竟然侵犯了本国师的肖像权!
他火冒三丈,目光灼灼,猛地端直从床上坐起来。随后拉动滚动条,底下的跟帖留言令他彻底傻眼,清潭水波澄透的眸子里潋滟波光,一闪一闪的。
最帅的鸡蛋肉花面:这世道是怎么了,还这么小竟然出来摆摊扮神棍,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那小胳膊小腿的。
恨我不是大帅哥:是啊,一定是家里的大人逼他撤学出来坑蒙拐骗的,只是也派一个年长一点像样的啊,他还这么小,看小样长得还不错,就出柜赚钱去吧!哈哈哈【奸笑
我只想吃香辣辣的牛肉锅:楼上我顶一个……深表同感,那俊模样,太美了,我就好这口。【流口水
墨朗的眼眸子瞪得越发的大,灼红的眸子像足了中午高挂青天白云上的红太阳,灼灼亮光越发刺眼。底下又一句回复让他着火的眼睛变成了灰烬。
楼主:拜托亲们,我们这是打假论坛,不是出柜论坛哈,请回到正题。【严肃脸
他火怒的把手机一扔,僵直青绿着脸,手腕上青筋根根暴突出来,大力一拳打在木板床上。“坑爹!是哪个三两米没吃够的混蛋竟然敢拿本国师当众调戏,被我扒出来,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慕容正华冷眼瞥了眼墨朗,泛黄的灯光下,他阴鸷的眼神里透着寒光,“还让不让人看书了。”
墨朗微微抬起眼眸,车身了嘴角的笑意,忙不迭的道歉说:“不好意思,这次是我太大声了。”
慕容正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极其轻蔑地瞅也不再瞅一眼墨朗灯光下埋头继续看书。
墨朗左右瞥了下宿舍的四周,孙燃已经躺平在床上正酣睡着,晚上从校医那回来的郑旦敢身子还有些虚弱,早早就关灯睡觉了。整间宿舍里只有自己的手机里还发出银白色的光,慕容正华在已经把放置在床头桌台上的台灯给调得泛黄轻柔了些。
凉台外,潺潺山泉水日夜不断地发出悦耳清爽的流水声,墨朗瞅瞅手机右上角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半夜凌晨一点了,他伸出细长的指尖在眼睑下挠挠后,有些倦意的打了个哈欠。
一双水色眸子里划过一道亮芒,他目光灼灼在帖子下方跟帖留言。
天下第一国师:→_→“燃烧的烈日”,小鬼,本国师命令你立马删了帖子,你这样已经严重侵犯到本国师的肖像权。【火山爆发
墨朗刚发出去,底下立马又吧友跟帖。
静如处子:“天下第一国师”,小屁孩,你玩泥巴呢,亏姐姐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第一国师,兴高采烈跑到你主页去瞅了眼,竟然是个刚刚注册账号的小罗罗……太令姐姐我失望了!
最帅的鸡蛋肉花面:“还好处子你去她主页瞅了,要不然我也差些去关注她了呢!新人,立马把你的马甲改过来,不能用天下第一国师,炒作也不带这样玩的,玻璃心咬碎了……【严肃脸
逆风而行不如骑马高歌:现在这些新人真实为了出名,什么招数都有啊,差些被蒙了眼睛。→_→如果十七岁连毛都没有长齐,不知道你究竟发育了没有,竟然敢自称天下第一国师,我去!【揉捏,打屁屁
静如处子:“逆风而行不如骑马高歌”,骑马高歌,你这样说不对,我就认识过一个年仅十七岁,身高体长,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国师,他算命批字摆阵法超厉害的。【羞羞脸】
逆风而行不如骑马高歌:“静如处子”这是真的吗?【问号】【问号】【问号】
最帅的鸡蛋肉花面:当然是真的!鸡蛋肉花面家的小鸡鸡的名字还是国师取的呢!叫“志辉”好听着呢!小志辉现在已经四个月大了,邻居家的婴娃先前几场大流感里都伤风感冒,有的还得了肺炎,就我家小志辉身体棒棒的,从来都不需要吃药哒~【撒花】【撒花】【撒花花】
天下唯我独尊:滚粗打假论坛吧!坚决滚粗!【教主脸
静如处子:咳……“天下唯我独尊”,你可不可以不要时不时就冒出一条滚粗打假论坛这样的留言啊,虽然我们比较熟了,可是你这样还是会吓到小伙伴的。
天下唯我独尊:qaq……嘤嘤嘤,伦家习惯了,这是伦家的口头禅【破涕而笑】
天下第一国师:亲们,我真的是天下第一国师,本不想解释多说什么的,但我真的无法忍受别人用我的照片来炒知名度……
手发完这条留言后,墨朗沉重的眼皮就忍不住合上了,他躺平在床铺上与周公约会切磋棋艺去了。
第二天清晨,山花迎着山岗东边升起的红太阳争相盛放吐蕊,半山腰处白雾缭绕,悬挂在宿舍里的水晶鲤鱼风铃在清晨第一缕山风吹拂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墨朗第一个起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四角短裤套在胯间,伸手揉揉惺忪睡眼,踱步走到凉台上的洗漱台子边,拿起牙刷杯子刷牙。
一阵阵清风拂过他清秀的面庞,些许凉意。斜遮眉眼的刘海一根根一缕缕吹起,一双澄透清亮的深潭眸子里漾着柔波,身长双臂抖擞着拉耸了下脊背,伸出双手放落在水龙头底下成瓢壶状,盛起半掌深的山泉水,往脸上洒,甚是惬意。
宿舍里面孙燃、郑旦敢和慕容正华也接着醒来了。几个人挤在洗漱台子上刷牙洗脸,胳膊碰着胳膊,屁股蹭着屁股,扭动着的小柳腰(虎腰熊背)令站在一旁看着的墨朗捧腹大笑,不能自控。
洗漱台子上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侧脸斜视着墨朗,墨谭眸子里寒光四射,像是要把看闹剧的墨朗给冰冻三尺,他们的眼神越是冰棱带刺,墨朗越是笑得合不拢嘴。
最数墨朗印象深刻的当属慕容正华的眼神了,他面容完美如铸,刀眉横飞,一双泥潭深邃的眼眸子里似乎有着天生入骨的冷峻和深不可测,本来想森森然地寒颤几下,旋即又被他似笑非笑的一倪,如莲好面容下泛起涟漪清浅的笑容,墨朗定定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像他投回一个春水潺潺流过心田般清凉爽朗的笑容。
三天下来,四个人之间的磨合基本已经知道各自的棱角在哪里,只要躲避开,也就可以无风无浪,风轻云淡的过下去了。
“都不知道今天交管怎么回事?竟然叫我们穿军校分发下来的短t短裤到大教场去军训。”郑旦敢洗把脸后,咬咬牙说。
“是啊。”孙燃伸手扒了扒端上的短发后,眸子里飞快闪过一道亮芒,“我还以为着短装的军服就是给我们日常时候上晚自习的时候穿的呢,难不成今有特殊项目?!”
二人转过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墨朗看,墨朗轻皱了下眉头后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
平时要不一言不发,要么一发言就给你来个火山爆发(寒冰三尺),“讲那么多干嘛?时间多得没处花的话倒不如卖给我,让我多看几本书。”他说完后,走到人搞的镜子前摆弄着他的头发。
郑旦敢斜眼瞅了瞅慕容正华,嘴里碎碎念着,“却!时间多的话,我自己不会多看两本《山顶野。战》又或者《月下春。色》。”讲完后,嘴角淫。荡的笑容笑得越发激情四。射,像